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軍突起,隱於江湖尋秘寶 第55章 蘇府狀告,鬧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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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丞相府。
今日,丞相府喜氣洋洋,大紅燈籠掛滿圍廊屋簷,豔紅的喜字貼滿窗帷。如此布置,隻因為今日是丞相府大小姐娶親之日。
丞相府書房內,丞相李豐和女兒李瑤相對而立,一旁地椅子上坐著一位披帶鬥篷的男子。三人麵色凝重,似乎屋外的喜慶氣氛與她們無關一般。
“瑤兒,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怎可如此胡鬧?”丞相李豐拍了一下桌子,怒視著這一對兒女。
“母親,這婚怕是結不成了。”李瑤手握成拳,漲紅了麵色,一旁偷溜出宮的安妃李安歌緩緩開口。
“安兒,如此時候,你怎麽從宮裏出來了。若是陛下知曉,該當何罪?”李豐看著這不爭氣的一兒一女,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本是丞相府李瑤迎娶太傅府嫡次子殷涼霜的大喜之日,但是李瑤清早剛起床就被下人通報,蘇銳的屍身不知何時被懸掛在她院牆之上。並且除了胸口插著她的佩劍以外,並無其他傷痕。李瑤的院子本就緊挨著臨街,屍身掛在院牆之上,與示眾有何區別。一大早,販夫走卒最是繁忙的時候,想來,消息應該已經傳回蘇府了。
“大人,太傅府遞來消息,她家次子不嫁草菅人命之徒,高攀不起丞相府,婚事就此作罷。”書房外,李府管家匆匆來報。
“大小姐,蘇側夫的屍身被京畿府的官差帶走了,說是京畿府尹接到蘇少卿的報案。”門外,李瑤院子的下人也傳來消息。
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
“大人。。。”
“又有什麽事?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李瑤聽到敲門聲,氣衝衝的上前開門,劈頭蓋臉先吼一句。被退婚和蘇銳屍身被帶走兩個消息,已經讓李瑤煩躁不已。
“大小姐恕罪,這幾位是京畿府尹的人,前來請大小姐前去公堂”被劈頭蓋臉的吼了一句,李府管家拱手低頭道。
書房外,李府管家身後站著幾個官差打扮的女子,腰粗體壯,一臉殺伐之氣。領頭之人,一掌推開身前的李府管家,走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取出鐐銬就往李瑤手上銬去。
“放肆,竟然敢給小女帶鐐銬,小女還沒定罪吧!”一聲怒吼,李豐從書房走出,上前阻止了官差的動作。安妃因為是偷溜出宮,不方便出麵,隻能呆在書房之內。
“李丞相,小的也是奉命辦事。大理寺蘇少卿一早就來我們京畿衙門報案,說李府大小姐殺害了側夫蘇銳並且堂而皇之的暴屍示眾。對了,此事已經上報給女帝陛下,陛下交代嚴查。所以,李丞相,李大小姐,小的秉公辦事,得罪了。”手持鐐銬的領頭女子不卑不亢,拱手行禮之後將鐐銬捆上了李瑤雙手,就這麽將人帶走了。
“母親,母親,我沒殺人,救我。。。救我。。。”被帶走的李瑤被京畿府官差押走,一路上不斷呼喚李丞相求救。
京畿府尹趙佩,明麵上是中立派那些老臣門下,其實,她是南宮流雲安排進中立派的棋子。這顆棋,已經布下十多年了。這一次,若不是要將事態最大化,也沒想過調用這顆棋。誰讓雲王殿下遭受伏擊需要養傷呢,雲王府所有人群龍無首在府裏閉門不出,此事,與雲王府無關。
京畿府衙門,內堂。
“殤大哥,殿下有何吩咐?”一個官服女子俯身作揖,麵前是一個黑衣中年人,金色的影字在胸口位置格外耀眼。
“趙佩,這麽些年委屈你了。主子說,此事要讓它不斷發酵擴散,最好能將蘇李兩家鬧得水火不容。”一臉冷漠的影殤將被封內力的南宮流雲送回房後,南宮流雲給了他屬於雲王的令牌,讓他前來啟用趙佩。主子果然所料沒錯,主母要的就是蘇家李家狗咬狗。
“殤大哥,趙佩這條命是殿下給的,殿下吩咐的事,趙佩自然盡心盡力。”官服女子拱手坦言。
當年,趙佩上京求學,遭遇土匪截殺,正好碰到帶著影衛逃亡出南川的南宮流雲。南宮流雲小小年紀,麵對山匪坦然不懼,將她從山匪刀下救出,並且派人護送她前來京城參加科考。她趙佩並不是什麽俠義心腸的好人,恰恰相反,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京城誰人不知,一入京畿府,神鬼也難逃。不過即便她惡名在外,但是,救命之恩她不會忘。
“很好,那影殤先行告辭。”影殤的話已經傳到,自然不會多待。
“大人,陸捕頭已經將案犯帶回,蘇少卿請大人即刻回去升堂。”影殤剛剛離開內堂,門外就有師爺來報。
“好,勞煩蘇少卿久等了,本官這就回去。”趙佩整理了一下官服,帶著師爺走回了前麵公堂。
京畿府衙門,公堂。
威武聲中,趙佩走上公堂,坐在正中的審理位,坐下前先跟坐在堂下的蘇少卿頷首示意。蘇少卿身為原告,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所以擊鼓上堂之後,趙佩直接就命人給蘇少卿看座。後來趙佩看到了影殤留在公堂桌案上的記號,借口讓陸捕頭前去帶案犯為由,請蘇少卿稍等片刻,她才能回了內堂與影殤相見。
“大人,案犯已經帶回,請大人發落。”陸捕頭等人押著李瑤站在公堂一側。
“趙佩,我可是丞相之女,你居然膽敢用鐐銬押我回來?”李瑤咆哮道。剛一路從丞相府到京畿府,是她李瑤這輩子最恥辱的一段路。
“蘇少卿,你看此事。。。。”趙佩眼神一轉,將這觸黴頭的事情交給蘇少卿。
“趙大人,京畿衙門怎麽審案還需要問我這個大理寺少卿麽?本官可是聽說,京畿府衙門規矩,作為被告上堂,先領一頓殺威棒再問緣由。怎麽?趙大人改規矩了?”坐在堂內的蘇少卿惡狠狠的看著眼前被鎖著鐐銬的李瑤,再看一眼躺在自己腳邊早已冰冷的兒子。自己兒子是蘇家的獨苗,作為側夫嫁進李家本就是委屈了,如今還被李家人殘忍殺害,李家真真是欺人太甚。
“對對對,蘇少卿說得對!來人,殺威棒伺候!”趙佩合情合理的借著蘇少卿的話,賞了李瑤一頓殺威棒。
“大膽,趙大人好大的官威,竟敢如此對待小女?”殺威棒打完,李瑤腰部以下鮮血淋漓,被拖回了公堂。就在此時,身著大紅丞相官服的李豐闖進公堂,看到李瑤的模樣,不由得怒吼。
“下官參見李丞相。這是京畿府的規矩,並且是蘇少卿首肯的,下官,下官也是無可奈何。”趙佩匆匆起身走下來對李豐行禮。
“蘇少卿,令郎身死本相深表遺憾。但是,令郎已經嫁進李家,此事隻是丞相府家事,為何要鬧上公堂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呢?”李豐開口,直接就將命案輕描淡寫說的像小兩口鬧矛盾一般的家事。
“李相,我們蘇家就這一個獨苗,如今身死並且暴屍示眾,本官再不出來為我兒討一個公道那就枉為人母了。哼!”李相的態度激怒了蘇少卿,直接拍案而起。
“蘇少卿,小女已經被打成如此模樣,也算受罰了。依本相看,不如此事就此作罷,晚點回去,本相讓小女以正夫之名將令郎好生安葬如何?”李相依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李相,這裏不是你們丞相府,還不是你說了算的時候。趙大人,還不審案,等什麽呢?”蘇少卿將矛頭指向站在一旁的趙佩。
“既然如此,趙大人,你可得好,好,審啊,本相旁聽就是。”李相見蘇少卿如此強硬,上前拍了拍趙佩的肩膀,好好審三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捏的趙佩肩膀生疼。
“來人,給丞相看座!”趙佩揉了揉生疼的肩膀走回主審位置,暗想,好你個李相,在我趙佩的地頭還如此囂張,看來是忘記了我趙佩睚眥必報的惡名了。沒關係,會讓你想起來的。
“堂下犯案之人,可認得死者?”一聲驚堂木響,趙佩開始了詢問。
“本小姐。。。認得。。。是我的側室。”被打了一頓殺威棒,李瑤斷斷續續的回答。
“那你,緣何殺害死者?難道是死者紅杏出牆讓你怒不可遏?還是因為你暴虐成性肆意妄為?”趙佩詢問道,給了兩個條件,若是李瑤不傻,自然明白自己意思,畢竟按照南川律法,非正室者紅杏出牆被主家處決,主家無罪。
“本小姐沒。。。沒殺。。他”看來,李瑤並不聰明。
“來人,將證物呈上。犯案之人,可認得?”趙佩拍下驚堂木,一旁的師爺將一柄沾染血跡的長劍呈上,正是李瑤的佩劍。
“認得。。。是。。我的佩劍。”此劍是李瑤多年前的宮宴上,女帝賜下之物,李瑤否認不了,也不能否認。
“既然你已經承認是你的佩劍,那麽,死者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老實交代,為何殺害死者?”又是一聲驚堂木響。
“趙大人,此話不妥。此劍確實是小女之物,但隻能說明是此劍殺害了死者,又怎能斷定是小女用此劍殺了死者呢?說不定,是另有其人偷了此劍嫁禍給小女呢?”李相在一旁悠悠的說道,不愧是一國之相,一張利嘴就這麽將李瑤撇清幹係。
“李相,此劍乃是禦賜之物,誰人有膽子偷盜?李相別為了袒護殺人凶手而丟出一個莫須有之人。”一旁的蘇少卿反駁道。
“蘇少卿,你又非親眼所見,怎知不是有人刻意陷害小女?”李相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怒聲道。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依本官看,蘇少卿喪子之痛本官也能理解,李相所言並非沒有可能,不如先將李小姐暫時收押,待調查清楚後再開堂如何?”李相和蘇少卿怒視對方,兩人一觸即發。趙佩做個好人,提了一個中肯的意見。
“既如此,就依趙大人所言。哼,李豐,本官跟你沒完!”蘇少卿甩袖坐回座位。
“本相相信趙大人不會讓本相失望的,是不?”李相也回身坐下。
“來人啊,帶李小姐回去收押。退堂!”
趙佩正欲拍下驚堂木,堂前押送李瑤的捕頭發出一聲驚呼,滿臉是血的回來稟告“大人,不好了,李小姐被殺了,凶手殺人之後自盡了。。”
“什麽?是何人所為?”
“回大人,是。。是蘇少卿之夫,蘇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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