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殺掉了你？你在說什麽！你明明活得好好的！”

    張萬麗很快就收拾好慌亂的心情，抓住重要的點去反駁她的話。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殺人未遂也是殺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慕北目光冰冷的盯著張萬麗，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目光犀利得像能直接看穿她的內心深處。

    “胡說八道！你的意思是說嵐嵐殺人未遂？你想要誣陷嵐嵐也應該找個好點的借口，不要張口就說別人殺人未遂。”

    張萬麗語氣冷冷的回應，目光裏滿是憤怒之色。

    本來就無法接受慕北的說辭，如今聽著她說的話，張萬麗是更加的氣憤。

    “你會聽到她親口招認的。”

    慕北的嘴角微微勾起，眯起來的眸眼裏，迸射出冰冷的寒芒。

    “哼！荒唐！”

    張萬麗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認為她就是在扯淡，擺明想要陷害嵐嵐。

    嵐嵐要是殺死慕北的話，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得出現在這裏？

    昨晚聽嵐嵐說慕北從樓上摔下去，再怎樣都要摔傷，而不是如今這副半點事都沒有的模樣。

    張萬麗的眉頭微微皺起，嵐嵐也真是的，怎麽能把夢境和虛幻混淆呢？

    她認為嵐嵐就是做了個噩夢，而不是真的殺死慕北。

    “嗚嗚……”

    聽到慕嵐嵐的哭聲，張萬麗倏地轉頭看去，眉頭頓時深深皺起，眼中滿是關切的神情。

    她的女兒都被折磨成什麽樣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聽不到她的聲音呢？像中了邪般。

    “嵐嵐，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

    張萬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步，卻看到慕嵐嵐出現很大的反應，還哇哇的大叫，拚命往後躲，很是害怕的模樣。

    在慕嵐嵐的眼中，沒有她那滿眼關心的母親，而是血肉模糊的慕北，正在靠近她。

    “不……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姐，我求你了，不要找我。真的，我不是故意推你下樓的，我隻是……隻是不小心。”

    慕嵐嵐到這種地步，還是沒有鬆口，依舊咬牙堅稱是不小心推慕北下樓，沒有預謀，更不是故意。

    “不小心？嗬嗬……”

    血肉模糊的慕北，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目光冰冷的盯著她，完全不相信她的鬼話。

    “你若是不小心的話，戴什麽手套？誰都不可能相信你不是早有預謀，誰會提前戴好手套呢？你分明就是不想留下指紋啊，可你以為這樣就什麽證據都沒留下嗎？我告訴你，你留下了很重要的證據。”

    血肉模糊的慕北，語氣輕輕的出聲，像從喉嚨嗬出來，透著幾分艱澀，幸災樂禍的盯著害怕的慕嵐嵐。

    本來就害怕留下證據的慕嵐嵐，聽到她這樣說，慘白的臉色又白了一度，連帶嘴唇都變得泛白，跟著身體不停的哆嗦。

    “什……什麽證據？我……我沒有留下證據，我做得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我殺了你。不會的，不會查到我身上的。”

    慕嵐嵐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眼底是深深的恐懼，慌亂得整個人都很煩躁，嘴唇不停地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