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楊釗犯忌請求改姓名 仙芝好戰兵敗怛羅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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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入長安坐瓊筵,進出宮廷近日邊。
春風得意通官運,遙想操使玉馬鞭。
楊釗從皇宮中出來,嘴裏哼著小調,甚是得意。剛才又得到唐玄宗的表揚,心情十分舒坦。到達長安以來,可說是順風順水,有貴妃娘娘的支持,得到唐玄宗另眼相看,他身上的所有的優勢都展現出來。真是官運亨通,青雲直上。
近來一段時間,更是意氣風發,幾個店鋪都十分紅火,財源滾滾而來。有了錢就好辦事了,他用錢財籠絡朝廷的許多官員,這些人都上奏折,在唐玄宗麵前舉薦他,為他說好話。唐玄宗長期陪伴楊貴妃,很少上朝,聽不到其他對立麵的意見。沒有全麵了解實情,不清楚真實情況,還以為楊釗真的有很強的理政的能力,對他越來越信任,因此他在朝廷中也越來越紅。
走進禦史台,故意到顏真卿的房間裏轉了一圈。看到楊釗的身影,顏趙卿心裏就很不舒服,眼看著楊釗升上了三品官,而且兼職越來越多,十分反感。他在朝廷中不願巴結李林甫,又沒有上楊釗的船,加上清高人緣不是太好,隻與張氏親兄弟還談得來。
受到刺激之後,他便去請張均吃酒,兩人點了幾個菜,便碰杯互敬。顏真卿說道:“張大人晉升刑部尚書,真卿誠心祝賀,敬張大人。”張均說道:“真卿被埋沒了,我這個尚書,隻管刑部,吏部的事插不進手,不然的話也會上奏皇上保你升職。”
“唉。”顏真卿歎息一聲說道:“尚書大人是撮到了我的痛處了啊,開元二十二年得中進士,而且進了禦史台,心想進了這管官的衙門,今後的升發一定很快。沒有想到,快二十年了,也隻是一個侍禦史。那楊釗到禦史台才四年多時間,就升到了三品。憑學識,憑能力楊釗提不上台麵。他為什麽升得那麽快,而我堂堂進士出身,卻一事無成。”
張均說道:“楊釗能力不怎麽樣,卻會籠絡人心,朝廷中多數官員都讚頌他,又有楊貴妃的關係,升得快一些也是預料中的事。隻是有些離譜,他象是有魔法似的,把皇上服侍得特別開心。如果論才能和功績評判,真卿在他之上。”顏真卿說道:“什麽會籠絡人心,還不是錢能通神,那些頌揚他的人都得了他的好處,尤其是翰林院的張漸,靠他養著小妾,簡直成了姓楊的走狗。”
張均說道:“楊釗在太府寺如魚得水,所有優點在皇上麵前表現得淋漓盡致,平時沒少表揚他。我一直在納悶了,雖然有貴妃娘娘幫助,也不會得到皇上如此寵信。原來他還有這一手。有官員稱頌,皇上自然對他另眼相看了。現在他的兼職也越來越多,中書省、禦史台、吏部等要害部門都有兼職,一下躍升成朝廷中最有實權的三號人物。這可不是好事,用錢賄賂官員是大害。”
顏真卿說道:“現在朝廷中,除了李林甫和王鉷外,就屬他最有實權。陳希烈雖然掛著宰相之名,但是做不得主,起不到作用。朝中的大臣之中,有許多人對他的雀起甚是不服。認為他能力平平,靠著妹妹的上寵,平步輕雲,是一大害。如果讓他頂替李林甫做了首席宰相,朝廷就要亂了。尚書大人應該向皇上上奏折,盡快把這個害人的東西趕下台來。”
張均雖然不服,但沒有膽量向唐玄宗上奏折,輕笑一聲說道:“我向皇上上折子,暗地裏編排他的不是,不是英雄行為。而且他現在正受皇上寵信,上了奏折也不一定起作用。多行不義畢自斃,他現在逞紅一時,將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楊釗的姓名中的釗字,是金刀組合到一起的,將來會有殺身之禍。”顏真卿此時已經喝高了,附和著說道:“大人說得對,刀劍相加,那裏還有命在。”
酒店裏喝酒的人很多,他們都聽到了。這樣的話一出,立即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京城中傳開了,鬧得滿城風雨。但是都隻是在暗地說,沒有人告訴楊釗。楊釗的家人聽到之後,雖然很是擔心,但也不願告訴楊釗,怕引起他的不快。
楊釗一邊做著宰相夢,一邊拉攏一幫人為他出謀劃策。這天楊釗在宏發酒樓請客,他招呼客人上雅間就坐,客人都很恭敬,楊大人前、楊大人後的叫個不停,一幫人互相擠擁著向雅間走去。
突然聽到大廳之中,正在吃酒的人竊竊私語,一人說道:“這楊大人是朝廷中新上來的權貴,擔任的職務越來越多,還在不斷的增加,在朝廷中,紅火得很呢?”
另一人說道:“你別看他現在這樣紅遍朝廷,將來不會有好下場,他的名字上有刀劍,刀劍加身,那不是好玩的。”
又一人說道:“那來的刀劍,皇上信任他,那來的禍事。”“他叫楊釗,釗字是不是一邊是劍一邊是刀啊?放在一起不就是刀劍加身了。”
話音雖小,還是傳到了楊釗的耳朵裏,他本想發作,去質問那兩個人。但轉過來一想,對方小聲私語,又沒有指責他,不好發難。
但這刀劍加身的話使他毛骨悚然,雖然是齊東野語,不可相信的傳言。但對方說得有根有據,不由得他犯起疑來了。
吃完酒送走客人之後,楊釗留下了張漸,楊釗說道:“張大人學識淵博,我姓名中的這個釗字作何解釋?”
在酒桌上張漸替楊釗向客人敬酒,此時已經喝高了,甚是高興,控製力較弱。隨口說道:“什麽解釋?那不是明擺的嗎?一邊是刀一邊是劍。京城之中到處流傳,楊大人現在怎麽問起這事來了?此乃齊東野語,這些道聽途說不可信也。”打著酒呃,張漸搖了搖手,不當回事。
楊釗一驚,緊問一句:“你說京城之中已經傳遍了,你如何看待?”張漸看到楊釗十分震驚,立刻清醒了許多。見楊釗一本正經的問他,也慎重起來了。對他說道:“是啊,我還認為楊大人早就知道了呢?這事不好說啊,我對玄學的研究不深,不知將來如何?但京城中到處流傳,可不是一件好事。陳丞相對玄學有很深的研究,最好讓他為你作些解釋。”
楊釗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立即到了副宰相陳希烈的住所,對他說道:“陳丞相最近有空嗎?我請你到宏發灑樓吃酒。”陳希烈雖然是副宰相,但是被架空了,論實權,他還在楊釗之後。以前也吃過楊釗的酒,還得過他的錢財,但那都是楊暄代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