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是在挑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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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的比賽是在俱樂部內的球場舉行,看台和大學體育場的那種差不多,東西南北每一側大約五六排座位。

    球場平時劃分出來作為訓練,有比賽的時候,球員要扛出大球門,把球場布置好,這就是青年隊的生活。

    沈浪和其餘五人一起去扛球門。

    “大家要不要投注,壓澤尼特贏的話,一賠五,如果壓火車頭贏的話”

    “愛哭鬼,能不能閉嘴!”

    沈浪撲哧一樂。

    大家布置好球門之後,雙方球員在草坪上開始熱身,場地是簡陋一點,但是一切都是按照正式比賽進行的。

    球場南側有一處室內貴賓區,那些決定球員命運的俱樂部高層就在那裏麵坐著。

    球員會時不時往那邊瞟一眼,雖然看不到裏麵是什麽,但是都知道,哪裏坐著的人很重要。

    每次沈浪比賽的日子,伊琳娜都會做好加油的板子,用俄語和中文寫上“沈浪加油”。

    今天也一樣。

    伊琳娜來的最早,隨後同學們陸陸續續都來了。

    俄羅斯人喜歡足球,有業餘的比賽可以看,也是好的。

    有同學拍了拍伊琳娜的肩膀。

    “你男友今天會進球嗎?”

    “去你的!我們是同學。”

    “是嗎?同學會天天幫他記筆記?”

    伊琳娜不服氣道:“是老師讓我幫助沈浪的,而且我們學校不止他一個人是運動員,還有練習長跑的,花樣滑冰的,學校也會特殊照顧他們。”

    大家哈哈一樂。

    “那你臉紅什麽?”

    伊琳娜少女情懷,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發燙。

    “不理你們了!”

    過了一分鍾,伊琳娜從書包裏拿出一些板子。

    “記得加油!”

    噗。

    大家互相看了看,“還說沒有關係?”

    來回十幾次快速短程衝刺跑,沈浪把肌肉蘇展開,可以上足球了。

    “維克多,給我喂球。”

    “沒問題。”

    維克多用腳背搓球,這樣踢出去的球,球速很慢,但是準度可以保證。

    球飛向沈浪。

    沈浪不等球落地,一腳臨空抽射。

    球打飛了。

    “再來。”

    維克多第二次送出傳球,沈浪還是一腳臨空。

    這次好了很多,但還是沒有命中球門。

    “再來。”

    到第十次的時候,沈浪一腳命中,球鑽進球網。

    火車頭球員一邊熱身,一邊被沈浪吸引。

    “挑釁嗎?那個中國人?”

    上次在莫斯科比賽的時候,沈浪碾壓了火車頭的左邊路,一傳一射,澤尼特在客場2比1取勝。

    那場比賽讓火車頭的球員記住沈浪。

    馬克西姆彼得羅夫。

    火車頭隊長,俄羅斯19球員,他走向沈浪。

    “挑釁嗎?小子?”

    沈浪有點愣,微微一笑道:“我熱身我的,你熱身你的,請問我惹到你了嗎?”

    說話間,維克多的球送到了,沈浪飛起一腳,嗖的一聲,皮球應聲入網。

    馬克西姆緊握拳頭,但是沈浪說的沒錯,他確實不能說什麽。

    “伊琳娜,快抬起頭啊,比賽開始了,你家的沈浪在帶球。”

    “真的嗎?”

    “去你們的!”

    球場上,沈浪帶球快速突擊火車頭的左路。

    他就像澤尼特的一把刀,無論對手的防守多麽的牛皮糖,隻要有沈浪這把快刀在,都能割開一道口子。

    火車頭左後衛站在沈浪跑動的線路上,沈浪抬頭看了一眼前插的隊友,對手防守球員的視線順著沈浪的眼神移動。

    “傳球?”

    就在此時,沈浪左腳一趟,右腳狠狠踩一腳草坪,整個人蹬起來。

    沈浪加速的一下特別果決,一般後衛會立刻被落下一個身位。

    這次也是,沈浪一蹬,馬上過去,卡住一個身位。

    這一個身位就是突破的優勢,對手除非犯規,否則根本不可能彌補差距。

    沈浪過去之後,斜眼瞄身後緊追不舍的後衛。

    這可是自己的“工具人”,也就是說他還是有用的。

    “差不多了。”

    當工具人全速追趕的時候,沈浪突然變向。

    這就像曼聯時代的羅,腳後跟磕球變向過人,這是最早的犯罪過人模式了。

    因為變向往往達到可怕的90度角,對手很容易被帶歪,造成肌肉扭傷。

    完成變向,火車頭的左路算是繳械投降了。

    此時看台上的球迷開始歡呼了。

    “沈浪!!”

    “沈浪!!”

    可傳可射。

    高中鋒安東在禁區裏斜著一跑,完美的直傳斜插,沈浪推給安東。

    安東飛身鏟射,球從近角鑽進球門。

    gal!!!

    澤尼特隊員衝向安東,就在此時,安東推開撲過來的隊友。

    他的表情很怪。

    “沈浪!”

    眾人扭頭一看,都傻了。

    沈浪倒在地上,右手捂著左肩,一臉痛苦,不停用頭撞擊草坪。

    時間回到一分鍾之前,就在沈浪傳球的時候,馬克西姆姍姍來遲,他沒有刹住,狠狠撞在沈浪左肩上。

    這個年紀的孩子血氣方剛,點火就著。

    澤尼特球員把馬克西姆圍了。

    “艸尼瑪的,你想廢了我們的球員?”

    雙方推推搡搡,眼看要打起來。

    裁判分開雙方球員。

    隊醫進場,沈浪下場,在場邊簡單診斷,應該是肩膀脫臼。

    “換人吧。”

    “別啊!”

    沈浪不同意換人。

    “肩膀脫臼,你還想繼續比賽?”

    “幫我複位。”

    隊醫傻了。

    “那有什麽用?”

    “我看世界杯上,貝肯鮑爾肩膀脫臼,纏上繃帶踢球的樣子很帥。”

    一群人圍著沈浪,麵麵相覷。

    “來吧,我的身體我自己負責。”

    隊醫看了看主教練,後者點點頭。

    “沈浪是不是下場了?”

    伊琳娜,老庫,安德烈,還有沈浪的同學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坐不住。

    “雜種啊,那些莫斯科人就是雜種啊。”

    “踢不過就來陰的。”

    伊琳娜都快哭了。

    老庫隻能安慰大家,這時候就是氣炸了也幫不上忙,他曾經是職業球員,受傷是家常便飯。

    “沈浪會好的。”

    貴賓席的真皮沙發上,二隊主教練拿著筆記本,正在觀看這場比賽。

    “可惜了,開場就受傷了。”

    “難道這是命運嗎?”

    就在此時,拉迪莫夫嘴角一抽,因為他看見沈浪竟然纏著繃帶重新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