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還不跑,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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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序!
“小子,老夫發現在這浩瀚金海中修行確實不錯,進展可謂一日千裏啊。”
浩瀚的海洋中,老驢不知從哪找來一塊毛巾,像模像樣的搭在腦袋上,在金色海洋中暢遊,兩條黝黑的蹄子在下麵劃著水,一動一動的,不讓自己沉下去。
目光所見,能夠看到,此刻,那遊動在金色海洋中的老驢,渾身毛發都鬆散開了,隨著它身子的蠕動,散漫的飄搖著,渾身毛孔也在金色海水的拍打下,逐漸舒緩,精純的靈力順著老驢經脈灌輸到了他的體內。
“驢哥,你說這大獄的開啟,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望著海水中搖曳的老驢,江小七無奈一笑,盤坐在一道沉浮的石橋上,斟著一壺茶水,一邊品嚐著一邊在心中思慮,從他如今手中掌握的訊息來看,這大獄的背後,應該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就是操心的事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咱倆如今的實力,在這洪荒戰場中基本可以橫著走了,有什麽好怕的。”
聽著石橋上江小七的言語,老驢滿不在乎的咧嘴出聲,繼續在金色海洋中暢遊,冒著熱氣的腦袋看上去像在泡溫泉,很是悠閑。
聞言,江小七麵色忍不住一黑,這家夥還真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跟他在一塊,老驢連半分力氣都懶得出。
“嘩啦啦”
隨後,就見盤坐在石橋上的江小七臂膀一揮,周圍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暴動起來,一道巨大的海浪驟然湧起。
隨即,就見洶湧的海浪把老驢懶洋洋的身子掀飛了出去,摔在了石橋上,臃腫的大肚腩在上麵彈了幾圈,才把老驢正著身子放了下來。
“你之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所有人來此大獄都有自己的目的,禁地也不例外。”
“但在石林禁地中,我偶然聽龍脈殘魂提到過一句,利益驅使總會有一個出發點,或許,大獄中囚禁的人隻是他們的一個幌子,就像蠻族那些人,來此的真正目的並非為了大獄。”
“很有可能,他們是為了匾額中囚禁的那個叛徒。”
老驢坐下後,江小七便是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言語間帶著幾分凝重。
的確,所有人在做一件事時,都會有背後的利益驅動,大獄中囚禁的那些人或許是禁地的目標,但很有可能,這也是與蠻族那般設下的一個幌子,很有可能背後隱藏著他們的真正目的。
“禁地?那些人能有什麽目的?”
抖掉身上莫須有的靈力水珠,老驢有些氣惱的瞪了江小七一眼,不情不願的來到他麵前坐下,慵懶的倚靠在石橋邊緣,大大咧咧的出聲回應道。
“如果有一天,你所賴以生存的世界被破壞,毀滅,你會作何感想?是否會萌生出複仇,或者重塑家園的念頭?”
沒有回答老驢的問題,江小七隨之給它拋來了另外一個疑問,目光一瞬不瞬的將它盯著,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你是說,那些禁地中的人是想複仇,或者重塑這座洪荒世界?不可能。”
“再說了,就算他們真的想重新恢複這個世界秩序,那又跟大獄存在何種關係?”
聽著麵前江小七的質問聲,老驢歪頭想了想,倒是頗為讚同這種說法,但江小七的這種猜測,直接將大獄跟洪荒世界的重塑聯係在了一起,如何去看,兩者之間也並沒有什麽關聯。
“你有沒有覺得,在我們進入大獄外圍時,那裏的修為壓製比外界來的更強,充斥的法則好像也比這座世界更為濃鬱?”
對於老驢的這般詢問,江小七好似早有預料,再次將他所察覺到的訊息透露了出來。
“你這樣一說,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不過這兩者之間還是沒有直接的聯係啊。”
聞言,老驢忍不住低頭想了想,認同了江小七的猜測,不過就算如此,大獄跟重塑世界秩序也並沒有多大的幹係。
聽到這話,江小七麵色忍不住一黑,真想找個榔頭把老驢的腦袋敲碎,看看裏麵是不是裝著豆腐花。
“如果說大獄就是為這座世界法則的源頭,那禁地中人想要重塑秩序,自然就不會放任它不管。”
“而且在這座洪荒戰場中,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那種黑色祭壇,甚至在天罰後的詭異世界中,也曾見過。”
“之前,我曾經問過龍脈殘魂,如今這座世界中,隻有五座這樣的黑色祭壇,除了石林禁地中的那個,其餘四個都掌握在禁地手中,而且還都是殘魂所提到的四大禁地,你不覺得這其中故事有些過於巧合了嗎?”
壓下心中痛扁一頓老驢的心緒,江小七深吸口氣,將心中的猜測整理一番後講述了出來。
“難道說,那些祭壇也與大獄存在著某種聯係?”
經過江小七的提點,老驢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所在,聽他這樣一說,這其中故事的確有些過於巧合,之前它也曾詢問過,江小七為何會向大獄之外的青銅門戶灌輸靈力,最後也是得到了答案。
當時老驢隻認為那是巧合而言,但現在去看,好像有些過於湊巧了。
江小七當初也認為那座黑色祭壇隻是一道出入洪荒戰場的門戶,但當他經曆過詭異天罰,在那裏也看到了一座黑色祭壇後,心中便摒棄掉了這種猜測。
如果天罰之後的詭異世界,是用那座黑色祭壇來喚醒水晶大鼎中的人影,那如今,他們身處的洪荒戰場下的祭壇,又是作何用處?
“難道也是為了獻祭,用無數條性命作為祭品,來重塑這個世界的秩序,恢複到它本來的麵目?”
江小七的這種猜測,最後得出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結論,一人一驢四目相對,都看出了彼此瞳孔中的心悸神采。
如果真像他們猜測的這樣,那大獄的開啟,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幌子,此間種種,也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所有身處在洪荒戰場的人,除了禁地,都會成為他們重塑世界秩序的祭品。
“不可能吧,如今的大獄牽扯到了外界這麽多的勢力,如果這裏的所有人都變成了祭品,那些古老強大的勢力不可能就此罷休,肯定會對這裏的禁地進行討伐,到時候,橫屍遍野,還是會回到如今的模樣。”
江小七猜測得出的可怕結論,讓老驢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強行逼著自己擠出一抹微笑,言語忐忑的否定江小七的結論,仿佛這樣,能夠讓它稍稍安撫一下自己的心緒。
“呼呼”
“如果這些禁地的背後,有外界大勢力的影子呢?”
雖然江小七也不想斷定心中的猜測,但奈何眼下的種種巧合,都指向了他所得出來的結論,深吸口氣後,江小七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聽得老驢都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的確,江小七的這種推斷邏輯通順,如果禁地中人給出了那些勢力無法拒絕的條件,他們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也不敢有人提出異議。
“咕嚕嚕”
江小七話音剛落,就見盤坐在椅子上的老驢,猛地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理了理身上毛發,直立著身子瞧著麵前的江小七,一個勁兒的衝他使眼色。
“做什麽?”
見狀,江小七有些不解,麵帶疑惑的對老驢詢問道。
“趕緊跑啊幹什麽,那些瘋子都打算把我們當做祭品了,不走留在這等死嗎?”
瞧著江小七一臉疑惑的神情,老驢當即就跳起了腳,唾沫星子滿天飛,跟他盤算著如今局勢,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利害關係,就差把江小七架著走了。
“這還隻是我們的一個推斷而已,並不一定是真的,畢竟,還有其他六位禁地沒有插手進來,如果真像我們猜測的一樣,那其他六個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見狀,江小七隨即擺了擺手,示意老驢坐下,而後,又將其中的可疑之處剖析出來,反著來,打算從另外一個角度推翻他剛剛的猜測。
“還猜測什麽,隻要有一丁點可能,我們就得趕緊跑路,萬一猜測成真,老夫的小命可就得交代在這了。”
沒有順著江小七的示意坐下,老驢邁著四條蹄子在石橋上來回踱步,一邊衝身旁的江小七叫囂,一邊低頭沉思著剛剛那番猜測的可能性。
“雖然我並不是什麽聖人,但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掉,成為祭品,與我心中的路不符,如果有一絲可能,我倒是希望能夠救下這些人的性命。”
瞧著石橋上焦急踱步的老驢,江小七緩緩得沉下心來,深吸口氣,深邃的眼眸下逐漸湧現出幾分堅定,話語雖輕,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聞言,一旁那焦急踱步的老驢緩緩走了過來,瞧著江小七眼神中彌漫的堅定神采,黝黑大臉上彌漫的凝重神情,逐漸緩和了下來,再次走到江小七麵前,屈腿盤坐了下來。
“看在你這麽大義凜然的份上,有沒有什麽後事要交代,老夫看情況幫你傳達一下。”
“比如什麽寶貝,靈源啊,等你死了老夫也好幫你收收屍。”
屈膝盤坐後,就見老驢伸著大黑脖子湊到江小七麵前,躊躇了一會兒後,便是咧嘴出聲,一臉正經的詢問江小七的後事。
“啪”
聞言,江小七臉上忍不住掠過幾縷黑線,抬腳就踹在了老驢厚實的臉皮上,這家夥還真是沒臉沒皮,本以為它心中善念湧起,與江小七一樣,做好了應敵的準備,怎料這家夥張嘴就讓江小七交代後事,實在欠打。
“驢哥,你把那個空間棋盤取出來,看看是否能夠修複一下。”
掐架了一會兒,就見江小七張嘴吐出一口驢毛,衝麵前氣喘籲籲的老驢開口,讓它把翠綠小壺中的空間棋盤取出來。
聞言,老驢憤憤的蠕動了一下身子,極不情願的翻了翻身,從鈴鐺中取出翠綠小壺,紫色的光華顯現間,一張四四方方的石質棋盤便出現在了老驢手中,收起地圖後緩緩鋪在了木桌上。
“小子,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以你如今的靈符造詣,還無法修複這空間棋盤。”
放下石質棋盤後,就見老驢學著人的模樣,將兩隻蹄子環抱著放在胸前,拿眼斜瞥著麵前的江小七,撇著嘴出聲嘲諷道。
聞言,江小七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麵前木桌上擺放的石質棋盤,抬手輕輕在上麵摩挲著,撫摸著上麵鑲嵌的黑白棋子,目光帶著幾分深邃。
“的確,以我如今的靈符造詣很難完全修複棋盤,但如果用它作為媒介,鏈接好其中原本的法陣,傳送幾十裏的距離應該並不難。”
手掌摩挲之際,就見江小七指尖輕撚,旋即,就見一道躍動的金色靈符出現在了他的指尖,被他輕輕一拍,沒入了麵前的石質棋盤中,輕鳴了一聲後,暗淡的石質棋盤便在靈符的躍動下,顯現出了金色光輝。
一旁,老驢望著麵前綻放出金色光輝的石質棋盤,兩眼瞪得渾圓,滴溜溜的打完轉後,湧現出一抹驚奇光澤,它沒想到,江小七竟然能夠激活棋盤中崩壞的符文脈絡。
不過,當老驢看清江小七注入的符文後,心中便逐漸了然了下來,用靈符師的本源符文來激活棋盤中的脈絡,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
或許,用靈符師的本源符文來溫養這石質棋盤,真有可能讓它恢複到最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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