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五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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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趙長安微醺的回到家裏,一番洗漱,和坐在客廳裏的父母道了一句晚安,關門就睡。

    “你說老牛這是怎麽了,這都是第二次請長安吃飯了?”

    張麗珊一臉迷惑。

    倒是沒有什麽過分的擔憂。

    自己的兒子隻是一個普通學生,能有啥值得人家身家千萬的大老板圖謀。

    “可能就是那一腳的原因;單彩那丫頭長得瘦,骨骼細,市高那院牆可是一磚半牆,兩米五高度,真要是砸下來——。老牛這人有著一種江湖匪氣,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小人。”

    一塊標準磚長為240,寬為115,高為53。一磚半牆,牆厚365。)

    趙書彬嘴裏說可能,其實心裏麵就是認定。

    不然根本就沒法解釋得通。

    “老趙你發現沒有,也就是牆倒了以後,長安有了很大改變。”

    張麗珊也是一臉深以為然:“這才一個來月,三摸才401分683名,這次都463分501名了,整整進步了182名!要是五摸,六摸還能這麽跳,那還了得?!”

    “想什麽呢,401到463,努力一個月也不是沒可能。可463到563,那哪是一兩個月拚命學習就行的?越到前麵越難,甚至跳幾個名次都難如登山,這考得可是三年的知識積累!”

    趙書彬望著兒子緊閉的臥室門,低聲對妻子說道:“長安這麽努力,我估計高考校排名再前進個三四十,嗯,五六十也很有可能。

    不過也就是一個二本分數,能上個山城師院,下來當個老師。”

    “老師好呀,不曬不累不勾心鬥角,工作安穩。”

    張麗珊倒是很滿足:“要是能當老師,就不用跑到底下縣裏的鄉旮旯當個跑腿兒的辦事兒員。再找一個漂亮知書達理的女老師,當我兒媳婦。”

    “說啥哩,真要當老師,你和江婕的約定說完就放麽?”

    “末末明顯看不上咱家長安,這你都看不出來?再說她的性格太張揚,學曆,嗯,反正現在都講究婚姻自由。老趙你——”

    看到妻子要發脾氣,趙書彬再次壓低了聲音。

    連忙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其實長安可以複讀一年!考上一個好大學,最好再考一個研究生,徹底跳離這個山城。”

    ——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站在客廳窗戶,看著曾春鳴,邱金慧,邱代斌,衛曉嘉,大包小包的在樓下有說有笑。

    開車駛離市建大院。

    “哐當!”

    趙長安打開了防盜門。

    那個錄音帶,無疑幫了他一個大忙。不然按照正常較量,安居和綠園,根本就打不贏文陽和山城地產的聯手。

    那麽趙長安就不得不使出他並不想使出的殺手鐧。

    所以投桃報李,他決定今天多給曾曉曉講解一些難題。

    下午再去找張順。

    這個單元五層十戶,一樓原來是老殷和李用章,二樓夏文陽,蔡忠光,三樓自己家和曾春鳴,四樓鍾連偉和錢苗,五樓龔遠生,彭群超。

    到現在隻有蔡忠光,趙長安,曾曉曉,鍾連偉,龔遠生,家裏還住著人。

    龔遠生一家三口,在小區外麵開了一家早餐店,曆來都是淩晨4點出門,中午午飯以後才回來。

    蔡忠光的女人到南邊打工,小孩在爺爺奶奶家照顧。

    服裝市場完工這半年,蔡忠光一直沒活兒幹,這兩個月也跑到了西郊父母那裏,開荒種地。

    鍾遠強今天正式到工地西門上班。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點,隨著曾春鳴,邱金慧的離開。

    整個單元裏,隻有趙長安和曾曉曉這一對孤男寡女。

    “哢嚓,咯吱~”

    趙長安打開屋門沒幾秒,對麵的門也打開了。

    曾曉曉抱著一摞子書籍卷子練習冊,兩瓶雪碧,一盒雲煙,出現在門口。

    “這雪碧和煙,是我用自己的壓歲錢買得。”

    曾曉曉望著趙長安解釋。

    當天中午,趙長安下廚抄了兩碗蛋炒飯,做了一個蛋花紫菜湯,算是回饋曾曉曉的雪碧和雲煙。

    “就這吧,張順不上了,我到西區製藥廠去看看。”

    趙長安看到已經是下午四點,到西區製藥廠得大半個小時,耐心的講完了一張物理試卷,就準備結束今天的講解。

    曾曉曉收拾完東西,抱著走出趙長安的臥室。

    突然站住,扭回身體。

    “還有啥事兒?”

    趙長安不解。

    “長安哥,你別聽喬三那個畜生造我的謠,我,我,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羞澀的說完,曾曉曉就有點慌的往外跑。

    披肩發,t恤杉,牛仔褲勾勒的優美線條,——趙長安看得有些發愣。

    “哢嚓,咯吱~”

    開門的聲音。

    “長安哥,明早你我蛋灌餅,你別弄吃的了。”

    “哢嚓!”

    防盜門的鎖聲。

    ——

    下午四五點,春光正好;路上街上,都是遊玩閑逛的人群。

    說實話,趙長安對曾曉曉始終懷有深深的戒心。

    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話,‘到女人心裏的路——’,而喬三那句‘味道不錯’,就像是一根魚刺一樣,紮在趙長安的喉嚨裏。

    即使曾曉曉意外的給了他那個錄音帶。

    趙長安依然有著底層的戒心和懷疑,‘是不是一個更深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