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字數:7095 加入書籤
終究,元清的心還是偏向齊夢芝這邊了。
就像是磨著齊夢芝這邊要東西的口子不能開一樣,拿晶核購買齊夢芝手上的東西的口子同樣不能開。
隻是元清終究和帝國這邊隔了點什麽,和齊夢芝相比,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偏向於齊夢芝。
隻是,和元清想象中的不一樣,齊夢芝拿到了這一袋子晶核之後,並沒有繼續擺攤,而是在給元清挑了一套裝備之後,就收攤了。
原本元清以為齊夢芝會在擺一會兒攤子的,畢竟,現如今已經算是開張了,在等一會兒,沒準就有人拿晶核來了,看看四周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很顯然,他們也是動了心思的。
隻是很可惜,齊夢芝並不打算繼續擺攤了。
有人看齊夢芝收攤,便有些急了,想要上前拿晶核來買,而齊夢芝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很是平淡的說了一句。
“已經足夠了。”
原本,齊夢芝就沒打算弄多少晶核回來,有些東西齊夢芝清楚的很,她很了解這其中的分寸。
再說了,現如今華夏帝國已經進入到了修煉時代,隻要在等上一段時間,想來就會有更好的能源出產了。
到了那個時候,弄到能源就不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了,現如今她沒必要和帝國搶。
至於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擺這個攤子,無非就是她本身已經沒有能源了的緣故,緊缺的情況下,想要弄一些救救急罷了。
畢竟,以齊夢芝現如今的情況,隻有手頭上有能源在,才不會慌啊。
齊夢芝這是收攤了,換了一身裝備的元清也跟在了齊夢芝身後,鳥槍換炮的她跟在齊夢芝的身邊若有所思,眼看著她把東西收拾完了,這邊他也隱隱的想明白了。
等想明白了之後,他也是忍不住笑了。
是了,齊夢芝本身就不是什麽拎不清的人,是他們想差了。
齊夢芝這邊收拾幹淨了,就帶著跟屁蟲元清離開了,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她又看中了某個攤子上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柄斷掉了的長劍,做工很是古樸的樣子,上麵也沒有什麽花紋,上麵的鏽跡很重,但是卻也能夠看出是精心保養過的。
這東西打眼一眼就知道是古物,隻是現如今,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古物神馬的就更加不值錢了。
然而,齊夢芝在看到那東西之後,便大步走了過去。
那攤子上麵的東西都像是很有年頭的樣子,東西也零零碎碎的有不少,隻是攤子後麵坐著的卻不是個上了年紀的人,而是一個一看就有些浮躁的青年人。
青年人裸著個膀子,身上還有刺青,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看人的時候也是帶著一些警惕的味道。
齊夢芝走到這攤位的跟前,也許是齊夢芝在這條街上麵有些名聲的關係,這青年倒是對齊夢芝的態度好了不少,看她看中了自己攤子上的斷劍,便直接開口說道。
“這東西是古董,應該是一位將軍的陪葬之物,隻是現如今世道不好,所以這價格也不高,你現在買下它,絕對是一件非常明智的選擇。”
齊夢芝也沒在意青年到底說了什麽,把斷劍拿起來打量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他攤子上麵的東西,最後又從這攤子上麵拿了一塊有著裂痕的玉佩和一個烏木鎮尺。
這烏木鎮尺應該是這攤子上麵最值錢的東西了,青年看見她選擇了這三樣東西之後顯然也很高興,當然,這價格本身也足夠讓這青年感到高興的了。
齊夢芝拿了這三樣東西,也沒和青年講價,基本上是青年說多說,齊夢芝就給了多少,看的元清一陣肉疼的很。
不過元清倒是也沒覺得齊夢芝這買的虧了,他總覺得齊夢芝做什麽事情都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他想不明白齊夢芝的心思,卻也不會去妨礙她。
果然,齊夢芝拿到了東西之後,便開始尋人了。
“去拉一個隊伍出來,最少十人的副本隊。”
齊夢芝這話是對元清說的,元清聽了之後便是一愣,然後便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副本?!這個世道了,居然還有副本!”
是的,他們進入這個時期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到什麽副本了,那個龍門副本不算,那個副本就是一個坑,現如今還有大把的玩家陷入其中沒出來呢。
然而對於齊夢芝來說,元清這個問題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這個世道怎麽了?不管是什麽時期那都是有副本的,否著等級的上線要怎麽開啟?
等著大家都卡在四十級一輩子嗎?
現如今已經有很多人突破了三十九級,奔著四十級而去了。
現在還沒有人到達四十級所以沒有人發現,其實四十級也是一個坎,想要過去,那就必須先突破五個副本任務才行。
當然,那個坑爹的龍門副本也是算在其中的。
而現如今,齊夢芝手上的這個,便是第二個副本任務了。
好在元清也是一個手腳麻利的,雖然對於齊夢芝的話還抱有一些疑問,畢竟他沒看見有什麽副本存在,但是他還是按照齊夢芝的要求,尋來了十個人。
都加入之後這個副本隊伍便是十二個人了,齊夢芝打量了一下被元清找來的這些人,本身的基礎數據都很高,看的出來,應該是一群武力值不低的存在,當然,這也是元清這麽長時間積累的班底。
畢竟是在這個時代混了這麽長時間的人了,手下怎麽可能會沒有一些班底呢?一直靠著別人絕對比不上靠著自己,這一次元清會把這些人找來,還是為了先在齊夢芝這邊混個臉熟,畢竟對於他們這群靠武力值說話的人,得罪誰那都是不能得罪頂尖的技術工種的。
就像是齊夢芝,這群被元清找來的人都是很客氣的。
雖然這群人本身並不是那種善於討好別人的人,但是那股子過分的熱情齊夢芝還是感覺到了的。
尤其是看到元清換了一身裝備之後,這群人更是非常上道的都拿出了自己的家底,一袋子一袋子的晶核就這麽到手了。
當然,這些人也都一個個鳥槍換炮,裝備都變得光鮮亮麗起來了。
齊夢芝就帶著這麽一夥人,在許多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個城市。
當然,他們一行人也沒走遠,隻是剛剛離開了基地的防禦牆就停了下來,並沒有往危險區域走。
齊夢芝坐在蓮台上,看了看四周,覺得這個地方應該可以之後,便直接拿出了自己之前收來的斷劍玉佩和鎮尺。
那鎮尺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卻依舊有種厚重的感覺,上麵雕刻著些什麽已經看不清了,齊夢芝伸手摸了摸那個鎮尺,然後拿起斷劍,直接把這鎮尺一劈兩半。
鎮尺一被破開,裏麵便流出了一種淡黃的液體,直接侵染了斷劍和被她放在蓮台上的玉佩。
淡黃色的液體很是神奇,在接觸到了斷劍之後,那斷劍上的鏽跡就像是時光倒流了一般,原本鏽跡斑斑的斷劍頃刻之間,便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隻是比較可惜的是,這劍,終究還是斷掉了。
至於同樣被金色液體侵染的玉佩和恢複了它曾經晶瑩剔透的模樣,隻是同樣很是可惜的是,上麵的裂紋並沒有被修複。
這三樣東西瞬間變了副樣子之後,齊夢芝便伸手把這三樣東西丟了出去,而這三樣東西卻並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半空中,慢慢的,便有三個虛影出現在了這三樣東西的身邊。
拿著斷劍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也就隻是三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皮膚也有些黑,身材很是健碩,看的出來,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威武的將軍模樣。
腰間懸掛玉佩的是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少說也有四十歲了,雖然眉目之間長的同樣俊朗,但是也許是養尊處優慣了,身材有些發福,但是一身的威嚴卻是極重。
第三個虛影手捧被劈開的鎮尺,看起來和那將軍應該同年,眉目之間長的和那身穿龍袍之人有些相似,身上穿著暗紋的華貴衣裳,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種書卷氣息。
三人的身影慢慢凝實又詭異的有種要淡化了的感覺,再然後,一張絹帛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三人的下方展開,一串串文字就像是有生命似得在其中劃過,再一次金光爆射,在眾人都被晃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一扇刻畫著龍紋的金色大門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大門是敞開著的,門上麵隱隱的有水光閃過的樣子,元清他們麵麵相視不知道要怎麽辦,倒是齊夢芝,直接就操控蓮台進去了。
眼看著齊夢芝進去了,元清也帶著人進去了。
隻是進來之後才知道,這居然是一個五十人的副本!
你妹的,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才滿打滿算十二人啊!
進來之後元清便忍不住扁了扁嘴,首先沒忍住問齊夢芝。
“你不是說隻要十人嗎?”這話問的,其實元清問出來之後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這是犯蠢了。
而齊夢芝也是白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有副本就不錯了,我又沒進來過,怎麽知道要多少人!”
齊夢芝是不知道這個副本要多少人的嗎?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如果她非常明確的告訴他具體要多少人的話,那和告訴對方,她知道這個副本的詳細信息有什麽區別!
果然,元清也接受了齊夢芝的說法,或者說,他也是覺得這種說法是正確的。
隻是,既然人數不夠,那開副本想來還是需要在等等才行。
至少,要把副本人數湊夠才行!
齊夢芝他們在這裏等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副本人數便湊夠了,人也陸續進來了。
這些都是元清手下的人,隻是很顯然,後來的人的基礎身體數據比不上先來的那些人,但是紀律卻還都是很不錯的,進來之後並沒有咋咋呼呼的亂嚷嚷,但是這些人在進來之後也同樣帶來了一個消息。
“外麵來了不少人,都想要進入這個副本,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隻有我們才能進入,其他人都進不來。”
元清他們聽了這些話之後,都忍不住看向了齊夢芝,而齊夢芝也沒讓他們失望,很是理所應當的給出了答案。
“副本隻有通關之後才會真正開放給所有人。”一句話,外加一個鄙視的眼神,瞬間讓所有人都沒言語了。
既然是同樣都要下副本的,這裝備問題當然是要解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清之前囑咐過,這些人過來之後都拿了一袋子晶核來和齊夢芝換裝備,齊夢芝也沒客氣,晶核全都收下了,裝備也都是挑好的給他們裝備上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了,齊夢芝才讓蓮花飄到了石碑前。
這個石碑是一個墓誌。
一般情況下,墓誌多半是放在墓穴當中的。
但是這個墓誌卻比較奇怪,直接放到了外麵,也就是墓碑的邊上。
齊夢芝飄過去看了看,元清也跟在齊夢芝的身邊過去看了一眼,隻是很可惜的是,這上麵的字他都不認識。
但是在看看齊夢芝的模樣,他就覺得,齊夢芝應該是認識這上麵的字的。
眼看著齊夢芝看的差不多了,元清一個沒忍住便問道。
“這上麵寫了什麽?”
齊夢芝這個時候正好看完最後一個字,便和他解釋道。
“這上麵講了這個墓主人臨死之前的一個遺憾。這個墓主人曾經是一國之相,位居人臣,三十歲兼任閣老一職,並且成為了皇子的老師……”
這個墓主人一生有三個得意門生,兩個是同父異母的皇子,大的是三皇子,小的是六皇子,同時還有一個是將軍的兒子,三人都是人中龍鳳,是墓主這一生最驕傲的存在。
隻是後來,邊關有敵人來犯,墓主人的學生當中的六皇子和將軍的兒子不忍邊關被擾,主動請纓出征,然後一去便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