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萬人迷魔族臥底春君vs沉默通透默默付出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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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的畫麵,傅挽看著女主輕音和南堯相守一生,甜蜜得簡直不像話。

    她嗑p嗑得津津有味,十分快樂,完全沒留意身邊的太皋。等到看到輕音老死在南堯懷裏的時候,傅挽感動得稀裏嘩啦,直接當場落淚。

    由於看得太投入,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邊還坐著太皋這回事。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太皋所有所思地垂眼看著她。

    輕音死後,魂歸冥界。

    傅挽看著輕音穿著年少時和南堯初見時的那身紅衣,長發高高挽起,雪膚紅唇,在瑣碎的金鈴鐺聲響裏行走在彼岸花叢中。

    舀湯的孟婆遞給輕音一碗湯。

    輕音接過來,垂眼看著手裏的湯碗。

    良久,才輕聲道“我有一個人忘不了,也不想忘。”她往後退了幾步,垂眼看了一眼渾濁的忘川河水,手裏的湯碗忽然落地,砸了個稀碎。

    輕音的身體往後一傾,一下子朝著擠滿惡鬼的忘川水裏掉下去。

    “聽說在忘川等一千年若是還不能忘記那人,便能不喝這孟婆湯,繼續去找那人。”輕音纖薄修長的身影一下子落入那群瘋癲的惡鬼叢中。

    南堯站在彼岸之上,看著河裏沉沉浮浮,被惡鬼拉扯的少女,麵色晦朔難辨。

    傅挽覺得背後生出一股涼意來。

    按照時間線來說,還有百餘年就是男女主相遇的下一世了。但是,女主輕音跑去忘川裏蹲著了,一千年裏會不會被惡鬼吃掉都不一定,更別提投胎和男主發展劇情線了。

    傅挽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狗男人。

    “這是過去發生的事情?”

    太皋掃了一眼,淡淡道“剛發生完的事情,司命說頗有意思,便將此女的一生記錄了下來。”

    “你覺不覺得那南堯,有問題。”傅挽深沉地道。

    “邪神現世,卻沒有天地異動,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太皋皺了皺眉,側目看了一眼傅挽的繃帶,問道“覺不覺得身上有些癢?”

    “沒有啊……”傅挽下意識道,但是隨即就覺得,身上確實怪癢的。

    他不說她還沒感覺,他一說,她覺得渾身都不對了。

    太皋伸手將她腦門上的蝴蝶結解開,然後,指尖一動,繃帶便自己散開。傅挽低頭看了一眼水裏自己的臉,發現麵貌已經恢複了。

    但是繃帶還在繼續鬆開。

    眨眼之間,就解到了她的胸口,露出精致的鎖骨。

    傅挽的表情稍微空白了一會,然後才手忙腳亂地取出一件衣服,給自己套上。太皋隻是閉上眼,靜靜地坐在她身側,從容得連呼吸都沒有一絲變化。

    很快,傅挽就給自己套上了一身白衣白裙。

    這具身體長得不算多美,眉眼修長,五官細巧,仿佛一幅講究留白韻味的山水畫。

    太皋這才睜開眼,繼續剛剛的話題,“你說,這世上究竟有什麽法子……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宇之間終於流露出一絲悲戚。

    “不知道。”傅挽避開了這個話題。

    太皋也不說話,隻是站起來,踩著滿地的扶桑落葉朝著遠處走去,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麽。傅挽遲疑了片刻,連忙找出一把銀釵子,將長發鬆鬆綰起來,顧不得其他地赤足追了過去。

    隻見太皋走進一間宮殿,殿內布置著極為精密的陣法。

    傅挽一走進去,就發現這個陣法極為古怪。但是怎麽個古怪法,她又說不出來,畢竟原主的修為十分一般。太皋側目看了她一眼,手微微一抬,大門哐當一下關上了。

    傅挽鼻尖都差點沒給撞掉。

    她在外麵等了很久,遲遲沒有等到太皋出來。

    傅挽覺得那個陣法很古怪,像是有些危險。遲疑片刻,傅挽一把召出自己的七弦琴,對著大門一陣攻擊。但是這道大門是個很厲害的法器,十分倔強地對著傅挽一陣反擊。

    “嘭!”

    傅挽一下子被大門反噬的音攻震得險些吐血,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

    這時候正是日落時分,這裏的天空被染成徹頭徹尾的橙紅色,天邊的扶桑樹枝葉遮天。傅挽沐浴在橙紅色的天光之下,看著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太皋仍舊穿著那身青衣,蒼白的臉上眼尾暈開紅意,唇被鮮血染紅,手裏的青木劍微微嗡鳴。

    傅挽想要走過去,卻覺得十分困倦。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站起來的時候,麵前的太皋身子微微一晃,整個人倒了下去。傅挽的身體快過自己的腦子,下意識禦風過去,伸手抱住了太皋。

    男人緊閉雙眼,靈力紊亂。

    傅挽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內,卻隻見門內燃著灼魂燈,所有的陣法,竟然隻是為了……

    煉化他的魂魄,為他人所用!

    傅挽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果然,那裏微弱到近乎沒有的殘魂,是管白的舊息。管白的魂魄就是傅挽的意識體,自然隻能剩下那麽一點點少到沒有的殘魂。

    他竟然是,想把自己的魂魄煉化,給管白補上去。

    傅挽的手一抖,手裏的灼魂燈險些打碎。

    好在她顫顫巍巍地把灼魂燈放了回去,由於她現在修為散盡,也沒有靈力給太皋轉過去,隻能坐在這等著他好起來。

    一直等到夜深,太皋才醒過來。

    傅挽坐在燈下打瞌睡,察覺到他醒過來了,下意思道“你如今都沒有修為了,還折騰什麽?”

    太皋不說話,沉默片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灼魂燈,開口道“你在這養傷,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傅挽直接回絕。

    但是對方直接站了起來,淡而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我隻是交代,並不是詢問。”說完這句話,他撿起地上的青木劍,踩著夜色漸漸遠去。

    灼魂燈還在燃著,隻是這回,已經被加了一層結界,傅挽根本碰不到。

    她深思了一會,撿起掉在了地上的銀釵子,看都沒看地將自己剛剛折騰散了的長發綰起來,也慢悠悠地跑去找白鶴仙車。

    好在那隻鶴還認識她,按著原路把她送了回去。

    傅挽步行去了司命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