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感覺自己的心裏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混沌，老師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弟子，還是個美的嚇人的狐妖。

    而且這狐狸精還說老師現在是不是又裝失憶了。

    她記得，老師好像確實說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啊這，難道老師之前一直都是在裝的？

    可是不應該啊，她感覺自己家老師說的都是真的呢，為何，為何會如此……

    眼見得白晶晶不說話了，麵前的狐神，也便是昔日的蘇妲己那張明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麽了師妹，被我說中了嗎？”

    “老師這個人啊，過去，他可是經常性裝失憶的，看看師妹你，容貌同樣不差，知不知道，老師收弟子，向來隻收女弟子，而且一定是長相不差的那種！”

    “哦對了，老師他除了你之外還收別的女弟子了嗎？”

    啊這……白晶晶再次愣住，好像，好像真的是這樣，但是不對啊！

    “可是狐神大人，老師他收了男弟子啊，雖然隻是記名弟子！”白晶晶趕忙道。

    “而且若是單憑狐神大人幾句話，我便出賣老師，那狐神大人當我白晶晶是什麽人嗯！”

    她其實現在還是不太相信對麵這位狐神！

    畢竟一邊是教授她頂級功法，出門在外還有神通護身的老師，另一邊則是素昧謀麵的狐狸精。

    蘇妲己再次笑了。

    “師妹啊，你還是不相信我，不過沒關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師妹以後定然會知道的。”

    “隻是老師居然開始收男弟子了，這倒是有點奇怪，難道老師最近轉了性？”

    “不過啊，師妹可曾知道，我們的這位老師，收弟子喜歡收女弟子，除過之外，他還有一個愛好！”

    “啊？什麽愛好？”白晶晶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雖然現在還是不相信這位狐神大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聽老師的八卦對不對。

    反正不說別的，這位狐神如果不是老師的弟子，那也是從上古活下來的存在，對於老師的情況肯定知曉。

    那麽她說的這些八卦，便有很大的可能都是真的！

    然而，蘇妲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停了下來，也不繼續說了，就這麽看著白晶晶。

    白晶晶愣了一下，旋即馬上坐到了蘇妲己身邊，一臉笑容道：“師姐，你就告訴我嘛……”

    蘇妲己：“……”該說她不愧是老師的弟子嘛，這動作姿態和老師當年一模一樣……

    用當年洪荒仙神們的話說，紀元天尊的弟子，那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該不要臉的時候特別不要臉。

    白晶晶：“看人真準。”

    輕咳一聲，蘇妲己開口道：“老師昔年呢，最為熱衷的事之一便認幹妹妹。”

    “認幹妹妹？”白晶晶一臉古怪，老師還有這愛好？

    “對啊，認幹妹妹！”蘇妲己臉上帶著一絲莫名道：“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仙都沒有師承的，像是那些大名鼎鼎的女仙女神，那都是有跟腳的。”

    “那樣子老師自然不能收她們為弟子，但是呢，卻可以認幹妹妹。”

    “畢竟……這是私事，便是那些掌教天尊們都無法幹涉，師妹你說是不是呢。”

    白晶晶不說話了，她可以感覺到，對麵這位師姐說的這些應該是真的。

    隻是……老師在她眼中向來不近女色的形象瞬間破滅了，幹妹妹幹妹妹，為什麽老師會有這樣的愛好呢。

    不過莫名感覺，老師這樣，好像也挺好的。

    蘇妲己自然不知道白晶晶的想法，依舊說道：“其實在你當初第一次喚出老師的意識後我便知曉了，但是……卻一直沒想好怎麽麵對老師。”

    “如今你也知道了，這大荒便是昔年老師安置我們青丘和商朝之所在，事實上，如果按照老師昔年的規劃，如今的青丘確實已經極度繁盛。”

    “但是屍潮出現了。”

    聽到這裏，白晶晶頓時明白了麵前這位師姐的想法。

    “師姐是說，老師可能知道這屍潮的原因？不對啊，老師他根本不知道，他失憶了……額。”

    說著白晶晶自己都感覺不太好說了。

    蘇妲己搖搖頭：“不，我並非懷疑老師，隻是你知道嗎，為什麽上古年間的眾仙神會稱老師做紀元天尊呢？”

    白晶晶搖搖頭表示不知，事實上她甚至知道，當初老師也說過，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他已經丟失了當年的記憶。

    隻不過……原本白晶晶覺得很正常，但是現在看看，老師在上古年間就經常說自己失憶，這種感覺很難說……

    “無他，因為老師便如同紀元之中的幽靈一般，故老傳言，在太古年間，甚至於更早之前，那龍鳳麒麟三族爭霸，西方羅睺亂世那般早的年代，老師便已經行走在了大地之上。”

    “他神通廣大，但是卻不會真正出手傷人，隻會捉弄那些惡神，又兼且四處交友，名山大川之間都是朋友，是以名聲極大。”

    “但最重要的是，老師便如同可以前知一般，在酒醉之後，隨口便會道出某位仙神以後的境遇！”

    說到這裏，蘇妲己盯著麵前的白晶晶道：“師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那個時候，可是還沒有聖人存世的！”

    “況且，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算清楚這些，因為有量劫存在，量劫期間，聖人也會入劫，自己又怎麽可能算清自己的事呢。”

    “所以，人皆以為老師是紀元之間的幽靈，甚至很可能是從更久更為古老的紀元活下來的存在，是以被冠以紀元天尊之稱號！”

    白晶晶恍然大悟，她之前也一直不明白，為何老師會有這樣的稱號，現在倒是知曉了。

    隻是……原本以為老師是從上古活下來的，現在看來，老師比她想象中的還能活啊！

    怪不得老師平時經常掛在嘴上說，活得久才是真理，當把你的同輩人都熬死了之後，你就是同輩人最強的！

    據說這還是什麽“苟道”。

    “所以師姐認為，老師如此身份，應該可以算到屍潮爆發嗎？”

    蘇妲己搖搖頭，站了起來，踱了幾步，這才說道：“師妹，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師，他沒有留下布置，便是說明真的不需要。”

    “隻是當年，封神之前他便已經消失在了天地間，但是又突然出現，護下了商朝和青丘，帶我們來到了大荒，又一次出現便已經是西遊之時了。”

    “而且，大荒因為老師留下陣法的原因，雖然讓青丘和大商可以休養生息，但是卻無法出入，而且老師也再沒有來過大荒。”

    明白了，白晶晶看著麵前的蘇妲己，她算是知道為何這位師姐的語氣之中好似帶著對老師的一種埋怨。

    現在看來這不是什麽埋怨啊，這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和她的……老師撒嬌呢，責怪他為何不來看自己！

    什麽老師又收女弟子，什麽老師又裝失憶，還扯到屍潮上，歸根結底是老師不來大荒看她……

    同樣是女人，所以白晶晶體會到了這層意思，她能說什麽，這大概就是老師平日裏說的由愛生恨吧。

    話說回來，老師過去說的那些個話，現在看來都是有道理的，什麽愛到極致便是恨之類的。

    想到這裏白晶晶笑了，她開口道：“師姐，其實最開始我和老師相遇挺有意思的……”

    接著，白晶晶將當初海內雲霧山中，那破廟內自己第一次遇到陳雲的事開始講述。

    她講的很慢，蘇妲己聽得很認真。

    畢竟這是一個漫長的（一百多萬字）的故事呢。

    陳雲代替老友收徒，傳她大品天仙訣，以及之後發生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說了說。

    隻是其中一些比較隱秘的事就隱去了，隻說陳先生本身。

    “所以師姐，我感覺老師這一次好像真的丟失了部分記憶，對於過去，他確實不太知道了。”

    白晶晶在努力解釋道。

    蘇妲己沒說話，一雙美眸之內好似失去了焦距。

    白晶晶連著說了幾聲，還以為這位師姐生氣了。

    結果蘇妲己突然開口道：“所以老師這次是要找幽冥草嗎？我恰好知道哪裏有！”

    啊？白晶晶再次呆住，我說了這麽多，結果你就聽到這個重點？

    還說你不想見老師，對老師意見很大，結果老師一有要求，你這……這馬上就要幫忙！

    許是知道自己表現的好似有幾分著急，蘇妲己趕忙咳嗽幾聲道：“當然，我這不是為了幫老師，你要明白晶晶，其實我呢，隻是單純地想去找幽冥草……”

    白晶晶強行忍住笑……：“師妹明白。”

    “唔這還差不多，幽冥草確實很罕見，便是當初也隻有九幽和地府才有一些生長，其他地方的死氣陰氣無法達到極致。”

    “不過這一次老師倒是歪打正著了，這黑霧的深處，確實應該有幽冥草的存在。”

    “晶晶，對於這黑霧和屍潮，你怎麽看呢？”

    白晶晶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聽青姨說沒有人可以從黑霧深處返回。”

    青姨……蘇妲己無奈道：“我的一個後輩你喊她青姨，算了，咱們各論各的吧。”

    “事實上，在屍潮第一次爆發時，我便進入過那黑霧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