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鐵血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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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鐵血金粉
蘇有貞病好後,錦榮就安排她去醫院學習護理,她手底下不留無用的人,而且比起她在蘇家的生活會要辛苦的多。
看她全身心投入的樣子,應該沒有後悔。
實驗技術項目成功了,這一場變革是前所未有,震驚世界的,來自國內外的采訪,鋪天蓋地而來,好在有專門的公關去應對。
方錦榮則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將革新的各種技術運用到她的產業上,然後推廣開來。
待半個月後,一切上了正軌,方錦榮在南方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甚至發來了請帖。
望北樓設宴。
“方小姐,真的要去嗎?”身邊的副手有些擔憂地問道,感覺這宴非好宴,更像是龍潭虎穴。
錦榮似笑非笑道,揚了揚手裏的請帖,“去,為什麽不去?”
無非是覬覦她手裏掌握的資源,甚至影響世界的技術。
在幾乎整體和平的時代下,科技為王,誰掌握了最領先的,誰就有話語權。
恐怕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一點吧。
從她揚名之後,這樣的帖子就不知道多少,她因為忙著工廠建設和實驗室的事情不知道推了多少。
現在也該去赴一回宴了。
望北樓是設在洞庭湖上的第一大酒樓,也是不少達官顯貴常來的地方。今天卻被全包了下來,而且由持槍的守衛緊緊包圍護衛。
每有一位受邀的賓客到場,望北樓外的守衛就會多上一層,最後,多到附近幾條街都被看守住了,畢竟這些人物一個比一個惜命。
“方小姐,久聞不如見麵,還真是年少有為啊。”一個身材健壯目光精悍著綠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首先起身道。
他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曹振,論勢力絕對複雜。
錦榮和他寒暄了幾句,再掃視了一圈樓裏的人,她來得還算晚,差不多這次受邀的人都到齊了,南方的五路領頭人,錦榮一個個在心裏對號入座,發現還少了一個人,陸係勢力的首領陸南。
“陸先生來了。”
錦榮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過去,一個身著軍裝挺拔英俊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嘴角帶著笑,“我來晚了,待會自罰三杯。”
陸南,三年前父親遭刺殺而亡,不少人把陸父留下來的龐大勢力當作這塊肥肉,卻不想陸南年紀輕輕,卻極有手腕,雷厲風行地接手了父親,鏟除了手下有異心的人,還接連打贏了好幾場勝戰。
可以說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和他打過交道。
陸南一進來就先注意到即便在人群中也極為出眾,一身白衣極為漂亮俊美的公子,雖是個女子,但這份瀟灑風流的氣質卻勝過了大多男兒。
方錦榮的名聲他也聽過,也不禁讚歎。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眾人在樓下看雜戲,錦榮也坐在其中,心中卻覺得無趣,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練兵,再看向這些大佬,看雜戲玩耍人看得津津有味,倒有些像錦榮還是方九小姐時陪的那些官家太太。
這些大佬要是知道了錦榮心裏拿他們和那幫隻會打牌玩樂的娘們相比,恐怕都會氣得直接拔槍。
幸虧他們不知道,錦榮又一貫麵不改色,心裏怎麽想,麵上也不見分毫。
聽完了兩場戲後,曹振首先爽朗笑道,“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上樓吧。”
當上樓時,曹振又道:“今日隻是小聚,大家見見麵,交個朋友,還是別帶武器也別帶其他人了。”
他話一說完,就有幾人也應和道,“帶什麽啊,好好來吃飯的。”
錦榮不動聲色,見他們一個個也都答應了,和唯二沒說話的陸南對視了一眼,兩人最後也把槍解了下來,交給身邊的副手,錦榮又私下囑托了幾句。
上了樓後,眾人皆落座,隻見桌上的菜皆已上全了,極為豐盛奢華,都說很多軍閥成勢後好享受,驕奢淫逸,不思進取,錦榮見多了,瞧著倒像這麽回事。
又有人撤開了桌對麵的屏風,露出了一個小紅色的台子,像是專門給人唱戲的。
曹振笑道:“這可是孫先生特地請來的名角,北平梨園商小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孫濠給搶了過去,“本人可以費了好大的勁,光是銀元就花了兩千塊,剛才樓下那唱的壓根就沒法和這位比……”
孫濠還在自誇著,卻沒見曹先生臉色有些不好,桌上有點腦子的人都在心裏笑話,樓下的角就是曹振請的,孫濠為了顯現自己的地位,能請來這麽大的角,把樓下的雜耍藝人都給貶到了泥地裏,曹振臉色能好看啊。
曹振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北平商小秋有多大的本事了。”
“曹老,您瞧好了。”那位孫某人還沒聽出他的意思來呢,自個高興道。
錦榮沒在意他們的話,倒是想起了‘商小秋’這個名字,還是她七哥說起的,他上次來南城,隻待了幾日,還可惜說道,沒能見到南方第一角,商小秋。
為此唏噓感歎了好久。
隻見曲樂奏響,一襲翩翩紅衣迤邐而出,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就是商小秋。麵若好女,上了妝後更是難辨雌雄,花腔婉轉,唱的是昆曲,遊園驚夢。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以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
錦榮和著這唱曲在桌邊敲打了幾下,發現這商小秋改了這遊園驚夢的唱曲音律,而且改得更好,更顯韻味了,連她這個隻學過些許的人,也聽得出來好,這商小秋是個有才的人,和樓下的那普通的藝人的確是一個天,一個地。
戲好,唱戲的人更好。
可惜來的人都不是為了聽戲的,也不怎麽懂戲。
桌上的人已經開始談起了事,吃起了飯,並未專心在這戲上,而那商小秋似乎也未曾在意是否有人聽他的戲,自顧自地唱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差錯,哪怕是被分成了兩個世界也不在意。
錦榮饒有興致地多看了他幾眼,被坐的離她相近的陸南察覺到了,“方小姐也喜歡這唱曲。”
錦榮笑了笑,“不過是幼時在家中學過些昆曲罷了。”
陸南隨即想起了傳聞中這位方錦榮曾經的身份,女扮男相,煊赫一時的方家九小姐。
也不知道這傳言是不是真的,沒見方家或方小姐真正承認過,但想到方錦榮或許是不願倚賴方家的勢力,而是靠自己本事,不由得心生敬佩。
陸南端起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衝她遙遙一敬,對於這位方小姐的許多大氣又有遠見的行為,他也多次私下和幕僚談起時讚賞不已。
錦榮也低低一笑,抬頭舉杯回敬了過去。
“方小姐都不和我們喝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曹振注意到這邊,哈哈一笑道,“不會是嫌我們這些大老粗吧。”
“曹老說笑了。”錦榮要是交際起來,絕對能做到讓人說不出半點不是來。
“來,來來,還有陸先生,過來喝酒。”其他人也招呼道。
這些大佬喝著喝著就嫌棄洋酒軟綿綿的,喝得不夠爽快,原本備下這個隻是為了充麵子而已,現在興致來了,就讓人立刻換了烈酒。
“這洋鬼子的東西,喝著還是沒有我們的酒爽快。”一中年男子歎道。
“不過洋人有些東西還有妞倒不錯,之前我的六姨太就看中了一套洋人別墅……”
唯有錦榮和陸南手裏端著的還是紅酒杯,不是特立獨行,隻是單純不願在這種場合喝醉,多分謹慎。
陸南來之前想的和錦榮一樣,怕是宴無好宴,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也有可能是衝這位手中資源勢力令人豔羨的方小姐來的。
酒過半酣,商小秋的戲還在唱著,而桌上的話題從酒,女人,戲子,終於談到了重要事情上來。
“不知道之前說的那事,方小姐是個什麽意思啊?”曹振作放下酒杯,看向錦榮溫和道。
錦榮才夾了幾筷子下酒菜,聽見這話就笑了,“我能有什麽意思。”
她又加重了語氣道,“想和我合作,得拿出令我點頭的東西來才行。”
想什麽都不付出,就拿到她手裏的技術資源,分這麽大塊肥肉,簡直是白日做夢。
一筷子重重拍下,一白麵微須的中年男人騰地站起來,“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子出來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家裏呢。”
錦榮認得他,是被前南城長官的大舅子,真是被富貴名利迷花了眼,什麽人都敢跑她麵前叫囂了。
錦榮慢條斯理地看著,嘴角帶著淡淡嘲弄的笑意,看得那人一時忽然有些發麻,加上旁邊立刻有人勸阻,也就順著坐下來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又不是年輕人了,還吹拍桌子吵架呢。”曹振笑麵佛般地出來打和道,“幸好東西沒帶進來,不然起了火,我們都倒黴。”
座間還是白麵微須得那人冷哼道,“難不成讓個娘們也踩到我們頭上去。”
‘啪’的一聲,玻璃酒杯被摔成了幾片,其中一片被握住。
瞬間劃破了剛才說話這人的喉嚨,血汩汩而流。
而那個說錯話的中年人已經成了死人,頭仰在椅後,睜大了眼睛,露出他尖酸又死不瞑目的麵孔。
嘩啦一身,眾人震驚地突然從椅子上起來,離死去的剛才還是他們同伴之一的人遠了些。
隻見方錦榮又坐回了椅子上,把殺人的玻璃杯碎片扔到了一旁,漫不經心地拿餐巾擦了擦滿是血紅色的右手,那些顏色也不知是血,還是紅酒染的。
“總算安靜了。”錦榮嗤笑了一聲,也不知說的是那個倒黴喪命的家夥,還是之前挑事的人,總之席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氣,幾乎沒有人看清她剛才的動作。
他們算是看見了,方錦榮這人外表看似溫和,但骨子裏就透著一股狠戾,和她是男人還是女人無關,她也不單純是個生意人或是投資家,而是有真本事的。
曹振心下暗悔,原讓他們卸下武器是準備坑他們的,沒想到方錦榮功夫這麽好,反倒令他們陷入不利之地了,沒有武器,方錦榮要是真狠下心來,在這裏幹掉他們也麻煩。
錦榮擦幹淨手後,又若無其事地再拿起筷子夾起兩片鹹水鴨肉,吃了起來。
這時,戲也結束了,錦榮居然還記得抬頭看了一眼那紅衣戲子,“商老板的戲也唱的不錯。”
“回頭我讓人送個花籃,也算我的一點小心意。”她笑語盈盈道。
商小秋微微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但也知趣地沒有久留,沒有多看別的,多說什麽。
“沒想到,方小姐也是個愛戲之人,改日我讓商小秋到你府上去唱兩曲。”這是剛才還說話無腦吝嗇的孫濠,能混到這個地步的都不是什麽傻子。
那個人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方錦榮教訓一個冒犯她的人也有錯,教訓失手過重了也屬正常,絕不是因為現在還不是和方錦榮對上的好時機。
方錦榮正值如日中天,勢頭正猛,影響力又大。
聽了孫先生的話,錦榮笑道,“這就不必了,我可請不起商老板這樣的名角,而且事務又繁忙,實在沒時間。”
孫濠爽朗笑道,“這算得了什麽,包在我身上了。”
這一句兩句的,氣氛又熱了起來,全然不顧剛才發生的事。
陸南將一切盡收眼底,一語未發。
錦榮似乎沒有和他們討論這個話題的想法,說了幾句後,便道:“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了,改日再敘。”
說罷,直接起身往外走了,別人竟也不敢攔,甚至好些暗鬆了口氣,這位煞神走了也好,誰知道會不會再動手。
陸南笑笑,放下酒杯,也提出告辭,“家中還有事,久留不了,抱歉。”
眾人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兩個就這麽走了。
錦榮一下樓,手下便迎上來,緊張壓低聲音問道:“方小姐,出什麽事了嗎?”
他們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錦榮笑了笑,“隻是些小事而已,我讓你做的事怎麽樣了?”
副官點頭道:“都安排好了,還有我又叫了兩隊人過來護送方小姐回去。”
“好,我們走吧。”錦榮淡淡道了一聲,走出了望北樓。手下安排的車已經停在了那裏。
上車後,司機正要啟動,卻有一個人朝錦榮處走了過來,是陸南。車輛旁邊還有嚴密的護衛,陸南要過來,自然被他們給攔下了。
副官認清來人後,轉頭就報告了坐在後車座的錦榮。錦榮搖下車窗,“讓他過來。”
聽到聲音,衛兵立刻停下了阻攔,陸南走到了車窗邊。
“陸先生有什麽事嗎?”錦榮坐在車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
“你今天做的過了些,但過也有過的好處,他們已經不會再小看你了。”他傾下身子,聲音微微壓低,“同樣,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手裏的技術太令人眼饞了,最好小心點。”
說完陸南單手插進軍褲褲兜裏,轉身回去了,竟有一絲玩世不恭的氣質來,像個風流痞子。
錦榮唇角微挑,從揚名以來,她就沒想過低調,外界的目光貪婪也好,憎恨忌憚也好。
……
望北樓酒宴一事傳揚開來,那邊連著寄來了幾封信,但錦榮並沒有理會,她在書房裏,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
錦榮抱著手肘,右手兩指一點一點敲打在上臂,曹振,孫濠,還有陸南……
就在錦榮思考著如何取得最大利益時,一個她差不多快忘記的人又出現在了她的府邸。
商小秋。
“孫先生花了三千兩黃金給你贖身,還讓人把你送過來?”
錦榮看著麵前一身素衣長衫,色若朝霞明麗,形如春月之柳的青年,似笑非笑道。
商小秋微微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孫先生許是看出了那日方錦榮對這個戲子有那麽一點興致,有心交好才下了這麽大本錢,三千兩黃金啊,不少了,錦榮微微挑眉,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話,“可為你贖身的不是孫先生,不是我,你自可離去,我不會阻攔。”
商小秋搖了搖頭,“孫先生花了錢,讓我給您唱戲,我是一定要唱的。”否則,孫先生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看著這位卸下妝容後依舊驚豔無比的青年如此固執的樣子,錦榮笑了。
“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的府邸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進的,就好比她……”錦榮隨手一指,點到了剛進來的方有貞。
方有貞懵了一下,她隻是過來匯報醫院情況的,但她也懂事的沒開口打擾方小姐。
錦榮又饒有興致地看著商小秋,繼續道,“她可是在死門關走了一遭,我才讓她進來的,那你呢……”
怎料商小秋聞言,竟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捅向自己肋下,嚇得旁邊的丫鬟驚叫,以致於將外邊的人都給叫了進來。
方有貞飛快地走過去,幫忙做急救措施。
“快去安排車,送醫院。”錦榮對進來的手下嚴肅道。
商小秋的血雖然被蘇有貞暫時止住了,但原本秀麗的臉頰卻頓失血色,身子微微顫抖著。
“你何必如此?我不過一句笑言。”錦榮在他旁邊,皺了皺眉沉聲道。
聽到他的話,方有貞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丫頭,越發沒有以前嫻靜的樣子了。
而商小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死,落得重傷什麽的,盯著錦榮死死道,“現在,我可以留在方小姐的府上了吧。”
倒是個倔強性子,錦榮心裏有些好笑,但還是認真說了一句,“可以,我答應的話,絕不會改變。”
“那就好。”商小秋緩緩說道,眼一閉便昏過去了,而士兵的擔架也安排過來了。
商小秋拔刀的事情不知怎麽地傳了出去,外頭人都覺得這商小秋是個烈性子,說在身上刺一刀就刺一刀,根本不怕死。後又聽了商小秋傷好後,方小姐就將他留在了府上。
外頭便有傳言方小姐怕是看中了商小秋,想來也對,商小秋的容貌身段,便是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心動,方小姐這些年身邊又沒什麽人,難得有個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和戲文裏一樣,美人誤國,荒廢大業呢。
誤沒誤國不知道,但方錦榮這幾日的確是陪著商小秋的,就在方府裏,聽他唱戲,從牡丹亭,唱到桃花扇,再唱到少年遊。
方府裏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幾乎就沒歇過。
方錦榮好像一下子就迷上了商小秋。
她歎道,“我最喜歡這句,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世間富貴浮華皆是如此。”商小秋一改初見時的冷淡倔強,溫潤笑道,這一笑,如百花盛放,讓人心醉。
“可惜我不是個好看客。”錦榮眼裏帶笑看著他,商小秋也笑,兩人會心撚指同唱道,“漁樵同話舊繁華,短夢寥寥記不差;曾恨紅箋銜燕子,偏憐素扇染桃花。”
錦榮手下的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方小姐脫了平日喜歡的西裝,上著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裝長褲,袖子也挽了起來,和那青衣水袖的戲子,一起唱戲,配合得也是天衣無縫。
那手下當下便愣住了,還不禁聽了半晌,最後回過神來稟報要事,卻被方錦榮給揮斥了出去,似乎還沉浸在和商小秋的戲中。
身邊人有要事來求見居然都被轟了出去,這事一出,外頭都說,一向運籌帷幄智謀無雙的方小姐被個戲子給迷惑住了,說不定那商小秋就是個狐狸精變的,不然短短幾日,怎麽會到這地步。
一座氣派的府邸裏,某衣著顯貴的人得了底下人的回報,笑容滿麵,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她方錦榮再有手腕,再狠又如何。還不是栽進了這溫柔塚。
隻覺得計劃勝利在望,洋洋得意,想到那些技術資源就要落入他手中,心頭更是一熱。
回頭就摟著自己不知道第十幾房的小妾睡覺去了。
然而幾日後,看到數百持槍的人馬闖入自己的府邸甚至包圍了起來,令她落入險境時,錦榮依舊麵不改色,“曹先生,你怎麽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進來了。”
“方錦榮,你沒想到吧。”之前在酒宴上和氣笑眯眯的曹振,張狂冷笑道,“你現在肯與我合作,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畢竟你方九小姐的命,也值不少錢。”
喬家富可敵國的家產他也垂涎不已。
若不是這半個月以來,方錦榮鬆懈了防備,沒有再管理幫派事務,他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畢竟和方錦榮的勢力真的硬拚起來,哪怕贏了,也是損失慘重。
“你覺得你真的能贏?”方錦榮反問道。
曹振嘲笑她死到臨頭,還這麽自信。“你身邊這些人,難道還能保護你?”
盡管方錦榮現在身邊還有府上的數十名護衛保護,曹振也滿不在乎,幾十人哪怕能以一當千,也注定是要送命的。
曹振得意笑道,“說起來,還多虧了你身邊的這位商老板,方錦榮,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一個戲子說的話。”
曹振本以為說出這話,會見到方錦榮氣急攻心,被護在身後之人背叛的痛苦,卻沒想到她仍是無動於衷,還淡淡道:“我覺得曹先生你這句話說的不對。”
“因為我信了,所以……我贏了。”她微微露出了笑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