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結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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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怎麽有點激動啊。我笑道。
追出門去。白開和房萬金正在等電梯。
別送別送了。白開擺手,怎麽著啊二位,舍不得我是吧?我在的時候咋沒見你們對我好呢?
嗬嗬。我冷笑道,你覺得這事我們倆不去,你能活著回來嗎?
臥槽,秦二我是不知道,反正你要是不去,起碼沒人拖後腿了啊。白開說著,卻把電梯讓給了我先進。白開在身後追了一句,小缺啊。合著你也手癢了是怎麽地?冥頑不靈啊。
我看了看秦一恒,又看了看白開。
在心裏道,得了,整個公司的高層算是全體出動了。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在秦皇島。
去的路上幾個人誰也沒閑著。我火速的打電話交代了一下接下來的生意。這一去倘若真是回不來,那公司就徹底群龍無首了。
我的助理在電話裏聽我跟交代後事似的,弄的他還有些害怕。一直問我要不要備案。我就笑著告訴他,他可以盼著我們回不來,這樣公司就是他掌權了。弄的我助理有些哭笑不得。
秦一恒則是聯絡了一下袁陣和馬善初。這兩個人選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這次行動,凶險難測。我們找的幫手必須得是一頂一的高手。不僅如此,還需要知根知底。
所以這麽一篩選下來,可供選擇人就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需要和我們有夠深的交情,讓人家願意跟我們趟這趟渾水。這樣下來,就剩下袁陣和馬善初合適了。
不過這樣也好。人不在多,在於精。
有些時候,人多反而誤事。這點我是非常清楚的。
白開在路上倒是沒打電話,不停的在玩手機遊戲。都沒怎麽跟我們說話。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這麽打發時間,還是有心事。
房萬金本來是想在路上組織大家開一下會的。可能是要提前說明一下秦皇島的狀況。
不過見白開一直沒有說話的**,他好像就放棄了。
這對於我們而言倒是無所謂的,反正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尤其是對於做這行而言。
我們當天就抵達了秦皇島。在酒店小住了一晚。
第二天,袁陣和馬善初就和我們匯合了。
房萬金帶著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海邊港口的一個造船廠。
造船廠並不古老,還在運營著。整片廠區占地麵積很大。附近就是海鮮市場。但人煙都被造船廠的圍牆擋在了外麵。所以廠區裏十分僻靜。
房萬金隻是通過個人關係,算是弄到了一個小型造船車間。供他們使用。現在造船廠的訂單並不多,但為了掩人耳目,通常隻有夜裏他們才有人進出。
所以當晚我們進去的時候,一個個都躡手躡腳的。如同做賊一般。
起初我也是有嘀咕。
納悶為什麽把據點藏在這麽一個地方。還以為是房萬金為了保險。
等到我進了造船車間的門才恍然大悟。
就在整個車間的最中央,一眼就能看到,停放著一艘破舊的木頭船。讓人看著心裏麵覺得古怪。
木頭船與很多常見的小遊艇尺寸相近,大致十米長左右。船身用一些架子支撐著。離地一米高。也不知道是正在建造中,還是單純的為了把它固定住。
我打量了一下船身,突然就知道這船的古怪感從何而來了。
整個船身的顏色深紅,像是被血浸過,又風吹日曬了很多年一般。
我頓時就想起來,這和那些衣櫃的顏色別無二致。
媽的這船是用衣櫃改造的?
不是說衣櫃沒法浮在水麵上嗎?
呦嗬。這是要開pr啊。遊艇都有了。白開放下隨身的包,走到船邊看。房老爺子,這船不會是給我們哥幾個準備的吧?你這是要我們死啊!
房老先生,你就有話直說吧。既然我們已經來了。有隱瞞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指著船道,這船什麽來曆?
啊,幾位不要誤會。這船是我們用收集到的衣櫃製成的。難看是難看了點。但請相信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手藝。房萬金一揮手,就從車間角落的一扇門裏蹭蹭蹭走出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幾乎都是白發蒼蒼,古稀殘年,滿臉都是刀割似的皺紋。身著一身深藍工作服,全都用一種渴求的眼神望著我們。
一眼掃過去,我估摸著這些人最小的也得七八十歲了。
我猜測著,這些人就是玄學的前輩了。
他們一輩子把玄學當事業,當生命。現在玄學受到了威脅,他們肯定是比要了親命都難過。這明顯是把我們當成最後的希望了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道,房老先生,你要告訴我們,我們該怎麽做?
怎麽做?白開插話道,肯定是讓我們開著這船出海啊。白開用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船身,嚇得後退了兩步。不是我挑理啊,這船能浮起來嗎?衣櫃可是用來沉江的,你是打算讓我們都沉河底下去啊?
衣櫃是用來沉江沒錯。房萬金搖著頭,但幾位看可否有耳聞,當年萬先生也是用了衣櫃造船,逃到萬江上的事?
我這才猛然想起來,看見袁陣也在點頭。我心說是啊。當初萬錦榮用沉江的衣櫃造船,怎麽沒淹死啊?
房萬金道,因為隻要有符合真龍還陽的軀體在船上,這船就不會沉。當初萬先生可能也沒想到這個原因。正是因為萬先生最好的朋友也在船上,這船才能浮於萬江啊。
我啊了一聲。就聽秦一恒道,所以,你們把船造出來之後,發現下水就會沉沒。所以才找我們來。秦一恒嘖了一聲,可上船之後呢?即便不會沉,我們要把船開到哪兒去?
秦一恒與身邊的袁陣耳語了一句,又問道,你們也不知道是吧?
是的。我們幾個老家夥,都不知道這船開出去會怎麽樣。但我們知道,這就是我們盡我們所能造出的渡船。至於能不能渡河。我們無法給出答案。房萬金像是害怕我們反悔,又說道,不會出差錯的。我這條老命都豁出去了。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上船。
切。您這老命也不值錢啊。想去我們也得帶你啊。白開低聲罵道。怎麽著?去還是不去?反正我是會遊泳。白開看向秦一恒。
秦一恒低頭想了一下。我們投票吧。
投什麽票啊。幾位老大爺,這次年輕人就不給你們讓座了啊。白開用腳踩著船下的支架,一下子就翻上了船。船身立刻搖晃了幾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我和秦一恒交換了一下眼神。就也學著白開的樣子上了船。
袁陣和馬善初則先將我們帶的包丟上來。最後上了船。
所有人都站在了船上。我向下望去。
看見房萬金的眼睛裏似乎充滿了熱淚。弄的我有些唏噓。我叫道,我們可以出發了。
房萬金就衝後麵比了一個手勢,跟著很快就聽到了機械開動的聲音。
整個船身一晃,所有的支架全部倒了下去。就聽見咣當一聲,隨著一下劇烈的震動,船像是落入了軌道裏。緩緩的向前滑行了起來。
最後車間的大門打開,船一點一點接近了門外麵的大海。
哎呦。還有馬達嘿。我他媽還以為讓咱們自己劃呢。白開在船上巡視了一圈。最後靠在了甲板扶手上,點著了一根煙。唉,露絲,你知道嗎?白開學著播音腔道,贏得這張船票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我則選了一個覺得安全的地方靠著包坐了下來。這船的船艙很小。隻能供駕駛員一個人活動。秦一恒囑咐一下馬善初和袁陣,就走進了船艙。
不一會兒,嘩嘩嘩的船滑入水中的聲音傳入耳朵。
跟著是發動機發動的聲音。船,慢慢的開出了造船廠的港口。
我回頭望去,看見那些老人都站在岸邊目送著我們,對我們集體鞠了一個躬。我本來還有些感慨。突然聽到馬善初說道,集體告別嗎?
弄的我也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