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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外麵的動靜，秦壽趕忙整了整衣領，還很騷包對著手機屏弄了弄頭上為數不多的頭發，自我欣賞了片刻後，他從桌上的文件裏取出一份，煞有介事地看了起來。

    其實，這根本不是跟工作業務相關的資料，他平常處理工作，就是簽簽字，蓋蓋章，批個條子，其他的都有學校的教務管理人員來處理，這是一些少兒不宜的作品，名曰《鑫瓶梅》，據說能夠看懂這些東西的人，品位非常高，還能看透不同階段女性的內心。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好幾次，過了良久，裏麵傳來一個官腔十足，聲音拖得老長的調子：“進來——！”

    於是，彭宇劍帶著沈浪小雪推門而入了。

    進門後，彭宇劍的目光無意間落到了秦主任手頭上的作品，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心說：“為人師表，咱們這些老師的名聲都是給你們這幫人渣給毀了！”

    “喲，這不是老彭嘛，什麽時候有空來我這裏坐坐了？”秦壽眉頭一挑，眼睛閃過一絲奸猾之色，整個人異常熱情，還領著沈浪就著辦公室裏的豪華進口沙發坐了下來。

    相比之下，趙國明的辦公室顯得頗為寒酸了，一個教務處主任辦公用品幾乎都是最新款，還是進口貨，不知道還以為秦壽特麽的是什麽學校校長捏！

    很快，秦壽讓隔壁的教務秘書給彭宇劍幾人倒了茶，便打發那個教務秘書了。

    “老彭，這位同學，好像是尹皓雪吧？”秦壽眯著細長的眼睛，目光有些色眯眯的在小雪身上打著轉兒，搞得人家小妮子都快無地自容了。

    學校漂亮的女生，還有女老師，以及那些教職工漂亮的家屬，以及食堂裏那些漂亮的廚師，老家夥都認得，他電腦裏還存有不少這樣的資料。皓雪是他見過的，最動人的女學生了，她身上散發著一股猶如空穀幽蘭的氣質，讓人欲罷不能，他那雙眼睛深處，泛動著炙熱的yu望與不安。

    “是的，秦主任！”小妮子羞羞答答，頷首低眉著，她十分害怕老家夥那雙色眯眯的眼睛。

    沈浪和彭宇劍暗暗地交流了一下，兩個人都無語了，秦主任還真不愧為禽獸。

    “咳咳咳！”彭宇劍咳了幾聲。老家夥皺了皺眉頭，依依不舍地將自己拿貪婪的目光給收了回來，他一副領導的派頭，官腔十足道：“尹皓雪同學無故輟學，前段時間有些風言風語的，這讓我們很為難啊！”

    沈浪沒有作聲，倒是彭宇劍開口了：“秦主任，這可是趙校長的意思，不看僧麵看佛麵嘛！”見彭宇劍搬出那死板，又特麽的假裝清高的趙國明，秦壽心裏窩了一團火，搞的好想他故意跟別人尹皓雪的過不去似得，他最反感別人求他辦事，卻用趙明國來壓他。

    於是，他繼續打起了官腔：“老趙是咱們學校的一把手，可是規矩不能壞了，尹皓雪同學離校好幾個月了，按規矩來說，是不能複學的......”

    彭宇劍還想據理力爭，沈浪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他來跟秦壽談談，所以彭宇劍幹脆閉上了嘴。

    “秦主任，我叫沈浪，是皓雪的哥哥，也是他現在的合法監護人！”沈浪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好！”沈浪皮笑肉不笑點了點頭，兩個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

    “今天老彭在這裏，另外還有老趙的麵子，我再怎麽說也不能為難你們，你說是不是？”秦壽很是客氣，不過潛台詞很多，重要的一句潛台詞是麵子肯定是要買的，不過得表示表示。

    很多公立學校，往往最牛逼的人不是校長，常務副校長，而是一些管招生的實權派，譬如慶州中學，學校暗地裏的一把手就是秦壽，學校的人事財政大權基本上都抓在秦壽手裏，趙國明都快被架空了。沈浪嘴角微微翹起，伸出右手：“秦主任，您說個數兒！”

    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如今已是十二月份了，還有六個月時間就到下一年高考了，沈浪可不想讓小雪錯過了這班車。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青春沒有了，花錢也買不回來，他當年就是錯過了高考的大班車，他絕對不會允許這個悲劇在小雪身上曆史重演。原本以為沈浪會跟自己死扛不休的，哪知道這個年輕人還挺上道的，他嘴角露出了一副很得意的笑容，他聲音更是和藹了不少“這樣吧，這個數！”

    秦壽伸出了五個手指頭，老家夥露出了貪婪的嘴臉，五萬塊的複學費，算是天價了，這五萬塊，至少有三萬塊落入他的口袋，其他的被大大小小的教務人員給分了。

    “成交！”沈浪站起身子，再次伸了出手。

    “我這就給你們批條子，尹皓雪同學，今天你就不用上學了，明天按時上下學！”秦壽握著沈浪的手，目光還忍不住瞟向了小雪。

    “嗯！”小雪很乖巧地點了點頭，細若蚊蠅道。隨後，老家夥筆走龍蛇，手法非常熟練給沈浪批了一個條子，讓沈浪帶著小雪去財務科繳費，就連沈浪這個生意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個老家夥的業務能力了。

    “好啦，老彭繼續麻煩你了，我還有事兒要忙了，恕不遠送了！”老家夥歎了歎氣，沒怎麽搭理沈浪等人了，他又開始看起了那讓人欲罷不能的《鑫瓶梅》了。

    出了門，彭宇劍不由地朝著沈浪豎起了大拇指，“小沈啊，你可是財大氣粗啊，我一年的工資也沒這麽多！”彭宇劍是學校裏為數不多，能夠堅持教師立場，不搞什麽補習班的教師，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不少剛進來幾年的年輕教師已經在市區購了房，買了二十幾萬的合資車，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而他本人還是住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種筒子樓，騎著上海永久牌自行車。

    “彭老師，錢沒有還可以賺對不對，小雪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沈浪歎了歎氣，“彭老師，什麽時候咱們吃個便飯？”

    “別，隻要小雪這小妮子給我爭氣就是了！”彭老師擺了擺手，直接沈浪的好意。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請彭宇劍吃飯，甚至有人送禮，他一概不收，繼續堅持著自己原則，就如同的麥田裏的守望者一般。

    原則這個東西，堅持久了，變成了一種習慣，更成了一股傲然於天地間的風骨。沈浪心裏不由地有些感動，彭老師還是當年那個彭老師，雖然沒有教過自己，但人格魅力卻依舊如初。

    拿著秦壽批的條子，整個過程非常流暢，刷卡的時候，沈浪一點兒也不心疼，隻要身邊這個可人兒能夠早日上大學就是了。

    至始至終，小雪跟在沈浪的背後，沒有多說一句話，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她的看到人生的希望。

    待沈浪離去後，教務處辦公室的秦壽，打開了電腦，調出了小雪的照片，他就差舔屏了，“媽的，這小妮子真是要人命啊，要是能上手該多好啊？”

    這些年在擔任教務處主任，兼招生辦主任期間，老家夥不知道潛規則多少少女，包括別人的媽媽，從來沒有人告過他，因為他底子好，背景強大，得到好處後立馬便能兌現承諾。

    他無法摸清楚尹皓雪的底子，這女孩到底喜歡什麽，名包還是精致的時裝，或者鈔票房子呢？或者，保送燕京大學的名額，想著想著，老家夥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