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禍亂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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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統率兵馬,小心行軍,專揀偏僻路走,路上遇到百姓全部押在軍中。

    五更時分,抵達長安城。王平前來叫門,城上應聲道“何人叫門?”

    王平答道“我們是周彬周督軍的護衛,周督軍奉命巡查,不慎摔落馬下,受傷頗重,昏迷不醒。軍中無法治療,隻能回到城中養傷,望上的兄弟給我們開門。”

    城上道“晚上決不能開城門!”

    王平道“可周督軍受傷了,還等著治呢,你就行行好,通融通融。”

    城上道“等著,我去問問張大人。”

    王平不禁心道“將軍曾說好像這個叫張既非尋常之輩,若他來了,如何騙開城門。”

    想罷忽然喊道“督軍,你額頭怎麽這麽燙呀。”

    旁邊的人也機靈道“這能拖下去嗎,再拖周督軍就完了。城上的兄弟,求你救救我們大人吧,督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小卒擔待不起。”

    城上不禁有些猶豫道“這怎麽辦。”

    王平又道“兄弟,封門無非防賊,我們五個人,又是自己人,有什麽關係,你一開門便救自己人一命,行行好,我們永遠感激你。”

    城上開始竊竊思語,太高聽不清,一會兒道“城下兄弟,我們不是不開,是張刺史太嚴格了,你們最多失職不至於丟命,我們開門是要死人的!

    隻要張刺史開口,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我們附近有個郎中,等他來,我們墜下城先給你們大人治著。別著急。”

    王平不禁有些發蒙,這張既到底有多嚴苛。到了這份上,隻能硬撐,不斷懇求,一直到張既趕來。

    城上喊道“張刺史來了!”

    王平真急了,竟然被逼到有些聲淚俱下的對張既道“張大人,我們陪大人去巡視子午穀營防,回來時不慎摔落馬下,一路顛簸,結果弄成這副模樣。”

    張既道“長安明令晚上不得開城門,這誰也改不了,你們就在城下待一晚上吧,我會吊下郎中、藥、帳篷、火盆、被子,還有木炭,不會冷的。”

    王平隻得連連拜謝,心裏又是佩服張既,又是大罵。

    王平抬頭接著火光看張既,長安城池高大,又是黑夜,看不清楚,一會兒,先下來一郎中,又不斷吊下來各種東西。

    郎中近前一看,躺著的人被捂著嘴,不禁有些驚慌。

    王平用短刀頂著郎中道“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是大漢劉玄德的軍隊,特來鏟除奸賊。”

    郎中慌忙道“我是普通百姓,不懂這些,隻會給人看病。”

    王平道“你隻要接著看病就可以了。”郎中連連說好。

    一會兒,王平喊道“張大人放心,我們大人沒事,郎中能治。”

    張既道“那就好。”接著,又下來一人,”

    那人道“我來看看周督軍。”

    王平答應一聲,那人走上前,隻見郎中手微微發顫,一看擔架上的人麵色蒼白,根本沒有發燒的紅色。那人剛想張嘴,王平已經上前把他打翻。

    王平一揮手眾人撤退。忽城上張既見城下亂糟糟的問道“怎麽了?”

    王平喊道“郎中拿東西失了手,沒事!”

    張既道“小心些!”一會兒城下忽然沒了動靜。

    張既問道“城下的,周督軍怎樣了?”無人回答。

    張既連問數次,感到不好,立即下令防備,接著喝道“城下的賊子,快快現身!”

    話音剛落,隻聽一陣箭弦聲,張既慌忙往旁邊城牆一閃,數十支箭釘到自己說話的地方。

    張既喝道:“有賊!”

    城牆曹軍一起射箭。張既意識到既然周督軍在他們手中,那肯定是子午穀出事了,下令戒嚴。

    天亮後,城下什麽都沒有,張既快馬通知關中各處戒嚴,防備敵軍入侵,又令人往子午穀大營查看。

    王平詐城失敗後,魏延果斷撤退,魏延望著長安道“如果子午穀是此人駐守,失敗的就會是我們,而現在,隻能按照諸葛先生所製定的計劃,亂關中!”

    魏延無當飛軍急行軍去潼關溜達一圈,威嚇曹軍。令王平前去將子午穀俘虜兵馬斬殺,以免拖延行軍速度。騎兵卡住個大小路,獵殺張既派出的探馬和信使。

    魏延知道,攻打縣城無法占據,沒有多大作用,反而耽誤時間。

    媚縣、陳倉、散關這些卡住出川的要隘易守難攻,也不再考慮之列。

    魏延也不準備就這麽無功而返,退回漢中。魏延決定看看能否斷了街亭曹軍的糧道!

    魏延在關中肆無忌憚進軍,不說自己是漢軍,到處說是反正起義的曹軍,因為曹操暴虐,壓迫屯田兵,剝削嚴重,自己學南陽侯音反抗,起兵殺賊,有誌之士可同往。

    這樣一產十十傳百,搞得整個關中亂套了,人心惶惶,眾人也不知道魏延是漢軍還是曹軍。

    魏延可不管,沿路每個縣都去,能攻破就取糧,不能或耽誤時間就喊話,喊完就走。以達到擾亂視聽,搞亂關中的目的。

    魏延馬不停蹄的行軍,決定渡過渭水,襲破曹軍糧草,支援街亭。魏延令句扶領一千兵馬詐稱一萬,圍攻鹹陽,吸引曹軍注意,若有突發情況,可自行撤回漢中。

    魏延直奔最近的渡口而來。渡口守軍不過千人,雖收到有不明賊軍入侵的消息。不過魏延披著曹軍的皮,詐稱援軍,輕易襲破渡口,之後在渭水以北也是四麵喊話宣稱自己是起事的曹軍。

    魏延在渡口留下五百人,重新部署營寨,囑咐守將道“若有曹兵前來,你們可以誘他們進寨,然後放火,之後過河與鹹陽句扶會和。”守將答應。

    魏延則暗中沿著官道襲擊曹軍運糧隊,斷曹軍糧草。四散的斥候很快打探出兩天前有一支一千曹兵,五千民夫組成的運糧對過去。魏延大喜,引兵猛追。

    魏延將兵馬派出,盡可能獵殺張既信使,截斷長安與街亭的聯係。

    魏延叫來向導,親自引三千無當飛軍急追運糧隊,封堵去往街亭道路。

    王平引六千兵馬隨後,以截住曹軍運糧隊。曹軍不過一千人,其餘都是民夫,魏延沒費多大勁便拿下這隻兵馬。

    魏延令無當飛軍去追趕逃跑的曹軍和民夫,自己審問曹軍帶隊的曹將,先從他身上搜出押糧文碟。

    魏延問道“你叫什麽,哪裏人,官職。”

    曹將沉默不語,魏延又問了一遍,仍沒有回答,魏延道“好,你是個盡職的將領,左右,成全他吧!”

    接著在數百曹軍俘虜眼前斬殺曹將,接著魏延又問另一人,也是不說,魏延又殺了。

    再問兩名軍司馬,不想其中一人非常坦然全都說了。魏延點點頭道“夏侯淵人認識你們當中的人嗎?”

    軍司馬回答道“這人是夏侯將軍派來的,自然認得。”

    魏延道“除此之外呢?”

    軍司馬道“副將是張既派的,我們也是。”

    魏延嗯了一聲,命令帶下去,曹軍軍司馬忽然道“我願意反正!”

    魏延一愣道“條件呢?”

    軍司馬道“讓我在你們軍中任職。”

    魏延為套出情報高興,終究還是不有些鄙視他道“你怎麽會當上軍司馬的?”

    軍司馬道“我不是怕死,我本來就是玄德公的人,當陽一戰被俘,被劃到夏侯淵麾下,我不過是回到故主麾下罷了。”

    魏延令給他鬆綁,軍司馬拱手道“小的姓孫名成,本是玄德公麾下百夫長。當陽時被俘,先是作屯田兵在豫州屯田,之後數次征討孫權,我被被征調軍中,撥到於禁麾下。

    於禁治軍極嚴,我沒法逃走。之後征討漢中,我又被撥到到夏侯淵麾下隨他征戰韓遂,因功被封為軍司馬。”

    接著,孫成掏出一塊牌子遞給王平說道“這塊牌子我恰好帶著,隻是怕發現,正麵讓我磨得有些看不清了。”

    魏延一看,前麵是名字,旁邊隱約的官職百人長,後麵寫著興複漢室。

    魏延知道隻有自己的兵馬有百人長,千人長這種簡單實用的稱呼。再看看牌子的新舊程度,明白曹軍絕不至於偽造,這事不離十,有這種牌子的隻有赤壁前的新野時的兵馬有。

    魏延道:“失敬。”

    孫成道“我家眷當初也隨關將軍轉移,能遇到你們,看來是老天給我回返的機會。你有所不知,當初新野,玄德公認得我,還知道我叫什麽。大概現在,夏侯淵都不知我的名字。”

    魏延道“這麽說夏侯淵不認識你。”

    孫成道“當然,他是將軍,誰會在乎我的名字。不過有底下的人認識我。”

    魏延道“如此,甚好。”

    孫成道“這些人你不會把他們怎麽樣吧!玄德公不殺俘的!”

    魏延道“我盡量,形勢所迫,另一個軍司馬怎麽樣!能勸降嗎?”

    孫成道“我跟他關係不錯。不過他不是玄德公的人馬。無法保證一定成功。”

    魏延道“好,知道了。先委屈你一下。”

    說完又給綁上送回去了。又叫來另外一個軍司馬,這貨怕得要死,說話結結巴巴,魏延一看,就這樣勸降之後也沒啥用,也給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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