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41 同樣的招式,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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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的時間,阿飛的傷勢恢複奇快。

    阿飛不得不感慨張百川的醫術高明。

    可惜就是人品不咋地。

    自己老子與他有大恩,他居然為了秘籍而對自己下毒手。

    至於金肆,也不是什麽好人。

    說是給張百川準備了一口合身的棺材。

    結果就是綁塊石頭沉湖了。

    結果第三天的時候,在阿飛正在吃東西的時候浮上來。

    差點沒把阿飛惡心壞了。

    第七天的時候,阿飛的傷勢已經徹底恢複了。

    阿飛再次感慨張百川的醫術。

    連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雙手揮舞自如。

    一點受傷的感覺都沒有。

    金肆一把火燒了湖心小島上的房子。

    “阿飛,走了。”

    金肆招呼著阿飛上船。

    這艘小船是張百川用來自己往返的。

    阿飛凝視著金肆,腳步一步都沒動。

    “幹什麽?你別忘記了你的誓言,你要給我當走狗的,你打算食言嗎?”

    “我沒打算違背誓言,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資格當我的主人。”

    金肆歎了口氣,這就是典型的自己找不痛快。

    “阿飛,你看我這拳頭是什麽形狀的?”

    “???”阿飛楞了一下,幾個意思?

    “張百川,你沒死?”金肆突然看向阿飛的身後,臉上寫滿了驚駭。

    阿飛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糟了……砰!

    阿飛捂著左眼,憤怒的看著金肆:“你……”

    “我這拳頭,它又大又圓。”金肆說道,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你再看我這條腿。”

    “相同的招式對我沒用。”

    “白飛飛!?”

    阿飛的腦子在告訴他,這又是金肆的奸計。

    可是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扭頭。

    斷腸踹!

    阿飛再次飛了出去。

    “沈浪!?”

    心肌梗肘!

    “美女!?”

    瞎眼戳!

    阿飛痛苦的站起來。

    重振旗鼓,隻是臉上的憤怒掩蓋不住。

    “相同的招式無法在我身上使用第六次。”阿飛臊得慌。

    為了避免尷尬,他故作冷酷的抽劍。

    可是在拔劍的瞬間,他就發現劍柄的接口是一條蛇。

    “什麽!?”

    下一瞬,金肆再次衝上來,又是一套連招,最後再來一發黑油根。

    阿飛又一次遍體鱗傷。

    “早就知道你這小子麵帶反骨,我給你換了一把劍,果然還是被我猜中了。”

    “你……你卑鄙……”

    “隻要套路玩得深,鐵杵一樣磨成針。”

    “等等……這不合邏輯……”

    “為了押韻,單押也算押。”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想要的是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公平一戰,沒有什麽陰謀詭計。”

    “我為什麽要和你打?你都已經簽字畫押給我當狗了。”

    “若是你不接受我的挑戰,那我拒絕承認這個契約。”

    “你不承認,那我就滿天下的宣傳,你把你母親賣給我了,我再去海外找沈浪,我想看看你爹到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你……”阿飛氣的咬牙切齒:“我爹我殺了你!”

    “你看,我對你都這麽卑鄙,對付你爹我就更卑鄙了,你猜你爹會不會中招?到時候你爹倒下,你娘親孤助無援,嘿嘿嘿……聽說你娘當年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我殺了你!”阿飛再次衝上前。

    可是下一瞬,突然踩中一個沙坑,整個人翻滾起來。

    “你這個卑鄙小人……”

    金肆抬著腿,腳掌直接印在阿飛臉上:“你說錯了,這個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是你自己走路不看眼睛。”

    最後阿飛已經被打的麻木了。

    “最後問你一次,你是打算信守承諾,還是打算和我不死不休?”

    “主人……”阿飛默默的流著眼淚。

    驕傲的少年,麵對著社會的毒打,最終還是麵對了現實。

    “乖,其實我先前都和你開玩笑的,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壞人。”

    阿飛默默的低下頭。

    如果金肆算是好人,那麽自己這幾年在江湖上就沒遇到過壞人。

    ……

    阿飛失魂落魄的跟在金肆的身後。

    好幾次他都想重整旗鼓,從背後給金肆來一發。

    不過他都沒把握,最終還是放棄了。

    接下來的幾天,金肆就到處亂逛。

    阿飛也不知道金肆要去哪裏。

    “主人,我們要去哪裏?”

    金肆摸著下巴:“找方向。”

    “什麽找方向?”

    “你有沒有一點仆人的覺悟?這時候你就要不懂裝懂,然後奉承我一句,主人英明。”

    “主人英明。”

    “我在找郭嵩陽的位置。”

    “郭嵩陽?兵器譜第四位的嵩陽鐵劍?”阿飛立刻就來了精神。

    “你入江湖多久了?”

    “三年。”阿飛回答道。

    “你這三年是不是都沒打聽過江湖消息?”

    “有啊,我一直在打聽兵器譜上的人,怎麽?”阿飛疑惑的問道。

    “除此之外,你就沒打聽到其他消息?”

    “什麽消息?”

    阿飛是個劍癡,每天就是打聽兵器譜上高手的消息。

    然後分析他們的武功,再找到對方比試。

    這三年來,他不是在比試就是在比試的路上。

    至於江湖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根本就無心過問。

    說得好聽,這叫心無旁騖。

    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真正的睜眼瞎。

    現在誰還關心這兵器譜排行啊。

    “這郭嵩陽表麵上是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實際上就是喪盡天良,卑鄙虛偽的偽君子。”金肆說道。

    阿飛對金肆的話深表懷疑。

    一個大惡人說另外一個人是偽君子。

    這話的可信度有幾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好人,所以我說的壞人,那就是好人?”

    阿飛沒回答,可是眼神裏分明在說,你知道就好。

    “你的想法是錯的,恰恰相反,偽君子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他能騙得過天下所有人,可是唯獨騙不了我,因為我知道他怎麽想的。”

    “所以你承認你不是好人了是嗎?”

    “你又錯了,我是好人。”

    阿飛就那麽默默的看著金肆瞎幾把扯淡。

    反正金肆的話,他一句話都不信。

    “你覺得你自己是好人嗎?”

    “比你好。”阿飛回答道。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聚在一起,不是因為我們有緣,是因為我們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