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本來沒因果。】

    ***

    兩人坐在長方形的餐桌前，準備就餐。淩風開始找話題聊。

    淩風從這5年的大概記憶中翻出一條最近的信息：“對了，大蛇丸，1個月前綱手不是回來了一次麽？你和自來也沒回來？”

    “嗯，我們小隊暫時分開行動了。”大蛇丸淡淡的說，“綱手回來送和領情報，以及接她的弟弟繩樹去戰場——她的弟弟也是忍者。”

    “哎？那個很可愛的想當火影的小男孩？”淩風從腦海中5年記憶裏搜刮著有關繩樹的信息。

    大蛇丸抬眸看了淩風一眼：“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淩風一臉懵：“怎麽會呢？”

    “沒什麽的不可能的，”大蛇丸嗤笑一聲，“生命就是這樣的脆弱。很可悲啊。”

    淩風聽大蛇丸這話很消極，他敲敲筷子：“並沒有。生命還是很堅強的東西。看我，普通人一個，還頑強的活到了現在——說不定我能長命百歲呢哈哈——”

    空晨：好大一個Flag.

    大蛇丸沒有就這個問題再討論下去，他開口：“……以後我回家的時間會少。”

    淩風作西子捧心狀：“嚶嚶嚶我好難過，我要當空巢守寡老人了麽——”

    大蛇丸：“……”

    “嘿嘿，”淩風恢複正常，“理解理解，戰事緊張，我兒子那麽優秀，肯定是戰場的頂梁柱——回家的時間少就少吧。”

    “不過——”淩風挺直了身子，眉眼間是專注和真誠，“無論你走到哪裏，這裏都是你的家——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歡迎你回家。”

    大蛇丸一怔。

    金色的陽光照在屋子裏，暖洋洋的，屋裏那些被細心照顧的植物們都伸展著枝葉。光下可以看見空氣中飄動著的浮塵，慢慢的，緩緩的上下遊動。陳舊但是擦得很幹淨的櫃子上，擺著大蛇丸的全家福，旁邊還有一個小的相框，裏麵是淩風一個人呲牙笑的照片。

    這間屋子還是跟大蛇丸記憶裏的一樣，溫暖如初。

    大蛇丸露出了回來以來第一個笑容，很淺，如果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淩風低著頭在吃飯，所以錯過了這一幕。

    “大蛇丸啊，總感覺你對我生疏了不少。”淩風扒拉著菜含糊不清的說，“是太長時間沒見的原因嗎？”

    “沒有，”大蛇丸隨意的回答道，“隻是我變得內斂了。”

    “哈？？”淩風抬頭，神色有些古怪，“內斂？這個沒看出來，不過你變成熟沉穩了。”

    確實成熟沉穩了。大蛇丸垂下眼瞼。而且變得城府極深。不過他確實內斂了——至少他的那些想法和實驗還沒有任何人知道。

    “唔，繩樹死了的話……綱手肯定很傷心啊，”淩風托腮，“大蛇丸你有沒有去安慰她？好歹也是隊友啊。”

    “沒有，”大蛇丸回答，“那時候加藤斷安慰她。”

    “加藤斷？”淩風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綱手的男朋友。”大蛇丸補充道。

    怪不得這麽耳熟！淩風想起來主世界的綱手，之前她的恐血症就跟她的男朋友斷有關。

    “那現在他還活著嗎？”淩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蛇丸挑了挑眉，“你希望人家死？”

    “沒沒沒！”淩風趕緊擺手，“隨口一問而已。”綱手婆婆可是大好人，雖然很暴力，不過淩風還是很感激的。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可以幫幫這裏的綱手，提前提醒一下？

    空晨在神識裏道：“我勸你別想那麽多了，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的。即使你提醒或者怎麽的，加藤斷還是會以另一種方式死去——因為這屬於不在你任務範圍內的劇情大變動點——命運的軌跡可不是那麽容易改的。”

    “任務範圍內就可以改？”淩風反問道。

    “因為係統會給你隱蔽，世界的法則發現不了你。”空晨冷笑一聲，“要是被法則發現，你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淩風沉默了一下，“這麽恐怖？”

    “所以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吧。”空晨又補了一句，“而且現在你的任務還進展不怎麽順利呢。”

    “命運軌跡什麽的——我隻想說一句網上流傳很廣的話——我命由我不由天。”淩風舉了舉胳膊。

    “別在神識裏聊了，快出去吧，你已經盯著菜發呆很久了！”空晨一腳將淩風踹出神識。

    大蛇丸看著淩風在聊完之前的加藤斷時，就一直在盯著碗發呆，饒有意思的問：“怎麽？你覺得加藤斷不能活下去？”

    “嗯？”淩風剛被空晨從神識裏踹出去，就聽見大蛇丸這麽問了一句，“額……隻是有些不祥的預感。”

    為了避免大蛇丸繼續問下去，淩風岔開話題：“你之前看的那本書怎麽樣了？”他記得在將身體托付給係統之前，大蛇丸臨走時包裏有一本書。

    聽見淩風問這個問題，大蛇丸幾乎以為淩風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但他外表什麽也沒有表現，神色如常的回答：“《萬物相對論》嗎？看完了。”他隱晦的觀察淩風的神色。

    淩風當時隻是瞥了一眼書名，記不清到底是不是了：“是這本？”

    大蛇丸蛇眸暗了暗，反問：“不是嗎？”

    “嗯……”淩風撓頭，“你說是那應該就是吧。”

    大蛇丸移開視線：“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找個話題麽。”淩風攤手，“幹吃飯太無聊了，不然你給我講講你看的書的內容吧。”

    “看樣子你對那本書很好奇啊……”大蛇丸笑笑，眯起來的眼睛隱藏了所有情緒，“不如我給你講點別的吧。”

    淩風：“可以啊。”反正隻是聽大蛇丸說話，他說什麽都可以。

    “你對……借屍還魂有什麽看法？”大蛇丸單手拿起透明杯子，微微晃了晃。

    淩風腦海中警鈴大作：“那種東西都是假的，大蛇丸你可別被騙了。哪有什麽借屍還魂，荒謬！都是江湖道士們騙財的說法罷了。運用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法，褻瀆已經逝去的人的屍體。”

    “我們要相信科學，人死如燈滅。所以，別信那個！”淩風正氣道，“要做一個相信科學有正義感的好青年！”

    “是麽……”大蛇丸的位置是逆光的，此時雲彩遮住了陽光，一片陰影投下來，大蛇丸的表情淩風看不到。

    淩風：呼，好險。我又一次灌輸了正確的思維，引導了正確的道路，大蛇丸這次肯定不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了。歐耶~

    空晨：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