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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杉這也上前道“三天時間,我不僅能修到一人高,而且還能把這甕城修完。”
修好甕城!
石出這也不明白了,難道這小兄弟請來天兵就為了修建城牆,那也太浪費了吧,可轉念一想,或許是他道行有限,不能要求那些天兵參與人間的戰事,若他真能辦到,那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如此想來,石出也就不覺的奇怪了,這也胸有成竹的說道“不錯,三日,我兄弟二人,三日就能修好這甕城。”
“敢戲弄本將,找打。”
牢頭聽完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皮鞭,就在石出身上泄憤,打的石出吼叫著,求徐杉救命。
“我願立下軍令狀,三天之內,必定修好這甕城。”
一聽對方還敢立下軍令狀,那可是拿自己性命在做擔保,牢頭感覺這少年不像是在戲弄自己,而且他也希望這甕城能在三日內修好,那樣他也可以免去罪責。
停手後,牢頭看著徐杉一再確認道“軍中可沒有戲言,你真有辦法!”
徐杉揚嘴笑道“當然,不過這事,牢頭你恐怕不能做主吧。”
這軍中的軍令狀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提著腦袋立下的,可一想徐杉還要去救母,定然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石出更加堅信,這徐杉不是一般人,說不定對方還真能請來天兵。
牢頭帶著徐杉二人來到這軍中議事大廳,一群將領正圍坐在一起,商討軍事。
看著廳內,坐在正北首位的一個將領,徐杉不禁笑了起來“真的是他!”
徐杉無奈的笑了笑,因為石出口中的田英,正是末日戰場上,鬼道七眾之一的“冬兵”,隻是他如今手臂並未缺失。
當他在這大廳內掃眼一看,這神情更加無奈。
我去!這鬼道七眾還不止一個,這田英身後站著兩人,其中一個居然是時七,隻是這另一人,徐杉就不認識了。
牢頭上前參拜,道明了來意。
聽說有人敢立軍令狀,三日內修好這甕城,廳內一幹將領,這也好奇的打量起徐杉二人,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
可惜,徐杉樣貌平平,石出瘦的也談不上仙風道骨。
坐在田英左手位的一名將領,起身抱拳道“將軍”,可他話還沒說完,田英抬手示意他坐下,望著徐杉問道“你真敢立這軍令狀!”
徐杉望著眼前鬼道七眾之一的田英,苦笑著“當然!”
也不管這廳中眾人異樣的眼光,徐杉雙眼平視,來回打量著這兩名鬼道七眾,猜想著,他們此時應該還沒有被改造,更談不上是亞古守衛。
想不到來這齊國短短七年,不僅遇上曼德拉星人,這鬼道七眾就遇上了三個,徐杉歎息著問道,徐福你到底出生了沒有,我什麽時候能遇上你。
可這又想起當日戰前,那些鬼道七眾所說的話,“不管將來如何,我們依舊願意與你一同戰鬥。”
徐杉低頭笑了笑,因為他有種感覺,徐福組建的鬼道七眾,好似都和自己有些關係!
徐杉覺的很有可能,別的不說,自己現在的叔父就是七眾之一,莫名其妙被充軍,這又遇上了兩個,還有當初那個叫淩夢溪的女人,一直提醒自己要記得她的樣貌和名字,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徐杉這又在心裏自問著,難道,這就是徐福把自己弄回到齊國的意圖,或者是說,自己注定是要回到齊國的。否則,淩夢溪也不會對自己說,人類的希望,就在自己死了之後!
一番猜想,徐杉也不敢確信,隻能走一步是一步。這又看著田英和時七,徐杉輕哼一聲,既然有緣,那我就先幫你修好這甕城。
見徐杉看著自己,輕哼著竟笑了起來,田英道“軍中可沒有戲言,你一人性命,可抵不了這軍中數萬人,你要我如何信你。”
“敢問在座各位可有辦法,用三天的時間建好這甕城!”徐杉掃眼這廳中眾位將領,這一幹人等個個為難起來。
方才來的時候,徐杉便聽他們在議論這修建甕城的事情,可這些人隻會領兵打仗,這修建城池的事情他們能知道些什麽,而且出的那些主意也真夠狗屁的。
什麽加派人手,調遣軍中士兵,想以人數優勢加快甕城的修建,倘若真就這麽簡單,牢頭也不會犯難了。
見這些將領或是埋頭不語,或是兩三人交頭接耳,可終究沒人敢回話,徐杉負手昂首道“既然我敢立下軍令狀,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負手昂首,是電影裏古時候那些奇人異士,自信心膨脹時常有的動作,此刻,徐杉自然也要擺出這經典的造型,增加自己的說服能力。
可惜,這廳中眾將領聽後,依舊搖頭不敢輕信他。
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想要在三日內修好十米高的甕城,想想也沒人信他。
可石出卻不這樣看,他覺得徐杉這位小兄弟一定能辦到,可這突然間他也沒底了,一想到在來這三道口的路上,徐杉不也被兵將們給捆了嗎,他不也沒轍嗎。
可石出這腦子轉的快,不一會兒,他就自我安慰起來。
“定是這仙家戒條不許他胡作非為,不然他早就把自己母親給救出來了。”
對自己這番所想,石出深信不疑,還不等人開口,他這便站出來說道“我這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別說修個甕城,就算楚軍來了,他也有辦法退敵。”
“哦!”
田英見這同來的囚犯說的理直氣壯,這也好奇著起身,走上前來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徐杉道“看不出來,這位小兄弟年紀不大,還有這般能耐。”
徐杉白了石出一眼,回田英道“我還是和將軍說說這修建甕城的事吧。”
“好啊,我也想聽聽小兄弟的高見。”田英揚手間這又回去坐下。
徐杉道“這營中所修的甕城,城牆寬過一丈,長和高雖不足四丈,可這所用的石材長四尺,寬高各兩尺,也就是說一麵牆就需要石料……”
稍作停頓,徐杉翻起白眼兩手十指舞動,在心中默算道“寬要三塊,高要十九塊,長要九塊,3乘以9再乘以19等於……”
徐杉用手指在手心裏劃著乘法公式,然後才又接著說道“一麵牆需要石料五百一十九塊,整個甕城所需石料超過兩千塊,不知將軍三日內能否備好這麽多石料。”
在座的一位統領起身麵向將軍,抱拳回道“這營中石料,所剩不足八百。”
如今就算從日照找來足夠的匠人,可這餘下的一千多塊石料怎麽辦,這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備好的,聽完徐杉的分析,這廳中眾位將領越加的沉默起來。
這又是一位將領起身說道“將軍,既然這甕城不能如期完工,屬下覺得不修也罷,不就三十萬楚軍嗎,我願去趟牌孤,請老將軍派他二十萬大軍前來,我就不信了,這三道口我們還守不住了。”
憑借這三道口地勢,二十萬大軍想要防守那可不是什麽難事。
聞言,徐杉這心裏一陣緊張,該不會這立功的機會就沒了吧!
隻見田英身後的時七開口說道“老將軍是不會派兵的,將軍與我二人能以戴罪之身回來這三道口,可是立下了軍令狀,防守三道口,隻有這營中三萬多將士,不然也不會趕修這甕城。”
“那這該如何是好!”
眾人一聽這可急了,田英三人以戴罪之身回來統領三道口,眾將領是早有耳聞,可誰也沒想到,牌孤的老將軍竟然不會派兵增援。
情急之下,又一名將領起身上前,握住徐杉雙肩問道“你真有辦法,能在三日內修好這甕城!”
見這立功的機會非但沒有丟,而且這甕城此刻顯得尤為的重要,徐杉摸了摸鼻尖心中暗爽道“各位將軍不必擔心,我粗算了一下,這營中石料足夠我在三日內修完這甕城。”
眾位將領一聽,這都趕忙起身上前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有辦法。”
徐杉揚嘴咧笑道“當然,不過我有條件。”
見這小子要提要求,眾將士這又回首等著田英發話。
可田英依舊盤坐著,輕描淡寫的問道“兩千多塊石料才能修好的甕城,你真有能耐用這營中八百塊修完!”
“隻要將軍答應我的條件,我自然有辦法。”俯首抱拳間,徐杉目光堅定,勾起的嘴角直視著田英。
“本將軍倒想先聽聽你的條件。”
“自然。”徐杉起身後回道“第一,這營中所有人,必須聽我調遣,不許人質疑我,連將軍你也不能;其二,甕城修好後,將軍要還我們這些人自由;其三,將軍再給我兩萬錢和一匹快馬,就這三條。”
本以為他這是要開出什麽條件,不想就這三條,倒也不為過也不貪心,眾將領聽後這也開懷大笑。
可田英這又說道“你這三條倒也不難,隻是那些犯下命案罪大惡極之人,本將軍可不能放。”
徐杉扭頭看向石出,石出心領神會的忙解釋道“我可不是什麽大惡之人,我就白食白食。”
我去,這家夥居然是個吃霸王餐的貨色,不過,這齊國法度還挺苛刻的。
“大惡之人自然不能放,不過有一人,還請將軍能為他正身,還他自由。”背了十六年的壞名聲,這好不容可以做點好人好事,徐杉自然想要盡力幫到每一個人,何況布易並不像是在說謊。
“如你所願。”田英抬手一揮道“來人啊,寫下軍令狀。”
田英身後的時七,和另一名副將,這便轉身移步,在一旁的書案上執筆書寫。
不一會兒,他二人端著一木盤來到徐杉眼前,木盤上放著一寫著軍令狀字樣的帛錦,帛錦旁還有一碗紅泥。
徐福勾著嘴角,一對目光死死的注視著,這站在自己眼前的鬼道七眾,對方這也不解的將他看著。這一抓,就拉著石出手掌壓在了紅泥上,嚇的石出掙紮著驚呼道“將軍錯了,將軍錯了,是我這小兄弟要立軍令狀,不是小的我。”
徐杉依舊與對方對視著,還將石出手印壓在了帛錦上“既然你要與我兄弟相稱,這福禍當然要同受。”
雖說讓石出也立下了軍令轉,可徐杉這心裏挺感激他的,要不是這家夥,自己也沒機會遇上兩名鬼道七眾,而且還沒了提要求的機會。
將自己手印在這帛錦上一按,寫下自己名字,徐杉這心裏那叫一個爽,其實他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還能否在日照城裏找到祖父,可眼下什麽都解決了,不僅找到了未來的亞古守衛,還把母親的事情也解決了。
時七二人端走木盤,徐杉也就不再客氣“將軍速派一記快馬,命趕去日照城的車隊,將日照城中會木匠活的人全都找來,還要征收糧草白麵,大量的木材,越多越好速去速回。”
眾將領不解,這修建城牆不是應該找石匠或是泥匠嗎!還有,糧草木材這些,壓根和修城牆沒關係嘛!
正當眾將領心中猜疑時,田英大喝道“時七。”
眾將領,這都以為將軍是要責罰這徐杉,不想時七轉身參拜,他這口中“末將在”三字一脫口,田英便命令道“傳我命令,即刻趕去日照。”
議事大廳內田英一聲令下,副將時七抬手抱拳轉身離去,可這些在大廳裏的將領們,看著徐杉時,無一不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誰也想不明白,這十六七歲的少年哪裏來的自信,能在三天時間裏完成甕城的修建。
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徐杉看向牢頭,勾勾手指這又指著自己腳上的鐐銬,牢頭望著將軍,見田英點頭後,這才上前為他二人解開腳鐐。
那名端著盛放軍令狀的副將,這也屈身在田英耳旁低語道“將軍為何輕易就相信了他。”
田英注視著徐杉,臉上露出淺淺笑容道“三日內想要修到一人高,本就是件難事,既然他敢立軍令狀,不妨讓他試試。”招手喚來身旁副將,田英這又在他耳旁說道“你不覺的他很眼熟嗎!”
副將俯著身子看向徐杉,可最終還是不能理解田英所說“不知將軍指的何人。”
田英回道“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可總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看著徐杉,田英一時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或許,是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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