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讓我媽咪做什麽危險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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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你讓我媽咪做什麽危險的事呢

    男人抓著蘇婕的頭發,一邊邪惡地笑著,一邊將她的腦袋按進酒缸裏。

    蘇婕拚命掙紮,但根本無濟於事,頭還是被按了進去。

    那酒缸裏裝的全是雨水,裏麵渾濁不堪,還滋生出各種蟲子。

    蘇婕也沒時間惡心、害怕,這樣的情況,隻要能活著就好。

    就在她快窒息的時候,男人抓著她的頭發,又將她的腦袋拎了出來。

    可她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男人再次將她的腦袋按進酒缸裏。

    這次,蘇婕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因為窒息,都快虛脫了,全身無力。

    傅雲深看見這一幕,心疼不已:“有什麽衝我來好了,放過那個女人。”

    他怎麽可能不救她呢?且不說他對她已有些心動,畢竟她是被他卷進來的。

    男人再次將蘇婕的腦袋拎出來,然後對兩個下屬道:“沒聽見傅總的話嗎?有什麽都衝他去。”

    剛剛被傅雲深打傷的那兩個男人,嘿嘿壞笑著,再次向他拳打腳踢。

    隻是這一次,傅雲深並沒有還手,畢竟蘇婕還在對方手上。他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任由那兩個人毒打自己。

    蘇婕緩過來後,看見傅雲深被打,心痛地道:“傅雲深,你這是做什麽?都說了別管我了。你快還手呀,快還手呀。”

    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去,雖然知道衝上去也沒用,但能和他一起挨打,也好過這樣看著他被打。

    那個叫尹健的男人看傅雲深被打,高興地大笑起來。

    此刻他緊緊抓著蘇婕:“給我老實點兒,否則有你好受的。”

    他瞥了瞥她那狼狽的樣子,卻發現她臉上那濃重的妝容已經被水衝去,露出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無法形容的清麗脫俗。

    “喲,其他女人都是卸了妝變醜,你怎麽卸了妝還變漂亮了。早知道你這麽漂亮,兄弟幾個剛才就該先陪你玩玩的。”

    傅雲深聞言,抬頭看向蘇婕,覺得簡直像變魔術一般,她怎麽變成那個神秘女郎呢?難道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蘇婕也明白,濃妝被衝洗掉,傅雲深肯定認出她了。

    但這個危急關頭,保命要緊,哪裏顧得那些事。

    尹健撫摸著蘇婕的臉頰:“嘖嘖,真是又嫩又滑。”

    傅雲深見狀,大喝起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

    尹健嗬嗬一笑:“我倒要看你怎麽不放過我。”

    他湊上去,便在蘇婕臉上親了一下。

    蘇婕想躲,但被抓著,哪裏躲得了。

    傅雲深剛想反抗,尹健便將蘇婕腦袋按向酒缸。

    他見狀,便不敢再動了,隻能乖乖任由那兩個人打。

    他感覺四肢百骸都傳來疼痛,盡管極力隱忍,還是不由得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蘇婕已經哭起來:“傅雲深,你快站起來,不能任由他們打你,會出人命的。”

    傅雲深已經受傷,而且傷得很重,現在就算想要站起來反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蘇婕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道:“你們這群流氓、混蛋,趕快放開他,放開他”

    尹健瞥了一眼地上的傅雲深,拉著蘇婕來到酒缸前:“著什麽急?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

    不等蘇婕反應過來,尹健再次將她的腦袋按進水裏。

    任憑蘇婕怎麽掙紮,尹健死死按著她的腦袋,不肯鬆開一絲一毫。

    顯然,尹健剛才隻是拿蘇婕威脅傅雲深,現在才是打算要了蘇婕的命。

    蘇婕感覺,整個人無法呼吸了,頭疼痛得厲害,意識、感知,都一點兒一點兒地在消失。

    她這是要死了嗎?她好想兒子,以後她不在了,他要怎麽過呢?

    她還有遺憾,沒能親口對那個男人說一句“我愛你”。

    傅雲深看著蘇婕漸漸停止掙紮,不顧一切地想要爬起來,上去救她。

    可他剛支起半個身子,又被拳打腳踢的,打得趴下了。

    他雙眸裏,不禁泛起淚光:“混蛋,你趕快放開她。你不是找我報仇嗎?有本事殺了我,傷害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助、痛苦。

    他隻能衝女人喊道:“蘇婕,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隻要時間一到,他的下屬就會進來救人,到時候就會沒事了。

    一個男人忽然停止打楚惜朝,驚恐地道:“老大,有動靜,好像有人來了。”

    沒錯,傅雲深的人來了,正從四麵八方,向這邊潛過來。

    尹健看了看蘇婕,已經完全停止掙紮,想必已經死了,便鬆開她。

    他輕哼道:“反正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傅雲深也教訓過了,咱們撤吧。”

    那三個男人轉身,熟門熟路地,向夜色中逃竄。

    傅雲深想要爬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時有下屬上來扶了他一把。

    他甩開那個下屬,踉踉蹌蹌地奔上去,從酒缸裏撈起蘇婕,抱在懷裏。

    他輕撫著她蒼白的麵頰,淚水大顆大顆地滴落,恰好落到她的臉上。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什麽都沒告訴我,不能就這樣死了,不能就這樣死了。你快醒過來吧,求求你快醒過來吧”

    傅雲深覺得自己真是愚蠢,跟在身邊六七年的女人,竟然不知道她的真麵目。

    他還在傻乎乎地想,他好不容易心動,卻同時對兩個女人心動,多情、花心的本性一點兒也沒變。

    卻不想,這不同身份的兩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醫院,傅雲深呆呆地站在走廊上,夾著一支煙呼呼地抽著。

    大概這個時候,也隻有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才能讓他稍微好受些。

    林若溪和楚惜朝得到消息,便帶著孩子們急匆匆地趕來。

    蘇旭堯跑得極快,跑到傅雲深麵前,就喝問道:“我媽咪呢?我媽咪在哪裏?”

    傅雲深呆呆愣愣的,隻是瞥了瞥病房,連話都說不出來。

    蘇旭堯忙推門進病房去了,小王子和肉丸子擔心他,也跟著進去了。

    林若溪和楚惜朝看了看傅雲深,隻見他滿臉的紅腫和淤青,便知道昨晚肯定是一場激戰。

    他們倆又看了看病房裏麵,見蘇婕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渾身插滿了管子,顯然傷得不輕。

    林若溪心疼傅雲深,也擔心蘇婕:“哥,你沒事吧?蘇婕怎麽樣呢?”

    傅雲深慢吞吞地回答:“我沒事,但蘇婕因為窒息太久,腦部損傷嚴重,伴有感染。醫生說,她4時內不醒的話,醒來的機會將會很小。”

    楚惜朝也忍不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呢?怎麽會弄得這麽嚴重?”

    傅雲深將煙掐滅,有些哽咽地回答:“還記得尹莉嗎?是她的哥哥尹健來找我們報仇。尹健以為我愛的人是若溪,所以三番五次地針對若溪,後來發現我和蘇婕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又綁走了她。”

    林若溪奇怪地道:“是尹莉!與金秀娜沒有關係?”

    傅雲深靠在牆上,疲憊地道:“我個人覺得應該與她有關係,隻是不知道她在這其中扮演的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他長長歎息一聲:“我現在實在沒心思,也沒精力去查了。我隻希望蘇婕能趕快好起來。否則我怕會內疚、自責一輩子。”

    林若溪上去,握著傅雲深的手:“哥,事情已經發生,你內疚、自責也於事無補。我相信蘇婕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就像惜朝一樣,都說要癱瘓,可現在他的腿已經有知覺了。”

    傅雲深點了點頭,大概現在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這時蘇旭堯從病房裏出來,恨恨地看著傅雲深。

    “你讓我媽咪去做什麽危險事呢?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傅雲深抿了抿唇,吞了一口苦澀的唾沫,卻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不該利用她引出幕後真凶,更不該讓她出事的。

    蘇旭堯繼續說:“我媽咪前兩天就怪怪的,好像知道自己可能會出事,肯定是你給她安排了危險的工作。我媽咪是很聰明很能幹,可她始終是一個女人,你為什麽要讓她去幹這麽危險的工作?”

    傅雲深麵對蘇旭堯的指責,越發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旭堯看了傅雲深一眼,從書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我媽咪說,如果她出事了,就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林若溪想起,剛才來醫院的路上,蘇旭堯說要回家拿東西,想必就是拿的這個吧。

    傅雲深顫抖著手,接過了信封,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蘇旭堯。

    蘇旭堯繼續說:“相信你看過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

    傅雲深拿著信封,向旁邊的長椅走去,打算拆開來看看。

    他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了,那娟秀的字跡他認得,是蘇婕親筆寫的。

    傅雲深,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出事了,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

    七年前,我和你在嘉華酒店有過一夜,或許你早就忘了,但我卻不會忘記,因為我就是那個時候懷上旭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