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視察牧場祿山識良馬 探親遲歸項強當眾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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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見麵,田乾真和諸葛芙蓉不得不下馬與他打招呼,歐陽賢普非常高興,拉著田乾真的手說道:“今天早上我特別興奮,預感到有喜事發生,原來是要與田兄和田大嫂見麵。正月裏相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到我的聚賢樓去住一住,讓我這個做兄弟的,一盡地主之宜。”
田乾真說道:“歐陽公子的盛情,我們心領了。代掌門師叔祖要我在月底之前回昆侖山,不好打擾。”
歐陽賢普說道:“月底還早著呢,住一兩天,不會有影響。我是真心的想單獨和田兄聚一聚,討教你的武藝。”
田乾真的性格本來就很隨和,加上的確有多餘的時間,便與歐陽賢普一起進了聚賢樓。歐陽賢普表現得確實是誠心誠意,他長期與他媽媽一起生活,養成了誠實的性格。待人接物真心實意,沒有半點的做作。田乾真不是木頭人,當然看得出來。
麵對歐陽賢普的熱情款待,夫妻倆盛情難卻,他們在洛陽住了三天。第四天上午,田乾真夫婦正要離開聚賢樓,他們牽馬出門的時候,歐陽青蓮和上官保賢來到了門前。
歐陽青蓮說道:“真是緣分啊,又見到了田兄弟。你這是要去那呀,姐姐來了,還想走啊。”田乾真夫婦隻得停下來,田乾真說道:“我們已經住了三天了,今天要離開了。”歐陽青蓮上前攬住諸葛芙蓉的手說道:“不要走了,再陪陪姐姐。”
歐陽賢普說道:“田大哥、田大嫂要回昆侖派。他師父要求他們月底前到達昆侖山,在這裏已經住了三天,再不走就要耽擱了。”“去、去,沒你的事。”歐陽青蓮橫了歐陽賢普一眼,回頭對諸葛芙蓉說道:“怎麽這麽巧呢?我們也是要去長安,芙蓉妹子就陪同姐姐走一段吧。”她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拉著諸葛芙蓉就往門裏走。田乾真不便拒絕,跟著又進了集賢樓。
歐陽青蓮與諸葛芙蓉都是掌門千金,出身相同,性格相仿,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倆人十分投緣,也很談得來,又住了兩天。約好了一起上路,結伴同行。
清晨起來,四人用過早餐後正準備上路,一起去長安。還沒有動身,歐陽明和盧其儒一起來了,歐陽青蓮和上官保賢隻得留下,田乾真也不好意思走。
晚上盧其儒帶田乾真去賭場,裏麵熱鬧得很,盧其儒說道:“這裏叫一夜暴富,錢來得既容易又快捷,田大俠要不要試一下。”田乾真說道:“那有這樣好的事,我對此不感興趣,贏別人的錢,良心過不去。輸給別人呢,我也不願意,還是不參加的好,”兩人轉了一圈便回來了。
一轉眼便是正月二十六了,早上起來,田乾真無論如何也要走了,天剛亮,夫婦二人便起了床。諸葛芙蓉收拾行禮,田乾真正準備去馬廄牽馬。
歐陽明來了,他笑嗬嗬的說道:“這樣早起來,是要回昆侖派了,回歸心切啊。”田乾真說道:“再不動身,月底便到不了昆侖山了。派中的規矩不能不遵守,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請歐陽莊主原諒。”
“年輕一輩中,我最看重你田乾真了。這樣吧,中午我為你們餞行。”歐陽明笑著說道。田乾真還在猶豫,盧其儒也過來說道:“不就一個上午嗎?歐陽莊主看得起的人不多,就是大門派的掌門從洛陽經過,他也沒有為他們單獨餞行啊,你們的麵子有多大啊?”盛情難卻,田乾真又留下了。
餞行宴十分豐盛,歐陽明對田乾真說道:“上次武林大會,我真心希望田少俠能夠當上武林盟主。但項代掌門不願意失去代掌門的位置,阻撓了你。我當時本想替你說話,但這是你們派內的事情,不好幹涉,隻好作罷。以田少俠的本事,當昆侖掌門綽綽有餘,但項強心胸狹窄,恐難容你呀。如果遇上了不舒心的事,就到洛陽來散散心,我們任何時候,都把你們當貴客接待。”
田乾真說道:“感謝歐陽莊主的熱情款待,我們夫妻倆敬你一杯。至於昆侖派內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讓歐陽莊主費心了。”
盧其儒說道:“田少俠武功天下第一,前途無量。但昆侖派的項代掌門,對掌門的位置看得很重,恐怕令師祖皇甫惟雄回歸之後,他也不願意輕易讓出掌門的位置。田少俠回到昆侖派,肯定要穿小鞋。不如留在仁義山莊,歐陽莊主不會虧待你的。”
田乾真說道:“我是昆侖派三代大弟子,昆侖派就是我的家,歐陽莊主對我好,我心裏有數,但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了自己的家。”
歐陽明說道:“盧長老說話欠思量,田少俠不忘根本,值得讚揚。我敬你們夫婦一杯。”田乾真不好推托,舉杯幹了。接著歐陽賢普、歐陽青蓮、上官保賢和盧其儒輪番向田乾真夫妻敬酒。田乾真盛情難卻又幹了。
一杯接一杯的喝,田乾真的興致來了,也回敬眾人。過後又回過來相敬,田乾真推禦不開,隻好奉陪。一頓酒吃得十分熱鬧,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結束時,太陽快要下山了。
歐陽青蓮說道:“田兄弟,今天已經晚了,明天我們起早床,早些動身如何?”田乾真看了看天色,隻有答應了。
上官保賢和歐陽青蓮騎的是普通馬匹,玉獅子雖然很快,但歐陽青蓮與諸葛芙蓉套著近乎,要照顧他們的速度,玉獅子再快,也得不到發揮。
四人一路之上與遊山玩水差不多,行走很慢,到達長安已經是二月初三的上午了。上官保賢又邀請田乾真到安然鏢局參觀了一番,中午大擺宴席,上官保賢、尉遲懷忠和尚庭堅輪番敬酒。田乾真本是性情中人,經不住勸。一頓酒直喝到太陽下山。雙人盛情難卻,隻得又在安然鏢局留了一宿。兩人到達昆侖山時已是二月初五,在大廳的正門前下馬。項強正站在大門口,背對著他們,臉上帶著怒氣。
田乾真上前向他行跪拜之禮:“參見師叔祖,乾真晚回來幾天,請師叔祖原諒。”項強看也不看他一眼,望著遠處的山峰說道:“擔當不起呀田大俠,我這個代掌門,在你的眼裏算得什麽啊?說的話比狗屁還不如。”
田乾真內心很不好受,但為了緩和氣氛,他笑著說道:“師叔祖怎麽跟乾真開起玩笑來了,乾真向來是最聽話的。”
項強說道:“是嗎?向來是最聽話的,我要你正月半歸來,你自己說正月底歸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這樣便是最聽話嗎?”田乾真說道:“乾真知道有錯,不是已經向師叔祖賠罪了嗎?”
項強說道:“那是賠罪嗎?我怎麽覺得是要我這個代掌門向你賠罪似的。你目無法紀,看不起我這代掌門人,就直說,不要找其他理由。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不要推三阻四。你武功高,翅膀硬,是不是的呀?我這代掌門人在你的眼裏一文不值,說的話對你沒有約束力,你們可以不聽。在昆侖派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為所欲為。我看你是想做這個掌門人,想做就明說,我可以讓賢。但是你們用這種方法對抗不行,你的武藝再高,也要聽從掌門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