第523章 黑水都護府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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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都,皇家大劇院,2號演播廳。
“小鴿子,穿灰衣,
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問鴿子你為啥來?
鴿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小鴿子,告訴你,
今年這裏更美麗,
我們蓋起了大工廠,
裝上了新機器,
歡迎你,長期住在這裏。
小鴿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問鴿子你為啥來?
鴿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電影院中的燈光漸漸亮起,觀眾們對於剛才播放的電影報以熱烈的掌聲。
朱富貴與白夏兒也混跡其中,一邊鼓掌一邊悄悄地朝出口溜走。
今天陪華妃出來看電影,當然不是朱富貴厚此薄彼,而是因為這部作為德武六年國慶獻禮的電影,事關兩人在之後幾個月的拍攝籌備工作。
這部電影《護士日記》和《阪上之雲》一樣,改變自精力充沛,文思泉湧,不知疲憊,且寫作風格多變的朱富貴陛下,親自提供的劇本。
但富貴陛下本人沒有直接參與拍攝的電影。
因為今年上半年,朱富貴陛下與白夏兒娘娘日理萬機,一直都在遠東各地忙碌。
在沒有朱富貴陛下出演後碾壓,以及國民女神顏值降維打擊的情況下,這部沒有兩人參演的電影成為了今年國慶暑假檔最叫好,最賣座的電影。
不愧於獻禮之名。
現在已經是9月份了,早已不是717國慶。
朱富貴與白夏兒看的自然不是首映式,不過放映廳的入座率依然很高。
其中不少觀眾都是二刷,甚至三刷《護士日記》了。
這部電影最為經典的片尾曲《小鴿子》,許多人都已經可以輕輕跟著哼唱。
從某種意義上說,《小鴿子》這首片尾曲比電影本身更加膾炙人口,同時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這麽朗朗上口,大俗大雅的歌曲,自然也是音樂鬼才·朱富貴陛下的作品。
歌曲中,以一問一答的形式,通過每年南北遷徙的旅鴿之口描述了大明日新月異的新風貌。
通過一隻小小的旅鴿,一隻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旅鴿的嘴巴,含蓄地表達出了大明子民對於新生活的自豪,對於大明的熱愛,對於朱富貴陛下英明領導的無比認可。
至於電影故事本身的內容,倒是沒有如此童趣。
《護士日記》的內容不算複雜,卻與廣大的新大明人頗有共鳴。
蓮娜出身自米利堅合眾國一個傳統的軍官家庭。
她的父親麥肯是一名古板的傳統白人男性。
酗酒、暴戾,經常毆打自己的妻子,甚至這個可憐的苦命女人早早死去也與之不無關係。
蓮娜出身在這樣一個原生家庭,形成了拘謹和敏感的性格。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她獲得了具有神秘資本背景的【米利堅自由民主女子平權基金會】的幫助,獲得了前往鳳都【張仲景醫學院木芽護理班】求學的機會。
木芽,發明標準化護理規範,並實現天花感染患者生存率上升300的傳奇護士,與英國的南丁格爾一樣,被譽為提燈女神。
進入到木芽學院進行係統化的學習之後,蓮娜發現,木芽是遠比南丁格爾偉大的護士,是真正的提燈女神,南丁格爾雖然也很優秀,但隻能被稱為歐洲的木芽。
蓮娜很快熱愛上了護士這份工作。
經過兩年的學習,她從護士學校畢業。
蓮娜不顧父親和未婚夫的反對,拒絕回到紐約生活,自願報名前往偏遠的新渝鄉村工作。
那裏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但蓮娜立刻熱情的投入到工作中。
新渝與田納西棉花地臨近,一條密西西比河相隔,對岸有大量的黑奴,十分危險,且瘟疫橫行。
如何將疾病和非法越境,企圖偷渡到大明的黑人隔絕在國境之外,同時如何讓自己克服膚色和語言的障礙,被文明的大明社會所接納,都成為了擺在蓮娜麵前的問題。
好在,她的搭檔,新渝衛生院的年輕醫生夏江並沒有因為她是白人而歧視她。
夏江手把手叫她各種衛生工作中的細節與技巧。
蓮娜也十分爭氣,克製困難,忘我工作,受到大家的好評和稱讚。
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新渝作為大明棉花進口最重要的口岸,公共衛生安全始終維護良好。
蓮娜還克服了兒時因為父親家暴而形成的對於槍支的恐懼,親自拔槍,擊退攀爬新渝密江鐵路大橋的黑奴。
隨著大明天子朱富貴的英明決策,偏遠的新渝也得到了政策的扶持,各種公共建設項目被提上議事日程。
一家嶄新、漂亮的二級丙等醫院在機器的轟鳴聲中開工了。
成群的旅鴿在工地上空盤桓,快樂的鳴叫,醫院一點一點地成型著。
在數月來攜手勞動中,夏江與蓮娜漸漸墜入了愛河。
可就在這時候,蓮娜的未婚夫來到工地,帶來了她父親失蹤和疑似亡故的消息。
他想要迫使蓮娜與他一同回到紐約成婚,去繼承失蹤的準嶽父的財產。
看到未婚夫這般傲慢和自私自利,蓮娜決然衝破了基督禮教的束縛,與他分手。
蓮娜和夏江一同繼續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
醫院終於建成了,新的護士也到來了。
夏江和蓮娜互相表白了心跡,兩人決定一起前往黑水護府,到大明最艱苦、最需要他們的地方去奉獻青春。
……
與白夏兒來到肯德起吃炸雞和薯條,朱富貴的腦海中還在回憶剛才的劇情。
隨著東北方向對俄戰爭的壓倒性勝利,大明已經具備了重開黑水都護府和安東都護府的條件。
(依據唐製,結合實際,黑水都護府為黑龍江以北的外東北地區;安東都護府為東北三省+內蒙東部+黑龍江以南、烏蘇裏江以東地區)
這自然需要很多有誌青年的加入。
當然,黑水都護府在可以預見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其實也隻能作為一處原材料供應基地。
可能叫做聯合礦業比較合適。
想要徹底將之發展到倭島都護的繁榮度,基本不太可能。
而安東都護府開府的話,也需要至少一千萬以上的人力才能初步開發。
這些都是大明暫時負擔不起的。
朱富貴很懷疑,因為自己的折騰,曆史上曾經輝煌一時的東北奇跡,在這個時空還能不能出現。
畢竟大明若是真的搞成環太平洋帝國,那可不是地小人多的小日本,整天惦記著墾殖團那點事了。
山東河北的老鐵也不是真的頭鐵,能去溫暖的加利福尼亞曬太陽,去四季如春的南洋吃椰子,誰還願意闖關東,去吹白毛雪,與熊瞎子作伴呢?
但是,安東都護府和黑水都護府豐富的自然資源,優秀的農業稟賦,以及重要的地理位置,又要求大明不可能放棄那裏。
因此,人口還是最為關鍵的。
若大明能擁有20億人口,那麽在安東都護府配置5000萬-1億人口,在黑水都護府配置500萬~1000萬人口,還是比較合理的。
這需要動員,也需要政策導向和經濟誘導,將是一項長期的工程。
搖搖頭,朱富貴揉起一把薯條塞在嘴裏,不再去想那些遠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電影裏那個叫做夏江的小夥子,朱富貴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而那個叫做蓮娜的白人小姑娘,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他們的聲音朱富貴很熟悉,應該就是《大明之聲》的主持人,沒想到聲音好聽,人的樣貌也不錯,轉型電影演員沒有什麽壓力。
年底的文藝工作表彰大會上,自己應該能夠見到他們,到時候可以聊一聊,作為自己和白夏兒的長期替補。
文化工作表彰大會是今年朱富貴陛下新創立的一個年度盛會,用以表彰在文藝戰線上有突出貢獻的同誌。
可以說,這是一個雜糅了格萊美、奧斯卡、普利策、托尼、諾貝爾文學家等一係列文化領域的綜合性盛事。
具體的獎項名字還在商討。
朱富貴個人比較中意金豬獎,下麵再進行細分。
而一些禮部的同誌則建議,應該分別設立朱富貴音樂獎,朱富貴電影獎,朱富貴新聞獎,朱富貴戲劇獎,以及朱富貴文學獎。
對此朱富貴是表示推辭的。
我大明天子雖然文治武功曠古爍今,但朱天子實在是一個低調謙虛的人,並不看重這些身前身後名。
但是一定要用人名命名,朱富貴的名字實在是繞不開的。
與文藝工作表彰大會一前一後舉辦,但規格要更高一級的科學與工程學表彰大會,倒是好辦一些。
什麽李冰獎,什麽魯班獎,什麽祖衝之獎,什麽扁鵲獎之類的都好說。
普利策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來對應。
或許是聞風奏時的言管?或者是記錄曆史的史官?
似乎都不合適。
朱富貴暫時還想不到該如何命名。
·
“夏祭酒還在安陽嗎?”白夏兒用勺子攪動著玻璃杯裏的冰塊,忽然問道。
“是啊,在天津耽誤了十來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回去挖殷墟了。”
朱富貴搖搖頭,想到夏誌新那副朝聖一般的虔誠又亢奮模樣,真懷疑自己以後要是把什麽二裏頭、龍山、河姆渡什麽的統統把坐標給他,他該不會猝死在任上吧?
“哦!”白夏兒點了點頭。
朱富貴有點疑惑,還沒開口,白夏兒忽然拿出了一張紅色的請帖,有些為難地道“明天是吉莉安的婚禮,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吉莉安?”
朱富貴愣了愣,這才在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滿是雀斑,而有點點胖的白人女孩,“是你的那個洋丫鬟吧?難怪好久沒見到她了,原來是要結婚了。”
“嗯,就是前幾個月,我們在西安辦婚禮的時候,吉莉安也談戀愛了。”
白夏兒既為小女仆大明夢達成而感到高興,也略微有些失落,畢竟在自己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一直都是吉莉安陪伴自己的。
現在吉莉安要出嫁了,雖然隻比自己結婚完了半年,但白夏兒卻有一種老母親送女兒出閣的感覺。
朱富貴高興地道“這都是好事兒啊,我肯定去。”
白夏兒高興地點點頭,知道朱郎這是完全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才會去的,是寵溺自己的表現。
啵唧~
她在朱富貴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若是朱莉或者殷素素這樣的舉動,倒是在正常不過,但白夏兒卻羞紅了臉,緊張地左右張望,生怕被人看到。
臉頰上冰冰的,朱富貴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這是很好的開始。
或許有一天……
·
普拉什礦場。
隨著大明日益走上正軌,朱富貴這個大明天子的分量也越來越足。
當年天子親自挖過的礦井已經被圈了起來,建立了博物館,成為朱色旅遊的聖地之一。
如今九月到來,正是旅遊旺季。
一群穿著卡通短打,剃著富貴頭的小學生們,正在老師的帶領下前來秋遊。
他們在天子躬掘處,拿上工作人員頒發的小鶴嘴鋤,體驗一把挖礦的艱辛。
朱色博物館講解員陳小二拿著喇叭,微笑地向小朋友們介紹當年富貴陛下是如何在這裏勞動,借以磨煉自己的意誌的。
當然,對於自己人,可不能搞夏令營超人那一套。
朱富貴可不允許把大明的幼苗當做睦仁那樣練。
但,充足的勞動教育還是必要的。
孩子們叮叮當當挖了一上午,最終收獲的礦石也不過裝滿了十個籮筐。
按照陳小二的說法,當年富貴陛下在這裏,每天都能挖掘好幾籮筐的礦石。
孩子們忍不住感慨,萬歲爺他真厲害啊!
陳小二笑著道“你們還小,隻要好好吃飯,好好鍛煉,以後也能像萬歲爺一樣體魄強健!”
每個孩子都能保留一小塊礦石,或者說是岩石,作為自己一輩子的珍寶。
他們一邊嘰嘰喳喳地相互比較著誰的萬歲石比較好看,一邊打開餐盒,開始享用學校免費提供的營養午餐。
不遠處,幾個漢子看著小學生們午餐,心情複雜。
“方哥,你看這幫小髡賊,吃的比咱大帥、二帥都好吧?”
“噓,王十三,小點聲,你八要命啦!髡賊是能隨便喊的嗎?”
“啥意思,你是不是怕了?被暴明收買了?二帥才被槍斃了幾天哪?屍骨未寒,你們難道就想著降明啦?”
這些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曾國荃的親兵。
曾國荃被槍斃之後,大明將之簡葬在天津洋和尚廟遺址邊上,讓他看著那些那個曾經犯下累累罪行的罪惡之地,在下麵好好反思。
通遼鐵騎收複天津大部之後,曾國藩方麵曾經派人要求收回胞弟的屍骨,想要葬回湖南。
但被通遼可汗,京東守備,大清永遠的戰神,索特那王爺拒絕了。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你老小子該不是想趁機回湖南吧?
果然,湖南人怎麽和我們蒙古人比忠誠?
最終,此時也就不了了之。
大明方麵,對於華人一向都是比較寬容,至少也不會用什麽極刑,搞什麽連坐的。
因此,曾國荃死後,他麾下的湘軍並未受到什麽誅損,而是被打包送去了呂宋。
在呂宋,他們或許能和朝鮮偽軍一道發揮些許作用,發揮一下曆史上在南京城剃頭的才能。
大明的軍隊,在一兩年都不會進場。
後世紅色高棉的錯誤,朱富貴可不會犯。
如果貪功冒進,急著登島進城,那麽血都會濺在自己身上。
而不急著登島進城,等呂宋島大逃殺打出個猴王來,大明再進場,那麽啥都會有,而且還會成為救民水火的大英雄。
不過這幾個身處普拉什礦井裏的漢子情況有點特殊。
他們是曾國荃的親兵。
親兵在古代,都是主帥最信任的人,不是沾親帶故,便是同村同鄉。
這些骨幹朱富貴可不敢讓他們放任自流,所以被押送到普拉什煤礦進行勞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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