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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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宋小手一撈,迅速上前,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抵在了趙楚然的脖子上,“消停點兒,聽到沒有!”
“然姐”
有黑衣人看到盧宋挾持陳楚然想衝向前去搭救主子,結果還沒動身,就被不知名的黑衣人給輕鬆撂倒了,“都別動!”
場麵頓時混亂,黑衣人一分為二,紛紛抄家夥,“你們是誰?”
“大家小心,有埋伏!”
“兄弟們,這群人有槍!”
瞬時,別墅前的空地上騷亂聲越來越大,場麵越來越紛雜。
很快,一撥人就被新冒出的另一撥人給製服了。
“”
混亂中,趙楚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她的臉頰刺疼,脖子的動脈上還抵了一個東西,對身後的盧宋說,“你,你們”
一句話還沒說完,臉頰上就有什麽東西從皮膚表層滲出,接著一滴一滴的往下垂。
“我的臉,”她伸手想去抹抹自己臉上的傷口,脖子上的冷家夥便又抵了抵。
她非常氣憤,“你你耍詐!”
“兵不厭詐,”盧宋很傲嬌,在心裏悄悄地鄙視這個美女,簡直是沒有腦子。
就這水平還想當人家的老大,這是哪來的自信!
陳楚然看著不遠處的楚嘯威控訴道,“楚嘯威,你居然悄悄的帶人來。”
隨著說話時臉頰肌肉運動,血流速加快,滴在了盧宋的手上。
盧宋側頭,這才看到她被刀鋒劃傷的臉。
“允許你帶人包圍我們,不興我們還擊了?”
哪有這樣雙標的做法。
雖然她說的話不好聽,卻還是撕下了胯間碎片式的裙子,啪在她的臉上,“捂著吧,省得毀容。”
“”
趙楚然說不出話來了。
之前她明明在自己手下的隊伍中聽到為她加油為她助威的聲音,也看到有人做了一個扔的動作,以為隻是興奮導致,並沒有在意,可臉頰卻不知何時被剌了一道。
那個人是想幫她嗎?
射程明明不遠,卻沒有讓她接住,而是直接飛到她的臉上
是有意的吧!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會不會她的手下裏有楚嘯威的人。
“你們走不掉的,”陳楚然捂著臉上的傷口說,“我哥在這附近安排的有人”
“那又怎麽樣?”
盧宋手裏持槍,押著她向楚嘯威走去,“你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哥敢亂來。”
“沒用的,”陳楚然說,“楚嘯威的命比我值錢,他不會因為我就放了楚嘯威離開。”
靠近楚嘯威,盧宋又問,“你們打算要楚嘯威的命?”
陳楚然抬眸看向抱著孩子的男人,眼中依舊含情,“他的能力,比他的命更值錢。”
盧宋也看向楚嘯威,見他手握住狗蛋兒的小手腕抱著他,目光正與她相對。
倆人一時無言。
不知為何,盧宋心裏有一絲悲傷。
此刻就算楚嘯威和她站的距離不遠,可她卻有種抓不住他的感覺。
曾毅的出現,打斷了盧宋的胡思亂想。
他看著盧宋被撕爛的裙子,調侃著,“造型不錯。”
盧宋才不想跟他聊閑篇,把手裏的陳楚然扔給曾毅的手下,就問楚嘯威和曾毅倆人,“咱們這麽容易就脫困,覺不覺得這裏麵有詐!”
陳楚然也說陳晏飛不會輕易放過楚嘯威,那會不會他的手下就在不遠處布下陷阱,就等楚嘯威自投羅網。
反正,盧宋是覺得陳晏飛如果很聰明就自然了解陳楚然的性格,那他會故意留一個笨蛋讓楚嘯威輕易的跑掉嗎?
絕對不可能,絕對是在哪兒準備了陷阱等著楚嘯威呢。
她雙目錚錚,等著倆人的回答。可偏偏,楚嘯威和曾毅都屬於比較有內涵的男人,倆人隻是對視了一眼,並未多說。
盧宋見狀,也識趣的不去過問,白了他們倆一人一眼,從楚嘯威的手臂上接過狗蛋兒。
楚嘯威和曾毅安排了人把陳楚然以及她的小嘍囉們控製起來,便帶著盧宋和狗蛋兒往別墅後走去。
盧宋問,“咱們不打前邊走?”
別墅後邊是個樹林,紅色的土地,雜草旺盛,一隻腳伸進去草植都能到膝蓋,這種狀況下肯定有蛇。
盧宋為什麽能夠待在這裏十天的時間而不想法逃跑,如果不是怕蛇,她早跑了,誰還坐以待斃等楚嘯威他們來。
現在楚嘯威他倆要從後邊走?盧宋有些猶豫的邁不開步子。
楚嘯威攬著她的肩,感受到她不肯挪步的重力,主動接過抱在她懷裏的狗蛋兒,“來,狗蛋兒給我抱。”
“誰說我是抱不動狗蛋兒了,”盧宋說,“現在烏漆嘛黑的還是深夜,真的要從這草裏走?會不會有蛇啊!”
她還穿著短褲呢!
楚嘯威隻管從她的手臂上把狗蛋兒抱過來,接著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不用怕,有你在呢!”
“”
真是屁話,有他在有什麽用?
蛇的速度那麽快,該咬的時候不還得咬?
頂多是有毒了,他替她吸吸毒而已,可疼不還得疼在她身上。
盧宋很不願意,可還是跟著他和曾毅進入草叢,她也別無選擇。
她的短褲很好的蓋住了膝蓋,可下半部分畢竟還是有裸露的地方,草叢中的不知名植物很剌的慌,剌的她的小腿肚很疼。
她不是吃不了苦,隻是需要一個什麽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把焦點放在腳下的草地上。
“唉,我還沒問你,”盧宋鬆開被楚嘯威握住的手,“剛才陳楚然說你的能力比你的命還要值錢,是什麽意思?”
楚嘯威頭上帶著頭燈,在有限的光亮中時刻注視著漆黑的荒野,順嘴回一句,“能什麽意思?人活著總比死了更有價值吧!”
所以能力當然比命更值錢了!
可明顯,盧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少跟我打哈哈,你就告訴我,陳晏飛到底找你來幹嘛的?他是不是有事求你!到底什麽事兒!”
身為他的老婆,卻還沒個外人對他了解,感覺被隔離在了他的世界之外,真的挺難受。
曾毅和幾個黑衣人在前麵開道,後麵也有幾個黑衣人在斷後,楚嘯威抱著勾蛋兒和盧宋被夾在中間。
說危險吧,曾毅帶著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亞戈姆也在跟陳晏飛做著周旋,他們還是有一定的把握。
可要說不危險吧,在老撾這種荒山老林中隨時有野獸,或者陳晏飛的手下隨時會出現,確實也有危險性。
現在還不是楚嘯威能跟盧宋放下心來,閑嘮家常的時候,“咱先走出去,出去之後再告訴你,成不?”
“邊走邊聊耽誤你事兒嗎?”盧宋挽著他的手臂,在明月的照耀下,好像情侶在小樹林中散步,“我就特像知道你一個地地道道的奇肱國刑警,怎麽會跟老撾的黑幫扯上關係?”
難不成,消失的那五年是在老撾這邊做臥底?
可也不對。
一般做臥底的警察如果回歸生活,誰不得把原來檔案全部銷毀,隱姓埋名,新名字,新身份重新開始。
可盧宋記得楚嘯威高中的時候就叫楚嘯威,現在居然還叫楚嘯威。
年齡身份,包括以前的同學生活,什麽都沒有變化,這怎麽能重新開始。
他就不怕別人尋仇嗎?
不是說黑幫都是很猖狂,很毒辣,能砍人全家,禍害人一生的嗎?
以前楚嘯威還跟她預演過如果被人抓走,如果被人謀殺了該怎麽辦?
這說明心裏還是擔心過的,那以前呢?
以前就不怕這些流氓們趙上門,害了他的親人?
在這十天裏,其實盧宋想了很多,她的心裏有一係列的問題,真的很需要楚嘯威去解答。要不然就感覺他們倆的距離很遠,雖然是夫妻,可還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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