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搞的，這一學期顧安然又是和蕭越同桌。她找老師說了也沒有用, 老師說座位已經安排好了貼在教室公告欄上, 不能因為她壞了規矩。

    難道是她記錯了？

    以前不都是為了同學之間更好的相處, 排座位的時候，每個班都會將座位表先讓大家看一遍。要是覺得自己座位或者同桌不好的，可以向老師申請，同學同意, 就可以換位置的嗎？

    顧安然將下一節課要的書擺好，挑了挑眉, 衝著自己右手邊的男生道：“蕭同學真是不好意思, 打破了你的記錄。”

    “我很樂意, 第一的位置是該換人了。”

    顧安然沒有料到蕭越會這麽說, 詫異的望著他。

    蕭越的笑有些清冷, 卻使得他周身冰冷的氣息消散了一半：“你的成績本來就該要有質的飛躍了。隻要你不粗心，可能以後每一次的第一都是你, 我很期待。”

    “不會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不會指的是不會再粗心，還是不會連續第一。

    *

    顧安然往辦公室這邊走正好看見王喻言出來, 表麵上看不出他有什麽異樣。

    不是心性真的好, 輸的起, 就是城府深，隱藏得好。她相信他是心性好。顧安然衝王喻言點了點頭，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每一層班級的班主任是在一個辦公室, 此時四個班主任, 隻有她以前的班主任程老師和現在班主任趙老師在裏麵。兩人同時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氣氛有些微妙。

    趙倩尷尬的笑了笑：“凝音，進來吧！”現在是中午，她故意挑這個大家都去吃飯的時候招宋凝音過來談話，就是為了避免尷尬。

    原本程老師已經離開了辦公室，誰知又半路回來了，她想去教室找宋凝音，在外麵談算了，程老師偏偏不肯放她走。

    “是的，趙老師。”顧安然向趙倩笑了笑，又側過頭對她以前的班主任道：“程老師好。”

    “嗯。”程蔓抬頭看了一眼，將視線放在自己教案上，注意力在哪裏，就不知道了。

    趙倩向顧安然指了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在那裏：“凝音，你這次很棒，可以在蕭越的手裏搶了第一名過來。”

    顧安然聽了誇獎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謝謝老師誇獎，是運氣好，正好考了我會的罷了。”

    “考試運氣固然重要，但是也少不了你平時的努力，想必在寒假沒有少下功夫吧。”

    “隻是多做了幾套試卷。”

    趙倩點了點頭，顧安然說的隻多做了幾套試卷她肯定是不相信，隻怕幾十套都是少的。

    “平時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營養記得跟上。”

    邊聽著趙倩說，顧安然邊點頭，這位趙老師是真的關心自己學生。

    一旁的陸蔓見了這番師生和諧的模樣，抓著鋼筆的手，一點點抓緊。備課本上正寫的那一頁被她硬生生劃爛。

    “就到這裏吧，凝音，你先等我收拾一下，老師請你吃飯。”

    見趙倩要整理自己桌子，顧安然跟著她起身：“好呀！我先去外麵等老師”

    顧安然轉身走了出去，裏麵針鋒相對的氣氛她實在是不太喜歡。

    趙倩邊收拾東西，邊問道：“程老師，一起去吃飯？”

    程蔓嗤笑一聲，望著趙倩將自己手中的筆望桌子上重重的一放：“不了，我還一大堆事情。”

    趙倩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將自己手裏的東西擺好，拿了鑰匙出去了。

    宋凝音這一次奪了第一的事情引起的學校高層的注意，程蔓認為宋凝音本來就是她們班的人，想將宋凝音重新弄到自己班上去，教務處主任都親自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程蔓走了又回來，還故意將她班上的王喻言叫過來，不過就是個借口。隻是為了能夠聽她到底有沒有按照教務處主任的吩咐做事情。

    聽了也沒有用，她趙倩的意思早就擺在那裏了。

    她不會勸，學生願意，她就放人，學生不願意，她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