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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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醉不由得發出一個苦笑,在這些老狐猩的麵前,他還是太嫩了。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說辭,竟然因為這麽一個小細節,就被戳穿了。
    “大長老,弟子確實沒有殺那個什麽佟義,更是連見都沒見過他。
    並且那把飛劍,也的確是弟子,花了一百九十七塊靈石買來的,唯獨賣飛劍的人,並不是弟子所說的那樣。
    因為賣給弟子那把飛劍的,乃是本門弟子。”
    “是誰?”徐相澤的眼裏閃過一道寒光,“為了區區不足二百塊靈石,留下犯事的跟腳,真是愚不可及。”
    花不醉沉默了一會,但在徐相澤逼視的眼光裏,隻好如實說道,“弟子的那把飛劍,是從任務堂的陳師兄手中購得的。”
    “傳任務堂陳……”
    “大長老,弟子也是隻知其姓陳,至於名字也是不知。”
    “成觀,你去一趟任務堂,把姓陳的弟子都帶過來。”
    花不醉立在原地,看著自個腳趾頭發呆。
    時間不長,被徐相澤呼做成觀的壯漢,隻帶回來一人。
    花不醉一看,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那個被成觀帶回的青年,不就是任務堂的陳師兄麽。
    陳東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突然帶到這裏,他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但領他過來的成師叔不說為什麽,他也不敢動問。
    沒辦法,隻得悶著頭,跟著飛吧。
    花不醉迎著徐相澤問詢的目光,點了點頭,確認了那把飛劍,就是買自這位陳師兄之手。
    成觀將陳東帶到眾人麵前,隻向他介紹了徐相澤的身份。
    本來以花不醉,陳東,這樣低級弟子的身份,基本上是沒有機會見到徐相澤的。
    所以陳東自然也不認識徐相澤,待成觀介紹之後,陳東心裏一緊,慌忙向徐相澤行禮。
    “無需多禮。”徐相澤的態度還算好。
    “說說吧,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殺死了一名人族青年鬼修,並將一把上品飛劍出售與他?”
    “唰”陳東的臉色就白了下來,他腿腳一陣發軟,差點坐了下去。
    二十多年前的舊事,突然被一宗大長老突然提起,他不知道意味著什麽?
    他強自鎮靜,偷偷地向花不醉望去。
    “不用看他,他不敢不說出,飛劍從你手中購買的事實。”
    徐相澤老於世故,一看陳東的臉色,立刻就確定了佟大為的獨子,應該就是被這名弟子所殺了。
    但他看到陳東十分緊張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又說道,“你不用過於緊張,我們也隻是想要了解一下而已。”
    “是,大長老,大概在二十五六年前,我和李青言師姐,相約去三宗坊市遊曆,心想著,看看能不能淘點什麽中意的寶物。
    那日,我們在市場上轉悠,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那個佟義盯上了。
    後來那個佟義死乞白賴的湊了上來,自我吹噓介紹了一番,那時,我們才知道他叫佟義。
    我們不理他,他卻糾纏不清,還要李師姐脫離乾陽門,跟他回五鬼宗,回去做他的他的老婆。
    李師姐當即大罵他無恥,然後就離開了。
    可是沒想到,那個佟義竟然躲在我們回程的路上,突然出手偷襲,當時李師姐受了些輕傷。”
    陳東說到這裏,仿佛又重見了當日的情景,一張本有些惶恐的臉,竟漸漸激動了起來。
    “後來,我們打了起來,但那個佟義雖然紈絝,不過身上寶物卻是不少,我和李師姐二人聯手,才堪堪敵住了他。
    我們沒有辦法,就隻有邊打邊拚命往宗門方向逃跑,但我們的遁速竟也比不過那個佟義,幾次三番被他戲弄。
    幸而他對李師姐沒有殺機,我們才得以支持。
    後來李師姐跟我傳音商議,決定利用這一點,她詳裝不支,從飛劍上摔落。
    那佟義不知是計,生怕李師姐摔死,急匆匆去搶救,李師姐猝起發難,我從一旁協助,終於將那廝殺掉。”
    聽了陳東的敘述,一眾乾陽門的強者,臉上都不禁露出鄙視之色。
    大長老徐相澤沉默了一會,眼光緩緩看過廳中諸人。
    “我們乾陽一門獨占乾陽峰地利,已曆經近一千五百餘年,從祖師開宗立派以來,雖然也曆經不少劫難,但我乾陽門都扛過來了。”
    “我們絕對不能,讓祖師辛苦創立的基業,在我們手中斷送掉。
    但當今修真界極不平靜,我大人族失去了曾經的進取精神,偏隅在乾元大陸的這一角,妄自稱尊。”
    徐相澤歎了口氣,“在種族大義的角度上,我乾陽門實在太微小了,小到別人甚至想不起有我們的存在。
    不過,就算渺小到如此程度,卻還是有人,時刻打著滅我乾陽門的念頭。
    對,就是太化宗,上千年以來,他們與本門糾纏不休,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卷土重來。
    事實上,在前些年閉關的時間裏,我曾悄悄下山,四處梭巡了一番,發現太化宗又活躍了起來,並且其實力似乎有了恐怖的增長,接下來,將是本門的多事之秋。
    別人對我們心存貪念,我們無法控製,但我想說的是,隻要我們乾陽門內團結一致,無論它太化宗比以往強大了多少倍,想要吃下我們,我們都要讓他們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徐大長老又稍停了一會。“成觀,你是我的親傳弟子,你的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你的缺點,同樣的,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次掌門之位的傳接,我之所以選擇了許路,而不是你,是因為許路的性格,比你更適合做這掌門之位。
    你太容易衝動,要說陷陣破敵,就目前我們這乾陽一門,同境界中可以說是無人及你。
    為師知你有意掌門一位由來已久,不選擇你而選擇許路,是為我乾陽門的將來著想。
    你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在這修真界中我們乾陽門弱小,若再四處樹敵,而不自知,危機指不定哪一日就來了。
    為了一個門派需要忍耐,需要虛與委蛇,需要學會周旋,需要有識人的慧眼,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氣。
    你們二個小家夥也給我記好了,乾陽門不容有失,我們不輕易樹敵,但一旦結仇,都給我幹的漂亮點,別像這次留下尾巴。
    事實上,在佟義這次事件上,你們二個的表現都非常不錯,陳東,嗯,你叫陳東是吧?你能顧著同門之誼,沒有獨自逃走,是值得肯定的。
    花不醉,你在佟大剛的追問下,沒有說出飛劍購自本門弟子,都是維護宗門的表現。
    乾陽門麵要團結,需要忠誠,需要你們這些新鮮血液成長注入,加油,為了你們自己,為了乾陽門的明天更加美好,加油。”
    而頗有些氣急敗壞,飛離乾陽峰的佟大剛,在不久之後,果真如徐相澤估猜的那樣,他察覺出了,一直隱隱不甘的問題在哪裏了?
    是的,那小子太鎮靜了,鎮靜到沒有一絲錯漏。
    佟大剛的臉色更是陰沉不定,被徐相澤威逼道歉,已讓他心中怒火欲狂,再被一個,絲毫沒被他放在眼裏的小子捉弄,佟大為頓時殺心如熾。
    但佟大剛咬牙切齒了一陣,還是狠狠地繼續往前飛離乾陽門。
    從這一刻起,乾陽門就是他的生死大敵了。
    恰好他知道,哪裏還有乾陽門的,更大的生死大敵存在。
    他一路往前飛,他要聯手他們毀滅乾陽門。
    花不醉卻是很高興,一起莫名的禍端,暫時就這樣消彌於無形。
    不過花不醉離開後山後,並沒有立刻重新拱入他的茅屋。
    他稍一思索後,決定下山一趟,去三宗坊市采購些必須品。
    在經過數個月的參悟之後,他對符道已有了一些體會,現在急需要一些製作符籙的必須品來練練手。
    修真界一般符籙的製作,通常需要些符紙,丹砂之類。
    但花不醉不準備使用這些普通貨色,他準備大量采購妖獸皮,妖獸血來煉製符籙。
    因為妖獸皮,妖獸血中含有大量的靈氣,煉製出來的符籙,在同等品級中,威力要遠勝於符紙丹砂煉製的符籙。
    當然這二者之間的成本,也是天差地別的,但花不醉是誰啊?
    款爺!壕!高成本,沒問題。隻要高起點,大威力就行。
    花不醉雖然為免去禍端感到高興,但他真心的沒把那個佟大剛太當回事。
    隻是一個靈靈法境鬼修而已,以他擁有的戰傀能力,隻要舍得花出十萬靈石,或許可以一擊就滅殺之。
    花不醉下山之後,稍稍飛行出一段距離,就祭出靈舟。
    然後分身控製著靈舟,疾往三宗坊市而去。
    現在的花不醉都懶了,有靈舟代步,再也沒興趣禦劍飛行了。
    靈舟不但快速,而且隻要用分身控製,一點不耽誤他的修煉。
    而代價隻是付出些靈石,對花壕來說,能用靈石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三天後,在距離三宗坊市,還有數萬裏的時候,花不醉收起靈舟,隨意翻出一把飛劍,禦駛著直往城門入口飛去。
    老規矩,進城之後先去無相客棧定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