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結伴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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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用繩子!”陳勇大聲喊道。

    餘下的閑漢全都從背後拿出一根麻繩,這些麻繩全是特製的,不但加粗了而且用油浸過,極其堅韌,刀劍都不易斬斷。

    這些人拿出麻繩後,全都往四周散去,然後兩兩交叉投遞麻繩,想要把少女困在其中。

    這少女冷哼一聲,身子一動奔著其中一個閑漢殺去。

    那閑漢一見她奔著自己殺來,頓時慌了手腳,將手中的麻繩死命的向少女扔去,然後他本人猛地往後退去。

    少女用劍挑開繩子,卻也失去了殺死那人的機會。

    這個時候其他的閑漢已經把繩網織好,抻著繩網奔她罩來。少女一看不好,身子一折奔著茶鋪衝來。

    隻要她退到茶鋪之中,繩網自然起不到作用了。

    “礙事的鋪子,來人給我拆了!”陳勇的聲音又再響起。

    這回陳登實在忍不住了,隻見他“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桌上,然後豁然起身大聲說道:“我們陳家沒有這樣的子弟,此人冒充陳家子弟行凶,罪大惡極。當誅!福伯麻煩你出手好了。”

    “是,少爺!”福伯答應了一聲,身子直奔茶鋪外射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少女和閑漢們全都一愣。

    下一刻,名為福伯的那個老者已經到了陳勇的麵前。

    陳勇剛要開口說話,卻見老者右手一探,一把就抓住了陳勇的脖子。

    接著手腕發力,極其輕鬆的便將陳勇的脖子扭斷了。

    陳勇雙眼圓睜,從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中,還能看到期間充滿了驚恐的神色。

    閑漢們一看陳勇被殺,全都嚇得扔掉麻繩撒腿就跑。

    劉鈺也嚇了一跳,以前沒注意到陳登身邊的這個老仆,沒想到卻是一個高手。

    少女一看人跑了,頓時就想要追上去殺光他們。

    這時,劉鈺開口道:“姑娘,窮寇莫追。”

    少女聽了劉鈺的話,皺了皺眉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少女沒再繼續喝茶,從懷裏取出一塊碎銀扔在桌上,然後看了一眼劉鈺他們幾人後騎上自己的紅馬,奔著碼頭而去。

    “主公,我還以為你會叫住她呢!”陳登看到少女離開,忍不住說道。

    “叫住又能如何?要是有緣應該還會再見麵的。倒是這裏的事你打算怎麽辦處理?”劉鈺看著外麵的幾具屍體問道。

    “主公,此事還是交給陳家來辦吧,稍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劉鈺一聽點頭道:“那是最好,我就等著你的交代。”

    正說話的功夫,有一個親衛跑過來道:“大公子,陳家的大船來了,剛在碼頭靠岸。”

    “走,我們該去碼頭上船了。”劉鈺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廖化和劉全以及兩個親衛也都跟著起身跟了上去。

    陳登卻故意拖慢了一步,他招手叫過茶鋪老板,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起身去追劉鈺了。

    茶鋪外的屍體,自有陳家人負責處理了。至於那些閑漢,後半輩子不是在地底挖礦就是在海邊製鹽了。

    這邊劉鈺幾人來到碼頭上,果然見到一艘大船停泊在江邊。

    這艘船露出水麵的部分足足有八丈開外,船長則超過了三十丈。如此龐然大物在長江之中,簡直就是巨無霸一樣的存在。

    “難怪你讓我等船來,果然一趟就能把所有人都運到對岸去。”劉鈺看到陳登走了過來,於是笑著開口說道。

    陳登剛要準備答話,突然一匹紅馬來到了二人不遠處。

    馬上的少女跳下來,然後說道:“我要過江,可碼頭上無人敢送我。你們也是要過江,把我一起帶過去可好?”

    聽了她的話,陳登一臉古怪的看著劉鈺,難道真的是緣分?

    劉鈺聽了她的話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去了那邊還有要事。所以過江之後我們就是要分開。”

    少女聽了罕見的沉默片刻,然後她仰著頭對劉鈺說道:“沒有問題,隻要過了江,我絕不再糾纏。”

    就這樣少女牽著紅馬,跟著一起上了陳家的大船。

    大船上,馬匹被統一安排在下層船艙之中,這裏是專門的貨倉,有木柵欄間隔的很多間小屋,每間小屋裏可以放入三匹馬。

    本來這樣的安排很好,隻是那少女的紅馬一來就出事了。

    原來那馬不願意跟別的馬關在一個隔間裏,對於它的室友是又踢又咬。沒辦法之下,隻能單獨將它給關了起來。

    船艙中,陳登正在和劉鈺喝茶。看到少女上來於是招呼她道:“姑娘也來喝一杯茶可好,馬匹和貨物還沒裝好,估計還要過一會兒才會啟航。”

    少女聽了陳登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桌邊。

    “你好,我叫劉長安。姑娘你叫什麽?”劉鈺看著少女開口問道。

    “閆玲!”少女淡淡的開口說道。

    劉鈺聽了也不以為意,笑著又問道:“姑娘怎麽孤身一人上路,不會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吧?”

    話一出口,就見那少女柳葉眉一立,然後她冷哼了一聲起身走開了。

    看這少女離開,陳登搖了搖頭道:“主公,看破不說破,你這樣讓人很沒麵子的。”

    “切,下了船以後都不一定見得到了。還在乎麵子幹嘛!誒呀,可惜了忘了問她那匹紅馬賣不賣了我。”

    “主公,你想要那匹馬?反正都在船上,我找人去跟她商量一下。大不了跟她換一匹馬,再給她些錢就好了。”陳登看到劉鈺喜歡那匹紅馬,於是笑著開口說道。

    “算了,君子不奪人之美。”劉鈺搖了搖頭說道。

    大船終於啟航了,劉鈺難得坐一次船,不想在船艙裏悶著,於是決定去甲板上放放風。

    可他剛一出來就聽見有什麽人在前麵爭吵。

    劉鈺很好奇,帶著劉全就走了過去。過去之後才發現是一個商人正在跟船上的水手理論。

    “不是說好了要去秣陵城的嗎?怎麽突然改去柴桑了,這一來一回要耽誤多少時間?”

    “這是船長大人的決定,你跟我說沒有用的,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船長大人。”管事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陳家不能不講信用啊,我就要先去秣陵城。你們必須送我去,否則我要上告家主,以後江東張家不再跟你們做生意了。”

    劉鈺聽了那名商人的話,便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於是就想著過去勸解一下。

    這時陳登突然從另一邊出現,他冷哼一聲道:“江東張家是吧?你們確定不做我陳家的生意?那好,原本給張家的白紙份額分給其他幾家好了。”

    “大公子。”管事見到陳登趕緊行禮道。

    那名商人一聽就傻眼了,自己不過是威脅一下對方罷了。真要是讓家主知道因為自己導致白紙的份額都沒了,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啊,大公子。小人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先去柴桑我一點意見都沒有的。”商人陪著笑臉小心的說道。

    陳登聽了他的話,也沒再多說什麽,徑直躍過他們來到了劉鈺身邊,邀劉鈺一起用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