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可怕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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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臥室裏靜悄悄的。

    斯文德以詭異的姿勢趴在門板上,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唔,如果出現了家暴流血事件,他就……趕緊報警!

    不是斯文德不夠朋友不去拯救寧韶明,而是常笙畫太凶殘,他不想舍身成仁啊qaq!

    不過斯文德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裏麵有什麽不和諧的聲音,頓時就有點糾結了。

    ……難道常笙畫已經凶殘到殺人滅跡的地步了?好可怕,哭嘰。

    就在這時,主臥室的房間門突然一開。

    斯文德躲閃不及,“啪嘰”就摔進去了。

    開門的寧韶明:“……”

    寧韶明無語地看著“五體投地”的斯文德,“你這是在做什麽?”

    斯文德迅速地瞄了寧韶明一圈,嗯,臉上沒傷,沒打臉啊?

    斯文德爬起來,幹笑,“沒什麽啊,就問問你們要不要出去吃飯……”

    常笙畫從寧韶明背後走出來,涼涼地道:“出去吃幹嘛,直接吃泡麵,紅燒牛肉味還是酸菜味的,你自己選。”

    斯文德眼角一抽,“常,你就是這麽招待我的嗎?”

    常笙畫冷笑,“沒把你趕出去,就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斯文德哀怨地道:“你這冤家真是寡情薄幸……有了新人忘舊人!”

    他一個金發的混血兒露出這番姿態,當真違和得緊,寧韶明硬生生被他弄得打了個冷戰,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常笙畫則是嗤之以鼻,踹了他一腳之後就去客廳了。

    斯文德幽怨地跟著她背後,嘰裏咕嚕說著話,不過常笙畫也沒對他表現出什麽不耐煩的表現。

    寧韶明瞄了兩眼,心裏倒是覺得常笙畫的確是把斯文德當成是真朋友的,如果別人在她麵前這麽肆無忌憚地嬉笑怒罵,估計早就被整得渣都不剩了。

    當然,有了常笙畫的各種保證,寧韶明倒是不至於吃醋。

    反正他跟一群戰友的關係也鐵的很,偶爾難免會為他們兩肋插刀,暫時忽略了常笙畫,但是常笙畫也不是那種需要小心嗬護小心解釋的女人,所以寧韶明覺得他自己也應該大度一點。

    而且依照常笙畫的變態指數,沒有幾個朋友讓她折騰一下,說不定哪天就真的去禍害人民群眾了……

    寧韶明對此還是看得很開的。

    沒辦法,他還來得及享受一下戀愛狗吃醋的滋味,就已經被常笙畫給扼殺在搖籃之中了,他現在安全感爆棚,就算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常笙畫的床上,他都會第一時間懷疑這女魔頭是抓了個人回來做實驗,而不是想到對方給他戴綠帽子這點上……咳咳!

    雖然常笙畫不太樂意,但是待客熱情的寧韶明還是親自去下廚招待斯文德了。

    好歹是喬遷之喜,有個人來湊湊人氣也挺好的。

    客廳裏眨眼間就隻剩下了常笙畫和斯文德兩個人了。

    沒有小獅子在,常笙畫也就恢複了一向的麵無表情,好像剛才那個愛笑的人不是她似的。

    看著常笙畫這副變臉的模樣,斯文德嘖嘖有聲,滿眼複雜和羨慕嫉妒恨地道:“我還以為我過兩年要忙著幫你找相親對象,結果你不聲不響就找了個男朋友……”

    “羨慕?”常笙畫“嗬嗬”兩聲,“羨慕也沒用,你也找不著。”

    別看斯文德長得人模人樣,但是有技術狗的各種宅廢屬性,一般女人都忍不了他,所以至今斯文德都沒有脫單成功。

    一聽常笙畫這麽說,斯文德瞬間跳腳,“你再戳我傷疤,我就跟你友盡!”

    常笙畫不甚在意,“有本事你就盡一下看看。”

    “……”斯文德對她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跟常笙畫做了好朋友,從此就走上了被奴隸的悲催道路!

    悔不當初啊!

    然而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斯文德憂慮地看著常笙畫,“god,我真的沒想到……”

    常笙畫嘖了一聲,“你沒想到,難道我就想到了?”

    斯文德皺眉,“真的隻是個意外?”

    常笙畫聳了聳肩,“在他開口之前,我本來沒打算答應他的,你懂的,我的性格不適合戀愛和婚姻。”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斯文德抹了一把汗,“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發現他喜歡你了?”

    常笙畫糾正:“是我先喜歡他的。”

    斯文德瞬間懵逼,“哈?”

    常笙畫想了想,“大概是十一月的時候?反正挺早的。”

    斯文德的表情瞬間扭曲了,“都三四個月了,你都沒跟我說一聲!?”

    常笙畫一臉嫌棄,“你又不是我媽,我還需要跟你報告嗎?”

    斯文德氣了個倒仰,“我還不是怕你又犯毛病了?你忘了上次那個萊姆了麽?”

    常笙畫頓時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強調道:“這次我能保證我的動機很單純,”頓了頓,又補充:“寧韶明相信我。”

    斯文德嘟噥道:“所以才說你走的是狗屎運……他居然信你?我的天,他真大膽。”

    不能怪斯文德越權管她太多,而是常笙畫有時候邪性起來都能要命!

    剛才說的那個萊姆是他們在m國的大學校友,當時是常笙畫隔壁係的一個在讀博士生,不太了解常笙畫的本性,在見過她一麵之後,萊姆就開始高調地追求這位“神秘而冷漠”的東方女子。

    常笙畫那段時間剛好遇到實驗瓶頸,心情不好,就開始若有若無地逗著萊姆來玩。

    常笙畫的同學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還勸萊姆別太沉迷進去,但是萊姆沒聽他們的忠告。

    等斯文德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萊姆當時已經跟著常笙畫出入心理實驗室了。

    她的導師和同學們對她的本性了解得不夠深,還以為常笙畫就是耍著萊姆玩,斯文德倒是聽得心驚膽戰,當即就去了心理實驗室找人。

    結果,斯文德就發現常笙畫已經用各種暗示和誘導來說服萊姆做她的實驗對象,進行一項很危險的心理實驗。

    在斯文德的強烈抗議下,常笙畫隻好遺憾地中止了對萊姆的實驗,並且明確表態拒絕了對方的示愛。

    然而萊姆當時的精神狀態已經出了問題,在中止實驗的第三天就割腕自殺,幸好被同居的舍友及時送到了醫院。

    當然,當時大家都以為萊姆是求愛不成功之後產生的自殺念頭,連萊姆自己本人都迷迷糊糊的,隻有斯文德知道是常笙畫的心理實驗出了差錯,為了避免她被當時的學校退學,斯文德隻好火急火燎動用匡家的力量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斯文德氣的要命,當時也問過常笙畫為什麽要這麽做。

    常笙畫滿不在乎地道:“我隻是好奇人類的感情機製而已,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充滿了神秘的奧妙,他居然說一眼就愛上了我,這很有趣,不是嗎?”

    斯文德幾乎沒被常笙畫氣死,雖然因為這件事的發生,讓常笙畫覺察到了自己的殺傷力,而有意地收斂了這份本性,但是從此之後斯文德就對這方麵的事情特別忌諱。

    應該說常笙畫和任何人產生強烈的羈絆關係都會讓斯文德膽戰心驚,他簡直像是一個老媽子關心早戀的女兒一樣,反複篩選著常笙畫的人際關係網,所有和常笙畫來往比較密切的人都會被斯文德鎖定,隨時關心對方會不會引起常笙畫的過分關注。

    甚至常笙畫的每一個實驗都被斯文德盯著進度,確保那些實驗對象的安全。

    寧韶明本來也在這個名單裏,但是斯文德有注意過常笙畫提起他時的各種表現,覺得常笙畫是在有意無意地對寧韶明展示自己較為柔和的一麵,於是乎,斯文德就生出了“也許這個人能克製住她”的想法。

    可是斯文德沒有想到的是,寧韶明和常笙畫之間的關係居然能轉變到談戀愛這一步!

    不過在震驚和質疑過後,斯文德仔細地想了想,又覺得也許就是因為太不可思議了,這件事反而更像是真的吧?

    以常笙畫的性格,她做事的時候才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呢,哪怕是殺了人,她也沒有興趣辯解,結果這會兒常笙畫居然在對斯文德做保證,頗有幾分收買他不讓他揭穿黑曆史的意思……

    斯文德在驚悚之餘,又有一種詭異的欣慰感。

    嗯,就像是看到叛逆期的中二少女終於懂事了的欣慰感……

    常笙畫被斯文德的眼神看得很不爽,“關上你的腦洞!”

    斯文德歎了一口氣,“以後你就有人管了,還不允許我傷感一下嗎?”

    常笙畫冷笑,“我覺得你更想去放鞭炮慶祝。”

    被揭穿心思的斯文德幹咳一聲,“沒辦法,誰讓你太凶殘了呢,天天怕你禍害全世界,我的發際線都要後退了好嗎!”

    常笙畫涼涼地道:“寧韶明跟我睡在一起呢,他都沒擔心過,你操心什麽?”

    斯文德鄙視她:“你有本事在他麵前露出最邪惡的一麵試試!”

    常笙畫才不害怕呢,“他說過我是好人。”

    斯文德震驚臉,“他瞎啊?!”

    常笙畫一臉嫌棄,“你才瞎。”

    斯文德抹了把臉,“不過也好,瞎就瞎,免得見過你的真麵目之後就嚇跑了。”

    常笙畫懶得理他。

    斯文德想了想,又道:“但是你們倆的身份……”

    一個是寧家的唯一繼承人,一個是常家的小女兒,而寧家和常家雖然說不上有過節,但也是軍政互不幹涉,他們兩個想在一起,帝都的世家圈子都非得陰謀論不可。

    不是懷疑寧韶明想找人聯合幹掉他爸上位,就是懷疑常家圖謀不軌試圖兼並寧家。

    常笙畫道:“沒關係。”

    斯文德疑惑——難道常笙畫已經有了對策?

    常笙畫卻是詭異一笑,“誰敢嘰嘰歪歪,我弄死他。”

    斯文德:“……”

    說好的談個戀愛之後就能從良向善呢,怎麽感覺更凶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