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霸道大佬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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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防盜章, v掌訂閱比例低於30%的小可愛可以三天後來看~  那夫妻倆人來找他肯定不會有好事, 裴陸並不想跟他們產生無謂的糾纏。最重要的是,裴陸接收了孟曉樾的身體後,並沒有刻意的去模仿他的性格, 更多的時候, 他還是裴陸。

    如果跟他們撞上, 說不定會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666對他這種的退縮的行為極度看不上,他看多了電視劇裏反轉打臉的橋段,覺得這種時候裴陸就該挺直腰板正麵剛,啪啪啪的打夫妻倆的臉,這才夠勁兒。

    “我看你是該殺殺毒了, ”裴陸嘲諷力MAX, 回去以後我就提申請,給你做個全麵殺毒, “我懷疑你已經被病毒洗腦。”

    “你就是想報複我說你慫!”666對黑惡勢力毫不畏懼, 據理力爭。

    裴陸冷笑, “我就是報複你了,怎麽著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666秒認慫, “哎呀~大家都不容易, 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親,給個五星好評喲親~”

    裴陸的雙手抱胸, 神情睥睨。“看你的表現吧。”

    666假哭, “陸陸, 你變了!”

    “……”裴陸搓了搓手臂,毫不留情的把他拖進了黑名單。

    666:“!!!”氣到變形!

    裴陸本來是準備去酒店住幾天的,但是看到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說到底,他穿過來的目的還是為了接近目標,想辦法獲取目標的信任,未來一周的雷雨天氣,是接近黎鈞再好不過的機會。

    黎鈞對於對於雷雨天有很深的心理陰影。一到下雨天就會整夜整夜的失眠,情緒焦躁。

    別人不知道原因,裴陸卻是知道的。黎清逸把消息保護的很好,以至於當年新聞鬧得那麽大,卻一直沒有人知道,對外宣稱拒捕被槍擊死亡的三個綁匪,其實是黎鈞殺的。

    黎鈞是個天才,但是他也是個孩子,是孩子就會害怕,會恐懼,這麽多年他從不提及那件事,黎清逸一直以為他已經淡忘了。

    隻有裴陸知道,他一直在恐懼,從七歲到十六歲,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和害怕。

    黎鈞畫的那些畫,是在求救,他被困在七歲那年的雨夜裏,再也沒能走出來。

    天氣預報很準,裴陸住進黎家的第二天,淅淅瀝瀝的雨雨點伴著時不時的雷鳴聲就沒有停過。

    天空中是灰蒙蒙的雲層,雨珠劈裏啪啦的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空氣中的水汽很濃厚,屋子裏明明很幹燥,但是望著外麵的雨水滴答,濕意就好像浸到了骨頭縫裏。

    黎鈞一整天都蔫蔫的,撐著一隻手靠在窗邊發呆。黑色的瞳孔霧蒙蒙,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井。裴陸安靜的陪在他身邊,或者畫畫,或者看書,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夜晚如約而至。

    黎鈞的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但是裴陸知道,他沒有睡。

    掛鍾的指針轉向十點,裴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抱著枕頭,趿拉著拖鞋,敲響了黎鈞的房門。

    “篤篤篤。”

    房間裏靜悄悄,仿佛主人真的已經睡著了。

    裴陸鍥而不舍,繼續敲,一邊敲還一邊小聲喊,“黎鈞,是我,開開門。”

    夏天的雨夜,溫度不高,裴陸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就渾身冰涼。

    他哆哆嗦嗦的抱緊懷裏的枕頭,咬著牙繼續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

    裴陸凍的牙開始打顫的時候,門開了。由於慣性,他冰涼的手直接抵在了黎鈞火熱的胸口上。

    溫熱的體溫從手心傳來,裴陸嘿嘿笑著把冰涼的手伸進了黎鈞的睡衣裏。

    “什麽事?”黎鈞嗓音沙啞,態度比白天惡劣許多,卻沒有驅逐胸口兩隻冰涼的爪子。

    裴陸抱著枕頭蹦跳著從他腋下鑽進屋子,“外麵打雷,我一個人害怕,今晚我跟你睡!”

    房間中間是一張KING SIZE的床,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褶皺,裴陸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娃肯定連床都沒沾。

    一個飛撲滾上床,裴陸把被子裹在身上,埋在裏麵使勁蹭了蹭。

    黎鈞:“……”

    身上終於有了暖意,裴陸從被子裏鑽出頭招呼他,“愣著做什麽,趕緊上來。”

    黎鈞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眼神深深的看著裹成一個蟬蛹的裴陸。

    裴陸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不確定自己故意撒潑耍賴是不是被看穿了,他心虛的縮了縮頭,神情怯怯的看著黎鈞。

    黎鈞盯著床上的蟬蛹看著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裴陸背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一個麵癱忽然對你笑的特別好看,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黎鈞現在就笑的很好看。

    蟬蛹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挪動。

    黎鈞自然的俯下身,先是伸出手揉了揉蟬蛹的露在外麵的頭毛,然後極其自然的掀開了蟬蛹的繭,鑽了進去。

    外麵的寒氣被帶進被子裏,裴陸冷的一個哆嗦,忍不住又往後退了退。

    “不許動。”黎鈞霸道的把他拉回來,手腳並用的纏住,就像抱著一個大號的泰迪熊。

    這劇情有點迷,沒法往下演了。

    裴陸別別扭扭的被抱在懷裏,感受著少年跳動的心髒,終於忍不住把666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現在他需要安慰。

    “裴陸你這個王八——”最後一個字頓時消音,666看見抱成一團的兩個人,眼神充滿了的絕望,“陸陸,你墮落了。”

    “就一會兒沒見,你們竟然連床單都滾了!”

    “……”裴陸眼皮一跳,忍住了想把這貨拖進黑名單的衝動,把自己的攻略計劃簡單的說了一遍。

    666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當中,聲音都有點呆滯,“所以你為了獲得目標的信任,竟然要出賣肉體嗎?”

    “……並不,”裴陸的眼皮跳得更厲害,“這隻是個意外。”

    “多少失足的少男少女都是從意外開始的。”666痛心疾首,“憋縮話,我需要靜靜。”

    “……”

    裴陸最後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黎鈞的身體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對麵傳過來,在濕冷的雨夜裏,格外的具有蠱惑性。

    裴陸半邊臉都埋在黎鈞的胸口,打著小呼嚕,就差流口水了。

    黎鈞就著窗外偶爾的閃電打量懷裏的人。

    臉頰肉肉的,眼皮很薄,下麵的眼珠規律的轉動,看的出睡的很香,一點都不像害怕打雷的樣子。

    “騙子。”

    黎鈞點了點他的唇瓣,肉肉的軟軟的,手感很好。忍不住用力摩挲兩下,懷裏的人不耐的嘟囔出聲,還咂咂嘴,露出了粉色的舌尖。

    黎鈞神色晦暗,眼睛在黑暗裏發著光,他試探的把指尖往裏擠了擠,感受口腔的濕潤。

    懷裏的人睡得毫無防備,黎鈞試著把手指又往裏探了一點,這次他摸到了滑.溜.溜的軟.舌頭。裴陸不舒服的推拒,用舌.頭頂著他的手指往外推。

    黎鈞玩的開心,順著的他意把手指往外抽了一點。

    裴陸滿意的咂咂嘴,繼續睡。

    一邊嘴角勾起,黑暗中黎鈞笑的肆意,手指進.進.出.出的玩弄了半夜,把有些幹枯的唇瓣玩的水.潤潤的,眼看著再玩下去要腫了,他才戀戀不舍的停了手。

    ……

    第二天,黎鈞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他頂著雞窩一樣的亂發回客房洗漱。

    鏡子裏的青年臉色紅潤,目光水潤,看起來格外水靈。裴陸欣賞一番自己的美貌,懶洋洋的擠牙膏,刷牙。

    泡沫剛一碰到嘴唇,他就“噝”的一聲,就這麽看看不出來,刷牙的時候才察覺到,嘴唇竟然有點紅腫破皮,裴陸呸呸吐掉泡沫,草草漱了口,根本沒有多想!

    昨晚圍觀了全程的666沉默著沒有出聲,誰讓裴陸竟然敢威脅他!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身後的護士動作利落的把裴陸推到了觀察室裏。

    麻藥的效果還沒過去,裴陸帶著呼吸機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因為失血,臉色蒼白到有些透明,黎鈞隔著玻璃隱忍的望著裏麵瘦弱的身影。

    裴陸睡了整整一夜,黎鈞就焦躁不安的在觀察室外守了一整夜,黎清逸跟溫婉勸說無果,隻好由他去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秋天,晚上的氣溫很低,走廊上兩邊通風,風吹過的時候,寒意順著骨髓一直冷到心底。黎鈞哈了哈手,司機給他送了衣服,但是再厚的衣物也擋不住深秋的寒意。

    觀察室的燈已經關了,隻能隱約的看見裏麵的人影,深色的輪廓是唯一能讓黎鈞堅持下去的信念。

    ……

    翌日,朝陽剛剛升起,清晨的寒意還沒降下去,守了一夜的黎鈞就急急忙忙的把醫生給請了過來。禿頂大叔打著哈欠,慢吞吞的換好了無菌服,進去查看裴陸的情況。

    黎鈞在外麵瞪著熊貓眼巴巴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禿頂大叔出來,臉上帶著笑意說,“恭喜,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了,後麵隻要好好調養就沒問題了。”

    懸了一個晚上的心髒終於落到了實處,笑意抵達眼底,黎鈞認認真真的對他鞠了一躬,“謝謝。”

    禿頂大叔擺擺手,也被黎鈞的鄭重驚了一跳,他往邊上避開,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你趕緊去看看他,等會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裴陸果然很快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呼吸機已經取了下來,黎鈞守在他旁邊,手指在他的臉上虛虛的的描繪。

    裴陸還沒醒,他的眼神便更加的肆無忌憚。、

    癡迷的看了一會兒,病床上的人忽然低低的呻吟一聲,“水……”

    黎鈞立馬去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著小心的塗在他幹燥的唇上。

    唇瓣被潤濕,裴陸本能的伸出舌頭去舔,粉色的舌尖在唇瓣上舔過,留下濕潤的水光。黎鈞的眼神一暗,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繼續小心的用棉簽沾濕他的唇。

    ……裴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就是黎鈞放大的帥臉。喉嚨裏的幹的冒煙,裴陸發出沙啞的聲音,“水……還要。”

    黎鈞盯著他的唇,用力的吞咽了一下,艱難的拒絕,“醫生說還不能喝水,老師先忍一忍。”

    裴陸疲憊的閉上眼睛,臉上流露出失望。

    黎鈞握了握他的手,想了想,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湊上前,給了裴陸一個濕漉漉帶著水汽的吻。裴陸正虛弱的時候,隻能乖順的躺在他身下任由欺負,等嚐到了他嘴裏的濕潤時,更是忍不住追著他的舌尖索求。

    良久,唇分。

    黎鈞彎了彎眼睛,給他把嘴角的水漬抹幹淨,“老師乖,明天就能喝水了。”

    裴陸虛弱的瞪了他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裴陸的病情不算嚴重,但怎麽說都是動了刀子的,也不能當做普通病症,裴陸被迫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才好全。

    最後做了一次複查,禿頂大叔一臉慈愛的宣布,他身體健康,可以出院的時候,裴陸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黎鈞也很高興,把他按在病床上用力的親了半天,直親的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裴陸跟他抵著額頭,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小聲喘氣。

    “手術前,你說要跟我說的話是什麽?”

    黎鈞用鼻尖蹭蹭他,輕聲笑,“等回去以後再告訴你。”

    “吊胃口……”裴陸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泄憤,留下兩個淺淺的牙印。

    ……

    出院的時候是黎清逸過來接。

    裴陸兩手空空,之前的行李一樣沒要,全部被黎鈞處理掉了,此刻他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另一隻手則被黎鈞緊緊握著,兩個人肩並肩往外走。

    緊握的手即使上車的時候也沒沒有鬆開,駕駛座上的黎清逸看見他們別別扭扭上車的姿勢,被狠狠地塞了一把狗糧。

    十分不服氣。

    他忿忿的一踩油門,車子便快速的滑了出去……

    黎家。

    溫婉準備了一大桌菜慶祝裴陸出院,大門口還放了火盆,裴陸到的時候,炯炯有神的盯著火盆看了兩分鍾才跨過去。

    火盆去晦氣,剛跨過火盆,裴陸又被灑了一身的柚子水,溫婉把一大籃子的柚子葉塞給他,“趕緊去洗個澡,洗完了下來吃飯。”

    “好,謝謝媽。”裴陸笑眯眯抱著柚子葉往樓上走,黎鈞亦步亦趨的跟上。

    剛到臥室裏,裴陸就被人抵在了牆上,黎鈞挺直的鼻子在他臉上蹭了蹭,聲音沙啞道:“老師,我幫你洗……”

    裴陸主動在他唇上吧唧一口,還是笑吟吟的,“醫生說……傷口還沒好全,最近一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黎鈞身體僵了一瞬,還是拿過他的手中的柚子葉,埋怨道:“老師想什麽呢,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洗不好,而且……”黎鈞湊在他的耳邊,聲音像帶了勾子似得,“而且之前都是我幫老師洗的。”

    裴陸:……

    最後黎鈞還是順利的跟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兩個人在裏麵也不擠,黎鈞給他放好水,試了試水溫,又把柚子葉放進去刷了刷,“老師,可以了。”

    被人這麽盯著,就是裴陸心再大也不好意思了,他背過身體,緩緩地脫掉了外衣,然後裹著浴巾就跳進了浴缸裏,激起得的水花濺了黎鈞一頭一臉。

    裴陸哈哈哈,黎鈞脫掉被打濕衣物,邁著長腿跨進了浴缸……很快裴陸就笑不出來了。暢快的笑聲變成了調,隱約可能聽見曖昧的喘息聲跟水聲……

    金魚被養在透明的魚缸裏,魚缸底部鋪了彩色的小石子,陽光透過水波照射在石頭上,折射出盈盈的波光。

    兩條金魚在魚缸裏遊來遊去,裴陸扒著魚缸笑眯眯的給新寵物喂食,沒有理會在一邊鬧脾氣的黎鈞。

    黎鈞沉著臉不高興,支著下巴盯著裴陸瘦削的背影。默默地看一了會兒,他眼睛的一亮,拿著手機點開x寶,輸入關鍵詞,熟練的開始的尋找的想要的東西。

    裴陸毫無所覺,還在傻樂著喂金魚。

    #

    天氣漸漸涼了起來,九月份的時候,溫晴晴給裴陸送了請柬,她要結婚了。

    他的未婚夫聽說是在遊戲裏認識的,麵基後兩個人就迅速的墮入了愛河,一個非他不嫁,一個非你不娶,好在雙方都在一個城市,家世也相當,既然看對了眼,兩家人就幹脆把酒席給辦了,把婚事定了下來。

    溫晴晴的婚期定在十二月,九月十號舉行訂婚宴,裴陸一身正裝,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跟黎鈞一起去觀禮。

    兩家的家世都不差,為了表現對親家的尊重,訂婚宴辦的很隆重,各路客人請來的不少,侍者端著托盤來往穿梭,場麵很熱鬧。

    裴陸的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侍者在前麵帶路,領他們去找新人。

    人都到了,肯定要先去見見溫晴晴,走個過場。

    溫晴晴穿著一襲正紅的一字肩晚禮服,長長的魚尾裙擺拖在地上,妝容豔麗,紅唇妖冶,跟裴陸印象中大大咧咧的女孩有了很大的差別。

    “恭喜,祝你幸福。”裴陸把禮物遞給她。

    溫晴晴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見裴陸就想咧嘴大笑,嘴剛張到一半,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大日子,又趕緊壓了壓唇角,矜持的說了一聲謝謝,“也祝你們幸福。”

    “……”裴陸:你……們?

    還沒等他糾結明白,溫晴晴就被人匆匆忙忙的拉走了,作為今天的主角之一,溫晴晴今天是注定閑不下來的。

    人也見了,心意也送到了,在場的人裴陸都不認識,幹脆到宴會廳去觀禮。

    高高的台子上,無數的玫瑰被紮在一起,拚成了一道巨大的拱門。

    現場氣氛很熱烈,每個人臉上的都洋溢著笑容,裴陸被感染,忍不住也跟著微笑起來。

    結婚真的是一件神聖的讓人喜悅的事情啊。

    黎鈞微微側頭注視著他,雙手蠢蠢欲動,忍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一樣,把手放在了裴陸頭上,裴陸的頭毛軟軟細細,摸起來很舒服。

    “……”裴陸甩甩頭,試圖把頭上不安分的手甩下去。

    黎鈞卻故意不順他的意思,寬大的手掌從頭頂往下滑,放在他的臉側輕輕的摩挲。裴陸抬眼,正好看進他的眼底,裏麵的深情讓他呼吸一窒。

    裴陸的心髒飛快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