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陳副主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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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叢林之前,方揚就把小火收進了儲物戒指中,他和秦天兩個修真者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景區中,如同一般遊客一樣不緊不慢地往山下走去。

    離開翠華山景區,剛剛走到門口,方揚便看到一輛奧迪a8的軍牌轎車停在廣場邊,一身戎裝的晉力強已經先一步發現了他們,正快步迎了過來。

    方先生!”晉力強帶著一絲恭敬的神情叫道。

    晉力強還沒有見過秦天,不過他見到秦天身上自然而然帶著的一絲威勢,而且還能與方揚並肩而行,也知道肯定該不是什麽普通人物,因此也十分客氣地向秦天問了個好。

    晉上校,辛苦你了……”方揚含笑說道。

    方先生您客氣了,兩位請上車!”晉力強連忙說道。

    然後他伸手拉開了車門,對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天十分自然地往旁邊讓了讓,而方揚也沒有推辭,直接低頭鑽進了奧迪車的後座在自己師侄麵前,也沒什麽好推辭客氣的。

    方揚上車之後,秦天才快步繞到另外一側,自己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晉力強注意到這個細節,在為方揚關上車門的時候,臉上也是微微動容。

    他飛快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了車,示意駕駛員開車之後,回過頭來對方揚說道:

    方先生,在來的路上我接到參謀長的電話,韓司令員讓我轉告您,說他在軍區招待所等您,請您直接過去一趟。”

    方揚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行啊!那咱們就直接去軍區招待所吧!”

    他本來就想給秦天和韓淩飛互相介紹認識一下,畢竟韓淩飛在西京軍區工作,創出政績自然重要,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為鍾越做好服務保障工作。如果鍾越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韓淩飛能夠處理得漂漂亮亮的話,比做什麽工作都管用。

    鍾越不喜與外界打交道,那負責對外聯絡的秦天就十分重要了。

    而且秦天對方揚的尊重僅次於對鍾越,韓淩飛是方揚的大舅舅,秦天於情於理也都應該來拜訪祝賀一下。

    因此兩人本來就準備回到市區之後先去找韓淩飛的,既然韓淩飛也有見麵的意思,那就再好不過了。

    奧迪軍車沿著省道疾馳,很快就進入了西京市區,臨近中午時分,市區內的車流量還是不小的,奧迪軍車在車流中穿梭,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車,終於來到了軍區招待所。

    看著軍區招待所主樓上那大大的“西京飯店”招牌,方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他與顧若曦出山來,也是住進了這軍區招待所,而且當時熊天雲還給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兩人在裏麵也是盤腸大戰了大半夜。

    就在方揚略微有些失神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主樓的門廳前。晉力強飛快下車為方揚拉開了車門從剛才兩人上車的細節,晉力強知道那位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對方揚十分恭敬,兩人應該是以方揚為尊的。

    因此他也是為方揚拉開車門,而那駕駛員小李也很機靈,拉起手刹之後快速下車,秦天就坐在駕駛員那一側的後座上,小李剛好為秦天拉開了車門,顯得不至於會太失禮。

    方揚朝晉力強點頭致謝,不過也顧不上說太多,因為韓淩飛和熊天雲兩人已經從酒店大堂走了出來,方揚領著秦天迎了上去,叫道:

    熊參謀長、大舅!”

    熊天雲微笑著點了點頭,而韓淩飛則眼珠子一瞪,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還知道回來?你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出去了一聲招呼也不打……”

    雖然韓淩飛知道連中央領導人都對方揚和顏悅色,甚至最近有不少大家族的老前輩都到韓家來,言語中透露著希望將自家孫女許配給方揚的意思,但方揚再怎麽牛逼,也是自己的外甥,該批評的時候,韓淩飛照樣不含糊。

    方揚嘿嘿一笑說道:

    大舅,你那時不時在忙著開會嗎?再說我這麽大的人,又不會走丟……”

    方揚說到這,看到韓淩飛一瞪眼,他連忙指了指秦天說道:

    對了,大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過的,軍委特勤組的組長秦天少將!秦少將和熊參謀長上次已經見過麵的。”

    熊天雲也友好地朝秦天點了點頭。

    秦天同熊天雲點頭致意之後,也上前一步,說道:

    韓司令員您好!久仰大名了!”

    韓淩飛一聽秦天的名字,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位所謂軍委特勤組組長,肯定就是那位鍾老前輩的弟子了,他也連忙主動伸出手來,同秦天握了握手之後,熱情地說道:

    秦少將!早就聽方揚這小子說起過你的名字了,今天一見麵,秦少將果然器宇軒昂,絕非池中之物啊!”

    韓淩飛是方揚的舅舅,而秦天卻是方揚的師侄。因此秦天在麵對韓淩飛的時候,心中其實還是有不小的壓力的。

    所以,他聽了韓淩飛的話之後,也是連忙說道:

    韓司令員過獎了!韓司令,您可是首長,您叫我秦少將我真不敢當,叫我的名字或者小秦都行!”

    韓淩飛聞言笑嗬嗬地說道:

    那我就托大叫你秦老弟了!你也別那麽見外,叫什麽韓司令員了,就叫我韓大哥!”

    秦天聞言不禁有些傻眼,和師叔的舅舅稱兄道弟?怎麽這麽亂啊?秦天與方揚之間的叔侄關係並沒有完全公開,他又不好去解釋什麽,隻得把目光投向了方揚。

    方揚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秦天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叫道:

    韓大哥!”

    修道之人本來就不拘泥於這些小節,更何況從年齡上說,秦天和韓淩飛也就差了十來歲,稱兄道弟實屬正常。

    好好好,秦老弟,裏麵請!”韓淩飛高興地說道。

    一行人走進了軍區招待所的大堂,韓淩飛轉臉對方揚說道:

    方揚,一會兒陳副主席想要見你一麵,我們就在這大堂等一會兒吧!他也應該快到了。”

    陳副主席今天所去的集團軍通信團在遠郊,比方揚他們從翠華山回來還要遠一些,所以倒是方揚等人先到了軍區招待所。

    方揚聞言也是十分詫異,說道:

    陳副主席還沒有回京?”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陳副主席雖然隻是在西京軍區呆三天,但整個軍區從韓淩飛這個司令員到最基層的小戰士,哪個不緊張?

    韓淩飛瞪了方揚一眼,說道:

    首長的事情我怎麽知道?一會兒陳副主席接見你的時候,說話注意一些,不要滿嘴跑火車,知道嗎?”

    韓淩飛依然還是習慣於從一個長輩的角度,對方揚進行不厭其煩的叮囑。

    方揚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大家在大堂沙發上坐了下來,服務員給後來到的方揚和秦天兩人上了熱茶。

    一行人就坐在酒店大堂一邊聊天一邊等待。方揚沒怎麽說話,倒是秦天與韓淩飛、熊天雲都聊得比較投機。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韓淩飛的座車軍區一號牌照的奧迪a8出現在了門廳陳副主席在西京軍區這幾天,韓淩飛的一號車自然都被“征用”了的。

    韓淩飛等人連忙再次起身迎了出去,方揚也隻能跟在一行人的身後。

    陳副主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方揚和秦天,腳下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首長!”

    首長好!”

    韓淩飛等人紛紛朝陳副主席敬禮問好。

    陳副主席微笑著還了一個軍禮,然後朝秦天友好地點了點頭,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方揚身上,說道:

    小方,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

    方揚在心裏嘀咕道: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啊!誰叫你是我大舅的頂頭上司呢?我要是說沒空的話,豈不是要被大舅k死?

    他心裏這麽說,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首長有令,豈敢不從啊!”

    陳副主席哈哈一笑,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可不敢命令你小方啊!”

    一行人簇擁著陳副主席走進了軍區招待所,乘坐電梯來到了陳副主席下榻的樓層正是上次方揚與顧若曦曾經住過的那個大套間。

    韓淩飛、熊天雲與秦天在樓梯口附近的沙發上坐著聊天,方揚則跟隨陳副主席走進了房間裏。

    小方,隨便坐!”陳副主席一進屋就將軍帽掛在衣帽鉤上,一邊拿起杯子去接開水,一邊說道。

    他的秘書人員都沒有跟進來,這些事情自然隻能他親自動手了。

    方揚結果陳副主席遞過來的熱茶,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在客廳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

    首長,您專門等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麽指示啊?”

    陳副主席嗬嗬一笑說道:

    小方啊!我哪裏敢指示你啊!我留下來,就是想問問你……這次是不是去見了鍾前輩?”

    鍾越的存在,是華夏的最高機密,隻有核心領導層的幾位大佬清楚,如果陳副主席不是軍方人物的話,單憑他的級別,都未必有權限知曉鍾越的任何情況。

    對陳副主席,方揚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鍾越在西京附近潛修的消息,中央領導層是十分清楚的,而且秦天還專門負責與外界的聯絡,他每次下山來都會打電話回隱龍組,掌握最新的動態。

    因此,方揚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這次進山,陪鍾師兄呆了三天。”

    陳副主席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這是第一次得到有關鍾越情況的確切消息,他連忙問道:

    那……鍾前輩一切都好吧?”

    當然!”方揚微微笑著說道,“鍾師兄已經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壽命之悠長遠超普通人。”

    方揚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陳副主席,至少在您的有生之年,我們華夏都會有鍾師兄這個超級高手庇護著的,不用擔心來自於國外的超自然威脅。”

    陳副主席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個消息方揚早前就已經通報過中央領導層了,不過得到方揚親口說了一遍,陳副主席感覺似乎心裏更有底了。他接著又問道:

    方揚,我……我想去拜訪一下鍾前輩,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和鍾前輩請示一下?”

    方揚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陳副主席,這個恐怕我也無能為力。鍾師兄他一心撲在修煉上,並不想與世俗有任何的瓜葛,即便是我通報了,他也一定不會見您的。”

    陳副主席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色,不死心地問道:

    小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

    方揚不為所動地搖了搖頭,說道:

    陳副主席,真的不是我不肯幫你。鍾師兄他是絕對不會見您的。當然,這也不是針對您個人,這麽說吧!就算是一號首長來了,鍾師兄也一樣會閉門不見客的。”

    方揚對鍾越的脾氣太了解了,在他眼中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也就方揚與秦天兩人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其他的諸如什麽主席、司令之類的,在鍾越眼中真的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陳副主席聞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方揚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

    陳副主席,您這麽著急見鍾師兄,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啊?如果方便的話您就跟我說一說,若真是有什麽事情已經威脅到了國家安全的話,我相信鍾師兄還是會同意出山的。”

    鍾越在戰爭年代就曾經為了國家的安危毅然出手,他也並非那種完全沉醉在了修煉中的狂人,至少他還是有華夏民族的歸屬感的。

    陳副主席歎氣道:

    唉……我寧可是涉及到國家安全的事情,這樣至少我們有強大的軍隊作為堅強後盾,可是……這件事情,即便是我身為軍委副主席,也依然無能為力啊……”

    到底是什麽事啊?”方揚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陳副主席,如果不涉及敏感信息的話,還請你告訴我,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你的忙……”

    方揚現在的修為,基本上能達到鍾越突破前的水平。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應該足夠解決陳副主席麵臨的未知難題雖然陳副主席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告訴他到底是什麽事情。

    陳副主席看了看方揚,眼中也閃現出了一絲希望的火光,但隨即就又慢慢黯淡了下來,他微微低下頭來,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方,算了,其實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跟工作無關的……”

    私事也沒關係啊!”方揚說道,“陳副主席,能讓你在西京等待三天,就為了見鍾師兄一麵,可見這件私事已經令你感到十分困擾,而且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了。你還是告訴我吧!說不定我真的就能幫上你呢?”

    陳副主席點了點頭,說道:

    小方,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的愛人病了,而且還有點嚴重……我是想請鍾前輩救救我的愛人……”

    方揚聞言不禁楞了一下。

    自己為居崇山治病的事情,在陳副主席這個級別的領導人中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應該說自己的醫術,在陳副主席的看來也一定是如雷貫耳了。

    可是他依然隻想著找鍾越求助,方揚立刻就分析出來了,因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副主席認為隻有鍾越親自出手,才能救的了他愛人的性命,而除了鍾越之外,哪怕是治愈了居崇山腦癌的方揚,也不可能挽救他的愛人。

    到底是什麽病,會讓陳副主席如此篤定?

    陳副主席,你……介不介意告訴我,您愛人到底得了什麽病?”方揚小心地問道。

    陳副主席苦笑了一下說道:

    小方,我知道你曾經神奇地治愈了居老的腦瘤,我也沒有貶低你醫術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我妻子的病太嚴重了,恐怕隻有鍾先生親自出手,才有可能讓我妻子起死回生……”

    方揚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悅,隻是靜靜地看著陳副主席,等待著他的下文。

    話匣子一打開,陳副主席就幾乎沒有什麽停頓,立刻就繼續說道: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會這麽悲觀,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人的病情,我相信你就理解了……”

    願聞其詳。”方揚微笑著說道。

    陳副主席眼中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說道:

    她得的是乳腺癌……而且……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伴隨全身多發轉移灶,現在她的肺部、肝部、骨頭裏,甚至大腦裏都已經被癌細胞侵占了,醫生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手術的可能性,現在所做的全是臨終關懷治療……”

    方揚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

    雖然自己曾經治愈了居崇山,但畢竟居老的癌症並沒有出現轉移,而他的愛人目前的情況,很顯然要比居崇山當時的病情複雜了無數倍,也嚴重了無數倍。

    方揚畢竟隻是一個年輕人,陳副主席肯定覺得,他能治好居崇山,都已經是竭盡全力的結果了,麵對自己愛人的那種情況,方揚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的辦法。

    因此陳副主席留在西京三天,就是為了那一線希望,能見到鍾越,並且請求鍾越出手,去救救他的愛人。

    說完這些之後,陳副主席也是充滿了希冀地望著方揚。

    方揚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是不想幫陳副主席,可是鍾越真的不喜歡做這些事情。在他看來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以前哪怕是中央領導人病危,鍾越也沒有出手幹預過。

    而且方揚知道,麵對如此複雜的病情,鍾越也未必會有很好的辦法。

    鍾越的修為是比自己高一大截,但他卻僅僅修煉了一般功法。方揚修為低是低了一些,可是他修煉的《混沌決》,在配合混沌神珠,能輕易“生產”出各種屬性的靈氣,而且純淨異常,這在治病方麵,絕對是了不起的利器。

    因此,在麵對這種超複雜病情的事情,方揚的把握反而會比鍾越更大。

    沉吟了半晌,方揚抬頭說道:

    陳副主席,鍾師兄那邊我勸您還是不要再考慮了,以我對鍾師兄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破例出手的。”

    方揚此言一出,陳副主席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好幾歲一般,他頹然地靠在沙發上,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位戎馬生涯幾十年的上將,眼中甚至都噙著少許的淚水,可見他與愛人的感情也是極其深厚的。

    方揚稍微頓了頓,立刻就說道:

    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把您愛人帶到榕城去,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治愈她的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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