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181章 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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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又開了一個小時,到了一處院落,這院子自然不能與何家大院想比,何蓮下車說道,“這裏是我何家的產業,你們可以找個房間休息,亦可以出去,不過三日後必須要來這裏集中!”

    周叔點了點頭,“這個何小姐請放心,隻是三日的時間我們整理東西和定位恐怕來不及,而且離進入幽都的時間還有十幾天,我們需要至少七天時間!”

    何蓮爽快的點頭,“行,不過手機必須要時刻保持暢通。”

    見何蓮要進去,我急忙說道,“這車先留給我們可以?畢竟總不能坐公交!”

    “隨意,油費自付。”說完暗示了那駕駛員,那駕駛員將鑰匙扔了過來,薛海龍一把抓住,“咱們現在就走?”

    我點了點頭,“當然現在就離開。”

    當我們上車,薛海龍啟動了車子問道,“這何蓮就不怕咱們跑路?”

    周叔說道,“幽都沒她的血,誰也別想進去,而且那時候的氐羌後裔的血脈遺留至今,基本找不到了。所以她深知沒有她,我們是進不了,而依仗我們,尋龍點穴的水平,想必高人不少,我們可以缺,但是我們不能缺她。”

    我附和周叔說的話,然後對著正在開車的薛海龍問道,“海龍,在這裏當了幾年的兵,先說說這裏的情況吧,至少我這踩點要找到適合人群,而且這裏的氣候等可是直接取決於我們怎麽采購。”

    薛海龍說道,“要說四川是多民族聚集地,五十六個民族,這有五十五個,處於這裏的少數名族十分的多,而我聽說氐羌族我不知道和現在的羌族有沒有關係,在這可以說是羌族的聚集地。”

    羌族的聚集地?我心想雖然氐羌一族遷徙,不過這裏聚集了這麽多的羌族之人,要說純正的血脈不應該是就剩何家才是,不過想想現在這裏聚集了這麽多的民族,相互通婚的也不少,要保持血脈純正這自然不太可能。

    不過我希望這裏能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幽都方麵的傳聞,至少能給我縮小一些範圍。我再次問道,“氣候如何?”

    薛海龍說道,“左右,這個可就不好說了,要知道四川這地方地理位置太特殊了,與七省接壤,(東鄰重慶,北連青海、甘肅、陝西,南接雲南、貴州,西銜西藏),要說這裏的氣候地理位置不一樣,這氣候自然不同,不過這裏離重慶沒多遠,而氣候則是比較熱,所以咱們準備衣物無需太厚,至於到了幽都之中,那就不好說了,總之外麵無需穿多少,好在咱們不是在川西,那山高且高寒氣候區,海拔也高,要是在那咱們要吃些苦頭了!”

    我心裏不斷盤算著,薛海龍刹住車然後說道,這裏羌族聚集地可是山高水險,交通不怎麽便利,咱們先把車停在這裏,指不定咱們這一次要用索橋(兩岸建石砌的洞門,門內立石礎或大木柱,礎與柱上栓胳膊般粗的竹繩,少則數根,多則數10根。竹索上鋪木板,兩旁設高出橋麵1米多的竹索扶手)過路。

    羌族多以村寨聚集,而村寨不少都建在半山腰,所以我們這車子想上去,那根本不可能,也就意味著我們要爬山,我從薛海龍那了解到了這裏羌族的信仰,隨著越來越多的宗教,各種宗教都傳入國內,要說影響最大的,還是要說藏傳佛教了。

    當然這裏的羌族人對自然也是十分的推崇,大的村寨還有各自的崇拜對象,簡單直白些就是地方神。尤其是語言,畢竟我要問,自然這語言要能溝通,好在改、國開放後,漢語的普及也比較大,保留原始族人的本土文化,也不失與其他文化融合。

    這既然語言溝通無障礙,那這踩點子可要方便多了。一個小時後我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村寨,遙遠的聽到了一股悠揚的歌聲。

    大河流水小河喲清喲花兒納吉,不知小河兒節有多喲深喲節節馬兒舍,丟個石頭試深喲淺喲花兒納吉,唱個山歌兒節試妹喲心喲節節馬兒舍。太陽出來喜盈喲盈喲花兒納吉,叫聲阿妹兒節仔細喲聽喲節節馬兒舍,要學鬆樹萬年喲青喲花兒納吉,莫學花椒兒節黑了喲心喲節節馬兒舍。

    薛海龍拍了我一下肩膀喜道,“左右,咱們指不定這次來的巧,這歌聲是情歌,說不好咱們能趕上一對夫妻結婚。”

    “難不成你想喝喜酒?”我問道。薛海龍嘿嘿一笑,“這咂酒可是好喝的緊,不過這喜事,人自然都聚集,要是咱們能和這裏的人打成一片,喝點酒,和老人們聊聊,害怕套不出話來?”

    “這個算是好對策,隻是這樣欺騙終究是有些不好,不過這名目仗膽的問可也不行,先依你。”我同意了薛海龍的說法。

    還未走近,遙遠就可以看到男子纏頭(即以布帕纏繞頭頂,婦女纏頭本為羌族古俗,但男子纏頭顯係四川漢區影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這羌族男子多身穿長褲,纏頭怕,有些人則是帶著皮裘帽,男女都穿著“皮褂褂”,腰間珊瑚點綴的火鐮和刀,至於女子則要美的多,袖口領邊的都秀著花邊,這身上的耳環領花等飾品自然是要有。

    腳踩著“雲雲鞋”,見到我們這些身著不是本土風格的外鄉人,一位中年女子走上前,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用生疏的漢語問了一句,“你們是?”

    薛海龍笑道,“這位大媽,我是在這周邊當兵的,這我兩位朋友,想瞧瞧羌族的文化,這是我兄弟。”將我一把推上前,隨之又說道,“他想了解一下羌族的文化,是位作家,來此收集素材,包括貴族的文化傳統。”

    這中年女子一聽,喜道,“真是如此?來來來,請跟我來!”邊走邊說,“咱們村寨今日恰巧有喜事,三位遠方而來的朋友,要是不介意與我們一同如何?”

    薛海龍欣喜的說道,“感謝大媽的熱情,我還沒有爬到這就聽到那情歌了,我便知道有喜事,所以小子我就厚著臉皮過來,恰巧這結婚人多,各種風俗人情也是很好的題材,不可多得!”

    大媽一路對著那些不解的村民們說道我們三人的來曆,大家都用熟識的漢語表示歡迎,走到村寨前,這是石片砌成的平頂房,呈方形,多數為米餘。房頂平台的最下麵是木板或石板,伸出牆外成屋簷。木板或石板上密覆樹丫或竹枝,再壓蓋黃土和雞糞夯實,厚約0.35米,有洞槽引水,漏雨雪,冬暖夏涼好地。

    而村寨中有個高度較高的建築,從那大媽的口中了解到,那是“邛籠“(碉樓),呈八角,有十三層。

    大媽將我們帶到了一家人家,與這家人家本土語言溝通了一下,那少年看了我們幾眼,然後用流利的漢語說道,“牛大媽說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今個村寨有喜事,幾位客人是隨我四處看看,還是在裏麵休息,等待晚上?”

    我看了一眼這比我小了四五歲樣子的少年,然後問道,“我想搜集一下你們族的素材,來填充一下我的書,可否幫我引薦一下老人,對於你們族的文化我比較有興趣,當然越原始越好!”

    少年見我是寫書的,自然不會拒絕,然後告訴我他爺爺可是這村寨活的最久的老人之一,今年可是有一百零一歲,要是我們想了解比較久遠的文化,自然要找他爺爺,我這一聽,內心暗喜,雖然有些欺騙了這少年,不過要是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才是目的。

    少年將我們帶到他爺爺的住處,老人家見到我們外鄉人眼中有些疑惑,少年解釋了一下,老人微笑的看著我們,然後說了幾句,少年說道,“我爺爺很樂意幫助你,你有什麽想了解的,我來幫你轉達翻譯。”

    見少年這麽說,我自然也不客氣,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他們現在的風俗,尤其是現在有喜事,自然先了解一下,而對於遠古的往事,那自然要放在後麵,慢慢來。

    所以我不斷的詢問和記錄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周叔和薛海龍則眼神打著迷糊,似乎對我這舉動有些犯困。

    少年也是變的興奮,這老人講述的對他來說就是一段故事,我也自然配合的不斷記錄。我見這寫了半個多小時,都有七八張紙了,看時間差不多,然後問道,“能否說說幾千年前的文化,見你們文化比較有趣,想必幾千年前,那自然也有趣事。”

    老人聽到我說道了千年前,沉思了。我提起心想知道這老者怎麽說,處於一旁打著迷糊的周叔二人,耳朵也豎起來聽。

    我不知道老人是在回憶,還是不想說,十幾秒後,老人對著少年說了一通,少年對我們說道,“這個遠古的事情,我爺爺是知道些,不過是傳聞,所以也不敢隨便說,這要是誤導你創作,那可就罪過了。”

    我腦門露出了冷汗,不會是成也蕭何敗蕭何?賦予作者的頭銜,現在這倒好,人家不想誤導我不敢亂說,而我怎麽可能會死心。

    這村寨的老人雖說不止他一個,不過總歸一次解決好才行。省的麻煩,踩點子的事可不容易做,我爺爺當初曾說,踩點子是最好了解這裏有沒有好東西最好的方法,不過作為外鄉人你了解這些事情,有心人便知道心謀不軌,然而今日我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我哈哈一笑,然後對著少年說道,“這個小兄弟,我隻是了解,不會全部寫在書上的,隻是搜集一些資料,所以你爺爺想的不會有太大影響。”

    少年將我的話翻譯了過去,老人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把我看的心裏有些發虛,然而我麵不改色的看著老人,老人家隨之說了幾句話。

    我不清楚老人家到底說了啥,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少年,少年說道,“這遠古方麵的傳聞有是有,隻是你想從哪裏進行了解?”

    我心裏產生了警惕,這話要是回答不好,就遭了,老人家雖然一百來歲,這腦袋瓜子可不傻,比常人都要看的清楚,我自然不會說幽都。

    而是直接旁觀惻隱的問了族人的起源,我要一步一步的將老人的思維接上我的軌道,老人開始回答,我仔細的將這些內容記錄了下來。

    何蓮是氐羌族的純正後裔,這古老的曆史之事必然了解的比我們多,所以我現在搜集的信息可是對於我們進入幽都後,做參考之用,畢竟裏麵的東西都處於未知。

    當老人說到了巴國的時候,我緊張帶有一絲好奇的問道,“巴國就這樣覆滅了?這都城裏的百姓可有遭到屠殺?”

    少年翻譯道,“這個倒是沒有,據聞躲在了城中的百姓並沒有死亡,保留了氐羌一族的血脈,所以才有了羌族一脈,繁衍成至今的規模。”

    聽到了都城二字,我內心一喜,這都城可不是別的,自然就是我們尋找的幽都,而老人說道了這裏,沒有產生了懷疑。

    我隨口問道,“這不是攻破了麽?怎麽城池裏的百姓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少年翻譯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據說傳聞那都城可是十分強大,當時氐羌族人興奉巫術,而現在的寨中也有“釋比”,(釋比的意思酋長、祭司、巫師等多重角色)可能這些“釋比”們的法力蓋世,保留了氐羌一族的血脈。”

    見老人如此推崇所說的釋比,我知道離我想要問的也越發接近,希望老人能多少知道一些隱秘,至少傳聞也行。

    我說道,“這釋比如此強大,看來都城被這些強大的釋比用法力給掩藏了起來,否則怎麽可能不被發現!”

    似乎感受到我對釋比的遵從和誇讚,老人聽後十分的開心,然後對著少年又說了幾句,少年一聽,神情驚訝。

    我見這模樣,心裏也是一陣焦急,這老人家到底說了啥,語言不通還是要靠這少年幫我轉達,少年然後說道,“這個爺爺剛才說了,我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傳說的城池就在我們村寨周邊地界,不過估摸是傳說罷了。”

    我內心焦急,不過臉色淡然的問道,“小兄弟,這傳聞說給我聽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