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第236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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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魂鍾?那是什麽玩意?”薛海龍捂著腦袋問道。

    我破口大罵,“海龍,趕緊的,這都啥時候了還管什麽鍾不鍾,不讓這鍾停下來,我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完我感覺到我的鼻子流出了液體,沒有摸我便知,我留了鼻血。而薛海龍的狀態則還好些,可能跟他當了幾年兵,身體各方麵機能都比我強。

    我本想再說話,一股鮮血往嘴裏灌。心想,這樣下去我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而這環形通道也沒有躲避的地方,在通道中這來回的震蕩餘音環繞,哪裏有死角之說。

    薛海龍瞧見我的狀況,也知道不是墨跡的時候,我的眼睛開始模糊,這一次要是昏迷過去,真的可能醒不來。

    右手猛的掐住了大腿,一絲痛楚傳來,對於書上咬舌之說那全數扯淡,要是一個不小心咬斷了舌頭可就完蛋了。

    人的味覺可是在舌尖處,況且那種武俠小說那番的述說也純屬誤導人。

    右手再次掐了一下,腦海終於恢複了一絲清醒,然而我這舉動也隻能算是苦苦支撐。

    最為主要的是靠薛海龍,然而這臨近大鍾,我心裏也沒有了個底,畢竟薛海龍的身體能不能抵抗這鍾音很難說。

    “攝魂鍾”的響聲一道接著一道,頻率越來越快。不僅僅是身體受不了,我的心髒也是隨著這頻率開始跳動。

    如此來看,這頻率一分鍾後就超過我的心髒極限了,到時候就是心髒炸裂而死。

    我將背包卸下,不斷的從裏麵開始倒騰,我當初準備的物資中可是有小型炸藥包這玩意的,就是擔心困在某地以作爆破用。

    然而在磁門一行和掉落水中那一段時間,我不能確保保護的塑料袋沒有破損,要是破損下水多半是潮濕了。

    我心裏不斷的祈禱,這次小命就全靠這玩意身上了。

    “攝魂鍾”的聲音愈發大,以至於薛海龍要貼在我耳邊才能聽的清楚。隻見他手上抓著爆破炸藥,不斷的搖著手,還指著指地上的炸藥包。

    我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包中的炸藥包是不能指望了,盡管我看似乎沒有受潮,然而在磁門來回的擊打中,炸藥包已經變形了,其中散落著火藥粉。

    這種炸藥包要是沒有鍾聲的情況下,人工再進行整理一下還是可以使用,而現在我們缺的就是時間。

    心想,現在也隻能看我包中的炸藥包了。翻騰出炸藥包的包裹,看見有幾個破洞。頓時腦門上方出現了幾道“晴天霹靂”,這暗示著炸藥包可有可能受潮無法使用。

    好在洞口比較小,想著下水的時間待的並不長,裏麵即便是濕了,肯定有幹的。

    我將炸藥包倒了出來,這些玩意都是薛海龍人工製成的,要說市場上搞個手槍都難的很,更別說炸藥這危險度極高的東西。

    挑選出幾根管子,看了一下沒有潮濕,抓住幾根,然後用膠帶快速的裹了幾圈。身子開始往薛海龍那裏跑去,手還不停的將導火線殘繞在一起。

    這期間我隻花了十秒鍾,然而這十秒鍾耗了我大部分的體力,同時體內的血液似乎要從血管中爆出來一樣。

    “躲起來,下麵交給我。”薛海龍隻是說了這麽一句,抓住炸藥包衝向了“攝魂鍾”,我用最後的體力向後退去,要是薛海龍失敗了,我們兩個可真交代在了這裏。

    躲到了環形階梯處,依靠在牆上,身子蜷縮在地上,現在不僅僅是鼻子在流血,我感覺我的耳朵也開始流血。

    然而那轟鳴聲我依舊能聽見,我清楚我現在還沒有失聰。

    陡然間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身邊,我餘光一看是薛海龍這家夥。

    幾秒後,一聲龐大的轟鳴聲想起,伴隨著一聲更加有力的“鐺”聲,隨之一聲“轟”,塵土飛揚,從墓室中傳入階梯內。

    我趴在台階上,大口的喘著氣,手電筒已經落在了我的腳下,薛海龍的狀況我看不到。身體沒有一絲說話的力氣。

    沒有了鍾聲,看來薛海龍這一炸起到了效果。既然沒有響聲,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躺在地上慢慢的恢複體力,耳朵經曆過一次受傷後,再次受傷。

    捂著耳朵的我,生怕自己聽不見。十分鍾後,我終於有了一絲體力,慢吞吞的起了身,將腳下的手電筒抓在了手上。

    第一件事是瞧瞧薛海龍到底怎麽了,這家夥該不會是受傷了,十來分鍾都沒有話,我心裏害怕我這個發小真的死在這。

    手電筒一照,我臉色立馬變了。這家夥的情況十分不好,滿臉的血跡,我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前,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終於心裏鬆了一下,好歹沒有死。

    慢吞吞的爬向墓室,在我三米開外有我的背包,而背包中有緊急醫療藥品。

    而爬向背包的同時我看到了那口大鍾已經消失不見,唯獨那地麵上長長的鎖鏈告訴我,這大鍾的確在那。

    “攝魂鍾”的下方有個大口,似乎是掉落時造成的。我沒有閑工夫去查探情況如何,現在重要的是趕緊把薛海龍從黃泉路上拉回來。

    將背包拉到了階梯邊,用身體全部的力量將薛海龍坐了起來,查看了一下後背和胸口,發現並無炸傷的跡象。

    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這家夥放置炸藥包時臨“攝魂鍾”這麽近,要是我臨近估計已經是屍體一副。

    而薛海龍還能回來已經實屬不易,無外傷的情況下隻能是內傷。

    這是個很不好的兆頭,在醫療藥品中多是處理外傷的,而內傷是有幾枚藥劑,都是注射性的。

    我看了幾眼,也不清楚他到底是體內哪裏有損傷。而這幾幅注射藥劑就是處理內傷的緊急藥物,這可是周叔特意準備的玩意。

    據周叔當時口述,這些東西可以激發人的潛能,至少能讓人急劇的恢複,然而藥效隻有二十天,二十天過後必須到醫院進行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這幾小瓶液體,我也不知道用哪個好,眼見薛海龍的瞳孔開始放大,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一股腦的將這藥劑裏的液體全部抽了出來,看了滿滿一管子藥劑。

    看了一眼薛海龍,“海龍,我沒轍了,死馬當做活馬醫,聽天由命。”

    由於血液在鍾音下要突破血管,薛海龍的胳膊上的粗壯的血管印在表麵,正好不用讓我找到筋脈位置。

    對著血管平行的插了進入,見針尖入了一大半,我急忙將裏麵的藥劑注射到他的經脈中。速度不慢不快。

    當全部注射完,我無力的坐在地上。

    最終呢喃道,“海龍,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