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精神分裂孤僻文學天才vs人狠話騷清純黑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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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辦理了退學手續,然後跟著沈家父母回了市。
因為相貌的緣故,原本熟悉的鄰裏對沈妍不免又是可憐又是……嘲笑。沈家父母察覺到了這些,很快就賣掉了房子,帶著傅挽回了老家。
老家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家,即便是議論,好歹也隻在背後議論。
傅挽其實對沈妍原本的鄰居的態度都不太在意,回到老家就更佛了。反正也不用出門,她的日常就變成了幹飯睡覺玩手機。
後來實在是無聊了,就在網上接點稿子寫。
什麽代寫論文代寫詩歌代寫劇本代寫讀後感,她統統都開始寫,時間久了沈家父母也開始放心了。
就在這時候,宋裴找了過來。
離開市的時候傅挽怕宋裴難做,知道離開了才說了這件事,至於搬家更是沒有跟他說。傅挽到底是個女孩子,有些不大想頂著這張臉繼續在宋裴麵前撒嬌賣萌。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過來的。
傅挽在自家院子裏種了一塊小白菜,正蹲在地上拔草,就被宋裴一把拉起來。
然後抱了個結實。
她懵了一會,下意識問他,“你怎麽知道……”
宋裴揉了揉少女毛發稀少的腦袋,“用心找就能找到。”他鬆了口氣,這才繼續道“沈妍,我們結婚吧。”
傅挽一愣,“我才十九歲呢。”
麵前的宋裴隻是垂著眉眼,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那就等你到了二十歲,我們就去領證。”他抓緊了傅挽的手,“現在,我們可以隻對外說是夫妻。”
傅挽揉了揉自己的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宋裴,“不行。”
宋裴沒有說話。
他轉身朝著剛從門內走出來的沈父走過去,隻說了一句話,“叔叔,我退學了。”
沈父一愣,隨即下意識道“那可是f大,你怎麽能……”
少年看了不遠處的傅挽一眼,繼續道“我會一直陪著妍妍,我想照顧她一輩子。”
沈父的眼眶漸漸紅了,卻還是一半天說不出來話。沈妍變成了這樣宋裴還是願意退學來照顧她,他自然感動,但是他也明白一時的衝動也隻是轉瞬而逝的曇花,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悔恨。
“你再考慮考慮吧。”沈父艱澀地道“大學最好還是不要退學。”
宋裴神色不變,“我上f大,隻是因為沈妍想上的是f大。她現在不上了,我也沒有什麽留著的必要。”少年目光倔強得近乎偏執,“這世上對於別人重要的東西,未必對我重要。對於別人來說不好的東西,我……甘之如飴。”
就連傅挽都是第一次聽宋裴說這麽多剖析自己的話。
她看了眼地上的小白菜,終於開了口,“爸,讓他留下來吧。”她咬了咬唇,“就算他以後後悔,對於我也沒有什麽損失。”
沈父想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到底沒有說出口。
宋裴也沒有否認,隻是將自己的行李箱放下了。
接下來,宋裴住進了傅挽的家。因為這裏是農村的緣故,宋裴作為一個外人住進來實在是不像話,幹脆就說宋裴是傅挽的表哥,因為和家裏鬧別扭來這裏借住一段時間。
傅挽找不到工作,沈家夫婦自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做粗活,所以傅挽幾乎什麽事都不用做。
但是她早上還是七點半準時起。
傅挽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電腦。沈家夫婦總是會有老去的那一天,傅挽想多掙點錢,少給兩個人減輕負擔。她點進接單群,接了幾個單,就開始寫稿。
但是還沒寫幾個字,就有人敲門。
是宋裴喊她吃飯。
傅挽麻溜地打開門,宋裴手裏端著一碗雞絲粥,聞著很香。傅挽在房間裏吃完了早飯,接著寫稿,一直寫到中午才走出房間。
沈家夫婦都去上班了,隻有傅挽和宋裴還在家。
她走出去就看到宋裴在廚房裏忙活,他對做飯似乎還是很熟悉的,手裏的土豆被他乖乖切成絲,然後過水入鍋炒熟,加上一點綠色的青椒絲,還挺好看。
宋裴回過頭看她,唇邊露出一點笑意,“去洗手。”
傅挽點了點頭,轉過頭去洗手。
她在客廳坐了會,宋裴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來。兩個人相對而坐,宋裴抬手給她夾菜,“你以後是想和叔叔阿姨一起,還是我們單獨。”
傅挽一愣,“什麽。”
青年抬起臉,看著她,“妍妍,我是真的……”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想娶你,一直。”
他不像那些少年,情愛不過是隨手可拋的調劑,開心時可以笑,不開心就可以鬧,不喜歡了就丟掉。他是從沒有嚐過甜味的人,嚐到了一點甜頭,就再也舍不得放開,願意把一顆真心盡數交付,隻為求得更多一點的施舍。
傅挽笑了笑,“我知道。”
她倒不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她是覺得……按劇情,她可能又得嗝屁。
就很難受。
所以傅挽一時之間沒說話,隻是低著頭沉默。
“如果你不喜歡你的樣子……”他若有所思,似乎在一瞬間坐下了一個什麽決定。
傅挽隻是低著頭,還是道“還早,沒必要現在就討論這個問題。”
雖然成年了,但是還沒到可以領結婚證的年齡,聊這些都是白瞎。傅挽想通了,繼續給宋裴夾了菜,“吃飯吧。”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吃完飯。
吃過飯,兩個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間,對於兩個人來說,最好的賺錢方式都是寫稿。
傅挽趕稿的時候很專注,聽到隔壁忽然一聲響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才趕過去。宋裴坐在椅子裏,正回過頭看向她,他的一邊臉上滿是鮮血淋漓的劃痕,且被燙出了一層水泡。
傅挽整個人的腦子嗡了一下,抓緊手機要打電話。
但是宋裴卻拿過了她手裏的手機,“妍妍,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青年一邊臉血肉模糊,一邊臉完好如初,眼底卻洶湧著濃稠極端的病態愛意,“如果毀掉臉就可以和你在一起,那我……甘之如飴。”
這是傅挽今天第二次聽到這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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