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他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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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他來到醫院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個月她的月事直到現在還沒有來。
她真的太遲鈍了……
當然這是因為這些日子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她和闕言之間的事情,此刻想起來,最近的確經常有反胃的感覺。
原來她在婚禮上暈倒並不主要是受到刺激,還因為自己有了身孕……
看來是他們最後在一起那次有的……她當時以為是安全期。
怎麽辦?
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有了孩子?
她和闕言不會再有聯係了……
從她親眼看到他和霍雨桐許下愛的誓言,他們之間就結束了……
這個孩子……
她該怎麽辦?
安雅如微顫著身子,緊緊環抱著自己,不斷沁著冷汗。
她不斷地在心底逼迫自己做出決定……
蘇頤澤看她麵色有異,關心地問,“安小姐,你沒事吧?”
安雅如白著臉,輕輕搖搖頭,“我沒事。”
她六神無主,眼底空洞,根本毫無焦距。
看來這是個意外。”蘇頤澤皺起眉心,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心疼眼前的病人。
安雅如突然抬起頭,懇求的語氣道,“能請醫生你幫我個忙嗎?”
蘇頤澤道,“你可以叫我蘇醫生,你說。”
安雅如迅速下床,拉住蘇頤澤的白衣大褂。“請你立即銷毀我的病例,就當我從來沒有來你的醫院就診過。”
蘇頤澤看著安雅如的手腕。“你還在輸液,小心。”
安雅如卻絲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打點滴,依舊牢牢地抓著蘇頤澤的衣袖。“求你銷毀我在這裏的就診病例,我立即馬上就離開。”
蘇頤澤拿起安雅如的手,耐心地替她把針重新弄好。“你大可放心,任何病人在這裏就診的病例都是保密的。”
安雅如認真道,“我知道,但他要是知道我住院,輕而易舉就能拿到病例。”
他?”蘇頤澤抬眸深奧地看了安雅如一眼。“孩子的父親?”
安雅如不想跟一個陌生人解釋得那樣深,隻說道,“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有了身孕……求你幫我銷毀病例。”
蘇頤澤皺起眉心。“很抱歉,安小姐,銷毀病例這件事違反醫生的職業道德,我不能這麽做。”
安雅如苦苦哀求。“蘇醫生,我真的不想讓他知道我有了身孕,我真的不想和他繼續糾纏,因為他已經和別人結婚……”
蘇頤澤看著安雅如無助握著他衣袖的手,擔心她手腕上的針頭再脫出,以致血液倒流。“銷毀我做不到,但如果你擔心你的病例會被他找人調閱,我倒是可以把你的病例鎖緊我的保險櫃裏……此前有些特殊的病人,我們也是把病例鎖在保險櫃內的。”
真的嗎?”安雅如雙眸泛光。
蘇頤澤將安雅如的手慢慢地放下,看到點滴恢複正常,這才說道,“醫院也是有責任不泄露病人的病情的。”
聽聞,安雅如鬆了口氣,在床沿坐下來。
蘇頤澤深沉地看著安雅如。“你看著也像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麽會做這樣的傻事……”
安雅如斂下眼,望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裏麵已經孕育著一條新生命。“我的確很傻,傻到被人騙了也不知道。”
蘇頤澤以為安雅如真的是被人欺騙,心底莫名產生一絲同情心。“你剛才說你要馬上離開,我的建議是……如果你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話,最好明天再出院,因為先前為你做檢查,你已經見了紅,這是危險的征兆,今晚需要住院觀察一下。”
安雅如愣愣抬起頭。“你的意思是……孩子可能不保?”
蘇頤澤道,“隻要你今天臥床休息,留在醫院觀察,孩子肯定就能保住。”
安雅如立即搖了下頭。“不,我沒有準備生下這個孩子,麻煩醫生你現在就幫我安排手術吧!”
蘇頤澤沉眉,“你要做流產手術?”
現在不是說三分鍾就能完事嗎?”安雅如染紅了雙眸,問道。
蘇頤澤沉聲說道,“時間的確可以很短,但我們醫院從來不會當天為病人做流產手術,因為希望病人能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清楚,所以,就算要幫你安排手術,你也需要明天。”
安雅如點了下頭。“那就明天吧……隻要醫生你能保證我的病例不被泄露就可以。”
當然,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們的責任,至於手術,全憑病人的意願。”蘇頤澤嚴肅的口吻道。
好,請你務必要保證我的病例不外泄。”安雅如再次叮囑。
放心,我說過這是醫院和醫生的責任。”說完這句話,蘇頤澤的手機剛好響起來,接聽完電話,蘇頤澤的臉色稍稍變化,隨後直接離開病房。
在蘇頤澤離開之後,安雅如望著窗外的晚霞,直到日落西沉。
……
闕言來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
安雅如是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人撥弄了她的頭發,這才緩緩睜開眼。
朦朧的視線瞥見熟悉的俊逸麵龐,她的眼底有微微的詫異。
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怎麽會來這裏?
我問了醫生,醫生說你是因為低血糖而昏厥……你平常有低血糖的情況嗎?”
沒有想到蘇頤澤不禁沒有泄露她的身體情況,還幫她合理地掩蓋,安雅如不禁在心底感激這位蘇醫生。
沒有回答闕言的問題,安雅如別開頭。
闕言輕輕歎一聲。“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一切已經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家三口都會在一起。”
安雅如咽下哽在喉嚨的苦澀,雙眼在此刻變得赤紅。“我和可可與你不是一家人,你和霍雨桐才是一家人。”
闕言沒有絲毫生氣,溫柔地望著她別開的臉。“明天我就會成為闕家的掌舵人,再沒有人能阻礙你我在一起。”
聽聞,安雅如忍不住回過頭,悲楚的目光瞪著他,譴責的語氣道,“是嗎?真的有阻撓我們在一起的人嗎?我相信真正阻撓我們在一起的是你自己!”
闕言抬起頭,麵龐淡漠,看著落地窗外裏昂的城市夜景。“事業和你,我的確不想失去任何一樣。”
說到底,事業還是對你來說更重要,畢竟你為它,而寧願傷害我。”安雅如憤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