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昆侖之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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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兩人此舉過後,白冥、陳述、石逸才笑出聲來,此時三人臉都憋紅了,能笑出聲來,對他們來說,算是大赦了。

    而任嬌卻蹲在那裏,也聳著肩,不過是在哭,溫簡伸手幫她擦著淚,但臉上卻是笑著的。

    佟修潔坐在那裏直搖頭,要說算計人這一方麵,蘇冷是差的太遠,想這飛兒前世,算計的人少嗎?上到皇上,下到普通百姓,隻要她想的,沒有算計不到的,現在看來,蘇冷是占了上風,可要知道,人家隻說送過去三個七百年前的古董,是啥也不知道,到時候,真怕蘇冷會吐血。

    任闊卻很淡定的看著這些人,其實他是沒聽懂,不過看到任飛兒這麽為自己家人爭取機會,他還是很感動的。

    蘇邪與狼牙站在那裏直撇嘴,都在羨慕著任嬌的好運氣。

    要知道那可是孟婆的策鬼令,就算是兩位家主,也都是各學各的,一家一半,現在蘇冷心了任嬌為徒弟,做為師傅的師公陳述,多多少少都會傳一兩招吧,看著吧,這丫頭以後就是蘇、陳兩家策鬼令學的最全的一個。

    陳述伸手摟著蘇冷的肩,看她還在得意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時候,笑的更是開懷了。

    而白冥也將手搭在飛兒的肩上,在她的鼻子上一點,附在耳邊道:“你太賊了……”

    當大家都喝上熱湯後,看到任闊喝的那叫一個享受,飛兒就糾了下小臉,撿了一塊小冰塊扔了過去,他一抬頭,正對上飛兒的眼睛,不由的一宿脖子,弱弱的問:“怎麽了?”

    “你們昆侖山上,有很多書嗎?”飛兒問。

    “書?有呀?怎麽了?”任闊沒明白,她問這個幹什麽。

    “是天下的奇書嗎?”飛兒挑了下眉。

    任闊眨了眨眼,搖頭:“沒覺得奇在哪裏,不過真跡還是多一些的,不過就是些書嘛……”

    “豬頭,一看就是個學渣,不愛學習的孩子不可愛。”飛兒白了他一眼。

    “少主,再怎麽說,我也比你大吧?這個孩子用在我身上不合適,再說了,如果要真的論資排輩的話,我還是你……”任闊在那裏小聲的抗議著。

    “你最好別說出那個字,怎麽挨揍沒夠呢?缺心眼呀?”石逸馬上打斷他的話,算是救了他一命。

    任闊摸了下鼻子,也不敢再說話了,這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強大,他可不敢和他們硬碰,真的會沒命的。

    “任闊我再問你,山上還住著些什麽人?”飛兒將手裏的湯喝完,放在一邊。

    任闊想了想後道:“有太奶奶、爺爺、三個叔爺爺,兩個姑奶奶,還有我父母,兩個叔叔,一個姑姑,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就這些人了,再有就是一些原本各分支十年上一次山送來的人,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三十人。”

    飛兒想了一下,再問:“那個分支送上山的都是些什麽人?”

    “都是各分支的親人,說是來此處幫我們打理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學些神技而已,以後好顯擺一下的,不過他們不知道,這些人在山裏的生長速度是很慢的,學到的東西自然也有限,再有,非嫡係的人,是不準進入祖宅後院的,所以這些人與那些仆人,沒什麽區別。”任闊不屑的一笑。

    “你說的太奶奶是什麽人?”飛兒挑了下眉。

    “太奶奶?就是太奶奶唄,就是爺爺的母親唄……”任闊道。

    “這個輩份我會分,我是問你,這個人是誰,與建這昆侖山任家的始祖有什麽關係!”飛兒真是服了,與這樣的人談話,太累了。

    而其他人,都在那裏忍著笑意,真怕一張嘴,剛入口的熱湯再噴出來,白瞎了。

    任闊一聽,不由歪頭想了半天:“始祖?始祖不就是太爺爺嗎?對呀?從來就沒見過他,不會是那個被……”

    飛兒卻一直盯著他,細聽著他在自語的話,問道:“被什麽,被封印的那個人?”

    任闊驚訝的抬頭看著她:“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是沒回過昆侖山嗎?”

    “猜的。”飛兒坦然的看著他。

    “不可能,你怎麽知道,昆侖山上封印著一個人?”任闊再瞪大了眼睛。

    “別瞪了,再瞪就掉出來了,看來我們剛才所說的話,和平日裏你在公司裏,根本就是學術不精的人,沒有聽到重點,我剛才也說過了,我是黑白無常的徒弟。”飛兒對他淡然的一笑。

    “對喲……可那也不可能呀,昆侖山上從來沒死過人,自然也不會看到黑白無常,而且我天生的陰陽眼,在昆侖山上待了三百多年,不可能的呀……”任闊還沒反過勁來。

    飛兒呼了口氣:“現在別說那些問題,我就問你,被封印在昆侖山上的那個人,是什麽人?”

    任闊再想了想,搖頭:“具體是什麽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因為沒人告訴過我,但我們每年的十月初二都會去他被封印的那個石洞前進行祭拜,另外,還會往洞裏放一個瓶子,一開始我不知道是什麽,但後來姑姑和姑父有一次來晚了,我爹就讓她馬上從手腕裏放血出來,將那瓶子封好,放在洞內,我好奇,等到第三天去看時,所有的供品都在,隻有那個瓶子,不見了。”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那個洞裏的‘人’,在食用嫡女的血,是嗎?”飛兒淺笑的看著他,可眼底一片寒意。

    任闊點了下頭:“但自從姑姑失蹤後,就不一樣了,家族裏的人都試過替代,但都不行,後來,太奶奶說,用存放在祠堂裏六位任家嫡女生前留下的血,就這樣,對付了三百年,這二十幾年,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任家是沒血了,所以才會這麽急。”佟修潔聲音清冷的開口。

    大家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

    石逸擔心的看向飛兒:“要不,別……”

    飛兒搖頭:“就是因為知道了,我們才必須去,無論是什麽樣的結果,都是我應該麵對的。”

    大家再次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