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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你父親這時候猛地一掌拍在桌麵上，震驚了身邊人。

    你母親沒好氣地瞪了你父親一眼，對著你道：“那是媽當初為了鼓勵你才說了，你已經不是再是那個愛哭鬼了。”

    你小的時候，膽子很小，總是會被人欺負，讓父母很是費心。

    “但是媽，你可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弱者，永遠隻能搖尾乞憐、卑躬屈膝，我說句難聽點的，如果外公隻是一個普通老兵，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那麽爸現在應該已經死在監獄裏了。”

    “呸呸呸！烏鴉嘴！”

    “這是實話，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如此。當然，如果我們都是平凡人，隻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過日子，正常條件下是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的，隻不過很顯然現在是不可能了。”

    “瞧你這孩子說的，搞得自己似乎得罪了什麽大人物一樣。”

    其實全天下的父母都一個樣，沒有人不望子成龍。你母親自然也是如此，隻不過你所從事的並不是普通的工作，隨時都在麵對未知的情況、麵對未知的人，未知的危險。

    你原本打算把自己的過往告訴父母，但仔細想想還是作罷，畢竟這些信息他也隻是挑簡單地先後告訴李綺蓧和顏紫蘇，至於其中的重要信息，特別是關係到你人生安全的信息他至今仍未告訴任何人，也絕對不能說。

    就算天狐知道你是冥界十二死神之一，但也僅僅隻是知道你在冥界的身份，至於你在冥界的幹什麽，手下有什麽勢力，以天狐的情報網尚且無法得知。

    冥界之所以能夠存在上千年，跟其極為嚴密的組織程序有關係，十二死神相互製約、牽製，彼此之間了解並不多，除了冥後，世上極少有人知道他們的資料。

    “媽，我這也隻是打個比喻而已，你也知道。外公也好、杜司令他們也罷，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離我們而去，身為孫子輩的我能夠得到他們的蔭庇，但是我的子孫後代呢？”你理了理思緒，接著說，“這是一個再現實不過的世界，等老一輩人作古，子孫後代再不可能會如當年那般緊密。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講的，也基本是這個道理。”

    這其中的道理她當然明白，不過你母親自然也有她自己的考量：“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為什麽不現在開始努力，以你的聰明智慧，難道還比比上那些社會精英？”

    “比？怎麽比？”

    “什麽怎麽比？”你母親被你說得有些氣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盯著你，“比知識、比人品、比學曆！”

    “可笑。”你當即笑了，“媽，你讓我拿著知識、人品、甚至一張破文憑去跟那些含著金湯匙，出門有保鏢、暖床有保姆的權、富後代去爭？你難道不知道，人家若是看我不爽，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奮鬥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成果付之一炬！”

    一語道盡天下事，古來皆如此！

    你母親被你說住了，她竟無語反駁，因為你所說的乃是這人世間最為普遍的情況，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國度都一樣。

    你也被說得氣上來了，盯著你母親繼續說：“那麽，我現在打一個比方。通過數年的研究，紫蘇終於研究出一項極為重要的科研成果，可是她的上司突然強取豪奪，並且這個上司背景極其身後，你要怎麽辦？”

    “當然是上訴。”

    “我說了，他的背景極其深厚！”

    你母親的強脾氣上來了，當即拍桌道：“老娘就不信這個邪，我會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在網絡上廣發帖子，把這件事通告全天下。”

    聽到這裏，你笑了，微微搖頭，不再說話。

    “混小子，你這是什麽表情？”

    你擺擺手：“我不跟你談了，媽，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學校裏待太久了，眼界思維都變得和學生一般無知。”

    “什麽！？你再說一遍！”

    眼見你母親抱暴走，你父親急忙用雙手把妻子抱住，同時對著你使了一個顏色。

    “老李，你別攔我！”

    你母親畢竟隻是一個女人，平日裏雖然跋扈，但畢竟都是家裏的男人都讓著她，她被你父親這麽一抱，一時便無法掙脫。

    “你呀，現在哪還有一個做母親的樣子。”

    “那你怎麽不說說這兔崽子，氣死老娘了！”你母親自懂事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從來隻有她欺負人的份，這是她第一次被氣成這樣，而且更為鬱悶的是，氣她的竟然還是親生兒子。

    “牧雲，趕緊跟你媽道歉！”

    你吐了一下舌頭，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道歉的時候，你雙眼還是偏斜，哪裏有半點歉意。

    看到你這個姿態，氣極的你母親竟然被氣笑了：“混小子，別的能耐沒有，口才倒是好得很吶，老娘我跟趙麗蓉對罵了二十多年，竟然還比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子。”

    你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老趙？我一般三句話就能把她給氣得冒煙，老媽你的定力已經很不錯了。”

    靜下心來之後，你母親看著你，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痛快點說吧。”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麽，我準備回部隊。”

    你母親看著你，問道：“好，就算我們讓你回部隊，那麽你能告訴我，在部隊你能幹什麽？難道還回去當偵察兵？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

    “媽，我就實話實說好了，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我所說的回部隊，並不是再進入軍營，而是協助我以前的老戰友，幫他解決眼前的難題，同時也把可能潛在的威脅根除掉，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在餘杭繼續生存下去。”

    聽到你最後一句話，你母親和你父親的眉頭都不由皺了起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並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們知道，以你的性格，就算他們問，你也不會說。

    “其實，完成這個任務對我來說，利遠大於弊。一方麵，我會重新編入部隊編製之中，以我的軍銜，我的家人都會受到軍隊的保護；另一方麵，我會說服杜司令，讓他給我相對的自由。”你又補充了一句：“媽，其實我也答應紫蘇了，我會參加明年的高考，陪著紫蘇前往天京。”

    “真的？”

    “當然。”

    “那你不早說？”

    “我一開始就說了啊，我說要回部隊執行一個任務。”

    “反正我沒聽到。”

    你聳聳肩，知道跟你母親講道理，那無異於自己找抽。

    次日清晨，你起在父母之前，煮好了小米粥、熱了幾個水煮蛋，起身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