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黑袍怨念,現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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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好久不見!這個蠢女人是主人你選的傳人……”
玉狐開心的跟幻千靈打招呼,想要如往常一般窩進幻千靈懷中卻直直的穿過,委屈的摔在地上吱吱直叫。它的話語也隻有鳳綰綰聽得到,那虛影隻能聽到玉狐焦急的吱吱叫嚷。
“前輩就是被封在燭龍丹鳳劍裏幻千靈的一半魂識?”
鳳綰綰從地上抱起委屈的玉狐,輕柔的為玉狐順毛安撫,抬眼看著半空中的女子詢問著。女子聞言點點頭,她是幻千靈一半的魂識,在那一夜幻千靈卜算出自己命有生死劫之後就用魂族秘法,抽取出自己的一半魂識封印在燭龍丹鳳劍中,隻為靜待機會能破除那生死劫。
“女娃娃,是你破除了封印?怎麽不是幻千靈?”
“因為幻千靈已經死了上千年了……所以,玉狐和墨蛟都是幻千靈托付給我的。至於這柄劍,是個意外……”
女子疑惑地詢問了一句,當初幻千靈抽取魂識就是為了破除生死劫,怎麽如今這燭龍丹鳳劍卻出現在旁人手中?鳳綰綰無奈笑一笑,將自己和幻千靈在魂玉之中結識的經過告訴半空中的女子,說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罷了,這都是天意,生死劫終究還是避不開!”
半空的女子虛影聽完,有些失望的說了一句。深深的看了一眼鳳綰綰之後,女子閃身回了那燭龍丹鳳劍之中,燭龍丹鳳劍隨即斂去了光芒落在了鳳綰綰手中。鳳綰綰單手掐訣將長劍放回了魂玉世界,抱著情緒還有些低沉萎靡的玉狐,轉身就要往回走。
嘭!
鳳綰綰沒走兩步,感覺到空氣波動的破空聲,抱著玉狐側身避開之後回首射出數枚銀針。沒聽到任何聲響,鳳綰綰下意識的後撤躲避,隻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由上至下的揮出一掌,落掌的位置正是自己剛剛站的位置。
“閣下是何人,本少主與你可有仇怨?”
“魂族之人,皆是仇人!”
鳳綰綰冷聲詢問了一句,此人身法詭秘,並且出手狠辣,身法氣息並不熟悉,為何會對自己有了殺心?黑袍之人冷聲說著,沙啞的嗓音猶如刀割一般刺耳。話音剛落,便再次向鳳綰綰襲來,身法詭秘莫測,根本讓人無法捉摸。
“蠢女人,看著我,攻下盤!”
玉狐跟鳳綰綰交代了一句,從鳳綰綰懷中躍出,化作一陣白色流光在地麵上穿行。鳳綰綰盯著玉狐的步伐,手中銀針不斷朝著玉狐每一次停留的方向揮去,起先的幾次都是落空的。
漸漸,玉狐的速度越來越快,鳳綰綰的銀針速度也越來越快,偶爾還要躲過黑袍人襲來的狠厲掌風。終於,在一次銀針揮出之後,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傳出一聲悶哼,鳳綰綰勾唇一笑,找到你了!
鳳綰綰指尖輕動,一根不容易察覺的天蠶絲逐漸現行。手腕抖動之後,天蠶絲朝著另一端而去,隻聽得一聲接一聲的悶哼,黑袍人終於現了身倒在了地上。鳳綰綰收攏指尖的天蠶絲,慢慢走近黑袍人,玉狐也從一旁跳了過來踩在黑袍人身上,戒備的盯著這人……
鳳綰綰蹲下身,地上的黑袍人意圖繼續出手襲擊鳳綰綰,卻被鳳綰綰勾動指尖令天蠶絲收縮,狠狠的勒進了黑袍人的皮肉之中。那刺痛感令黑袍人的動作輕微一滯,給了鳳綰綰反製的機會。
叮!
指尖另外一根銀針揮出釘在了黑袍人的手臂上,指尖輕彈,銀針上的天蠶絲纏住了黑袍人的手臂,然後被鳳綰綰一甩就吊在了大樹之上。
“本少主倒是要看看,誰對魂族之人恨意這麽深?”
鳳綰綰已經製住了黑袍人的手腳,揮出一掌將黑袍人的帽子掀飛,然後抬手就要取下黑袍人的麵具。黑袍人拚命的往後躲,意圖避開鳳綰綰,卻沒有成功,麵具還是被揭了下來。
麵具下溝壑縱橫遍布傷疤的臉讓鳳綰綰一陣反胃,這麽醜的容顏還是被麵具遮住的好。黑袍人看到鳳綰綰避開的眼神,自嘲的笑了一下,他這張臉誰都會害怕介意吧,偏偏這麽難看的麵容就是出自魂族之手,多可笑!
嘶!
玉狐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滿目瘡痍的人,記憶中似乎也有一個被幻千靈毀去麵容之人。玉狐的爪子在黑袍人衣袖揮過將他的衣袖全部劃開,卻並沒有看到屬於幻千靈懲治他人留下的專屬記號,也就舒了一口氣。
“你究竟是誰?和魂族什麽關係?”
鳳綰綰緩解了初見時的不適,盯著那人的雙眼詢問著。黑袍人慘然一笑他是何人,對啊,他是何人呢。時間太久,他都快忘記了……
“魂族之人已經毀去我容顏,想殺就殺,無需多言!”
黑袍人沙啞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隻怪他所學不精,因為燭龍丹鳳劍認出了自己的仇人卻沒機會手刃,這都是命。這輩子是報不了仇了,不過,即便化作厲鬼他也會擾的每一個魂族之人不得安生……
“你說現在還有魂族存在?在哪裏?”
“你手持燭龍丹鳳劍,便是魂族族長,你居然不知曉魂族在哪?”
鳳綰綰詢問著,小白說過魂族在那一場大戰之後傷亡慘重,難道這千年之中並沒有消亡,而是隱藏在某一個角落裏?被綁縛住手腳的黑袍人諷刺一笑,質問著鳳綰綰。明明是魂族族長還想套他的話,若是族長都不知曉魂族在哪,他又怎麽會知道?
“看來你也不知道,連自己仇人都找不到就濫殺無辜,真蠢!”
鳳綰綰見他這般模樣,也就猜到這人並不是十分知曉魂族所在地。隻是因為恨屋及烏,想將仇恨施加在每一個魂族之人身上,根本不管對方是否無辜,這樣的想法,真蠢!
“仇人?我的仇人就是魂族,我要將魂族之人全部誅殺!”
男子因為鳳綰綰冷言冷語的嘲諷,不斷的掙紮怒吼著,手腳上纏著的天蠶絲越陷越深卻不自知。鳳綰綰見他這般,抬手將其擊暈,解下樹上的天蠶絲之後抱著玉狐提著他,一路飛回了北舒皇宮。
“刺影姐姐,交給你了,爭取問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鳳綰綰將人提回殿內之後,隨手扔給了刺影讓她想辦法問出這人所知道的一切。刺影堂是探聽消息的好手,而刺影姐姐更是逼問消息的好手,落在她手中的人,就連幼時尿過幾次褲子都能問的一清二楚。
回了正殿,鳳綰綰見墨玄已經醒來,跟他笑了一下就身子一軟,隻覺得頭暈目眩。
墨玄在她栽倒之前將她接住,扶著她在床榻邊坐下。本就受傷的人還要亂跑,回來又是一身的血腥味,不暈才怪!墨玄斜了她一眼,伸手除去她的外衫,檢查著究竟傷在何處。
“別看了,墨玄,我沒事的,就是失血過多而已!”
鳳綰綰麵色蒼白的抬頭笑了一下,舉起已經止血的手腕給墨玄看。她沒有其他傷勢,隻有這個為了解除燭龍丹鳳劍的封印而自己造成的傷口。那時候因為手腕的血跡止住了,後來又跟黑袍人打了一架,所以顧不上包紮,傷口就這麽一直敞著……
“少主!”
“好墨玄,本少主錯了還不成麽?”
墨玄冷聲喊了一句,看著鳳綰綰手腕那猙獰的傷口一陣心疼。鳳綰綰悄悄看了一眼他冷峻的麵容,低聲道歉的說著,然後艱難的從衣袖中尋摸出金瘡藥遞給墨玄,示意讓他來處理。
墨玄冷眼看了一下,歎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坐在了榻邊,小心翼翼的為鳳綰綰清理創口。還好隻是皮肉之傷,並不深沒有傷及經脈,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汙之後就用金瘡藥覆蓋在傷口之上,細細的用紗布包紮起來。
“看,這不就沒事了嗎?”
鳳綰綰包紮完之後,笑著將被紗布包裹的手腕在墨玄眼前晃了晃,寬慰著他。墨玄冷著一張臉瞥了一眼,生氣有不舍得撒氣,最終隻能無奈的為鳳綰綰取出一套幹淨的外衫幫她換上,將那滿是血腥味道的外衫拿去清洗。
鳳綰綰笑眯眯的倚靠在床榻上,看著墨玄為她忙前忙後,心中一陣溫暖。有夫如此,婦複何求……
回想起這兩天所經曆的一切,始終覺得那個荒島之上突然出現了燭龍丹鳳劍有些刻意。思及此,單手掐訣再次將那個漆黑盒子取了出來,想看看這盒子究竟裝了什麽能被稱作天羽宗信物?而且天羽宗居然跟幻千靈有關,這盒子又能找到燭龍丹鳳劍,這一係列都很蹊蹺……
鳳綰綰把玩著那漆黑的盒子,掌心再次被盒子劃傷,一陣紅光閃過,這一次精準的被鳳綰綰察覺到了異樣。鳳綰綰看著紅光閃現的那個中心點,手指按了下去,一陣刺痛之後聽到了一聲機擴聲音,漆黑的盒子在吸食她血液之後緩緩打開。
盒子中隻有一枚扳指,雕刻著與燭龍丹鳳劍一樣的龍鳳花紋。玉狐從鳳綰綰身邊探出頭,看到那扳指之後直接搶了去,甚至眼角還有眼淚垂落。
“蠢女人,你這是哪裏找到的?”
“小白,你哭了?這不會又是幻千靈的東西吧?”
玉狐哽咽的詢問著,這扳指居然再度出現了!鳳綰綰看著玉狐難得的哽咽模樣,抬手在它眼尾抹了一把,猜測的詢問著。能讓玉狐如此動容的,看來又是幻千靈的東西了……
“嗯,這是她最愛的扳指,從不離手的!她說這扳指是她的命,可是偏偏在大戰前夜不見了!你在哪找到的?告訴本王!”
“這個天羽宗信物的盒子裏,前有描繪幻千靈大戰場景的畫像,又出現她的貼身之物,看來那一場大戰之中天羽宗開山掌門或許就在那裏!”
“蠢女人,你是說那場大戰的時候,紫問姑娘就在那裏……”
“應該是的,不過都過去千年了,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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