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長安街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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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一輪圓月漸漸移至半空,屋裏的窗簾被晚風從半開的窗戶輕輕拂動著,易芝坐在席夢思床上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扉頁已經泛黃的古典名著,自胡半仙和左弦出去之後一直就沒有回來。以前左弦每次和胡半仙出遠門最多不會超過三天,而現在都快一個星期了也不見他們的蹤影,如若還不見有他們消息的話自己就得要派人去打聽了。
墨門重返西安之後,經過幾場規模不大不小的爭鬥之後,三方開始平靜下來。墨門的整體實力雖然高於其他兩幫,但目前還不具備吞並他們的能力,而且,他們現在已經結成聯盟了,想要動搖他們的根基那更是難上加難了。至於青龍幫和斧幫,他們一邊要防著墨門,同時也要互相盯著自己所謂的盟友,因此三方誰也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正是基於這種相互製衡,才讓之前一直處於動亂的西安再次恢複了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床頭的電話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易芝迷迷糊糊的一把抓過話筒,沒過多久隻見她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你們在原地等著,我馬上就趕過去。”
等易芝感到事發地長安街的時候,青狐會副會長劉虎早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見門主過來,他快步走過來,神色十分的嚴峻,道:“芝姐,這件事本來想等上午再和您說的,隻是此事十分詭異,我怕再出什麽意外所以就隻好在這個時候麻煩您了。”
“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天塌下來我頂著。”易芝穿著高筒皮靴,略顯空曠的街道上回蕩著皮靴的踏步聲。
走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前,一名男子打開車門從裏麵抬出一個擔架,易芝掀開擔架上的白布,隻見一個被咬掉了半邊臉的中年男子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人叫侯長生,是紫蝶會剛招進來不久的一個小弟,當時他和另一個人陳和一起在附近轉悠,這眼看著就要天亮了,他們就想到這條街上看能不能買到什麽吃的,結果就被一種不明生物給咬成這樣了。”看著少了半張臉的侯長生,劉虎渾身也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個叫陳和的人呢?”看著這殘缺的臉龐,易芝也是吃了一驚。
“送醫院去了。”劉虎說道:“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他早就被嚇的尿褲子了,嘴裏還在胡言亂語的說著什麽。”
“運回去好好安葬。”說罷,轉頭就往回走。
“芝姐,那這件事我們該怎麽處理?”劉虎急忙跟上去,問道。
“這是警方的心理戰術,目的就是想從精神上來擊潰我們,這種小把戲我哥哥早在十年前就玩過了。”易芝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不好意思,芝姐,辛苦您跑一趟了。”聽到易芝這麽說,劉虎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回去的時候好好安撫一下他們的家人。”易芝上車的時候叮囑道。
“您放心,我們阿虎辦事不會出什麽差池。”說著,劉虎關上了車門。
就在易芝和劉虎等人相繼離開的時候,一個嘴裏冒著黑氣渾身潰爛的人從半空中重重的摔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突然站起來咆哮了幾聲,然後便消失在了這黎明的曙光之中。
太陽剛剛露麵的時候,子清真人和胡半仙等人正好趕回龍虎觀,看著這幾位教中長輩疲憊不堪的樣子,觀中的弟子連忙為他們安排好食宿。
子清真人道:“看來我們隻能坐今晚的火車回去了。”
“幾位道長還是明天回去吧,也不急這一兩天。”胡半仙勸道。
“不了。”子清真人擺了擺手,“我之所以要連夜趕回來就是在爭取時間,我敢斷定,不出一個月,西安和鹹陽一帶定會生亂。”
“沒錯兒。”邯元散人歎了口氣,道:“再趕回來的路上我們也都看到了,雅雀竟然連夜遷徙,這不得不引起我們的重視啊。”
“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重陽宮早已經在著手準備這件事情了,隻是他們自恃擁有道教非常時期的主導權,不屑於向我們公布罷了。”潼河散人靠在被褥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那我們正一道的各大門派的主事權就交由幾位道長了。”胡半仙說道:“這龍虎宗的大小事務本來應該由我師弟柳陽子來主持,隻是他現在人留在了重陽宮,而我又並非龍虎宗的弟子,所以還是先勞煩道長先定個主持大事的人吧。”
“你是鍾河道友的師兄,他不在,這龍虎宗的大小事務當然是交由你了。”子清真人道。
“可以我的身份………………”
“作為仙佛轉世之人的師傅,你覺得這身份地位不配當這龍虎觀的主事之位嗎?”還沒等胡半仙說完,子清真人便將他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了。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胡半仙就算再不想接下這份差事也不好在說什麽了,當下向他們行了禮之後退下去準備一些應急措施了。
在商討好應對這次事件的初步計劃後,子清真人等三人便先行睡下了,龍虎觀的弟子看到自己的觀內一下子來了三個大人物,都以為是有什麽大的聚會,絕不會想到下麵會有一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
易芝回到大本營之後,便又回到別墅裏補了個回籠覺,自然也就沒把今天淩晨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今天淩晨在長安街遇害是三個人,另外兩個便是西安市警察局的兩名巡警,他們的死法比那個叫侯長生的人更慘,一個是被切去了頭蓋骨,另外一個直接是整個頭顱都不見了,若不是他警服上的編號標明了他的身份,一時半會兒還真查不出來他到底是誰。
因為死相很慘,刑警直接將這件事上報到了市局局長郝第那裏,看完下麵呈報上來的資料後,郝第將手裏的材料往桌子上一甩,怒道:“這些黑幫也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公然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手。”
“局長啊,這倒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啊。”他旁邊的副局長趙旭說道。
“有話直說,不要掖著藏著。”郝第站在窗前,臉上的怒意顯而易見。
“廳長最近不是一直在愁他們內訌不起來嗎?我們可以拿這件事情來做做文章。”趙旭道。
“接著說。”郝第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們隻要查清楚具體是那個幫派動的手,然後在栽贓給他們的對手,這樣一樣,他們隻見的矛盾就會越積越多,說不定哪天一下子就全部爆發了出來,那可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啊。”趙旭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們隻要向另外兩個幫派多來幾次清剿行動,這樣一來,不管是聯盟也好,對手也罷,時間一長他們必然會有出手的時候?”郝第平複了一下心情,想了想,問道。
“當然了,這種行動的規模越大越好,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請示一下省廳的意思吧。”趙旭回答道。
“嘿嘿,還是你小子的腦子好使。”郝第轉憂為喜,情不自禁的誇獎了他幾句。
就在郝第剛剛拿起話筒的那一刻,他旁邊的那台電話卻毫無預兆的“叮鈴鈴”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