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覬覦洋馬郭俊查禁貨 展現神技寶金巧過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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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寶金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對田乾真說道:“大俠做好準備,此人在靈武就想奪我們的馬匹,現在真正的麻煩來了。”田乾真早就認出了郭俊,嘴角扯出一絲笑意,站在旁邊。呼延寶金對郭俊說道:“我是正經生意人,做的是跨國的進出口生意,從來不做違反法律、法規之事,有什麽可查的?”

    郭俊說道:“我是奉命行事,請你合作。不要因為意氣用事,引起雙方的不快。是我們自行檢查,還是你帶著我逐個艙,逐條船的查看啊?”

    呼延寶金對田乾真說道:“田兄弟,你帶著郭將軍檢查吧。”田乾真對郭俊說:“郭將軍,請吧﹗”當先向艙口走去。郭俊帶著一隊軍士跟在他的身後,從船的甲板上,下到主艙。

    呼延寶金迅速走到後艙,提著鴿子籠上了甲板。打開籠門,兩隻信鴿騰空而起,在空中盤旋一周,向著東北方飛去。看到一對鴿子順利的飛出了視野,呼延寶金如釋重負,快步走進主艙。

    郭俊帶著士兵,檢查得十分仔細。他打開一隻木箱,裏麵是一塊玄鐵。他蹲下身子,摸著鐵塊說道:“這鐵器是朝庭專營的,你們有什麽權利經營,統統沒收。”

    呼延寶金拿出一顆夜明珠,遞給郭俊。郭俊看了夜明珠一眼說道:“這夜明珠是允許經營的,不在沒收之列。”

    呼延寶金說:“將軍來到船上,我們接待不周,這個送給將軍的,請笑納。”郭俊收起笑容,緊繃著臉說道:“你少來這一套,我是奉命執行公務,你不要防礙我。你這種行為,已經犯罪,我有權將你逮捕了。”

    呼延寶金收回夜明珠說道:“將軍果然是一位清官,我有經營鐵器的特別許可證,這鐵塊你不能沒收。”郭俊說道:“特別許可證,沒聽說過,哪來的那東西?你們偽造的吧,拿來看看,是個什麽玩意兒?”

    呼延寶金拿出蓋有範陽節度使大印的特別許可證。郭俊看後哈哈大笑:“哈哈哈…,禁止經營鐵器的禁令是朝庭頒布的,他安祿山有何權利更改,還發了專營許可證。這證無效﹗”說得斬釘截鐵。

    呼延寶金說道:“安帥是三鎮節度使,東平郡王,朝庭的一品要員,為什麽不能代表朝庭?這鐵塊就是安帥要用的,我隻是替帥府采購。”

    郭俊說道:“我說這證無效便不起作用,你這是違法經營。這些鐵塊全部封存,已經沒收,是朝廷的了。你再要哆嗦,將你也抓了,我們到後麵的幾艘船看看,那裏麵說不定也是違禁物品。”

    後麵五艘大船裝載的全部是馬,清一色的西域良馬。其中兩匹白馬十分神駿,有如鶴立雞群,特別引人矚目。

    郭俊用手去摸白馬,白馬迅速轉身,兩隻後腿踢向郭俊。郭俊大驚,向後疾退,也是他的武功不弱,要不然非被踢倒不可。

    郭俊問道:“這馬那裏來的?象是外國進貢皇上的貢品,怎麽到了你的船上?是不是從皇宮內偷出來的,要徹底的查一查。”田乾真說道:“這是我的坐騎,你這狗官,借公肥私,想要寶馬,就栽贓查封。如果不怕腦袋搬家,你就動我的馬試試。”“你一個保鏢的有說話的權利嗎?不準亂動。本官與事主說話,你插什麽嘴?還有這些馬,都不是中原生長的,比回乾、突厥的馬匹還要高大,用來幹什麽的?你要老實交代。”

    呼延寶金已經發出信息,現在是要拖延時間,好讓安祿山派人來解決。當即說道:“這兩匹白馬名曰‘玉獅子’是西域的特種寶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是我用重金謀來送與我的兄弟弟妹當座騎,已是有主之物。這五百匹西域良馬,是受安帥的重托,從西域采購來裝備騎兵部隊,保衛邊疆的。”

    郭俊說道:“你少拿安祿山來壓我,要知道安思順元帥是他哥哥。我現在命令你掉轉船頭,就近靠上碼頭,將這些來路不明之物和違禁貨物統統禦下來,上交朝庭,收入國庫。”

    田乾真說道:“你說了不算,這些貨物在長安城呆了兩天,朝廷裏無人問津,說明是允許的。既然已經出了長安城,就不可能再回去。除非你能拿出皇上的聖旨來,沒有聖旨,你們就是借官府之名,進行搶劫。”

    郭俊對跟隨的士兵說道:“把他給我拿下,反了啦,不給點顏色瞧瞧,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兩名十分彪悍的軍士上前捉拿田乾真,田乾真抬手一揮,兩名軍漢成了木雞,站立不動。

    郭俊大聲吼叫:“你敢拒捕?膽子不小,看樣子你會些武藝。本將軍就會會你。”他疾步上前,伸出右手,去點田乾真的肩井穴。田乾真看得真切,身體微側,避開穴位,右手閃電搬的出擊,抓住了郭俊的右手脈門。

    郭俊全身酸軟,不能動彈。呼延寶金說道:“郭將軍,有話好說,何必動武呢?你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郭俊臉色難看,雙眼瞪視著田乾真,吼叫道:“你敢打朝庭命官,有幾顆腦袋,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麽下台?”

    田乾真說道:“你們隨意占有別人的財物,這種做法比強盜還不如,怎能代表官府?打你是輕的,按照大唐的法律,殺你都不過分。”

    呼延寶金說道:“郭將軍,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你叫攔路的船隻讓開,我保證你們安全回去。怎麽樣?”

    郭俊說道:“想得美,本將軍為國捐軀,死得其所,你們想通過我的防區,那是不可能的。”田乾真說道:“你們分明就是占山為王的草寇,冒充官軍攔路搶劫。我們將你們處死,沒有人知道。”郭俊毫無懼色,不屑的看了田乾真一眼。

    呼延寶金說道:“郭將軍,這批貨物,是安帥的,我隻是代他采購。明說了吧,這些都是薊城帥府用來裝備軍隊,保衛邊疆的,如果惹怒了安帥,他到玄宗皇帝麵前參上一本,不要說你,就是安思順元帥也要受牽連啦。再說,安思順元帥是安祿山元帥的族兄,他為了照顧族弟的情麵,不會為死去的部下申冤的。你死了,等於白死,沒有人替你申冤。”

    郭俊回眼斜瞟了呼延寶金一眼,冷笑一聲說道:“安祿山在與契丹的戰爭中,打了敗仗,皇上也不象以前那樣寵信他了。再說,朔方軍中還有副帥郭子儀,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想要我放行,萬萬不行,有膽量你們就殺了我。”

    呼延寶金也不生氣,和顏悅色的說道:“你說皇上不信任安帥了,沒那回事。雖然有人在暗地搗鬼,但李相爺在皇上麵前為安帥說了好話,皇上還是相信李相爺的。還要依靠安帥保衛邊疆,並沒有聽信那些小人的讒言,反而對安帥更加信任了。至於郭子儀,朔方節度使手下的軍使,不能直接與皇上對話,有多大的本領我不知道,就是本事再大,不能麵對皇上,也不起作用。”

    有兩個隨郭俊來的軍士,往艙門口跑。還沒到艙門的玄梯下,田乾真閃身過去點了他們的穴道。他轉身對郭俊說道:“郭將軍,叫你的士兵安份些,不要做無用的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非要弄得麵子上都不好看。”

    郭俊大聲吼道:“你們扣押朝庭命官,這是造反﹗”呼延寶金說道:“小點聲,小聲點,省些力氣。再大的聲音,外麵也聽不見,何苦呢?我們現在談談,你要怎樣的條件,才能讓攔路的船隻退走?”

    郭俊腦袋偏向一邊,挺胸說道:“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其它的免談。如果你們將船靠岸,我網開一麵不計較你們的胡作非為,隻收禁貨,不抓你們的人。”

    呼延寶金說道:“你嘴上說得好聽,但是生殺大權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我們的手上。要是認為我不敢殺你們,那你是大錯特錯了。我將你們全殺了,然後衝過去,前麵不遠就是河東節度使的管轄區,到了那裏,你們安思順元帥就無能為力了,他會象沒有發生這些事一樣,繼續與安祿山元帥交好。即使他為了照顧部下的情緒,上報朝庭,他說話的分量也比不上安祿山元帥。如果安帥在皇上麵前參你們一本,死無對證,想怎樣說,就能怎樣說。那時你已經死了,這些貨物也安全交付了,即使皇上派人來查,也不會有結果。你想想我說的可有道理?”

    郭俊瞪了呼延寶金一眼,不理不睬。他知道,他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河道中的那些軍隊,如果撤了,任務完不成不說,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無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