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雲珀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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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雲珀往事(二)
九歲時,從小學習京劇的孔雲珀便斬獲了全國少兒第九屆“小梅花”獎比賽的冠軍;十歲就在天津舉辦個人京劇專場;同年年底進入人民大會堂演出;十一歲歲便登上央視春晚的舞台,是被全國上下都喜歡的京劇神童,
秦伯仁在沒有見到孔雲珀時認為如此優秀的京劇神童一定是一個應該光彩如驕陽,眼睛中帶著星辰的的孩子,可是當秦伯仁認真地見到孔雲珀的時候,卻知道自己想錯了,那時的孔雲珀雖然年幼,可是眼睛裏卻寫滿了滄桑,仿佛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秦伯人看到的孔雲珀眼裏淡淡的沒有光,沒有聊起京劇的時候,才有一閃而過的火花。
後來秦伯仁才知道那時的孔雲珀已經被老師囚禁在家裏整整將近半年的時間,除了日複一日的演出就是練習,甚至連名字也被冠上了老師的姓氏。
後來秦伯仁知道了孔雲珀的處境,他知道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繼續下去了,那樣會毀了孔雲珀,於是他想盡了辦法,找了很多的機關,終於將孔雲珀送還到了父母的手裏,在那時自顧不暇的秦伯仁看來能回到父母的身邊,無論對哪個孩子來說都是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完全不同。
回到家裏的孔雲珀更加的一蹶不振,他長時間在外演出的,他早就聽不懂家鄉的方言,整日裏出入高檔場合,身著名牌的他,也完全不能接受那些貧困而潦倒的日子,回家後整整一個月,紅雲珀仿佛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傀儡,吃飯睡覺,一切如常,可是卻不說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麽,又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重新抓回那個囚禁他的屋子,甚至於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對於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孔雲珀真的承受了太多,直到過了整整一個月之後,孔雲珀才慢慢的開口說話,與人交流慢慢的找回了自己。
可是不管怎麽說,京劇神童的帽子是有用的,當地的一所中學接受了孔雲珀。順便還接受了他的姐姐和她的父母,那時的孔雲珀忽然之間覺得原來京劇神童的這個名聲這樣的管用,原來自己也隻不過是家人利用的一顆棋子,孔雲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都懷疑自己,直到那一年。
秦伯仁的經濟剛剛好轉,他就想起了那個會唱京劇的小孩,於是他再一次的買到孔雲珀的家裏,那時的孔雲破,已經變成一個淡然的少年,眼睛裏的星星沉默在冰冷的湖水中,不起絲毫的波瀾,秦伯仁覺得有些意外,本來應該是年少活潑的時候,怎麽像一個遲暮的老人。
“還記得我嗎?”秦伯仁看著孔雲珀笑了笑,努力的使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和藹的問道。
“我記得你,是你把我送回家的,你是秦伯仁,是說相聲的。”孔雲珀看著眼前的男人,恍惚間想起了一個溫暖的擁抱,可是記得卻不那麽真切,於是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依舊一副淡淡的樣子說道。
“你準不準備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啊,現在我也有自己的家了,叫青雲社,你願意到我家來嗎?”秦伯仁看著眼前的孔雲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他很慶幸,眼前的這個孩子還依舊記住自己,於是他繼續和藹可親的說道。
“你不是說相聲的嗎?要我一個唱京劇的做什麽?”年幼的的遭遇,讓孔雲珀對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戒備,當他看到眼前的秦伯仁這樣說時,身上的刺仿佛一瞬間利用起來,仿佛變成了一隻受了驚的刺蝟。
“孩子,不是我嚇唬你,這警局你唱不了兩年,男孩子都有個倒倉期,你要想清楚倒倉之後的嗓子是不是能回到你現在的水平一切都是未可知的,如果一旦沒了嗓子還能唱戲嗎?”秦伯仁看著麵前的孔雲珀一臉戒備的樣子,他能理解在年幼時經曆了那麽多的事,孔雲珀的心裏一定有很多的戒備,於是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本正經一板一眼的說道。
“我既然不能唱戲了,那你要我去你那幹什麽?”孔雲珀當然知道,可是聽完秦伯仁的話,它卻更加的迷茫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麽?明明知道自己過兩年就要進入倒倉期,不能唱戲了,那他要一個不能唱戲,什麽都不能做的人又是為什麽呢?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是啊,真的喜歡京劇,你到我那兒,去給我當幹兒子,也給我當徒弟,我教你說相聲,如果嗓子好了咱就接著唱戲,嗓子不好總不至於活活餓死吧。”秦伯仁聽到孔雲珀的問話,忍不住笑了笑,繼續認真地回答說道。
孔雲珀聽到秦伯仁這樣說覺得合情合理,可是他又不相信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會對自己這麽好,於是他看著秦國人繼續試探的問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會騙我?”
“孩子,我騙你做什麽,這樣吧,我們青雲社裏現在正好也缺人,讓你爸媽跟著過去,在我們那邊做個宿舍管理,這樣子你也能經常見到他們,也不會覺得害怕我,你覺得怎麽樣?”秦伯仁,聽到孔雲珀這樣問,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建議說道。
“你………”聽完秦伯仁的話,孔雲珀整個人都夢到了眼睛,隻是呆呆的看著秦伯仁,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什麽都不圖,你的傻孩子,我是真的喜歡你,從我看你上台唱戲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一方麵覺得你是個唱戲的材料,另外一方麵是喜歡你這個人,看得出來你這些年過的一點也不快樂,要不要試著換個環境?”秦伯仁看著孔雲珀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孔雲珀的頭笑眯眯的問道。
“………”聽到秦伯仁說的話,孔雲珀心裏的那塊冰仿佛被人一錘子敲碎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這些年過得不快樂,也許他是真的懂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