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8章 巴蜀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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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事情已經搞定,至於周叔如何說,牛仁顯如何做,這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這酒桌之上,薛海龍大吃大喝,而周叔則和牛仁顯把酒言歡,似乎商討著日後的打算。作為本縣有“名望”的大師,這不僅僅是靠的嘴皮子上的功夫,周叔的官場商場的圓滑也是相當的厲害。

    一個小時後,我謝謝了周叔留我的好意,毅然決定回去。薛海龍喝了一斤的情況下,身子竟安然無事,我不禁的多看了他幾眼,這酒量未免太好了。

    送我們回來的是周叔的司機,當晚我們洗洗準備休息時,周叔的司機再次來到我家,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見到我說道,“左先生,這是我們老板給你的文件。”

    我好奇的拆開文件,拿出裏麵的東西,上麵還有一些照片附在上麵,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本欲休息的我,改變了作息時間。

    文件夾裏麵的東西,是周叔這幾個月搜集到的一些蛛絲馬跡,原以為明天上午給我,沒想到今晚就整理好了,我拉開了台燈。

    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十幾張紙,大致的翻看了一下,我定格在了第三張上麵,上麵出現的三個人正在超市裏買東西,這三個人正是那晚潛入進來的人,如今也不知薛海龍將這三人埋在哪裏。

    而前麵十幾張紙都是陌生的麵孔,而最後一張照片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幅照片並不清晰,距離也有些遠,這模糊的畫麵視角是從上方摘取的畫麵。也就是說這應該是從攝像機裏取出的片段。

    前麵那十幾人的麵孔陌生,我大概的將這些人分到了第二批人,而這幅模糊的畫麵應該是第一批人裏麵。

    幾個小時前,周叔曾說過鬼都。曾講解了靈魂,雖然我不怎麽相信,不過這張照片中那首處黑白無常拿的正是爺爺平日裏沒事寫字的筆毫,這難不成就是周叔口中所說的判官筆不成?

    如此所說看來真的是為了判官筆,隻是這些畫麵中的人影,到底是人還是鬼?而畫麵中也並沒有看到老頭子的身影,不過這筆可的確是我看了好些年的那支筆。

    想到這,我趕緊從包裏掏出了那本從雜貨間裏翻騰出來的奇聞異錄篇。作為爺爺手寫的三篇之一的奇聞異錄篇,裏麵述寫的是光怪陸離的傳說,而紀實篇換句話說可以稱之為“日記。”記載著爺爺生前的經曆。至於秘技篇那可是爺爺畢生所學,凡是不用言傳身教的秘技,都記載在上麵。

    奇聞異錄篇三指寬厚度,隻是長約十五公分,寬十公分。裏麵記載的內容千奇百怪,我雖大致翻看了一下,不過卻未看到鬼都方麵的內容,而現在我打算好好的翻一遍,看能否找到這方麵的傳聞。

    翻開其中的第一頁,從右往左自上而下的書寫方式與現如今的書寫不一樣,然而並不影響我閱讀,整本書前半部分毛筆書寫,故字體大而黑,記載不了多少,這字體占據了全篇的三分之一,而後是用鋼筆。顯然爺爺當初也意識到了這毛筆字不是辦法,遂改了。

    十幾年過去,雖然塵封在那裏,這紙張卻除了變的有些黃之外,沒有一絲腐敗發黴的跡象,顯然這紙張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好在爺爺記述的每一件奇聞都以四五個字列為標題,見到這我鬆了一口氣,如此這樣我查找就會更加的節省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手指點在了上麵,這位置大概是本篇的一半處,題名,幽冥鬼國。我看到了鬼國二字再聯係周叔所說的幽都,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

    上麵是這樣敘寫,以白話形式大概意思便是,倒鬥十年載,要說鬼神之說,向來好奇向往,見過各種血屍粽子,石門機關術。曾聽以行業裏的老者說過,人死後靈魂通向冥界,忘卻凡塵。然而這世上真有此地?

    遂各方打聽,知道了一些各種各樣的說法,不過鬼國到底存在與否,我也未知,隻是要說鬼國,我國有兩處。說法各一,一處便是蒿裏山,一處便是酆都。前者泰安,後者四川。自先秦以來。泰山神主管人間的生與死,而地極泰山之南的蒿裏山則伴上“陰曹地府”之稱。

    古語曾說過,“魂歸蒿裏,”自泰山西麓的山河沿山勢而下,從大石峽起,經泰城西部向南,出城後匯入泮河,這一段老人們稱為奈何,蒿裏山之左,有橋跨之,又稱奈何橋。

    而另一處便是酆都,要說鬼國之說,曆史追述還要說到巴蜀氐羌部落,被譽為第一代鬼帝的土伯,巴蜀氐羌部落最早是在甘肅,而先秦時期,中國大地分九州,甘肅省境屬雍、涼二州,舊稱“雍涼之地”,據傳聞西周初年氣候暖和,不久惡化,氐羌部落開始了遷徙之途,原住隴南,大舉南遷,一支經漢水流域而下與巴部落結成了聯盟(今湖北襄陽有樊城,應是南遷中氐族樊姓中的一支。)另一支經嘉陵江流域而下,遷到川北,川東北地區的“板盾蠻”,其中包括了氐羌係的部落。

    古巴蜀氐羌部落又稱為鬼族的兩支部落,因都信鬼巫,產生了同一信仰土伯,而其被尊稱為第一代鬼帝,要說記述鬼國之事,還是由於陰陽筆,曾翻騰出一件明器,據說是當年鬼帝使用物品,要說鬼帝居住幽都,說法又不一。

    “古之幽都在雁門以北。”一個“幽都”,一個“雁門以北”,而現在看來,一處幽州,一處山西雁門關,而巴蜀氐羌鬼族之人不可能在北方,因此我猜測這雁門以北在四川境內,而巴人活動在殷商至春秋時代,主要活動於漢水流域,後因楚侵略西遷四川,建立巴國。

    而酆都也是巴蜀別都,要說那裏應該便是傳聞的幽冥鬼都之地,然而鬼國之地我曾探索過,天幹地支之法不得入門,似有龍象掩藏,世人想入鬼都之地,沒有入口,隻有傳說!

    說到這,我將奇聞異錄篇合了起來,要說判官筆是真的存在,而那些拿著判官筆的黑白無常,真的是鬼物不成?

    想到這我不禁想起了薛海龍當兵之時正是四川境地,而也聽他說過,那時候一個考古專家和古董商人何兆祥等一批人消失了,而那時候他們連裏也派人去尋找,隻是接連失蹤好些人。

    想到這,我小跑到了薛海龍的房間,一把將薛海龍拉了起來問道,“那考古專家和古董商人何時失蹤的?”

    薛海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打著哈哈的說道,“我說左右,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睡覺?這大晚上的你都幹嘛呢?”

    我把他被子拉開說道,“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先說說什麽時候消失的。”

    薛海龍拍了拍腦袋,然後坐了起來,長舒一口氣,“左右啊,要說具體時間我哪裏記得,況且那時候收到通知也有時間延遲,不過想想那也快要一年了。”

    一年?今天是農曆六月初三,而要是快一年,說明還沒有一年,那加上時間估算著大概是七月。

    要說七月,此時我的眼睛陡然睜大,七月?要說七月民間可是認為是鬼月,初一鬼門開,十五鬼門關,而古代通常以一、七、十這三月分別稱為上元、中元、下元,上元是天官賜福,中元地官赦罪,下元水官解厄。故而七月又稱中元節,南方亦稱為鬼節。

    想到這我不禁覺得似乎一扇窗打開了一番,再想起周叔幾小時說過鬼國大門的開啟時間可是沒多久了,而周叔如此說更加的確信鬼國大門開啟之日應該就是七月。隻是具體哪一天哪一個點那就不知了,不過周叔應該知道的比我多些。

    而今老頭子失蹤,要說被這鬼物勾了魂我是不信,不過既然拿了我爺爺的陰陽筆,這自然要對著鬼國好好的考究一番,爺爺生前沒找到其門路,而今我要是能進入也能了卻老人家的心願,同時我感覺告訴我,此行必然有所收獲。

    至於收獲難不成是明器?這個感覺他可沒有告訴我,既然如此,過了今晚,明早我就和周叔聯係一下,至於去四川,還要帶上一個人,就是薛海龍。這家夥曾在那裏當過兵,而且那山裏也搜過,多少有些熟路。

    我將我的想法和薛海龍說了一下,然後盯著薛海龍問道,“你看怎麽樣,要不要一起?”

    薛海龍睡眼稀鬆的眼睛陡然有了精神,望著我的眼睛然後很認真的問道,“左右,你確定去那裏?那個地方可是邪門的緊,這危險是肯定少不了的,我擔心咱們去了沒命出來。”

    這話雖然在理,然而我的脾氣有些倔,這決定的事不會反悔,“你丫的到底要不要一起?”薛海龍拍了一下大腿,長籲了一聲,將我手中的被子搶了回去,“都到這份上了,難不成讓你和周寶亞一起去?況且那地方我雖然不能說熟識,但好歹進入過,多多少少也能提供一下幫助,況且周寶亞那老家夥,這嘴皮子功夫了得,不過這手上的功夫那也隻能一般般。”

    我隨口問道,“你怎知道他手上功夫一般般?”

    薛海龍被我這一問,有些一愣,然後打著哈哈回道,“這還要知道,你也不看看他都五十歲了,能和我們這年輕人比?況且我可是當過兵的,這隊裏要說耐力,比試類的我可是第一,這個文化分咱們暫且越過。”

    聽他這一說,還真是,周叔這年紀是有些大了,這進入之後指不定還要靠我照顧,我這武力要說對上練過家子的,那鐵定是輸,況且那何兆祥這古董大亨進入裏麵不會帶好手?既然他們都沒有出來,那麽說明那個地方不是簡單的地方。

    我站了起來伸了一下腰,這困意開始往上湧,看了一下時間,指針已經快要到二的位置,見時間都快淩晨兩點,我趕緊的離開薛海龍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屋裏。自從那一晚薛海龍殺了那三個人之後,鎮子裏忽然間少了一些陌生人,顯然這些人已經撤退。

    隻是到底這些人是什麽人我目前還沒有搞清楚,這房間四周圍早已被薛海龍布置了陷阱,傷敵不太可能,不過達到預警的效果還是沒問題的。也為什麽薛海龍最近幾日能夠睡的這麽香,原因是他對自己的陷阱可是十分相信。

    當我躺下後,腦子裏瞎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許是真的太困。下一秒不知不覺間已經睡著。

    ….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我看了一眼窗外,那太陽已經照射了進來,陡然我坐了起來,摸了一下不遠處的手機,看了一下,按了幾下按鈕,這才想起這手機有三天沒有充電了,看來應該是自動關機。

    否則我建立的鬧鈴怎麽會不響,將手表戴上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二十。我暗罵了一句“該死,薛海龍這家夥怎麽不叫我。”

    急忙的穿好了衣服,將手機開始充電,也不知周叔有沒有打電話過來,走到大廳,薛海龍這家夥正在大門口架起了睡椅,躺在上麵,嘴裏不停的哼著小曲,似乎察覺到我已經起來,然後右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筷說道,“昨晚你睡的有些晚,早上起來見你睡的香,便沒有叫醒你,桌子上有粥,還有鹹菜,填飽一下肚皮再說。”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本欲質問的心情被他弄的煙消雲散,梳洗過後,快速的喝了一碗粥。

    然後問道,“這昨晚你說要和我與周叔一同去四川,你可要說話算話。”

    薛海龍撐起了腦袋打趣的說道,“你安心,我可不會借著睡覺說胡話搪塞你的。”

    見他這麽說我也放心了,屋裏的手機響起,我猜估摸是周叔的電話,見號碼來人,果然是周叔,剛接了電話就聽到周寶亞一陣數落,“小主人你這電話怎麽回事?關機關機的,要是再打不通,我直接要到你家一趟,還以為小主人出了什麽事。”

    “這個電話沒電關機了。”

    我欲哭無淚的說道,“沒有來電顯示啊。”

    “這手機也太破了吧?好了好了,既然接了電話安全就行了,昨晚我司機送給小主人的東西可有看?”

    我說道,“這東西看了,前麵十幾張那批人是什麽人周叔可知道?”我沒有問最後的一張,想看看這前麵的十幾張照片的人是哪裏人。

    周叔的聲音傳來,“這個目前還在查,不過線索都斷了,總之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背後有大勢力,隻是為何來此那就不清楚了。”

    見周叔也沒有結果,我直接點到了最後一張攝像機鏡頭畫麵,周叔解釋這張照片是他從路邊的監控裏翻騰出來的,而地點就是那鎮子外的一家修理廠,剛巧那有個攝像機,除了這張畫麵算是清晰,其餘都是模糊的人影。

    對此他問我是怎麽看,我說道,“我看過爺爺的一本筆錄,要說你說的判官筆,正是這群人所拿的,而這群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影子拿了這玩意我不知道原因,隻是爺爺曾說這是鬼帝之物,而鬼帝周叔你也說了在幽都。”

    “而我猜幽都就在四川,隻是不知道我這猜測到底對不對。”

    電話中傳來了周叔的吸氣聲,“小主人果然厲害,這我也是四處打探,才大概的確定了四川,好在我幾年前就對鬼國開始猜測,也才大概確認這鬼國就是在四川。”

    “那既然是四川,時間是什麽時候?”我問道。

    “七月初一到初三這三天時間裏,時間也沒有多久了,要是過去我們準備物資,加上了解情況再加上趕路,差不多道了那個時間點,就可以進入了傳說中的鬼國之地。”

    我將薛海龍同我們一行的想法也和周叔說了,周叔欣然的接受,而薛海龍在我和周叔說話的時候就拍了拍胸脯豪言道,“周寶亞肯定同意我去!”

    果然薛海龍沒有說錯,周叔一點沒有疑問的就同意了。我問道,“打算什麽時候過去?”

    周叔說不急,“既然是去了,就咱們三人肯定是不行的,再多點人才行。”

    我有些聽不懂,不是三個人過去,難不成還有別的人?要知道這鬼國之地我可是頭一次,而且這地我爺爺都從未進去過,要說裏麵我爺爺也猜測十分危險,這人多雖然力量大,可是人多手雜也不方便行事。

    周叔見我是這個理由,哈哈一笑,“小主人放心,這隨行的就幾人而已。最近在報紙上登記了這樣一條信息,是個雇傭信息,那發這雇傭信息的是何兆祥的女兒何蓮。她說自己的父親和以為考古專家在四川某地失蹤,遂想雇傭一些民間能人異士幫忙尋找她父親。”

    我直接反駁說道,“周叔,您如今風生水起的,還缺那點錢?況且我聽你這話這妞也要一同,這不是帶著拖油瓶麽?不行我不同意。”

    “聽說何蓮長的甚是漂亮。”

    我直接拒絕的回道,“漂亮更不行了,那地方咱們都未知,您以為是過家家,好玩麽,這隨時都有可能碰到危險,半路掛了。到那時自保都成問題,誰還會管她。”

    要不是碰到了張盼在先,周叔這個比較賤的回答,我還真能比較賤的接受。然而張盼早已在西藏時偷走了我的心。

    想到這,我才發現我這回來至今,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這真的說不過去了,總不能等人家姑娘打給你吧。

    於是我和周叔隨便說了幾句,具體等見麵商討,便倉促的掛了電話。然後手指依照腦子裏所記憶的那十一位號碼,輕輕的按了下去。重重的點了一下撥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