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萬人迷魔族臥底春君vs沉默通透默默付出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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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果然,三天之後係統好心提醒她,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任務的最終期限。
傅挽已經被虐麻了,對此全無反應,去書房裏找了本話本子就開始看了起來。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等到傅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一向不分晝夜的院子上方濃雲密布,四處晦暗極了。
因為房間裏放著夜明珠的緣故,所以她低頭看書的時候還沒察覺到,往四周一看就發現了。
“還有半刻鍾。”係統再發傅挽提問之前回答了傅挽。
傅挽這下子終於是沒法看下去書了,她勁直朝著外麵走,用法術測算仲夷的位置,但是她測算不出來。不多時,院子裏狂風驟起,紙糊的院子被吹出淒厲的尖銳聲響。
傅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隻是往前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院門的位置時,仲夷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接著,便直接將傅挽抱起來,徑直朝著遠處的小樓走過去。
這座小樓傅挽沒來過,仲夷推開門的時候,傅挽才發現這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仲夷順著樓梯走上去,將傅挽放在了樓上的水池裏。
果然,這水池裏放著滿池子的鮮血。
傅挽還是沒忍住問道“這些,是誰的血?”
仲夷沒有回答她,隻是加固早就布置好的陣法。傅挽卻越發覺得慌亂,她能看懂一點這個陣法,這陣法大概是不容存世的霸道邪門。
簡直處處都踩在了修煉中人陣法的雷點上。
“仲夷!”傅挽忍無可忍,“你說話。”
對方的動作隻是停滯了一瞬間,還是回過頭來看向她,“阿白,你知道了,就不會……”
其實傅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隻是板著臉,開口道“你說便是。”
仲夷到底沒說,因為就在這時候,天邊閃過一道猙獰的閃電,一道紫黑的天雷攜裹著霹靂之勢而來。也在這時候,傅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被兩股力量撕扯。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她覺得自己渾身疼得要被撕開了一樣。
傅挽疼得冷汗淋漓,目光卻還是落在仲夷身上。無數道天雷轟隆而下,這樣的陣仗,就是天帝太一渡劫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陣勢。
很明顯,天道是打算直接劈死仲夷。
仲夷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卻仍舊站在那,調整氣息抵抗天雷。一道一道天雷下來,傅挽看著仲夷從吐血到渾身是血,到最後幾乎是抽搐,隻能保持一點微弱的氣息。
有一瞬間,傅挽感知到仲夷不行了。
她說不出來自己的感受,她下意識撲過去,伸手拉住了仲夷全是鮮血的手。
“阿仲……”
仲夷的手落在傅挽的掌心上,微微一顫,隨即小心翼翼而遲緩地抓緊了她的手。傅挽看著他滿麵鮮血,躺在血泊裏,側目緊緊盯著她。
傅挽心裏一下子慌了,她艱難地爬過去,用身體替仲夷擋住了最後一道天雷。
哄!
傅挽的意識一下子歸於黑暗和虛無。
意識消失前,她感知到仲夷的最後一絲氣息也消失了。
但是她還沒有離開,係統察覺到了她的執念。
那是幾年前,仲夷開始頻繁地外出。傅挽這回看著仲夷外出,卻勁直去了仙界。他單槍匹馬,隻憑著一把長刀,將仙界的人帶回血窟。
他將仙界眾人的血肉煉化,試圖借仙界眾人的功德來對抗天道。
以此留下她。
這想法實在是太癡了些。
傅挽看著他被整個天界圍剿,出行就會被仙界偷襲。仙界害怕能殺了須蠡的仲夷,於是不擇手段地聯合起來,試圖保命。
隻是仲夷相較於天界眾人,更不擇手段一些。
他數次不惜以命為餌,隻是為了將仙界的人引出來,然後帶回去煉化。
短短五年之間,傅挽眼睜睜看著他屠戮了仙界數千人。這樣的仲夷,比起須蠡還要可怕可恨不少,整個仙界血流漂櫓,剩下的仙人遁入凡塵,以求保命。
除了青雲仙君,其餘的仙人都被他直接煉化了。
青雲仙君早就不記得當年的那件事,被仲夷挖掉了渾身的皮肉,隻留下裸露的骨架與內髒。然後,取了毒蟲來撒在青雲仙君的身上,又用靈藥吊著他,讓他日日求饒悔恨。
虐待青雲仙君的仲夷,冷漠陰毒得讓傅挽覺得陌生。
但他所求,不過是留她與他長相廝守。
傅挽不是故事的旁觀者,她是當事人,她清楚地知道仲夷是個罪大惡極的瘋子,卻還是……會惦記他。畫麵的最後一幀,停留在兩人死的時候。
仲夷的目光仍是落在她身上,死不瞑目。
傅挽的意識在一瞬之間歸於寧靜。
天雷劈了七七四十九日,整個魔界都被劈得快要夷為平地了。一直到天雷停了下來,南堯才帶著自己的小妻子輕音來了一趟魔界。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血窟,找到了仲夷用整個仙界的屍骨堆出來的小世界。
那個小世界裏一切都被摧毀。
南堯帶著自己的小妻子四處尋找,才終於找到了一絲殘存的氣息。這氣息實在是太淡了,南堯歎了口氣,將這縷氣息帶了回去。
十萬年之後,新的天庭再次成立,魔界也有了新的君主。
南堯將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氣息投入了被修好的水晶台中,頓時,水晶台仿佛水波被攪亂,在一瞬間歸於混沌,又緩緩歸於安靜。
輕音好奇地看著水晶台,裏麵卻是一個不一樣打扮的男人。
南堯敲了敲輕音的腦袋,“莫要看了,他有喜歡的人了。”話畢,唇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至於你,隻準看我一個人。”
“你這是做什麽?”輕音若有所思,“他當年求你的事情,就是這個?”
南堯歎了口氣。
“仲夷竟然早就想過失敗的下場,我還當他那樣瘋癲,必定是不會想過失敗的。”輕音隻是歎息了一句。
“他求的不是成敗,”南堯回頭看了水晶台一眼,這才拉住了輕音的手,“是一個轉機罷了。你需知道,天道一向是給執念過重者留了一線生機的。”
輕音點了點頭,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南堯回頭看了水晶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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