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蠻族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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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神序!
    “他他是他是蠻族的那個叛徒,人間殺神。”
    昏暗的空間下,老驢望著身前不遠處那被釘在木架之上的枯瘦老者,神情呆滯,黝黑的臉上寫滿了駭然,斷斷續續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還真是蠻族的人。”
    “為何說他是叛徒?”
    聽聞身旁老驢的那般驚駭言語,江小七的臉上也是掠過一抹驚訝神情,望著麵前那被釘在木架上的老者,有些訝異的出聲,眼前之人竟然還真像他猜測的一樣,是蠻族中人。
    不過心中了然之後,江小七的臉上忍不住又是掠過一抹不解神情,微微思索後,旋即便是側過身去,摩挲著下巴對老驢出聲詢問道。
    蠻族,是一個古老而又強大的種族,延續了最為原始的修煉方法,他們生而強大,體型遠超常人,大如山嶽,而體魄也是同樣強悍,甚至不輸於同境界下的靈獸一族。
    也正是因為蠻族秉承了傳統修煉方式,所以,他們更加注重於自身體魄的修行,雙拳都有開山之力。
    當然,蠻族也並非盡是高大的蠻夷之人,同樣也存在著一些似於人族的體態,這也是為何,江小七在聽到老驢道出眼前老者的身份後,並沒有過多訝異的根由所在。
    據傳言稱,蠻族,曾經同樣隸屬於人族,隻不過他們生而體態龐大,在人群之中顯得格格不入,所以,經過不知多少萬年的繁衍,他們漸漸脫離了人族,自號為蠻。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說法,就是稱蠻族,並非人族遷徙出去的支脈,而是獨立於人族之外,諸如羽族這樣的先天生靈,他們有著高貴的血統,強大的術法體魄,戰力極為強大。
    最為重要的,還是他們先天所具有的本源秘術,諸如靈獸一般,擁有人族無法比擬的先天優勢。
    不過隨著萬年前的那場大戰,蠻族也如羽族一般,逐漸消匿了蹤跡,外界,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有人說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了屬於他們的祖地,獨立於世界之外的古老之地。
    當然,這種說法並沒有依據可言,畢竟,沒有人真正了解蠻族密辛,對於這個古老種族的傳說也都一知半解,隻是江小七沒有想到,今天,不僅僅在那玄冰棺槨中見到了羽族中人,還在這隱蔽的空間下,碰到了蠻族叛徒。
    “因為這個人曾經殺了蠻族不知多少族人,無盡的血腥與殘暴成就了他的殺神之名。”
    失神了好久,老驢才在江小七的呼喚下逐漸恢複了神情,望著麵前木架上的蒼老身影,臉上彌漫著一抹凝重與畏懼,腦海中仿佛已經湧現出了血流成河的血腥場景。
    “既然這個人如此強大,又怎麽會被人釘在這木架上呢?”
    聽著身旁老驢所言,江小七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不過隨後,就見他又是皺起了眉頭,臉上也隨之流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緩緩開口,對一旁的老驢出聲詢問道。
    的確,如果眼前之人真如老驢所說,是蠻族叛徒,曾經造下過無邊殺孽,那他的實力應該至極強大才對,可眼下,他卻是被人如此淒慘的釘在了木架上,早已滅絕了生機。
    “老夫也不清楚,畢竟,那段密辛很少被人所知。”
    “我隻聽說他在蠻族之中殺出來後,就從世人的眼中消失了,消匿了蹤跡,沒有想到,竟然被人釘在了這裏。”
    對於江小七那般不解的詢問,老驢也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雖然它知曉著不少密辛,但關於蠻族這個古老的存在,它也知之甚少,隻是看過這個蠻族叛徒的畫像。
    “那個符號看上去為何如此詭異?”
    老驢言罷,就見江小七邁步上前,在距離木架還有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深邃的目光盯著老者身後牆壁上鐫刻的詭異符號,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便是出聲,有些好奇的疑惑道。
    “隻是為何,這符號看上去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目光越過身前的木架,江小七的視線落在空間牆壁上勾勒的那副詭異符號上,細細打量著,越看他越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從什麽地方見到過一樣,忍不住抿了抿嘴角,狐疑出聲。
    “小子,那個符號為什麽看上去跟開陽的圖騰引有些相像?”
    見狀,身後的老驢也是邁步走了過來,順著江小七的目光望去,落在木架之後的那道詭異符號上,細瞧了一下後,忍不住出聲,臉上掠過一抹訝異,對身旁的江小七如此說道。
    “好像真的有些相像,不過整體而言還是有些區別的。”
    聞言,江小七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恍然神色,旋即便是出聲道。
    不過之後,待他將開陽的圖騰引與麵前石壁上的符號進行比對後,還是搖了搖頭,雖然兩者看上去有諸多神似之處,但還是有些許的明顯不同。
    “這該不會是靈符師一脈的禁忌符印,鎮靈符吧。”
    沉吟不久,江小七盯著牆壁上那枚黑紅符印的瞳孔下,驟然掠過一抹驚疑神色,腦海中,幾近相同的一枚靈光符印徐徐顯現,在魂海之中聚焦,接著,就聽江小七沉重著話語開口,有些不確定的驚呼道。
    “鎮靈符?那是個什麽東西?”
    聽著身旁江小七的驚呼言語,老驢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解神色,隨後便是咧嘴詢問出聲,在它印象裏,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符印。
    “一種至陰至邪的詭異術法,可以將人的靈魂從體內剝離,從而進行鎮封,受到無比痛苦的折磨。”
    “同時,修為也會之封印,毫無靈力可言。”
    老驢話音剛落,就見江小七緩步邁出,從眼前的木架旁饒了過去,來到後麵的石牆前,一邊打量著麵前的偌大符印,一邊對身後而來的老驢出聲解釋著,臉上漸漸湧現出一抹沉重神情。
    “這種術法因為太過邪異,所以,很少有人動用,再就是它的凝聚之法,也極為困難,尋常的靈符師就連門路都是難以摸清。”
    “看來,將這位老者釘在木架上的人,一定是個極為恐怖的存在。”
    打量著眼前石壁上的詭異符文,江小七輕聲一歎,旋即開口,分析著眼前這位老者的死因。
    “也對,作為蠻族叛徒,有此下場並不感到惋惜。”
    經過江小七的一番解釋,老驢大致清楚了鎮靈符的效用,隨後,見它又是將目光落在身後的老者身上,麵色有些發怵的開口道。
    “隻是為何這鎮靈符的勾勒,會有開陽圖騰引的痕跡?”
    抬手摸索著石壁上幹涸的血跡,江小七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出聲,將靈符師傳承中記載的鎮靈符,與眼前的石壁符印進行比對著。
    靈符師一脈與武者修行有著不少共通之處,就如兩道靈技在兩位武者手中修行,最後所凝結成的攻勢會有所區別,而靈符一脈亦是如此,就算是兩位強大的靈符師一同刻畫鎮靈符,也難免會出現不同。
    這其中的關係跟個人經曆以及修行有關,正如第一眼所看到的模樣,江小七與老驢,都不約而同的將鎮靈符與開陽的圖騰引聯係在了一起,這兩者之間應該存在著某種不可忽視的關聯。
    “難道說刻畫這鎮靈符,將滿足叛徒釘在木架上的人,是開陽聖地的人?”
    順著江小七的思路向下捋過去,老驢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渾圓的大眼帶著幾分震撼的望著身旁江小七,言語有些不確定的出聲道。
    “很有可能。”
    對老驢做出這樣的猜測,江小七沒有感到半分意外,因為此時的他,心中也是這樣想的,雖然這種猜測有些過於荒謬離奇,但眼前所見的種種,都將線索指向了那個已經覆滅的開陽聖地。
    “雖然有開陽圖騰引的痕跡,但時間有些對不上啊,再者說了,蠻族與開陽聖地好像並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那些人為什麽要對他出手?”
    聞言,老驢的臉上又是掠過一抹不解,眉頭一湊,將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對江小七說了出來,滿臉問號。
    “這謎團好像越來越多了。”
    老驢的詢問同樣是江小七心中疑惑,雖然他對蠻族與開陽聖地的了解並不多,但也從來沒聽說過兩者之間存在交集,眉頭一皺後輕聲開口,心中充斥的謎團變得越來越多了。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出去後把這塊匾額摘下來一並帶走吧。”
    思索一番無果後,江小七幹脆不再去想它,以他眼下的實力,這些東西不是他所能觸及到的,還是等出去後,將匾額一起帶著,等到日後強大了,再去探究這些密辛吧。
    聞言,老驢也是沒有意見,隨即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向來時的黑暗通道走去。
    “滴答”
    就在江小七與老驢轉身,想要離開這方空間之際,忽然,就聽一道清脆的滴答聲從這方空間中響起,安靜的氣氛下落針可聞,當即,就見兩者猛地回過頭來,向著滴答聲響起的地方望去。
    目光望去,隻見整潔平坦的地麵上,此時竟然出現了一滴血跡,並不殷紅,反而像是極度缺水導致的粘稠狀態,紅的有些發黑,墜落下來後,直接就滴在了木架下,濺起了一朵血花。
    順著黑紅血跡墜落的方向向上看去,老驢破舊的衣衫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黑紅痕跡,並未幹涸,反而像剛剛出現的一樣,看它流淌的痕跡來看,那滴墜落下去的黑紅鮮血,應該就是從這上麵滑落下去的。
    尋根溯源,順著那縷血痕望去,最終,兩者的目光定格在了老人胸口的那杆長矛上,那裏,幾近結痂的風幹傷口,竟然在此刻,流出了黑紅色的粘稠血跡,而那滴墜落下去的血花,便是由此而生。
    “難道,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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