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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幹嘛!不想混了是吧。”督導訓練的軍官,擠進人群裏大吼著,這又奪過徐杉手中弩機把玩著說道“這該不會,是小公子給你們重弩設計的吧。”一番把玩,任就看不明白“這弩機什麽名堂。”
徐杉指著弩機箭上方箭盒道“你把這個往後拉。”
軍官握著一把手稍稍拉起箭盒,這又茫然的望著徐杉。
徐杉上手,將箭盒往後拉至水平,等著鏈接在箭盒中部兩側的掛杆,將弩機弓弦拉掛上扳機後,徐杉將箭盒歸位道“你試試。”
瞄準遠處靶位,軍官扣動扳機,嗖,一箭命中。他這又扭頭看向徐杉,徐杉指著箭盒上的把手遞著眼色,軍官這又拉起箭盒,歸位後,瞄準靶位又是一箭。
這又試射了幾箭,軍官捎著後腦道“這機弩太詭異了。”
“我試試!”先前嫌棄機弩難以拉開的士兵,這也拿過弩機嚐試,一番嚐試下,他鼓著一雙大眼道“怎麽可能,這弓弦拉著一點也不費力。”
“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看著一群人爭搶著想要嚐試一番,徐杉站在一旁默默的笑著,卻又聽軍官道“這將軍也太偏心了,為何不讓小公子也改良一下我們長弓營的裝備。”
一名士兵這也附和道“頭,你說這將軍的外甥什麽來路啊,我可聽說,他弄了個什麽車的,三天就修好了甕城。”
“這算什麽啊!”另一名沒搶到弩機的士兵這也跑來湊熱鬧“我可聽說,當日楚軍攻城,這小公子將麵粉往這城樓下一撒,施了個法術,麵粉化作一條火龍,燒跑了十萬楚軍。”
“頭,是不是真的啊!”一人問話,軍官這也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想知道小公子什麽來路嗎!”
眾人狂點頭,徐杉這也好奇的上前,想聽聽自己是什麽來路,隻聽那軍官道“魯班你們知道吧,小公子可是這魯班的秘傳弟子。”
“真的假的!我可聽說,各國都在尋找魯公秘錄,會不會!”
軍官噓道“得秘錄者得天下,我可告訴你們,將軍可是下令了,誰要是走漏了風聲,軍法處置。”
聞言,這些士兵不是捂起了嘴,就是捂著自己脖子,可有一名士兵卻興奮道“這麽說,這小公子不僅是魯班弟子,而且還會法術,那這仗還打什麽打,我們贏定了。”
聽這些人這樣議論自己,想不到八卦造謠,自古興盛。
徐杉感歎著教育道“你們這幫不懂科學的家夥,難道沒聽說過,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的道理嗎!”
“科學,是什麽!”
“這數理化又是哪家學問!”
見眼前小兄弟說的話很是古怪,軍官打量著徐杉,突然跪下“末將有罪,不該在軍中,泄露小公子身份。”
徐杉扶起這軍官道“行了,起來吧,我可沒你們說的那麽神。”
“難道,公子你不會法術!”
抬手往這問話的士兵頭上一敲,徐杉道“法術!笑話,我告訴你們,這世上隻有科學沒有法術。”這又指向另一人道“你說的火龍,不過是麵粉遇火燃燒,形成的粉塵爆炸現象,這些啊,都是科學。”
另一名士兵,趕忙取來弩機問道“公子,這也是科學嗎!”
“當然!”拿過弩機,徐杉道“這叫反向連弩,看見這箭盒和掛杆了嗎!”反複開合著箭盒,盒上掛杆拉著弓弦前後移動,“這叫杠杆原理,配合兩端的滑輪,拉動弓弦根本就不叫事兒。”
說著話,徐杉填充好箭盒,這又嗖嗖嗖的,連臉都沒紅一下,輕巧的,就將重新填充的十支弩箭,射到了靶子上。
“兄弟們,重弩營這是要換裝備了,咱們還待在這裏幹嘛,都去重弩得了。”
“走啊,去重弩了。”
一人高呼著,在場的百來號新兵,起著哄都跑了。
急的負責督導新人的軍官,大喊道“你們都給我回來,你們這是違抗軍令,是要殺頭的。”
可百來號人轉眼不見,軍官這又看向徐杉,心中雖然埋怨著,卻也敢怒不敢言。
徐杉聳聳肩,這又看著手中弩機;“力道還不夠,我再去找人改改。”轉身也跑了。
隻聽身後軍官,抱怨著喊道“小公子!”
來到後勤補給營地,徐杉正與軍中修繕裝備的匠人,討論著如何增加反向連弩的力道,這便聽身後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戰馬還未停下,長弓營將領便躍下馬背,跑到田英跟前單膝跪下“懇請將軍為末將做主。”
田英還未開口問明情況,這隨後跟來的曹銳,便大笑著從馬背上跳下“秦風,你好歹也是軍中統帥,怎麽就這麽小氣,百來號人的事,你也有臉跑來求將軍。”
“你!”秦風紅著臉剛要反駁,曹銳這也黑著臉道“你什麽你,靶場新兵,可還沒有編製,他們願意來我重弩,你求將軍也沒用。”
聞言,田英扭頭看向徐杉,淺笑著問道“杉兒,這又是怎麽回事呀!”
“將軍,這可不能怪小公子。”曹銳趕忙解圍道“小公子的反向連弩,那可真是絕了。”曹銳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說著。
田英看向自己外甥一攤手,徐杉苦笑著,將自己改裝的反向連弩遞了過去。
這弓射營的兩名將領這也上前,注視著田英手上把玩著的弩機,曹銳這就伸出手,指著箭盒道“將軍,我聽說好像是拉這裏。”
田英瞅了他一眼,曹銳這又縮著脖子嬉笑著退了回去,將弩機舉起遞給徐杉“杉兒,這兩營將領為你這弩機鬧得不合,你還不快給舅舅演示一番。”
我去,不就去靶場試了下新裝備嘛!鬼知道,這兩人怎麽又鬧起來,話說,怎麽每次鬧事,都有這重弩營曹銳的事兒。
瞟了眼曹銳,徐杉苦笑著上前接過弩機,瞄準身前地麵,為舅舅演示了一番連射。
伯倫觀看後嘴角上揚笑容僵硬,鼓著一對死魚眼睛立馬上前請示“小公子,這機弩可否讓伯倫一看。”
接過機弩,伯倫瞄準五十步外,一副掛在木樁上風幹的獸皮,嗖嗖,接連兩箭命中後,伯倫跑上前去觀看了一番,隻見射出的弩箭,不僅穿透了用於製作盔甲的獸皮,釘在木樁上的箭杆,連箭頭都看不到。
伯倫興奮著折返回來,單膝跪地,高舉弩機懇求道“將軍,可否為擊技營五十人,全數配備這種弩機。”
“哦!連伯倫也對這弩機有了興趣。”田英取過伯倫手上弩機,這也細細把玩起來。
一箭射在地麵上,田英拉起箭盒,發現這箭槽上還有一隻弩箭,指著箭槽裏的弩箭,田英不解的問道“杉兒,這是如何辦到的。”
徐杉咧嘴一笑,讓匠人遞過圖紙解釋道“舅舅你看,我在這箭盒前端設有機關,這把手其實是可以活動的,當用力拉起箭盒時,這把手頂著盒中機關,就能卡住弩箭,箭盒歸位後,機關也歸位,所以一箭射出後,另一支箭羽也就落到了箭槽上。”
“舅舅再看這裏。”徐杉這又指著拉起箭盒的弩機道“這箭槽也是經過匠人們改良的,剛好略高於弩箭尖端。”
田英這又嚐試了幾次,果然弓弦不會被弩箭卡主,他這又大笑道“這反向連弩果然精妙,我兒不愧是魯!”話到一半,田英這又幹笑道“杉兒,真不愧是我軍中福將。”
見將軍開懷大笑,曹銳這也上前獻策“將軍,若是軍中弓手,全數配備這等神兵,必定如虎添翼。”
見將軍這就點頭,秦風跑到徐杉跟前跪下“還請小公子為末將做主,我長弓營不可無兵啊。”
徐杉有些為難,托詞道“等搶回糧草再說吧。”
“你呀!還是老樣子。”田英這也幫著圓場“這弓,弩各有所長,軍中缺一不可。”
“既然小公子和將軍都發話了,那末將也就放心了。”秦風這才安心的,瞅了瞅身旁的曹銳。
“啟稟將軍還有公子。”一匠人上前道“這木牛流馬組裝極其複雜,勞煩公子為屬下們演示一番。”
“反向連弩已然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曹銳抱拳上前“不知公子這木牛流馬,是否真有說的那麽厲害。”
嗬嗬!
徐杉不屑一顧的來到一坊車旁,指導著匠人們,開始組裝木牛流馬,田英等人,這也守在一旁,伸長了脖子觀望。
看著坊車上的木器或是銅器,被匠人們一一組合拚湊,一輛獨輪車的倫廓慢慢出現在眾人眼前。
身後突然一人道“小公子所說的木牛流馬,該不會是百姓所用的獨輪車吧!”
聞言,眾人回過頭去,見這說話的竟是輕騎營的將領,不僅有他,其餘各營將領也都來了,不遠處也跟來了不少士兵。
田英出奇的問道“怎麽連你們也跑來了。”
重步營將領,不懷好意的盯著騎兵營將領,向田英回道“是某人特意召喚我們趕過來的,說是有好戲看。”
“你們呀!”田英都懶得理會這幫家夥了。
木牛流馬依舊在組裝著,坊車周圍很快就聚集了不少跑來圍觀的士兵。不過,他們可不是為了這木牛流馬,一些人是因為聽說了反向連弩,想要跑來先睹為快。可不少人是因為聽說,這營中又有將領互掐,跑來看熱鬧的。
可當他們看著匠人,將一木牛架上獨輪車,這又開始議論起來,這玩意兒誰也沒見過,更不知道有什麽名堂,隻覺著新奇。
徐杉根據網上圖紙造出的木牛流馬,牛首高翹前傾牛背凹陷,可牛的尾部卻有一人肩高,而牛首下方有著一個獨輪,牛身腹部,又有彎曲的四條腿支撐著地麵。
將木牛與獨輪車固定好,再將木牛前端兩根銅杆,固定在獨輪兩側輪軸上,徐杉握著牛屁股兩側如同牛尾的把手,這就將這木牛流馬推著前行。
看著這四足前後起落的木牛流馬,曹銳這又有話說了“小公子,你這木牛流馬我看不行。”
聞言,徐杉並不在意,停下腳步後回道“你說說看,怎麽不行了。”
“這木牛體內,不是木架就是銅齒,可看著和獨輪車並無差別。”曹銳搖頭道“這山路崎嶇,運起糧草,恐怕比獨輪車還要費力。”
“不如你坐上來試試,看我能不能用這木牛流馬,推著你走。”徐杉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邀請對方上車。
“小公子,我這身板可是不輕。”曹銳說笑著,爬到了木牛背上。
等對方坐穩後,徐杉試著想要將車身稍稍抬起,可惜沒用,他這又用力想往前推,可車輪並未轉動。
曹銳坐在牛背上,略顯尷尬,卻又稍顯得意的說道“小公子你力氣太小,不如換個人試試。”
徐杉翻了個白眼道“你給我跪著,趴在牛頭上。”
曹銳照著吩咐轉身道“小公子怎麽說,末將就怎麽做,不過小公子還是換個人來得好。”
等對方按照自己所說,調整身形後,徐杉雙手一用力,抓著兩條牛尾將這車身稍稍一抬,邁開腳步便推動了木牛流馬。
曹銳這又說道“小公子厲害啊,這木牛流馬我看行。”
徐杉沒有管他,不停的推著車身加快速度,跑累了這又高呼道“誰想來試試。”一群士兵蜂擁而至推著牛屁股。
徐杉退出人群,擦著額上汗水大嚷道“我不叫停,你們都不許停,再給我跑快點。”
曹銳死死趴在牛首,抱著牛脖子嚷嚷道“小公子,末將錯了,求你讓他們停下啊!這可不是馬匹,你們都快給我停下。”
這木牛流馬,初次組裝便大獲成功。
解決了糧草運送難題,眾人這就回到議事大廳,商討搶糧的細節,除了還在牛背上的曹銳。
田英道“此次搶糧,關乎我三道口存亡,各營將領必須緊密配合。”
“舅舅!”徐杉道“雖說匠人們已經開始大量趕製木牛流馬,可對方有著一萬騎兵,若是貿然領兵前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吧!”
田英沒有回話,賊笑著看向伯倫,伯倫這才從腰間摸出一塊銅牌道“將軍早有計劃,已命末將,在昨夜潛入楚軍大營,用陶土拓印了楚軍兵符,我手上這塊,便是營中匠人用銅水鑄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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