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京城。

    “老板，那個人試來試去，從捷達試到最新款的寶馬，就是不買，應該又是記者。”

    沈莫然沉默了一下，自從沈浪紅了之後，這樣的人就越來越多了，其實都是記者，假裝來試車，其實是來拍沈家的，甚至想和沈莫然聊聊天。

    “算了，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可能趕人。”

    這時又來了個工作人員。

    “老板，朱指導來了。”

    “快請。”

    朱光滬偶爾會來沈莫然這邊坐坐，和他聊聊沈浪的情況，現在國內足球情況不好，一個高水平留洋球員就和寶貝一樣。

    這感覺就好像後來韓國把孫興民當寶貝差不多。

    “朱指導，你今天怎麽有空來？”

    “正好路過。”

    沈莫然泡了鐵觀音。

    “每次都那麽客氣，隨便來瓶礦泉水就可以了。”

    “哈哈，那怎麽行！”

    兩人打開話匣子，朱光滬喜歡和沈莫然聊天，不僅僅是因為沈浪，沈莫然是老球迷，懂得很多，國足一些老人老事，沈莫然都了解。

    “九零，九八兩次，其實我們都有實力，運氣不好，要不然早進去了。”

    朱光滬點點頭，“足球就是這樣，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下來之後整個人都是傻的，都不知道是怎麽輸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

    “沒自信！”

    “這個道理和人窮誌短一樣。”

    朱光滬一拍大腿，“太對了，國足沒有見過更高的舞台，所以我們需要更多沈浪這樣的球員，去歐洲見識見識世界上最高水平的足球，再回來就雲淡風輕了。”

    “老沈，你當年真是有眼光。”

    沈莫然嗬嗬一笑，“也是誤打誤撞。”

    兩人再聊了一會，朱光滬就離開了，這樣的聊天很可能下周還會來一次，有些東西習慣會變成自然的。

    “台長，地方台的代表來京城了，會議安排在下午三點。”

    “好的，叫上五台的段玄和劉建宏。”

    “是的。”

    沈浪紅了之後，球迷想看聯盟杯的比賽，但是在國內，聯盟杯的版權是地方台聯合買下的，和央視無關。

    央視希望通過談判，分一些比賽，不過這肯定是不容易的。

    談判的時候，地方台還是很強勢的，畢竟版權在手，他們希望交換一些央視的版權，比如德甲的比賽。

    眾所周知，德甲和意甲是被央視壟斷的，央視自然是不想放。

    “我們希望是現金買下聯盟杯的版權，可以一場付一次錢。”

    “那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現在沈浪的比賽不缺廣告商，我們不需要現金，我們要的是平等的交換。”

    “每周末一場德甲比賽，一場意甲比賽，這太多了，誰也不知道澤尼特在聯盟杯能走多遠，要我們用半個賽季的比賽做交換，這不合理。”

    地方台代表說道：“如果你們覺得澤尼特的比賽不值這個價錢，那你們根本沒有明白現在沈浪的價值，去上網看看，澤尼特盜版比賽視頻的點擊率是多少？”

    其實央視早了解了，一場幾千萬的點擊，不過因為網站沒版權，那肯定是盜版的，解說是俄語的。

    如果央視正版播放，再配上央視的解說，那估計看的人更多，這確實很誘人。

    台長把幾個解說喊出來。

    “我要確定，同樣的內容，你們能靠解說讓大家選擇央視嗎？”

    幾個解說不敢說大話，但是也不能慫。

    “台長，我們隻能答應，因為我有種預感，沈浪可能會越來越火，如果我們沒有聯盟杯的比賽會很被動的。”

    最終台長下定決心，用版權換版權。

    簽了協議之後，台長心中暗暗祈禱。

    “希望澤尼特能走得遠點，否則我們虧大了。”

    澤尼特訓練基地。

    法布雷加斯已經恢複，拉傷無大礙，溫格的心放到了肚子裏，中場核心沒事。

    訓練間隙，小法找到教練。

    “老大，我想提個意見。”

    “說。”

    “我們的中場是不是太薄弱一點？”

    溫格明白小法是什麽意思，在阿森納，中場能傳控的人很多，但是在澤尼特，小法無人能替，這其實是很危險的。

    如果小法受傷呢？難道球隊就不踢了嗎？

    溫格笑道：“俄羅斯人很有錢，但是如果我再申請5000萬買人，也沒那麽容易吧。”

    小法樂了。

    “可以內部找人。”

    “誰？”

    “我覺得沈浪傳球的感覺還不錯。”

    溫格搖搖頭，“我感覺他的傳球不是最強，速度是他的優勢。”

    溫格的言下之意是怕邯鄲學步。

    外國人不知道這個成語，但是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溫格是擔心改造沈浪失敗，畢竟這個年紀的球員已經不容易改造了。

    “阿瑟你在擔心什麽？”

    “我怕改造失敗。”

    溫格微微一笑。

    “我覺得沈浪就像一塊海綿，他是可以吸收很多，試試吧，老頭。”

    溫格點點頭。

    他叫來沈浪，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拒絕，畢竟你的足球風格已經很成熟了，沿著邊鋒這條路，你也能很成功。”

    沈浪想了想，點點頭，“阿瑟，我想挑戰一下我自己，讓我試試吧。”

    不過很快，沈浪就發現，一個優秀的傳球手很難。

    一腳神級傳球是需要非常冷靜的思維，博格坎普那樣的冰冷才能做到的，這不容易。

    隊友本來是覺得沈浪的傳球很不錯，但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在大家熟悉了小法的傳球之後，沈浪的傳球就感覺很差勁。

    “沈浪，你能不能別傳球了，讓塞斯克來吧。”

    “喂，不要那麽過分好不好？上賽季我們沒有法布雷加斯，不一樣過的很好嗎？”

    “”

    “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有更好的了。”

    溫格笑了笑，他拍了拍沈浪，“慢慢來，注意每一次傳球的力度，這個很顛球一樣，不可能速成的。”

    “我知道了，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