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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何藝表示不信，在她們想來，秦雨韻的天賦應該僅次於顧楓。
    隻有秦畫點頭，低聲道：“我偶爾去雨韻房間中的冰桑樹下的岩漿中休息，夜晚進去時她在修煉，早晨起床時，她還在修煉……”
    龍靈感慨道：“勤能補拙，不過秦家小丫頭的底蘊很深厚，日後必定能夠一鳴驚人！”
    說到這，龍靈又斜睨了顧楓一眼：“像你，修煉這麽快，根基不穩，將來肯定要吃苦頭的。”
    “……”
    顧楓雖然想要反駁些什麽，但龍靈所說的確沒錯。
    修煉是一點點強大己身打破人體極限的過程，欲速則不達。
    又簡單聊了片刻，接下來蘇婉兒便讓何藝跟湯錦回房間休息，好好掌握體內的力量。
    剩下的就隻有秦雨韻，可惜的是，冷冰山並沒有出關。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空中也零零散散的飄起了鵝毛大雪。
    地麵被白雪覆蓋，如同一個冰雪王國。
    放心的將別墅交給了蘇婉兒前輩，顧楓牽著唐瑤的手，去了四百年老店。
    在臨過年之前，他打算來給老道士上柱香。
    “老騙子，你在地下可少行騙，也別老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不然閻王爺要教訓你的。”
    顧楓一邊燒紙，一邊倒著酒，還不斷念叨著。
    “說不定前輩去的是天堂呢？”唐瑤翻了個白眼。
    “老道士可不信天堂。”
    顧楓煞有其事道：“再說，他騙了多少小姑娘啊，肯定要下地獄的。”
    “……”
    唐瑤不再吱聲，因為她知道說不過顧楓。
    老道士臨走前，遺留下幾個孤兒交給林希撫養長大。
    雖說林希如今應該不管萬般事，專門養胎，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孩子。
    但那些孤兒卻已經被接走，今年過年，會有墨秋跟林希陪著他們。
    四百年的老酒樓空空蕩蕩，店小二跟收銀員也都放假回家。
    坐在椅子上，空氣都莫名的冷靜。
    “我們走吧。”
    唐瑤看看時間，對顧楓說道。
    “嗯。”
    顧楓點頭，鎖好門，牽著唐瑤的手離開這裏。
    這一天，顧楓都在陪著唐瑤，逛街，看電影，吃小吃。
    年底，難得有這種清閑的時間。
    當然，這主要還是拜蘇婉兒前輩所賜，她之前的那番話，對於國內外各大勢力都是不小的震懾。
    畢竟，這是一位出現在人類聚集點，而不是被封某地，幹預了異能界之事的大妖。
    其中在華夏境內，還有數位大妖。
    窮奇，小璃，以及武夷山那位。
    不過被異能界所知的便是武夷山那位，但對方沒有離開武夷山，而是一直留在那裏。
    再就是小璃。
    直到如今，異能界都知道幽冥之地的饕餮屍骸處有一隻大妖存在。
    但，除了唐雷、墨秋等少數幾人，一直沒有人見過小璃真麵目。
    所以蘇婉兒的出現，並站在顧楓身後直言庇佑他，真的是震驚了太多太多人。
    人類，什麽時候能夠妖獸和諧共處了？
    這是如今異能界所有人的疑問，也是顧楓仇敵的疑問。
    “去商場吧。”
    顧楓沒多想，而是頭疼起來：“快過年了，也該為你們準備些禮物，不過唐瑤姐，一會你可要幫我參考下。”
    之所以這麽說，給女人買禮物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
    唐瑤溫柔應道：“好。”
    ……
    ……
    “大師姐，都快舊正了，我們不回第七宗嗎？”
    東海市街頭某家咖啡店，一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看向身邊的師姐，神色帶著猶豫：
    “宗主說最晚明天要看到你，似乎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最晚到明天，那就明天再說。”
    方雅淡淡開口，她撐著下巴，望著玻璃窗外的雪景，很美很美。
    很多情侶走上街頭，淋著雪，幻想著一起白首。
    莫名的，方雅的道心居然有了片刻遲疑，其實當個普通人……也挺好，這樣就不會遇到某個大混蛋。
    偷走了她的心，卻總是不耐煩，很粗暴的對待她。
    “師姐，你在想誰啊？”小師妹好奇道。
    “想你這麽可愛，該找個男朋友了。”
    方雅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她認真思索道：“唔，讓我想想，李宣恩師弟怎麽樣？聽說一直粘著你。”
    小師妹紅著小臉，氣鼓鼓道：“人家才十五歲，而且……而且我已經立誓，這輩子不嫁，專注修煉！”
    “當年，我也是這樣想的啊……”方雅輕歎。
    “什麽意思？”
    終究年少，小師妹沒聽出方雅話中的幽怨。
    “沒事。”
    方雅端起咖啡，輕聲道：“你先回酒店，我有點事。”
    “哦。”
    小師妹沒有多問，很聽話的離開。
    方雅掏出手機，找到某個號碼，撥打過去，對方很快接聽。
    “哪位？”是顧楓的聲音。
    “方雅。”
    “……有事？”
    “我要見你。”
    “我現在沒時間，要不明天吧。”
    “嘟——”
    電話掛斷，麵對唐瑤那狐疑的視線，顧楓咳嗽一聲：“一個朋友。”
    心底有點暗惱，這個小娘們，真是欠收拾，居然連句再見都沒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這樣想，就有短信發來，是一個咖啡店的地址。
    “有事你先忙吧。”唐瑤沒有詢問，而是溫柔開口。
    “沒有事。”
    顧楓搖頭，牽著唐瑤的手，繼續在商場內逛著，這一逛便是四個小時。
    從中午，到晚上。
    禮物買了很多很多，顧楓先送唐瑤回家。
    然後又開車，準備了一些年貨跟天材地寶，送給了軍區分部跟墨家分部的前輩們。
    畢竟在東海市這幾年，承蒙他們不少照顧。
    做好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六點，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開車回去的時候，顧楓才想到方雅。
    躊躇少許，他拿出手機，導航咖啡館的地址趕去。
    ……
    半小時後。
    顧楓推開門進去。
    咖啡店並不大，很小資很安靜，燈光也是暖色的。
    除了一個女服務員坐在吧台後，殿內就隻有方雅。
    她坐在窗邊，桌麵上是一杯早已涼了的咖啡。
    顧楓尷尬笑道：“你還在等我啊。”
    “嗯，不過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我就……路過，順便進來看看。”
    “哦。”
    方雅應完，空氣便安靜了下來，顧楓坐在方雅對麵，打破沉默道：“你見我有什麽事？”
    “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