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足球有時候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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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克多雙手撐在草坪上,淚水滴了下來。

    嗚嗚嗚。

    “或許我不適合踢球。”

    年齡的差距是一方麵,但是這樣的比分讓沈浪一組的幾個小孩崩潰。

    沈浪大口喘氣。

    “認輸?”

    “回國去?”

    “好吧,起碼老子要進一個,在斯梅納的草坪上進一個。”

    “維克多,伊凡,瓦吉姆,埃米爾。”

    “你們明年還來嗎?”

    “來!”

    也有說不來的。

    沈浪微微一笑。

    “我不可能來了,我是從中國來的,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

    其餘四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我想進一個球,哪怕就一個,我想嚐一嚐進球的滋味。”

    踢野球進100個球,也不如在正式的場合進1個。

    “我們一起努力,進一個好不好?”

    “我們行嗎?”

    “拚了!我看你們也是有基礎的,為什麽我們比別人差呢?難道就是年齡的差距嗎?”

    “不是!我們是輸給了自己。”

    維克多,伊凡,瓦吉姆,埃米爾抬起頭。

    “無論明年還來不來,今天我們一起進一個,好不好!”

    “嗯!!”

    “差距太大了,雖然那個中國孩子挺靈巧的,但是隊友根本無法支援他。”

    薩迪林微微一笑。

    “看到最後再說。”

    訓練場上。

    伊凡帶球。

    之前的比賽,對手稍微給他一點壓力,他就丟球,整個人慫了。

    這次對手還是一樣,威壓過來。

    伊凡腰部被撞了一下,雙手撐地。

    忽然,他想起了沈浪對他說過的那一番話,就在身體呈現一個弓字型的時候,伸腳把球勾了回來。

    “嗬嗬,不錯啊,還會狗刨護球了。”

    伊凡傳球給維克多。

    維克多自己帶。

    對手很快壓過來,維克多好像是帶的太多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餘光一直瞄著沈浪。

    “小子,你帶的太多了。”

    就在對方兩人形成合圍的一瞬間,維克多腳背一彈。

    對方微微驚訝。

    難不成“弱雞隊”還想反擊?

    球到了沈浪腳下。

    麵對高出自己一個頭的防守球員,沈浪左腳虛晃,隨即右腳一撥。

    場邊看球的薩迪林和他的助手同時一驚。

    “鍾擺過人?”

    沈浪的鍾擺做的有些稚嫩,但是對手哪見過這個啊,原地吃晃,沈浪帶球突過去。

    此時沈浪的心在砰砰跳。

    馬上就可以射門了,距離球門越近,壓力也是越大的。

    “壓住了!!”老庫在場邊揮拳,他恨不得此時上場的是自己。

    這種分組,最不公平的一點就是門將環節,因為對抗賽使用的球門是小球門,對方門前站個1米6的大門將,堵住半個球門。

    這有多不公平,現場有眼睛的人都心裏明白。

    門將出擊,他要封鎖所有角度。

    沈浪瞥了一眼球門。

    大力射門?

    進球的可能性不大。

    過人?

    小球場,空間太小了。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沈浪不可能進球的時刻,隻見他腳腕一挑,對方門將整個人撲上來,根本不管自己的身後。

    四兩撥千斤。

    中國人的智慧。

    球飛進球門的一刹那。

    四個孩子衝向沈浪,這一刻,就像他們一起贏得了世界杯一樣。

    “我們進球了。”

    “我太激動了。”

    維克多又哭了,隻不過這次是激動的淚水。

    “沈浪,你是對的,我一定要成為職業球員,進球的感覺太美妙了。”

    球場邊,薩迪林露出一絲笑容。

    助手也笑了,“老大,你認識他嗎?”

    “嗯。”

    薩迪林把自己和沈浪認識的過程告訴了助手。

    “哈哈,太詭了,能騙掉你的人可不多啊。”

    這時其餘兩個青訓負責人過來,很殷勤道:“老大,這個孩子一定錄取。”

    薩迪林板起臉:“誰說要錄取他了?”

    兩人心想,謝爾蓋不就是因此丟了工作的嗎?老頭到底是什麽意思?

    “待會告訴他,去一號訓練場找我。”

    “記住,是一號訓練場。”

    兩人更疑惑了,一號訓練場是一隊的訓練場啊,去那幹嘛?

    但是兩人也不敢多嘴。

    結束對抗賽。

    沈浪把自己所剩的大白兔奶糖分給維克多,伊凡,瓦吉姆,埃米爾他們。

    “我要回去了,真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們。”

    愛哭的維克多又哭了。

    “為什麽要走,留下吧,我爸爸說,中國人是好朋友。”

    沈浪笑了笑。

    他清楚,爸爸以後不會再做倒爺了,這行太辛苦,也太危險。

    “別哭了,雖然我回國了,但是我的足球夢想不會終止的,我一定會成為職業球員的。”

    安德烈那邊的比賽也結束了,小家夥順利入選。

    老庫很失望,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浪,這一刻,我覺得很羞恥,為我的母隊感到羞恥。”

    沈浪倒是淡然。

    “這一年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學會了很多。”

    就在此時,負責的其中一人走了過來。

    “我們走。”老庫一手挽住一個孩子,“我不和狗說話。”

    “等一等,你走沒事,孩子留下。”

    老庫一愣。

    “哪個?”

    對方指了指沈浪。

    “去一號訓練場那邊。”

    老庫當然清楚,一號訓練場是一隊訓練場。

    負責人很有禮貌,“弗拉基米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認識老大,早說啊,謝爾蓋就因為這丟了工作。”

    老庫呆住,就像一根朽木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德烈推了推自己的老爸。

    “爸爸,沈浪是不是不用走了。”

    “我也不知道。”

    沈浪開口道:“老庫,那我是不是過去一下?”

    “當然,你去吧,見到人的時候有禮貌一點。”

    沈浪點點頭。

    一號訓練場,澤尼特一隊球員正在訓練,沈浪看呆了,第一次看到職業球員訓練。

    “哇,原來職業球員是這樣的。”

    這時有人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臉蛋。

    “老頭”

    “你的父親是不是死而複生了?”

    “”

    “為什麽要騙人?而且那麽自然。”

    “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實好吧,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撿球,所以裝可憐。”

    薩迪林樂了。

    “這次算你老實。”

    薩迪林指了指球場上,“你想不想有一天和他們一樣?”

    沈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