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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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祖說著,大方遞出一個儲物袋,古歆接來一觀,發現裏麵竟真有五萬塊下品靈石,她眉頭輕輕一挑,也不管對方打什麽主意,就要再次介紹第二件法器,決定狠狠宰割對方一筆時,程家老祖再次開口。
“光買法器多見外,我看道友與我有緣,不如幫你一把,權當交個朋友。”
程家老祖突然說出這麽一句,移步上前,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去到攤子對麵,和古歆並排著蹲下。
他這一做法讓人大感不解,古歆眼睛一眨,好笑地開口:“你該不會是要幫我賣東西吧?”
程家老祖身子端正,氣定神閑道:“如你所見。”
眾修目瞪口呆,一個築基修士擺地攤已夠驚世駭俗,又來一個,交易會是燒了幾柱高香,才招來這兩尊佛?
不說此地眾修想不通,便是古歆也覺得古怪,心中疑惑:這程家老祖到底有何居心?
心中帶著疑惑,古歆聲音淡淡:“這地攤是我的個人財產,你就是幫我賣,也沒有報酬,你還是走吧。”
“道友不必客氣,既然說了是交個朋友,老夫自然不要報酬,不然誠意就沒了。”
程家老祖說著,板著臉看向攤前的修士,“你們還猶豫什麽,還不快來買!我告訴你們,這裏法器隨便拿出一件都是精品,你們猶猶豫豫,錯失了良機,有你們後悔的。”
他話語一出,一股無形的威壓猛然散發,向攤前眾修壓迫而去,如此做法,哪是吆喝人來買,分明就是強賣強買。
眾煉氣修士被壓得喘不過氣,古歆眉頭皺了下,就要開口,正在這時,另一道威壓驟然出現,這道威壓卻是對著程家老祖和古歆兩人!
猶如一座巨大的山峰壓在身上,同樣是築基期的威壓,但這道威壓明顯比兩人都要強大,一股刺痛鑽入古歆識海,麵色刹那蒼白,程家老祖也好不到哪去,虎軀一顫,冷汗淋漓。
和他們二人不同的是,眾修那裏卻是渾身一鬆,輕快起來。
“何人作怪?”程家老祖運轉靈力流通全身,頓覺輕鬆許多,他沉聲大喝,聲音染了靈力,傳遍整個大院。
其他修士紛紛東張西望,尋找隱藏之人下落,古歆的心漸漸沉下,大約猜到是何人。
“敢在我的地盤撒野,你們好大的膽子!”
暗處,一個灰色身影緩緩走出。
眾人遁聲望去,便見一個中年婦女,此人臉上有歲月留下的一條條皺紋,略顯臃腫的身材包裹著粗布麻衣,極為樸實,走在大街上,也是不顯眼的存在,看起來就像個勤勞的大媽。
“築基中期!”程家老祖瞳孔一縮,雖他也有築基中期修為,可中年婦女帶給他的感覺似乎更強大些,仿佛對方不是中期修為,而是後期修為,特別是神識上的壓迫,讓他竟有種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你是何人?”程家老祖再次開口,哪怕心生退意,可想到旁邊還有古歆,若兩人聯手,戰敗眼前之人應該做得到。
“我乃交易會看護者——肖冬梅,你們來我散修地盤搗亂,可否問過我。”自稱肖冬梅的中年婦女看著像大媽,氣質上卻絲毫不弱,大氣淩然。
古歆眉一挑,打量著此人,方才那是神識上的威壓吧,怪不得她會感到神識疼痛,此人定修煉過神識無疑,對神識之術,她頗感興趣。
程家老祖開口道:“你們散修跑到我三宗之地來做買賣,我們三宗容下你們,已是莫大的仁慈,你還敢如此擺架子,莫非是不把我們三宗放在眼裏。”
聽言,肖冬梅當即冷哼一聲。
“你以為,修真小鎮隻是三宗的地盤麽?你莫要忘了,我們散修也有一部分。我們散修隨性,不像你們宗門之門好權力、好名聲,更不喜明麵上這些東西,但這不代表,我們散修就什麽都不是。百年前,三宗和散修定下契約,這修真小鎮,與其說是三宗的地盤,倒不如是三宗和散修的地盤。”
最後,肖冬梅凝目盯向程家老祖,緩緩道:“你身為玄清宗長老,不會不知道吧?”
程家老祖一怔,對方不說,他還真忘了這一茬,這修真小鎮大部分是三宗管理,都快把散修給忘了。
其實他能忘,還不是因為身在玄清宗,玄清宗一向野心勃勃,便是宗門弟子也倍受影響,程家老祖身為宗門長老,更受其影響,也造就了這樣目中無人的性格。
“聽說三宗開戰,天羅宗和玄清宗聯合對付大煉宗,你們走得如此近,他為玄清宗長老,難道你是天羅宗的後輩?”就在程家老祖愣怔間,肖冬梅把目光投向古歆。
“怕是要讓您失望了,我是大煉宗弟子。”古歆笑著搖了搖頭。
“哦?大煉宗和玄清宗才剛開過戰,你們碰麵,不應該兵戎相見麽?卻走得如此近,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肖冬梅似想看出什麽,一直在古歆和程家老祖之間來回掃視,古歆胸口一滯,覺得這肖冬梅有點多事,其又不是三宗弟子,更不是大煉宗之人,身為一個散修,如此好奇他們的事,目的何在?
難道就因為八卦?
還是在幫三宗監督?
古歆不解,不過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說,道:“這都是誤會。我隻是來買賣而已,與程家老祖並無瓜葛,更沒有走得近一說。他是他,我是我,還請不要把我們扯在一起,讓人誤會可不好。”
程家老祖不樂意了,“道友這是何意?不是說了交個朋友嗎?你也答應了的。”
古歆好笑道:“你可不要亂攀關係,我可承受不起。更何況我幾時答應過你,要和你做朋友這麽無聊的事了?我隻是賣你東西而已。”
“你……你這是出爾反爾嗎?”程家老祖一噎,惱怒道。
“此地修士都可以作證,我到底有沒有出爾反爾。反而是你,一廂情願,自作主張,我實在想不通,我明明害死了你那玄孫,你非但不找我報仇,還這麽接近我,如此,到底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