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於江湖尋秘寶 第52章 蘇字碎布,盯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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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川,雲王府。

    “誰能說清楚,是誰傷了他?”鳳綰綰上前,雙指搭上南宮流雲的&nbp;手腕。

    “回主母,今日主子出城巡營,在城外十裏遭到了伏擊,對方人馬眾多且身手不低。主子隻帶了我、殤老大和影槐三人,寡不敵眾。並且最後突圍時候是主子替我擋下了那一刀。我這條命是主子救得,主母要打要罰我都認,隻求主母能醫治好主子。”影衛裏一個年歲不大虎頭虎腦的小個子開口道,一隻手捂在腰上,指縫裏還有血跡滴落。

    “你們主子交給我,受傷的先去包紮,沒受傷的去調查清楚是誰傷了他。敢動本少主的人,等著接受本少主的報複!!!”把脈並且檢查了一下傷口周圍,還好,沒有中毒情況,這讓鳳綰綰放下了吊著的心。

    “主母,是等沒有保護好主子,主母罰我吧。”那個小個子跪在地上,圓圓的眼睛通紅,眼淚在眶裏打轉,充滿了自責與慚愧。

    “影殤,帶他下去包紮,等你家主子醒來再談獎懲。現在都下去,該做什麽做什麽。”鳳綰綰並未回頭,注意力都在昏迷的南宮流雲身上。交代了為首的影殤,將人都帶出去。

    南宮流雲傷口多在背部和腰部,並且很多都被血液粘連,若是脫去衣衫,拉扯間恐會造成重創。鳳綰綰將內力匯聚掌心,拉住衣領一震,南宮流雲周身衣物皆化為碎片。玉瓷一般的背上橫跨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肉向兩側翻著,看起來應該是刀傷。而腰上的幾處不規則分布的,有鞭傷,有劍傷,還有被重物撞擊的青紫一片。

    取出懷裏的金針,封住傷口周邊幾處穴位,以免失血過多。用較短的銀針在火折子上燒紅,一點點挑出傷口裏粘連的布屑。取出診脈的金絲,穿過金針,將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縫合後,取出金瘡藥混合百花散,敷在了傷口上,再用紗布一圈圈包紮起來。盡管南宮流雲已經昏迷,但是縫合過程中眉頭仍然皺在了一起,斷斷續續夾雜著幾聲悶哼。

    鳳綰綰沒有給南宮流雲套上衣衫,直接用被子蓋住了他赤條條的身軀。受了這麽重的傷,若是今晚沒發燒,那就算是扛過去了。鳳綰綰包紮完後,才走出了房間。推開門,已經粗略包紮過傷口得小個子直挺挺的跪在房外,影殤在一旁倚靠在門邊。

    “主母,主子怎麽樣?”看到鳳綰綰走出門,小個子跪著往前走了幾步。

    “身上還有傷,跑這來跪著做什麽?若是你們再有人倒下,誰來護著你家主子?還有你,影殤,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添亂。”鳳綰綰上前將小個子扶起,一眼就看出小個子並沒有認真包紮,殘缺的衣擺直接暴露了。

    “主母,主子如何?”倚在門邊的影殤開口。

    “血已經止住了,若是今晚沒有發燒,便是扛過去了。幾處最深的位置,已經傷及經脈,哪怕清醒了,至少三個月內不得動用內力。對了,讓你們安排人去調查是誰傷了他,有結果了麽?”鳳綰綰詢問道。

    “影毅,影芿,影熙已經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影殤交代了一聲。

    “很好,有結果了告訴我。對了,別讓他再來跪著了,還有你自己。受傷之人就好好休息,別來添亂了。”鳳綰綰推門走回房間照顧南宮流雲,前門前,指著小個子和影殤說道。

    回了房間的鳳綰綰守在南宮流雲身邊,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他像極了那年,自己從魂玉空間回神就看到這個男子麵色蒼白的趴在床頭,身上胡亂包紮的地方已經滲透出血跡。那時候的他看到自己醒過來高興非常,一把擁住自己不斷地說著,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現在輪到她守著他了,死妖孽,俗話說禍害活千年,一定要扛過去。

    夜深了,南宮流雲還是發了燒,整個人燙的厲害。鳳綰綰打來井水浸濕毛巾,敷在南宮流雲額頭,再用打濕的絹帕擦拭著南宮流雲四肢。額頭的毛巾不冷了就取下來,重新浸濕揉搓後,繼續敷在額頭上。就這麽重複一整夜,直至屋外聽到雞鳴聲,南宮流雲的體溫才降下來。

    “主母,打聽消息的幾人回來了。”鳳綰綰剛鬆一口氣,屋外傳來了影殤冷冰冰的聲音。

    “知道了,去書房等我,一會就來。”鳳綰綰將南宮流雲的被子掖好,起身出了房門。

    雲王府,書房內。

    “說吧,打聽了什麽消息?”鳳綰綰靠在書房主座上,影殤等人分立兩側。

    “回主母,屬下影毅,去主子遭遇伏擊的地方搜查了一番,似乎已經有人清理過了,隻在石縫裏找到了這半截碎布。”一個眼下有一道疤痕的影衛遞上一塊碎布,布料十分精致,應該並非是一般殺手的衣著布料。鳳綰綰接過布料看了一下,手指摩挲之間感覺到似乎有一塊凸起的花紋。

    “取燭台來。”

    鳳綰綰身邊的影殤聞言從一旁燈架上取下燭台,燭光靠近,隱約能看到碎布的一角有一個同色繡線繡上的【蘇】字。繡線與布料同色,卻是不同材質,是以在燭光照射下微微泛出光澤。

    “蘇?流雲敵對關係中可有姓蘇之人?”

    “蘇?目前南川看主子不順眼的當屬李豐一派。至於蘇姓之人。。。。。哦,還真有一個。李豐女兒李瑤的側夫便是姓蘇。名叫蘇銳,是大理寺少卿的幼子。”站在另外一邊留著山羊胡手拿紙扇的影斜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很好。蘇銳是麽?影南影北,你們去將他偷過來,能做到麽?”鳳綰綰握住那一塊碎布,對人群中自己尚算熟悉的兩兄弟說道。

    “是,主母。”兩兄弟拱手領命。

    “記住,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偷來。小白,你跟著去。”兩兄弟翻身離開的時候,鳳綰綰交代了一聲,身邊蹲坐著的玉狐咻~的跟上了離開的兩人。

    “主母,我是影芿,我和影熙去了皇宮,宮裏一切正常,女帝並無任何異常。隻是,主子受傷後,李豐之子安妃去過禦書房,被攔在門外沒見到女帝。”一個麵容嬌美的少年拉著一個斷臂少年走上前,說道。

    “他的手?這是?”鳳綰綰注意到那個空蕩著一隻袖子的少年,一直麵無表情,隻在她說到手的時候,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

    “回主母,影熙的手是之前出任務受傷的,別看這樣,他身手可僅次於殤老大哦。”那個麵容嬌美的少年替身旁的同伴解釋道。影芿、影熙一直都是搭檔,兩人合作很久了。影芿比較話癆,影熙則比較寡言,影芿善偽裝各種身份,影熙則身手厲害護他周全。

    “哦&nbp;,知道了。你們兩繼續回皇宮盯著安妃,特別是他見過什麽人。”鳳綰綰想著,若此事真跟李家有關,那麽安妃見不到女帝自然不會罷休,應該還會有什麽後續動作。既然這兩人熟悉皇宮,能夠全須全尾的安然進出,那麽就還是讓這兩人去盯著安妃為好。

    “是,主母。”麵容姣好的影芿牽著影熙空蕩的袖子出了書房。

    “你們也先下去吧,影南影北把人帶回來後先關起來。記住,將他單獨關押,關押的地方要那種見不到太陽的地方。而且將一切能自盡的東西都收起來,以免斷了線索。還有,先關兩天,不給吃食和水,任何人不得跟他接觸。兩天後,我親自審。現在,我去給你們家主子換藥。”交代了安排後鳳綰綰離開了書房,回到了南宮流雲房間。

    解開南宮流雲身上的紗布,縫合的傷口已經止血,刮去殘存多餘的藥膏後,重新用金瘡藥和百花散調和了藥膏塗在幾處傷口上。金瘡藥,促進愈合。百花散,能解百毒。兩者合二為一調和的話,就成了金顏玉容膏,能加快傷口恢複,並且不會留疤。

    “死妖孽,這麽重的傷你都扛過來了。放心,你安心睡著,外麵的一切都交給本少主。”

    鳳綰綰給南宮流雲包紮好,坐在床頭,撫摸著趴在床上的南宮流雲的半邊臉頰,自言自語的說著。似乎從來沒見過如此安靜的南宮流雲,當年逃出皇宮他同樣是帶傷狀態,卻能像個沒事人一般安排好逃跑的一切,並且一路為自己擋下多少次殺機。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卻用著調笑浪蕩的語氣做盡溫柔之事。似乎,從那時候起,自己就已經接受他這個夫郎了。

    “水。。。水。。。”床榻上的人微弱的幾個字喚回了鳳綰綰的思緒。

    桌上的水早已經冷掉,鳳綰綰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去燒水,倒了一杯,匯聚內力於掌心,隔著水杯將水溫熱。因為他是趴著的,傷又大多在背部,所以不宜將他翻身扶起,以免讓傷口裂開,所以鳳綰綰隻能將杯中水水一點點滴到南宮流雲唇邊。舉著杯子,讓水一點點的滴落,偶爾順著唇邊流下的,用絹帕擦去。

    等到南宮流雲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看到趴在床頭的鳳綰綰,俏臉就在自己眼前。抬手想撥弄一下她垂在耳側的發梢,才發覺被子下的自己似乎是不著寸縷的狀態。

    小家夥,趁著為夫昏迷,你究竟對為夫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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