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清純勾人婊氣合歡宗妖女vs悶騷偏執霸道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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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霧森林是這樣一個地方——

    無論是最簡單的植物,還是穿行其間的生物,都隱藏著難以言說的危險。這裏的荊棘生在四處,刺破來者的胸膛。這裏的樹木高聳入雲,遮蓋掉最後一絲光線。這裏的土地是泥沼,埋葬著數不盡的生物的屍體。如果說這世上最恐怖的地方是哪,我可以告訴你,那一定是迷霧森林無疑。

    不過,如果你要是也想知道最為奇怪有趣的地方在哪,我也告訴正在聽故事的小甜心,那也是迷霧森林。

    在無數尖銳漆黑,足可以刺穿最勇猛的勇士的盾牌的荊棘之內,你若是運氣好,沒有被這些像是蛇信子一樣狡猾惡毒的尖刺刺穿胸膛,流掉全部血液,那就可以走進裏麵一點。這裏長著很多足足有數百個人那個高的樹木,這些樹木也毫不例外,全是漆黑而古怪醜陋的,瘡疤和扭曲的枝幹橫亙遍地。親愛的,在這裏,你會被腳底的泥沼吞噬,讓這些醜而壞的老家夥吸掉胸膛裏灼熱的鮮血,再一點一點吃掉,你從前鮮嫩的肌膚與身體。當然,無論是荊棘還是泥沼,這裏都藏著數不盡的凶殘野獸,隻要被他們盯上,你絕對會被挖空腸子和腦漿被吃掉。

    不過,迷霧森林的有趣不是這些醜陋的怪物們。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訴你,迷霧森林裏,藏著一座極盡奢華的古堡。

    哦,有多奢華?這個,我沒有辦法用人類現有的語言告訴你。總之,這世上不會有一個地方,會有這裏這麽富麗堂皇,璀璨漂亮。

    更有趣的是,這裏住著一位,極為溫馴有才的王子。

    如果有人走進這座華貴的城堡,便能得到王子的款待……”

    黛薇兒的老祖母忽然止住了聲音,她是個很優雅的女士,一頭灰白的卷發整整齊齊地用發針固定起來,在鬢邊夾了一枚灰藍色的珍珠夾子,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端著一本皮質的故事書,笑眯眯地看著麵前五歲的小姑娘。

    傅挽聽完了整個故事,原主的記憶也隨之湧來。

    原主隻知道自己叫做黛薇兒,隱約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伯爵,黛薇兒作為伯爵的獨女,又深得老伯爵夫人也就是原主的奶奶的憐愛,所以她過得很快樂。

    但是原主也有一點問題,那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沒錯,就是不太聰明的那種。

    原主並不知道身邊的人說她腦子有問題是什麽意思,因為年紀太小了,又從來沒有出過門,更不會有人告訴她這是什麽意思。

    傅挽覺得自己消化這個故事消化得很艱難,她好點好奇地看向麵前的珍妮夫人,“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嗎?”

    珍妮夫人微微一笑,親了親黛薇兒的額頭,“親愛的,說不定這世上真的有這麽一個地方。”

    小孩子保持想象力絕不是什麽壞事情。

    傅挽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世界應該不是什麽童話故事或者是什麽西幻世界。畢竟,說不定真的有。她為自己智商都削減了這麽多,還能得出一個正確答案而自豪。

    “晚安,小甜心,明天見。”珍妮夫人從床邊站起來,抬手給黛薇兒拉了拉她綴著花邊的白色睡裙,給了她一個晚安吻。

    傅挽對珍妮夫人說了晚安,在女傭關掉燈以後,就鑽進綿軟的被窩閉上了眼睛。

    因為是小孩子的身體,她睡得很快。

    等到傅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著眼前漆黑的荊棘發了會呆。她以為是做夢,二話不說往下一倒,閉上眼繼續睡。

    然後,她就被荊棘刺紮得一屁股跳了起來!

    草!

    是真的。

    她艱難地捂著屁股緩了會兒,才開始打量四周和自己。小姑娘睡著之前穿著雪白的寬鬆睡衣,此時被荊棘鉤破了幾塊,雪白的小短腿上全是泥土,嫩生生的腳也赤足踩在地上。

    至於四周,放眼往前,四周全都是黑得發亮的荊棘。

    再往前,隱隱約約能看到高得直入雲霄的一排什麽。結合剛剛聽過的故事,傅挽知道,那是故事裏遮蓋掉全部光線的樹。

    她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四周,想要回頭。

    可是回過頭去,卻隻有綿延到看不到盡頭的荊棘。反倒是前麵的樹,看起來不是那麽遠。她沒有遲疑,還是回頭走。

    才走了一步,一根荊棘便刺穿了她的肩胛骨。

    鮮血濃稠溫熱,帶著一股腥甜的誘惑味道。那藤蔓仿佛活了過來,在傅挽的肩頭咕嘟咕嘟喝血,傅挽嚇瘋了,二話不說將荊棘藤蔓扯出來。

    她遲疑了片刻,轉過頭,朝著樹林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這一瞬間,她這不大爭氣的腦子總算是得出了一個早就該得到的結論。住在這種地方的小王子,除了自家狗男人那個變態,還能有誰住得下去。

    果然,她朝這個整個方向走,四周的荊棘並沒有阻止她。

    她所過之處,荊棘自覺地退開,給她一條行走的道路。但是這路上碎石頭太多了,小姑娘軟嫩嫩的腳不多時就被劃破了,一點一點地往地上滲血。

    一串一串小巧帶血的腳印通向森林,身後漆黑尖銳的荊棘小心翼翼匍匐在小姑娘的腳印上,試圖吮吸香甜的鮮血。

    一直走到樹林裏,身後的荊棘在一瞬間便看不到了。

    她四周都是樹,頭頂和四周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這還不算,腳底黏膩柔軟,冰涼刺骨。行走的時候,時不時會踩到什麽柔軟的活物。在視覺被消減的時候,觸覺和聽覺被無限放大,恐懼隨之而來。

    傅挽走得整個人都是哆嗦的。

    她不敢停,這裏是沼澤。她既然走進來了,卻沒有沉下去,那說明和剛剛一樣,隻要她敢停留或者是回頭,她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殺掉。

    傅挽憑著自覺,或者說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她。

    她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才走出那片漆黑的森林,在朦朧的黑暗裏看到了一個城堡的影子。

    城堡內的窗子漏出明亮的暖黃燈火,還傳出悠揚的古典音樂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