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誰收拾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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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南人家,李青瓷與眾人閑聊幾句後,便在陳瑤難舍的目光中,隻身離開。紅綢忙著和李青山離婚以及買別墅的事情,也沒有在此多做打擾,隻臨走時朝陳晴朗拋了個媚眼,然後就與趙映雪一同上了自己的車。江思語需要替陳晴朗辦貸款以及找預算員的事情,所以從進家開始,就一直拿著手機在那裏說個不停,認真的表情和有條理的表述,顯露出與她這個年紀不太相符的幹練。而陳瑤則是最近感覺自己修為快要突破,所以一回來就回房修煉去了。
至於江舒情,她在路上就想著回來要收拾陳晴朗,剛剛恰好又看到紅綢那個風騷無比的媚眼,於是心裏更加生氣,等院門一關,就朝陳晴朗招了招手,讓他到書房談話。
陳晴朗去rì běn之前,兩人深深一吻,已使江舒情定下彷徨的心,她現在在外rén miàn前雖不願表露,內心卻已然把自己當成了陳晴朗的女人。在這種身份之下,她覺得有些話需要跟陳晴朗好好談一談,要讓他明白,什麽事情都要適可而止,人可以有貪念,但不可太過,無論那月池與他有無不好的牽連,也不管紅綢對他到底是什麽想法,她都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麵,給他一個警醒,省得以後真弄出什麽事情來,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她走進書房,就抱著手臂,以一種嚴肅與冰冷的神情,默默的看著陳晴朗。
陳晴朗關上書房門,卻是嬉皮笑臉,張開雙手要來抱她:“學姐,我想死你了。”
江舒情猛的一拍桌子:“說,那個月池歌笙,到底和你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就普通朋友,你不要聽裴裴瞎說。”他走近江舒情去抱她,江舒情卻直接將他推開。
“不要嬉皮笑臉的,我現在在跟你說正經的,這件事情很嚴重,你最好端正一下你的態度!”江舒情語氣淩厲,心裏其實卻有些慌亂。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小朗越來越不怕自己了,往常自己一瞪眼,他都嚇得不輕,誠惶誠恐,如今麵對這種情況,他卻是渾不在意,仿佛沒事人兒一樣……
這種形勢的轉換,讓江舒情有些不習慣,同時也內心慌亂,有些惶恐。
這就像當老師的強勢威嚴慣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學生不怕自己了,連何時開始不怕又為何開始不怕都不知道,無法不心驚慌亂。
陳晴朗也發現了這一點,同樣,他也不知道這情況是何時變成這樣的,總之,看著以前強勢的學姐,他那種畏懼的心理消失不見了,無論她擺出什麽樣子,說出多嚴肅的話,都無法感到害怕。相反的,江舒情給他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這讓他的心裏覺得很爽。
從怕一個人,到不怕一個人,這中間肯定是有一個過程的,但這個過程當中的變化因為太過於微渺,所以讓人感覺不到。因此陳晴朗才會有自己“突然”不怕江舒情的感覺,也正是因為這個“突然”,才讓他感覺到爽。如果不“突然”,有了緩衝,那種變化所引起的情緒波動,就會被慢慢消耗。而此時,這情緒的變化是被突然的發現所瞬間引動的,因此切身感受到一種愉悅。
爽,是一種讓人無法自拔且愈求不滿的感受,爽了之後,還想更爽,更爽之後,還想再爽一點。這就像做·愛的時候一樣,每個動作都是重複的,卻就是停不下來,因為爽了之後,還想更爽,每一次的重複,都是人不自覺的在尋求更加倍的爽感。
無論何種樣的爽,都具備同樣的功能,讓人欲罷不能,一次次追求下一個巔峰。
陳晴朗現在心裏很爽,所以他停不下來了。
他此時的爽,是他不害怕江舒情了,而若要追求更痛快的爽,就要讓江舒情怕他。從怕江舒情,到不怕江舒情,再到江舒情怕他,這種關係的遞進,會讓他的爽也產生一種升級。
人本質上都是變態的,這種變態體現在人會先天的去追求自己的愉悅和更高層的愉悅,在這種控製不住的追求中,會做出一些變態的事情。無論是開著窗戶做·愛,與別人老婆做·愛,亦或是在野地裏做·愛,都是這種因為追求更高層次的愉悅而產生的變態行為。
所以這可以證明一件事情,人在追求更高層愉悅的時候,膽子會變得非常大。
陳晴朗此時大膽的無視了江舒情努力作出來的嚴厲表情,直接強行的將她抱在了懷裏,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並感觸不到什麽,但把心愛的人抱住,本就足以讓人覺得特別快樂。
江舒情立刻開始掙紮,心裏的慌張已克製不住的表現在臉上,她壓著聲音厲喝:“小朗,你快放開我!”
陳晴朗搖頭:“不放。”
“小朗,我現在在跟你談正經的事情,你這個態度,對我很不尊重,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趙映雪色厲內荏的威脅。
所謂不尊重,即是冒犯的意思。
現在的趙映雪並沒有表現出害怕陳晴朗的意思,但卻讓陳晴朗的爽快遞進了一層。
從害怕江舒情,到不怕江舒情,再到敢去冒犯江舒情,讓其想要生氣,這其實也是一種關係的變化。
陳晴朗和江舒情是情侶的關係,摟摟抱抱,實屬正常。但問題是現在趙映雪在以嚴肅的態度和他談事情,他這個樣子,就不在正常的親熱之列,這種情侶關係間正常的言行,造成的卻是一種態度上的嚴重冒犯。
所以,陳晴朗是因為這種冒犯,而感覺到了更進一步的爽快。
與此同時,他還想追求更高層的爽感。
“學姐,我真的太喜歡你了。”他低頭看著江舒情,無視她故作的嚴厲的眼神,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情不自禁的再次冒犯了她。
同樣是冒犯,但冒犯的程度卻不同,一個是摟抱,一個是親吻,這卻是“冒犯”這一遞進環節中的小遞進。
一如凡俗三關到長生三難是一種遞進,而這兩個大關卡之中,溫養到通靈,通靈到歸一,同樣又是一種遞進。小境界的遞進比不上大關卡的跨越,但期間質的改變,卻仍是客觀存在,且不容小覷。
江舒情想拒絕,已無法拒絕,想掙紮,又無力掙紮,卻是隻能任著陳晴朗輕薄,頂多就是緊閉嘴唇,不讓他更進一步。
但若想更進一步,又有何難?
陳晴朗一隻手忽然在她的身上遊走,滑過她纖細的腰身,落在了她挺翹的臀上。
江舒情一驚,雙唇開啟,卻是給了陳晴朗可趁之機,讓他由淺嚐唇瓣,遞進到了深吮其舌。
接下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是因為才剛剛嚐過張裴裴的滋味,那種闊別已久的生理**,重新在他腦中打下了極深的烙印,這烙印讓他**熏心,難以自拔,如今享受著與江舒情親吻的舒爽,忍不住的就想在她身上放肆,共赴巫山。
他在此時變得霸道異常,狂暴無禮,該有的溫柔不見,應有的體貼無存,隻是在品嚐江舒情香舌的同時,一味的用安祿山之爪在她身上蹂躪。
江舒情也是人,是人便有**,**一旦被引動,自然也是無法自拔。
她掙紮無效之後,慢慢的被陳晴朗的行為拉扯了注意,腦子逐漸開始暈乎乎的,什麽都給忘了,不再掙紮,不再抗拒,不知不覺的,沉浸在了這難言的纏綿之中。
陳晴朗的狂野猶如太陽上的真火,無視一切道理的熊熊燃燒,江舒情的神智如秋天裏的枯草,輕易便被這火燎著,借著他的勢,瞬間就赤野千裏,風火燎原。
所謂孤男寡女,**,這等比喻,何等神妙。
火不可無源,無源則盡,柴不可無火,無火則不燃。柴遇火燃,柴燃火烈,火烈則柴愈燃,柴愈燃則火愈烈。熊熊之勢,不可阻擋。
這一場大火,隻燒的昏天暗地!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炎熱的空氣裏,江舒情突然感覺到一絲寒冷。
這一絲寒冷如一盆冷水,陡的潑在幹柴之上,火勢瞬間的一緩,讓她一下清醒過來。
此時觀察自身情形,卻是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此時她橫躺在書桌之上,衣衫淩亂,春光外泄,上衣被掀至頸前,褲子被褪至膝下,後背內衣扣鉤已被解開,致使文胸鬆鬆垮垮,使得陳晴朗的魔手輕易探入,內褲也被這廝抓著正往下扯,一側的大腿溝已清晰可見。
身上衣不蔽體,寒冷的空氣瞬間侵襲了皮膚。
也正因此,她才忽然感到寒冷。
再看陳晴朗,隻見他衣衫完整,唯有下身**,一雙眼熾熱瘋狂,正欲要大舉攻城。
這叫江舒情如何不驚,如何不尖叫出聲?
她此時內心陣陣後怕。
若是再晚清醒一會兒,自己的身子就要被這混蛋拿了去。
她趕緊握住陳晴朗拉扯她內褲的那隻手,急道:“小朗,不要亂來,裴裴她們還在外麵!”
陳晴朗**熏心,且又箭已在弦,哪舍得收回:“門關著的,她們看不到。”
“胡鬧,萬一她們突然開門怎麽辦?!”
“不會的……再說都是自己人,沒事兒的。”
陳晴朗說著,再次用力拉扯她的內褲。
江舒情當然抵不過他,被拉扯的那端一下就滑了下去,露出一截豐腴的大腿。
“混蛋!”她生氣的罵了一聲,隨後仰起脖子,張口就在陳晴朗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但是陳晴朗肩上卻冒出一層白光,她咬在上麵,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這體內護甲的激活,是自動的,但要造成防禦功效,卻需要體內能量的運行。靈氣是修行者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一流一動,都能深切感知,陳晴朗沒有主動使用靈氣,靈氣卻突然開始運轉,這讓他登時嚇了一跳,然後才發現是體內的護甲被激活了。
然後就看到,江舒情正用她那排整齊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著他的左肩。
這時門外傳來張裴裴的聲音。
“姐,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陳晴朗看著江舒情,見她雙目中,隱隱有霧氣彌漫。
這讓他一下慌亂起來,生理上的**也瞬間被壓了下去。
他趕緊提上褲子,同時幫江舒情整理衣裳,剛才怎麽脫下去的,重新再給她怎麽穿上來。
同時,連連道歉:“學姐,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情不自禁,沒控製住,絕不是有意冒犯,你千萬不要生氣。”
江舒情咬著嘴唇看著他:“小朗,你……你太讓我……太讓我失望了!”
陳晴朗更惶恐,趕緊再次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學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說著,忽然想起什麽,“學姐,我腰帶還是你解的,這事兒也不能隻怪我一個人吧?”
“啊?”江舒情聽到這話,瞬間嚇了一跳,心中大驚:不是吧,他腰帶是我解的?啊啊啊啊啊,丟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