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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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流氓,能引起男人的騷動,而男色狼,卻會引起女人的暴動。

    江思琪狂暴起來,真的可怕,至少,柳承庭是被嚇到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朋友會有如此凶殘的一麵,在這個優雅的上流社會公子哥眼裏,江思琪一直都是挺溫柔的姑娘。雖然有的時候會有些強勢,有些咄咄逼人,但絕對不會動粗,言語上再犀利,肢體上也總能保持住端莊的一麵。

    但是現在……

    他覺得江思琪現在就像一隻母老虎,掐著陳晴朗脖子的雙手就是兩隻尖利的爪子,而那被棉衣包裹住的兩條胳膊,就是老虎那粗壯而毛茸茸的前肢。而她不停咆哮著大張的嘴巴,就是老虎吃人時利齒畢現的血盆大口。

    他呆呆的站在路邊,一時間居然有些發懵。

    陳晴朗扭頭看著他,大聲道:“喂,你女朋友掐的是我,又不是你,怎麽你反倒嚇傻了?趕緊過來把她拉走,要不然我動手的話,她會非死既殘的,你不想你女朋友下半輩子直接全身癱瘓吧?”

    說實話,柳承庭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江思琪的安危,他反而害怕自己上去拉架,會被江思琪一爪子給拍得腦瓜迸爛。

    陳晴朗見柳承庭無動於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不會是個妻管嚴吧?自己女朋友故意傷人,他居然拉都不敢拉一下的……真的是,沒出息。

    柳承庭雖然無動於衷,江思琪卻是有了快速的反應。

    她瞬間就把爪子從陳晴朗的脖子上拿開了,一個清風拂柳般的轉身,再麵向柳承庭的時候,臉上已是春日融冰般的笑容。

    老公,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她的聲音溫柔的發嗲,讓陳晴朗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柳承庭也渾身打了個冷顫,不是覺得肉麻,而是覺得恐懼,他覺得現在的江思琪就像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表麵溫順,內裏卻凶猛殘暴。一頭狼笑眯眯的時候,遠比呲牙咧嘴時還要讓人覺得恐怖。

    江思琪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老公,我剛才那是……故意裝出凶惡的樣子嚇嚇他,我沒想對他怎麽樣的。我平常待人都很溫柔,這你很清楚的。”

    柳承庭像趙四兒一樣咧了咧嘴:“那個,什麽,我今天晚上有些累,想趕緊回去睡覺,那個……我先走了……”

    他轉身想跑,卻發現胳膊抽不出來。

    回過頭,就見江思琪眉眼含春,一臉嫵媚:“老公,你忘了我們今天晚上有特殊活動啦?”

    柳承庭眼睛一亮……

    對哦,今天晚上……

    嗯,車子後備箱裏,還放著繩子蠟燭眼罩夾子之類的呢……

    他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今天晚上是自己一個人回家睡覺呢,還是……跟江思琪一起睡呢?

    在他猶豫的時候,江思琪已經拉著他向一輛銀灰色的豪車走去:“老公,我今天晚上還準備了好幾套製服哦,有警察,有護士,有空姐……還有日本的那種校服呢……”

    柳承庭有些流口水了。

    我還準備了一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柳承庭已經忘了江思琪剛才的凶殘了。

    ……並且……我買了藥,你今天晚上……不用戴……那個了……”

    柳承庭主動拉開了車門:“思琪,上車。”

    江思語嫵媚的一笑,坐上了副駕駛。

    陳晴朗想了想,還是大聲提醒:“那個……思琪啊,吃藥對身體不好,常規措施才是最優方案。”

    啊!”

    江思琪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蹲在副駕處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這個混蛋怎麽聽到的!

    沒臉見人啦!

    ————————

    回去的路上,江思語好奇的問:“爸爸,你剛剛說的什麽吃藥對身體不好,是什麽意思啊?莫非我堂姐生病了需要吃藥?但是生病不正該吃藥麽?你為什麽反而說吃藥對身體不好呢?”

    陳晴朗咳嗽了兩聲,道:“思語啊,有些事情呢,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你現在這個年齡,我跟你解釋你也不明白的。”

    哦,你們說的是成年人的事情。那……我懂了。”江思語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陳晴朗問:“你懂什麽了?”

    就……吃藥啊。”江思語臉有些紅。

    陳晴朗眨巴眨巴眼睛:“你真懂了?”

    江思語將頭轉向一邊,手使勁搖著:“哎呀,不要問啦不要問啦,人家很害羞的哎!”

    陳晴朗有些不明白。

    這個世道到底都怎麽了。

    他記得他十七歲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看個黃片,都還需要人以授課的方式仔細講解,本來看那種片子時的曖昧氣氛,全因他的無知和好奇而變成一堂嚴肅又生動的生物課,以致於片子放完,都沒有一個人豎旗敬禮。

    想想那時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的江思語……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這麽感歎著的時候,他想起剛才江思琪對著柳承庭小聲說的那些私密的話,一時間,內心有些躁動。開著車子將江思語帶回江南人家後,他就想去找張裴裴。結果進了院子,發現張裴裴已經來了。

    他二話不說,拉著張裴裴就往二樓跑。

    張裴裴不明所以:“晴朗,怎麽了,你急急忙忙拉我去幹什麽啊。”

    陳晴朗把她拉進房間後,才告訴她答案:“我想跟你困覺。”

    說完,就把她抱到床上,然後猛虎一般撲了上去。

    張裴裴幾乎都來不及掙紮,衣服瞬間就被陳晴朗連脫帶撕給扯得幹幹淨淨。

    然後,房間內就響了陳晴朗為愛情而鼓掌的聲音。

    門外,江思語聽得渾身顫抖,激動不已,被她強拉來的陳瑤則是麵紅耳赤,羞澀不堪。

    她拍拍江思語肩膀,張開嘴無聲的道:“走吧。”

    江思語搖搖頭,將嘴巴湊到她耳邊:“再聽一會兒。”

    陳瑤使勁搖手,抬腳就走,江思語卻一把抱住了她,死活不鬆開。

    陳瑤又不敢過分掙紮,怕動靜太大,被陳晴朗發現,沒奈何,這個一向嚴肅講原則的姑娘,隻能被逼著,聽了一曲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鴛鴦配。

    聽完之後,腿軟腳麻,耳朵好像也有問題,一直回蕩著響亮的掌聲。

    ……

    第二天早晨,陳晴朗剛從張裴裴滑膩的身體上爬起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這個號碼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想,掏出昨天柳嘉誠給他的名片,仔細對照一下,一模一樣。

    不是昨天晚上才吃過飯?怎麽大早上又打電話?

    他帶著疑惑,按了接聽。

    喂,是陳先生麽?”聽筒裏立刻傳來了柳嘉誠中氣十足的聲音。

    陳晴朗道:“柳叔叔,是我,您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柳嘉誠笑了兩聲,道:“我閑著沒事兒,想找陳先生聊聊天,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空,願不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幾句。”

    陳晴朗道:“那自然是願意的。”說是聊天,肯定有別的事,陳晴朗不會連這個都聽不出來。

    我現在就在楊柳青路上的梅嶺茶館,我的司機已經開著車在江南人家門口等著了,有勞陳先生走幾步路,出了小區,我的司機會把你帶到這裏來的。”

    楊柳青路是一條很幽靜的小路,寬不過三四米左右,路旁種著許多柳樹,每到春夏之時,綠蔭濃盛,走在路上,清涼怡人。因著這種難得的環境,路兩旁開了不少安靜的商店,其中以茶館、書店、咖啡廳、古董行居多,梅嶺茶館座落於楊柳青路與梅嶺北路轉角的地方,是一處古香古色的三層小樓,很多喜好安靜的人,都愛到那裏喝茶,隻是這裏消費很高,一般人倒也沒資格進去。

    陳晴朗隻路過幾次,倒是也沒進去喝過茶,不過聽聞裏麵的桌椅板凳,都是古董,所用木材,都非常名貴,裏麵的茶葉,自然也不流俗,都是難得的好茶葉,真正喜歡喝茶的人,能在那裏得到很好的體驗。

    柳叔叔,我現在就過去,您稍等片刻。”

    陳晴朗掛掉電話,與張裴裴打個招呼,就出了門。

    還沒到小區門口,就已經看到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87款桑塔納,車身經過三十年風風雨雨,即使經過多次保養,依然透著一種耄耋老人般的古舊滄桑。車子旁邊,站著一個中山裝中年人,這個人昨天已經見過,正是柳嘉誠的隨身司機。

    陳晴朗立刻走過去,向他道:“您好。”

    那人也笑著回應:“陳先生好。”

    陳晴朗昨天沒有細看柳嘉誠的座駕,這時倒是好好打量了一番。

    古拙。

    蒼勁。

    很多部件應該都被換過,像是老樹上抽出的新芽。

    陳先生,上車吧。”司機已經打開後車門,請陳晴朗上去。

    陳晴朗坐進去,道:“麻煩您了。”

    應該的。”司機幫他關上門,來到駕駛座,熟練的啟動車子,載著他穩穩向前行去。

    發動機的聲音很年輕,正是那些新芽的其中一支。

    請問貴姓?”陳晴朗主動發問。

    司機簡短的回道:“免貴姓簫。”

    簫師傅,您跟著柳叔叔很多年了吧?”

    三十年。”

    有這輛車的時候,您就跟著他了。”

    簫師傅點點頭,頗有感觸的道:“是啊,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變了,很多東西又沒變。車還是那輛車,人還是那個人。”

    柳叔叔對你和桑兄,肯定非常信任。”陳晴朗開玩笑道。

    簫師傅問:“桑兄?”

    陳晴朗拍拍旁邊的座子:“桑塔納,桑兄。”

    簫師傅忍不住笑出來:“陳先生說話真有意思,怪不得老板想找你聊天。”

    車子開得很穩當,穩當的讓人以為時速隻有十公裏,但是仔細看碼表,就會發現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人和車,都很穩當,怪不得三十年了,都沒有換。

    以小見大,可知柳嘉誠確是個值得一交的人物。

    梅嶺茶館距離江南人家本就很近,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那座鬥拱飛簷的三層小樓便出現在視線當中。簫師傅下車幫陳晴朗打開車門:“老板就在大廳裏,陳先生進去就能看到了。”

    陳晴朗點點頭,一個人走進茶館,簫師傅就站在那輛車旁,默默的守著。

    一樓大廳裏人並不多,柳嘉誠坐在一張方桌前,和一個身穿長衫的矍鑠老人在輕聲聊天,聽到腳步聲響,兩人一齊往門口看來。

    陳晴朗率先打招呼:“柳叔叔好啊。”

    陳先生好。”柳嘉誠打完招呼,一邊站起身,一邊順口向那老人道,“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小友。”

    老先生眼神明亮,沒有老年人慣有的渾濁黯然,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卻很挺直硬朗,短短的頭發隻有寸許長,灰白相間,根根直立,透出一種方正硬挺,但他的麵相卻很溫和,有著書生氣質。

    陳先生,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梅嶺茶館的老板,簫策。”

    陳晴朗立刻伸手:“簫老先生好,晚輩陳晴朗,請多多指教。”

    簫策跟他握了握手,然後跟柳嘉誠道:“他叫你柳叔叔,卻叫我簫老先生。”

    哈哈哈。”柳嘉誠忍不住笑起來,“你和他不熟嘛!”

    簫策揮揮手:“不打擾你們說話,我去算帳了。”

    向陳晴朗點點頭後,他便走進了櫃台,然後拿起一把有著包漿的木算盤,劈哩啪啦的算了起來。

    柳嘉誠向陳晴朗道:“陳先生,二樓有包間,我們上去聊吧。”

    陳晴朗點點頭:“柳叔叔請。”

    於是兩人踩著木質的梯子上了二樓,在柳嘉誠的帶領下,進了甲字號包間。

    一扇大窗戶對著楊柳青路,外麵的光線使房間內明亮透澈。

    包間內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茶桌,幾張凳子,每件家具,都如那輛87桑塔納一樣,透露出滄桑古拙的氣息。

    柳嘉誠請陳晴朗坐下後,便拿起一個陶壺,到包間角落處,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瓷缸裏盛了些清水,瓷缸旁有一個方型碳灶,柳嘉誠熟練的引燃,隨後就將陶壺放在了上麵,然後轉身回來坐下,道:“這裏什麽都好,就是硬件設施太落後。”

    到這裏來不就是來體驗這種遠現代化的感覺的麽?”陳晴朗笑著道。

    柳嘉誠點點頭:“話雖說的沒錯,不過也確實麻煩了些。隻是簫老頭兒古板,不肯改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茶館裏麵連個泡茶的夥計都沒有。也幸虧生意不好,不然簫老頭身子骨都要散架。”

    柳叔叔的司機也姓簫,和這位簫老先生有什麽關係麽?”

    那是簫策的弟弟,叫簫刻,跟簫老頭比起來,他可要讓人舒服的多。”柳嘉誠半開玩笑道。

    陳晴朗“哦”了一聲:“我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是兄弟。看來,柳叔叔你們關係相當的好。”

    幾十年的交情了,能不好麽?隻是轉眼間,大家都老了。不像有些人,青春長駐,歲月再無情,也割不動一刀。”柳嘉誠的話很平淡,卻讓陳晴朗的心頭動了一動。

    這時,他見到柳嘉誠雙眼深邃的凝視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青春長駐?柳叔叔認識這種人?”陳晴朗不動聲色的問。

    柳嘉誠道:“剛做生意的時候遇到過一個。”

    是什麽樣的人?”陳晴朗問。

    這年頭修道者太少了,每遇到一個,都有一種激動的心情。

    相貌平平,體型微胖,穿灰色道袍,道號青雲。”柳嘉誠道。

    青雲胖老道?

    劉奇躍的師傅?

    陳晴朗忍不住感歎世界真小。

    柳叔叔是怎麽遇到這個人的?”

    那個時候我生意方有規模,有人驅鬼擾我心神,當時大病了一場,幾乎沒命。後來在病房裏,突然來了一個胖老道,說是可以幫我渡過此災,隻是需要大筆金錢相奉。我沒猶豫,將自己一半的財產給了他。這人果有些本事,把鬼驅走,還送了我一些符篆,自此家宅安寧,再無禍事。”

    柳叔叔不怕被騙?”

    柳嘉誠笑笑:“我說了,我有一雙慧眼,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隻是當時也隻覺得他可能是一個得道的方士,卻沒想到,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卻是一個能飛天遁地的仙家。”

    陳晴朗道:“這事情,有些玄奇了。”

    陳先生也是那種仙家,對你來說,這一點都不玄奇吧?”柳嘉誠笑著道。

    陳晴朗還想隱藏:“我隻是力氣大一些而已。”

    柳嘉誠胸有成竹:“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柳叔叔就這麽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這麽多年,看人看事,從未走眼,我這雙眼睛,遠能看人命厚命薄,近能看人心正心邪,再玄奧一點,還能看到人身上的氣。”

    陳晴朗不解:“氣,什麽意思?”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氣,這個氣不是氣質,而是能量。每個人的身周,都縈繞著一層氣。這氣是由體內精血骨肉散發而出,弱者有弱氣,強者有強氣,男人有陽氣,女人有陰氣,普通人有普通的氣,特殊的人有特殊的氣。而陳先生的氣,磅礴又飄渺,和青雲恩人的氣,一模一樣。所以,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你不是什麽超人,也不是承庭想象的什麽異能者,而是……修道者。”柳嘉誠一錘定音。

    陳晴朗看著柳嘉誠的眼睛,發現和普通人的眼睛,並沒什麽區別,但這雙眼睛,卻能測命運,看人心,還能觀測到人身周的氣……真是千古奇眼。

    柳叔叔慧眼,佩服。”陳晴朗沒法再隱瞞了。

    柳嘉誠的視線離開了他,眼睛望向窗外:“當時我曾想拜青雲恩人為師,但被拒絕了。我看到了天,卻沒有機緣,不料年過五十,又看到了一次。卻不知,這次可有機緣?”說完,他轉頭看著陳晴朗。

    陳晴朗問:“柳叔叔是為了什麽想要修道呢?長生不死?呼風喚雨?又或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為了子孫後代。”柳嘉誠的回答出乎陳晴朗的意料。

    為了子孫後代?”陳晴朗有些不能理解。

    簫刻跟我說,人類要有危機出現了。”柳嘉誠道。

    陳晴朗有些訝然:“危機?”

    他說是幽冥王庭,我不太懂,但是他告訴我,隻有修道者,才能化解這場危機。他還告訴我,現在的修道者很少,萬一幽冥王庭真的襲來,根本無法抵擋。我不在乎生死,但承庭要好好活著。我是七十年代的人,對於傳宗接代看得很重。我不能讓柳家斷了香火。”

    簫刻怎麽知道幽冥王庭?”陳晴朗對這件事情很奇怪。

    柳嘉誠解釋道:“因為他們簫家的祖輩,也出過修道者,雖然他們的修道秘籍失傳了,但有些事情卻流傳了下來。隻是,他也隻知道個大概,太詳細的東西,並不太清楚。我遇見青雲老道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知道了,又恰好遇到你,所以想請陳先生跟我講一講,這幽冥王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幽冥王庭……是另一個世界……或者說,另一個空間也就是幽冥界的原住民構成的組織。他們利用幽冥濁氣進行修煉,全部都非常的邪惡。幽冥界與地球之間有天然的連接通道,所以他們想要侵略地球。”陳晴朗簡單的解釋道。

    柳嘉誠發現了有意思的地方:“幽冥界的原住民?難道幽冥界還有移民?”

    當然有,就是我們人類的陰神和陰魂,他們負責輪回的同時,也負責值守那條通道。”

    既然有陰神,就不應該再害怕幽冥王庭的入侵了啊。”柳嘉誠道。

    陳晴朗解釋道:“幽冥王庭的實力很強大,並不一定陰神就能抵擋得住……而且,沒有人知道幽冥界與地球的通道是不是隻有一條。如果還有其他的直接通道的話,他們就可以從其他的通道進入地球。今年浦海發生了一些惡性案件,施害者之前全都是善良的人,但是卻一個個都做出了殘忍的事情。就是因為幽冥濁氣通過一條很小的通道,傳送入了地球,凡是接觸到幽冥濁氣的人,心性都受到了影響……所以,如果這樣的通道足夠多,幽冥王庭不用親自出兵,就有可能讓人類自相殘殺。而人類對於幽冥濁氣,並沒有太好的處理辦法。太陽雖然可以對幽冥濁氣進行消滅,但是如果在夜晚,整個世界都布滿幽冥濁氣的話,那隻怕很短的時間內,人類就會全軍覆沒。所以,光靠陰神,並不怎麽保險。”

    現在人類修道者有多少?”柳嘉誠問。

    陳晴朗搖頭:“不知道,但肯定不多。”

    不多是多少?”

    應該有……幾百吧。或許……隱藏的還有,但,應該也不多。”

    柳嘉誠搖搖頭:“這個數量,在麵對兩個世界之間的戰鬥時,相當於為零。”

    陳晴朗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修道文明曾經出現過斷層。”

    陳晴朗又跟柳嘉誠講了一下修道文明忽然消失的事情。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地球上沒有修道者,那麽,天庭……有這個東西吧?”看到陳晴朗點頭,柳嘉誠才繼續說下去,“天庭,還有地府,他們是不是也會產生斷層?就相當於……足球你了解吧?如果一個隊伍老齡化嚴重,但又沒有下一年齡段的年輕球員頂上來,球隊就會陷入青黃不接的境地,實力會大打折扣,無論曾經多麽厲害,都隻能任人宰割。那麽,如果地球上一直沒有修道者飛升,天界會不會也會陷入青黃不接的境地呢?”

    這個我倒是沒有思考過。”陳晴朗道,“不過,神仙都是長生不死的怪物,就算沒有新的修道者飛升,他們也不會老去,那麽這樣一來,實力應該也不會減弱吧?”

    可是……幽冥界的實力在不斷增強啊。雖然神仙不會老,但數量總有限,別人的隊伍在擴大,你的隊伍卻一直都是這個規橫,那實力自然就不如別人了啊。”柳嘉誠不愧是大老板,想事情就是通透。

    陳晴朗剛吸了口涼氣,柳嘉誠已經又繼續道:“而且,一個隊伍的隊員如果幾百年不換,被人研究透的話,那就有很多的克製手段了,這樣一來,就算他不老,能發揮的作用也很有限了。對於一支隊伍來說,這同樣是致命的危險啊。”

    陳晴朗這個時候已經在想,八百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幽冥王庭搗的鬼。但是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們那時候沒有直接的通道進入地球,所以也做不來這樣的事情。況且,他們也沒有那樣的實力。當年的修道者們,也都不是吃素的。那這樣的話……是否除了幽冥王庭外,還有其他的空間的人存在,正對地球虎視耽耽呢?

    一時間,他的危機感更重了。

    現在的地球,危險重重,麵對這種情況,我們能做的有什麽?”柳嘉誠問。

    陳晴朗歎了口氣道:“複興修道文明,但是這並不容易。畢竟,這是一個講科學的時代,光是讓人響應,就非常困難。而且,修道這種事情,除非極有天賦,否則進度極其緩慢。估計等不到我們把相應數量和質量的修道者培養出來,地球就已經陷入到危機當中了。”

    但總不能坐以待斃,不是麽?如果真的如我猜想,修真文明的忽然消失,是有人為了削弱天庭實力而做出的事情,那麽,人類所麵對的侵略者,就不止幽冥王庭一個了。到時候危機出現,光靠那些神仙,明顯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們真的能打敗侵略者,但估計人類早就在神仙打架時被殃及池魚,全部成為炮灰了。畢竟,神仙那個等級的生命想要滅絕人類,太容易了。”柳嘉誠道。

    陳晴朗憂心忡忡。

    這時窗外有陽光灑進來,他的頭發被鑲上了金邊。

    陶壺蓋被蒸汽頂的不斷掀起落下,發出當當當當的聲音。

    水燒好了,我來泡茶。”柳嘉誠起身將陶壺拿起來,擺好茶具,拿出包間裏備的茶葉,開始泡茶。

    陳晴朗聞著茶香,內心稍微寧靜了一些。

    開始喝第一杯茶的時候,他輕聲道:“隻有……盡力而為了。無論如何……盡力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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