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最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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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鈞的急切的迎上去,主刀是禿頂大叔,他摘下口罩,攔住了想要衝上去黎鈞, “手術很順利, 但是還要觀察一個晚上, 今晚要是不出意外,就沒事了。”
身後的護士動作利落的把裴陸推到了觀察室裏。
麻藥的效果還沒過去, 裴陸帶著呼吸機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因為失血,臉色蒼白到有些透明, 黎鈞隔著玻璃隱忍的望著裏麵瘦弱的身影。
裴陸睡了整整一夜,黎鈞就焦躁不安的在觀察室外守了一整夜,黎清逸跟溫婉勸說無果, 隻好由他去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秋天,晚上的氣溫很低,走廊上兩邊通風, 風吹過的時候, 寒意順著骨髓一直冷到心底。黎鈞哈了哈手,司機給他送了衣服, 但是再厚的衣物也擋不住深秋的寒意。
觀察室的燈已經關了, 隻能隱約的看見裏麵的人影, 深色的輪廓是唯一能讓黎鈞堅持下去的信念。
……
翌日, 朝陽剛剛升起, 清晨的寒意還沒降下去,守了一夜的黎鈞就急急忙忙的把醫生給請了過來。禿頂大叔打著哈欠,慢吞吞的換好了無菌服,進去查看裴陸的情況。
黎鈞在外麵瞪著熊貓眼巴巴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禿頂大叔出來,臉上帶著笑意說,“恭喜,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了,後麵隻要好好調養就沒問題了。”
懸了一個晚上的心髒終於落到了實處,笑意抵達眼底,黎鈞認認真真的對他鞠了一躬,“謝謝。”
禿頂大叔擺擺手,也被黎鈞的鄭重驚了一跳,他往邊上避開,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你趕緊去看看他,等會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裴陸果然很快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呼吸機已經取了下來,黎鈞守在他旁邊,手指在他的臉上虛虛的的描繪。
裴陸還沒醒,他的眼神便更加的肆無忌憚。、
癡迷的看了一會兒,病床上的人忽然低低的□□一聲,“水……”
黎鈞立馬去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著小心的塗在他幹燥的唇上。
唇瓣被潤濕,裴陸本能的伸出舌頭去舔,粉色的舌尖在唇瓣上舔過,留下濕潤的水光。黎鈞的眼神一暗,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繼續小心的用棉簽沾濕他的唇。
……裴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就是黎鈞放大的帥臉。喉嚨裏的幹的冒煙,裴陸發出沙啞的聲音,“水……還要。”
黎鈞盯著他的唇,用力的吞咽了一下,艱難的拒絕,“醫生說還不能喝水,老師先忍一忍。”
裴陸疲憊的閉上眼睛,臉上流露出失望。
黎鈞握了握他的手,想了想,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湊上前,給了裴陸一個濕漉漉帶著水汽的吻。裴陸正虛弱的時候,隻能乖順的躺在他身下任由欺負,等嚐到了他嘴裏的濕潤時,更是忍不住追著他的舌尖索求。
良久,唇分。
黎鈞彎了彎眼睛,給他把嘴角的水漬抹幹淨,“老師乖,明天就能喝水了。”
裴陸虛弱的瞪了他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裴陸的病情不算嚴重,但怎麽說都是動了刀子的,也不能當做普通病症,裴陸被迫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才好全。
最後做了一次複查,禿頂大叔一臉慈愛的宣布,他身體健康,可以出院的時候,裴陸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黎鈞也很高興,把他按在病床上用力的親了半天,直親的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裴陸跟他抵著額頭,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小聲喘氣。
“手術前,你說要跟我說的話是什麽?”
黎鈞用鼻尖蹭蹭他,輕聲笑,“等回去以後再告訴你。”
“吊胃口……”裴陸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泄憤,留下兩個淺淺的牙印。
……
出院的時候是黎清逸過來接。
裴陸兩手空空,之前的行李一樣沒要,全部被黎鈞處理掉了,此刻他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另一隻手則被黎鈞緊緊握著,兩個人肩並肩往外走。
緊握的手即使上車的時候也沒沒有鬆開,駕駛座上的黎清逸看見他們別別扭扭上車的姿勢,被狠狠地塞了一把狗糧。
十分不服氣。
他忿忿的一踩油門,車子便快速的滑了出去……
黎家。
溫婉準備了一大桌菜慶祝裴陸出院,大門口還放了火盆,裴陸到的時候,炯炯有神的盯著火盆看了兩分鍾才跨過去。
火盆去晦氣,剛跨過火盆,裴陸又被灑了一身的柚子水,溫婉把一大籃子的柚子葉塞給他,“趕緊去洗個澡,洗完了下來吃飯。”
“好,謝謝媽。”裴陸笑眯眯抱著柚子葉往樓上走,黎鈞亦步亦趨的跟上。
剛到臥室裏,裴陸就被人抵在了牆上,黎鈞挺直的鼻子在他臉上蹭了蹭,聲音沙啞道:“老師,我幫你洗……”
裴陸主動在他唇上吧唧一口,還是笑吟吟的,“醫生說……傷口還沒好全,最近一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黎鈞身體僵了一瞬,還是拿過他的手中的柚子葉,埋怨道:“老師想什麽呢,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洗不好,而且……”黎鈞湊在他的耳邊,聲音像帶了勾子似得,“而且之前都是我幫老師洗的。”
裴陸:……
最後黎鈞還是順利的跟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兩個人在裏麵也不擠,黎鈞給他放好水,試了試水溫,又把柚子葉放進去刷了刷,“老師,可以了。”
被人這麽盯著,就是裴陸心再大也不好意思了,他背過身體,緩緩地脫掉了外衣,然後裹著浴巾就跳進了浴缸裏,激起得的水花濺了黎鈞一頭一臉。
裴陸哈哈哈,黎鈞脫掉被打濕衣物,邁著長腿跨進了浴缸……很快裴陸就笑不出來了。暢快的笑聲變成了調,隱約可能聽見曖昧的喘息聲跟水聲……
如果跟他們撞上,說不定會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666對他這種的退縮的行為極度看不上,他看多了電視劇裏反轉打臉的橋段,覺得這種時候裴陸就該挺直腰板正麵剛,啪啪啪的打夫妻倆的臉,這才夠勁兒。
“我看你是該殺殺毒了,”裴陸嘲諷力MAX,回去以後我就提申請,給你做個全麵殺毒,“我懷疑你已經被病毒洗腦。”
“你就是想報複我說你慫!”666對黑惡勢力毫不畏懼,據理力爭。
裴陸冷笑,“我就是報複你了,怎麽著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666秒認慫,“哎呀~大家都不容易,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親,給個五星好評喲親~”
裴陸的雙手抱胸,神情睥睨。“看你的表現吧。”
666假哭,“陸陸,你變了!”
“……”裴陸搓了搓手臂,毫不留情的把他拖進了黑名單。
666:“!!!”氣到變形!
裴陸本來是準備去酒店住幾天的,但是看到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說到底,他穿過來的目的還是為了接近目標,想辦法獲取目標的信任,未來一周的雷雨天氣,是接近黎鈞再好不過的機會。
黎鈞對於對於雷雨天有很深的心理陰影。一到下雨天就會整夜整夜的失眠,情緒焦躁。
別人不知道原因,裴陸卻是知道的。黎清逸把消息保護的很好,以至於當年新聞鬧得那麽大,卻一直沒有人知道,對外宣稱拒捕被槍擊死亡的三個綁匪,其實是黎鈞殺的。
黎鈞是個天才,但是他也是個孩子,是孩子就會害怕,會恐懼,這麽多年他從不提及那件事,黎清逸一直以為他已經淡忘了。
隻有裴陸知道,他一直在恐懼,從七歲到十六歲,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和害怕。
黎鈞畫的那些畫,是在求救,他被困在七歲那年的雨夜裏,再也沒能走出來。
天氣預報很準,裴陸住進黎家的第二天,淅淅瀝瀝的雨雨點伴著時不時的雷鳴聲就沒有停過。
天空中是灰蒙蒙的雲層,雨珠劈裏啪啦的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空氣中的水汽很濃厚,屋子裏明明很幹燥,但是望著外麵的雨水滴答,濕意就好像浸到了骨頭縫裏。
黎鈞一整天都蔫蔫的,撐著一隻手靠在窗邊發呆。黑色的瞳孔霧蒙蒙,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井。裴陸安靜的陪在他身邊,或者畫畫,或者看書,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夜晚如約而至。
黎鈞的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但是裴陸知道,他沒有睡。
掛鍾的指針轉向十點,裴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抱著枕頭,趿拉著拖鞋,敲響了黎鈞的房門。
“篤篤篤。”
房間裏靜悄悄,仿佛主人真的已經睡著了。
裴陸鍥而不舍,繼續敲,一邊敲還一邊小聲喊,“黎鈞,是我,開開門。”
夏天的雨夜,溫度不高,裴陸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就渾身冰涼。
他哆哆嗦嗦的抱緊懷裏的枕頭,咬著牙繼續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
裴陸凍的牙開始打顫的時候,門開了。由於慣性,他冰涼的手直接抵在了黎鈞火熱的胸口上。
溫熱的體溫從手心傳來,裴陸嘿嘿笑著把冰涼的手伸進了黎鈞的睡衣裏。
“什麽事?”黎鈞嗓音沙啞,態度比白天惡劣許多,卻沒有驅逐胸口兩隻冰涼的爪子。
裴陸抱著枕頭蹦跳著從他腋下鑽進屋子,“外麵打雷,我一個人害怕,今晚我跟你睡!”
房間中間是一張KING SIZE的床,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褶皺,裴陸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娃肯定連床都沒沾。
一個飛撲滾上床,裴陸把被子裹在身上,埋在裏麵使勁蹭了蹭。
黎鈞:“……”
身上終於有了暖意,裴陸從被子裏鑽出頭招呼他,“愣著做什麽,趕緊上來。”
黎鈞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眼神深深的看著裹成一個蟬蛹的裴陸。
裴陸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不確定自己故意撒潑耍賴是不是被看穿了,他心虛的縮了縮頭,神情怯怯的看著黎鈞。
黎鈞盯著床上的蟬蛹看著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裴陸背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一個麵癱忽然對你笑的特別好看,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黎鈞現在就笑的很好看。
蟬蛹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挪動。
黎鈞自然的俯下身,先是伸出手揉了揉蟬蛹的露在外麵的頭毛,然後極其自然的掀開了蟬蛹的繭,鑽了進去。
外麵的寒氣被帶進被子裏,裴陸冷的一個哆嗦,忍不住又往後退了退。
“不許動。”黎鈞霸道的把他拉回來,手腳並用的纏住,就像抱著一個大號的泰迪熊。
這劇情有點迷,沒法往下演了。
裴陸別別扭扭的被抱在懷裏,感受著少年跳動的心髒,終於忍不住把666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現在他需要安慰。
“裴陸你這個王八——”最後一個字頓時消音,666看見抱成一團的兩個人,眼神充滿了的絕望,“陸陸,你墮落了。”
“就一會兒沒見,你們竟然連床單都滾了!”
“……”裴陸眼皮一跳,忍住了想把這貨拖進黑名單的衝動,把自己的攻略計劃簡單的說了一遍。
666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當中,聲音都有點呆滯,“所以你為了獲得目標的信任,竟然要出賣肉體嗎?”
“……並不,”裴陸的眼皮跳得更厲害,“這隻是個意外。”
“多少失足的少男少女都是從意外開始的。”666痛心疾首,“憋縮話,我需要靜靜。”
“……”
裴陸最後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黎鈞的身體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對麵傳過來,在濕冷的雨夜裏,格外的具有蠱惑性。
裴陸半邊臉都埋在黎鈞的胸口,打著小呼嚕,就差流口水了。
黎鈞就著窗外偶爾的閃電打量懷裏的人。
臉頰肉肉的,眼皮很薄,下麵的眼珠規律的轉動,看的出睡的很香,一點都不像害怕打雷的樣子。
“騙子。”
黎鈞點了點他的唇瓣,肉肉的軟軟的,手感很好。忍不住用力摩挲兩下,懷裏的人不耐的嘟囔出聲,還咂咂嘴,露出了粉色的舌尖。
黎鈞神色晦暗,眼睛在黑暗裏發著光,他試探的把指尖往裏擠了擠,感受口腔的濕潤。
懷裏的人睡得毫無防備,黎鈞試著把手指又往裏探了一點,這次他摸到了滑.溜.溜的軟.舌頭。裴陸不舒服的推拒,用舌.頭頂著他的手指往外推。
黎鈞玩的開心,順著的他意把手指往外抽了一點。
裴陸滿意的咂咂嘴,繼續睡。
一邊嘴角勾起,黑暗中黎鈞笑的肆意,手指進.進.出.出的玩弄了半夜,把有些幹枯的唇瓣玩的水.潤潤的,眼看著再玩下去要腫了,他才戀戀不舍的停了手。
……
第二天,黎鈞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他頂著雞窩一樣的亂發回客房洗漱。
鏡子裏的青年臉色紅潤,目光水潤,看起來格外水靈。裴陸欣賞一番自己的美貌,懶洋洋的擠牙膏,刷牙。
泡沫剛一碰到嘴唇,他就“噝”的一聲,就這麽看看不出來,刷牙的時候才察覺到,嘴唇竟然有點紅腫破皮,裴陸呸呸吐掉泡沫,草草漱了口,根本沒有多想!
昨晚圍觀了全程的666沉默著沒有出聲,誰讓裴陸竟然敢威脅他!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有好幾次,黎鈞看他的眼神,總讓他心底發涼。
最重要的是,這兩年的時間,他使盡了渾身解數對黎鈞好,想要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改變黎鈞某些危險的想法,卻沒有任何進展。
黎鈞就像一塊頑石,軟硬不吃。
裴陸愁的頭發都要白了
666還嘲笑他,“你要是脫.光了往黎鈞床.上一躺 ,保準說什麽他都會聽。”
“……”對於666時不時的嘲諷,裴陸已經麻木了,他一邊疊衣服,一邊嘟嘟囔囔,“溫伯母生日,你說我送點什麽禮物比較好?”
666卡了一下,猶豫道:“送束花?”
“花我已經訂好了,等會兒順路去取,但是禮物呢?”裴陸撓撓臉,實在不知道該送什麽好。
裴陸跟溫婉第一次見麵就很投緣,後來的接觸的多了,溫婉簡直把他當第二個兒子疼,裴陸長的討喜,性格又乖巧,大大的滿足了溫婉想養個貼心小棉襖的願望,有什麽好東西都要帶上裴陸的一份,就連這兩年去洪福寺給黎鈞祈福,都會記得給裴陸點一盞長明燈。
裴陸是個感恩的人,溫婉對他好,他也不能白白受著。
把家裏收拾幹淨,裴陸帶上錢包,準備去商場逛一逛,給溫婉挑一件生日禮物。
商場很大,各式各樣的店鋪林立,裴陸看的眼花繚亂,根本無從逛起。一臉懵逼的站在商場入口。
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曉樾?”
“晴晴。”裴陸轉過身,看見來人也有點驚訝,沒想到這麽巧,“你也是來給溫伯母買禮物的?”
溫晴晴晃了晃手裏的購物袋,“剛剛買完就看到你了,你傻站在這做什麽?”
裴陸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不知道該買什麽。”
溫晴晴揶揄的看著他,“要我幫忙嗎?”
裴陸眼睛一亮,“好啊。”
……
從商場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裴陸幾乎去了半條命,蔫不拉幾的癱在車後座上,表情呆滯,雙目無神。溫晴晴跟他完全相反,神采奕奕的坐在駕駛座上,腳一踩,紅色的跑車就滑了出去……
兩人到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溫婉今天是壽星,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旗袍,頭發高高盤起,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小姑,生日快樂。”溫晴晴活潑的撲上去跟溫婉擁抱。
溫婉拍拍她頭,看見落後一步有些靦腆的裴陸,“曉樾,你跟晴晴一起來的?”
裴陸點點頭,“正好遇見了,”他把手中禮物遞過去,很認真的說道:“祝您生日快樂。”
溫婉笑眯眯的接過禮物放在一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他過來坐。在座的都是溫婉的好友,一個賽一個漂亮有氣質,裴陸惴惴的坐下。
溫晴晴沒地方玩,幹脆也坐在下來,在一旁聽他們閑聊。
溫婉的好友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小年輕,眼神曖昧,“曉樾有女朋友了嗎?”
裴陸笑著搖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