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爨家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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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拿下南中第一重鎮味縣城池,對張誌來說,不過隻是萬裏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各種千難萬苦的挑戰,各種千頭萬緒的工作,都還在等著張誌。
千頭萬緒的事務也確實堆積如山,百姓需要安撫,人事需要調整,旗幟印信得更換,俘虜需要收編,軍隊需要重新整編,南中各城需要派人聯絡勸降,春耕大計和應對魏軍反撲更是迫在眉睫,另外再加上恢複工商和籠絡豪強大姓,通好蠻夷豪帥,各種各樣的工作全部堆放到張誌麵前,真是讓張誌想理出一個頭緒都是難如登天。
也還好,張誌目前手下還有幾個得力可靠的幫手,繁雜的庶事民政可以推給陳粲、薛讓、莫聲和馬鳳這些已經經過考驗的文職官員,收編俘虜和招募新兵,整編和訓練軍隊這些事情,可以放心交給趙全、朱相和吳麻等忠心耿耿的漢軍宿將,再加上以霍弋、嚴岌和楊稷為首的蜀漢老臣鼎力相助,張誌倒也不至於徹底的手忙腳亂,可以把主要精力用在處理幾件重要大事上。
第一件大事當然是勸降南中各郡各縣,而其中最關鍵的莫過於就是勸降越嶲太守龔德衡,至於原因也很簡單,越嶲郡內的旄牛大道,是建寧通往成都的主幹道,不僅距離最近,道路也最平,無論魏軍南下攻打漢軍,還是將來漢軍北伐成都,旄牛大道都是毫無疑問的首選道路,所以如果能夠順利勸降龔德衡,漢軍不但馬上可以贏得一個緩衝區,還可以隨時掌握益州的魏軍動向。
也還好,龔德衡的父親龔湛和長兄龔祿,都是出了名的蜀漢忠臣,同時龔家還受過已經殉國的蜀漢名將張嶷大恩,在歸屬感方麵肯定更容易向著漢軍一些,把龔德衡直接勸降過來的可能不僅存在,可能還相當大,所以張誌除了以漢軍庲降都督的名譽命令龔德衡易幟歸漢外,又和霍弋各自給他寫了一道親筆書信,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義,盡最大努力勸他直接歸降。
順便交代一句,在勸說南中各城重舉漢軍旗幟這一點上,霍弋的影響力和漢軍勢如破竹的攻勢自然發揮了重大作用,才剛到了正月初四這天,距離味縣最近的同瀨小城就乖乖送來降表,成為了第一座沒有看到漢軍就主動易幟的南中城池。
第二件大事是擴大軍工生產,雖說霍弋與蜀漢曆任庲降都督都十分重視,在味縣一帶建立了南中最大的軍工生產基地,各種生產設施也基本上沒有遭到戰火破壞,然而規模卻肯定無法承擔起漢軍的繼續擴軍,還有將來肯定要發起的北伐,所以張誌很快就決定動用大量錢糧物力,把味縣軍工生產的規模一倍,還把這件重要大事交給了當初率領工匠研究出紙甲的毋斂老尉曹李壓專門負責,全力生產漢軍需要的武器盔甲。
這個時候,漢軍的垃圾食品優勢也迅速體現了出來,即便南中是出了名的貧困偏遠,錢糧稀少,但是有方便麵和午餐肉這些利器在手,漢軍卻絲毫不用為錢糧的問題操心,沒有修建工坊的磚瓦木材沒關係,用午餐肉砸!人手不足也沒關係,用方便麵砸!缺乏煤炭也沒關係,用豆豉鯪魚砸!沒錢雇傭工匠學徒也沒關係,用三鮮伊麵的調料砸!南中的產鹽少得可憐,富含上好鹽巴的方便麵調料就是錢!就是金子!
在此期間,午餐肉和豆豉鯪魚附帶的馬口鐵包裝罐自然變得無比重要,盡可能把馬口鐵回收回來後,隻需要回爐重新冶煉一下,馬上就是品質遠超這個時代的上好熟鐵,也馬上就解決了南中產鐵稀少的大問題,還可以大量節約出開采鐵礦的人力,用於其他的生產建設。
不止如此,終於有了一個勉強過得去的軍工生產基地後,多少知道一些冶煉知識的張誌,還馬上就著手試驗和開發灌鋼技術,親臨工坊指點工匠試驗用融化的生鐵給熟鐵滲碳,生產遠比炒鋼、百煉鋼更加鋒利堅韌的鋼鐵武器,然後靠著二十一世紀精煉的熟鐵為基礎,還很快就取得了一些重要進展。
還有一點必須值得一提,那就是南中的鐵礦雖然稀少,銅礦卻相對較多,也一直就是蜀漢最大的產銅地,再加上春秋戰國時就已經發展到了巔峰的青銅技術,所以不消說,生產青銅炮取代鬆樹炮,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張誌的軍工生產計劃中。
第三件大事則是此前南下交州的南中軍隊精銳主力問題,根據馬融的交代,此前他確實派人緊急南下聯係過統領的南中主力的爨穀,請求爨穀立即回援味縣預防萬一,然而爨穀的回答卻是南中軍隊已經深陷交州戰場,暫時難以抽身,讓無權節製南中主力的馬融給他一點時間考慮,其後就再無音信,所以南中主力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張誌並不知曉。
為了迅速壯大的軍隊,張誌當然十分希望能夠直接收編爨穀率領的南中主力,也正因為這點,張誌除了親自寫信勸說爨穀率軍回歸,許下無數利益收買爨穀率領的南中將士,還給爨穀送去一枚安北將軍的印信,讓爨穀在官職方麵與霍弋平起平坐,早早就亮出了會重用爨穀的態度。
除此之外,為了向爨穀示好,張誌還明確告訴爨穀,說自己會去令興古各城,讓興古郡繼續為爨穀提供糧草供應,讓爨穀能夠從交州戰場從容脫身,以免南中主力缺糧而給了東吳軍隊以可乘之機。
另一件重要大事則是籠絡以爨家為代表南中大姓,還有南中境內的各大蠻夷豪帥,結果也是湊巧,正月初五這天的正午,張誌在百忙中騰出時間,專門與霍弋等人商量起如何爭取南中大姓支持時,親兵突然上堂來報,說是爨友派遣他的長孫爨中為使,代表他前來味縣拜見張誌,還有問候霍弋,已經快到味縣城外了。
畢竟是一個縣級小幹部出身,經驗和火候都還有些欠缺,聽到這個消息,正好就在堂上的莫聲忙向張誌說道:“都督,爨家是建寧第一大姓,爨老前輩又一直與霍老將軍關係良好,屬下建議,都督不妨親自出城迎接爨老前輩的長孫,以此彰顯我們大漢軍隊希望與爨家通好的誠意。”
急著獲得爨家的支持,張誌不假思索,幾乎就想點頭同意,可是看到霍弋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張誌卻馬上就醒過味來,忙把準備接受的話咽回肚子裏,改為微笑說道:
“爨老前輩,這是在把本都督當孫子輩打發啊,不但沒派兒子來和本都督來交涉聯絡,他的大孫子還擺這麽大架子,早早就派人知會他的動向,擺明了是想讓本都督親自出城迎他,本都督如果真的親自出城去迎接了他的孫子,那以後他爨友親自來了,本都督還不得親自出城百裏相迎?”
莫聲一呆,也這才想起以張誌目前的身份,親自出城去迎接無官無職的爨友長孫,確實太過跌份,忙請罪道:“都督恕罪,屬下一時糊塗,竟然想讓都督降尊紆貴,屬下有罪。”
“沒事,你也是一片好意,想急著讓我們處好和爨家的關係。”張誌微笑擺手,又向莫聲說道:“莫曹掾,你是侍曹,你跑一趟吧,替本都督去迎接一下爨老前輩的長孫,多少給他點麵子。”
莫聲答應,趕緊領著自己的隨從出城去迎接爨中,張誌也這才轉向霍弋問道:“老將軍,這個爨中和爨穀是什麽關係?他在爨家地位如何?”
“爨中是爨穀的侄子,爨友第三個兒子生的,因為爨友長子和次子的兒子都生得晚,所以爨中就成了爨友的長孫。”
十分熟悉爨家情況的霍弋隨口回答,又微笑著說道:“還有,爨中雖然是爨友的長孫,但並不是爨友最喜歡的孫子,爨友次子的長子爨品,才是爨友最看好的孫子,一直都把他當家族接班人培養。”
“果然沒誠意得厲害。”張誌微笑說道:“派一個孫子來和晚輩打交道就算了,還是派一個不得寵的孫子敷衍了事,擺明了告訴晚輩,他對晚輩並不看好啊。”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誠意。”霍弋笑笑,說道:“最起碼,爨友還是給了都督你一個和他禮尚往來的機會,爨家將來會如何與都督你相處,爨友的長子爨穀會不會率領南中主力回歸我們大漢軍隊了,就看都督你如何應對爨友的試探了。”
張誌笑笑,說道:“那也得看爨老前輩如何試探晚輩。”
過得一段時間後,莫聲順利把爨友不得寵的長孫爨中迎到了建寧太守府門前,不肯自降身份讓爨家小覷自己,張誌依然還沒有出門迎接,然後還是在莫聲把爨中領到了大堂門前時,張誌才微笑著走到堂前,站在台階上迎接爨中的到來。
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歲的爨中也頗有風度,絲毫沒有因為張誌對他不夠額外禮敬而流露不滿,不僅按照規矩對張誌恭敬行禮,還到霍弋麵前伏地叩首,以孫輩之禮向霍弋問安,態度看上去十分誠懇的恭賀霍弋逢凶化吉,還有漢軍順利光複味縣,也對張誌誓死不肯降魏的傲骨誌氣表示了由衷的敬佩——雖然誰都知道這話是在言不由衷。
虛情假意的廢話了許久後,試探來了,代表祖父爨友,爨中竟然向張誌提出了一個十分無恥的要求——那就是希望張誌網開一麵,暫時不要強迫目前的同勞縣令爨顯改打漢軍旗幟,允許同勞縣城繼續高舉魏軍旗幟,在名譽上繼續臣服曹魏,但實際上向漢軍輸送錢糧賦稅。
知道爨家是在試探自己的底限,聽到這個無恥要求,張誌當然哈哈大笑,說道:“爨公子,爨老前輩就這麽對晚輩沒信心,這麽怕晚輩抵擋不住曹魏反撲,將來找你們爨家秋後算賬?”
“都督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爨中微笑著說道:“事實上,祖父他對都督你絕對是信心十足,相信你一定能夠擋住曹魏進犯,保住南中七郡。祖父他希望同勞暫不易旗,主要是出於兩個重要目的,而且還都是對都督你有利的目的。”
“願聞其詳。”張誌微笑說道。
“回稟都督,祖父他希望同勞暫不易幟,第一當然是為了方便幫助都督你收集曹魏消息。”爨中微笑說道:“同勞繼續虛打曹魏旗幟,可以名正言順的與曹魏保持聯絡,隨時掌握曹魏軍隊的動向,有利於都督你因地製宜,應對強敵。”
“這個就不必了。”張誌搖頭,微笑說道:“大漢在南中的忠臣多如天上星辰,本都督率領王師光複了味縣的消息傳開後,南中七郡六十三城必然易幟歸漢,有的是忠勇無畏的大漢忠貞之士為本都督探聽曹魏情報,就不必勞煩同勞的爨明廷千裏迢迢與曹魏虛與委蛇,為我們大漢軍隊收集軍情敵情了。”
看了張誌一眼,暗暗佩服了一句張誌的臉皮厚度,爨中又笑容滿麵的說道:“都督,同勞暫不易幟,第二點對都督你來說更加重要,那就是同勞方麵可以名正言順的與南中主力聯係,既可以讓都督隨時掌握南中主力的動向,也可以方便在下的祖父親自出麵,勸說在下的伯父爨穀將軍率眾歸還大漢軍隊,幫助都督力保南中,繼而光複益州。”
“這一點相當需要。”爨中又趕緊補充道:“因為隻有這樣,在下的祖父才可以不受影響的直接與伯父聯係,不必擔心伯父麾下那些死心塌地投降曹魏的將領幹擾阻攔,誤了都督你勸說南中主力回歸大漢的關鍵大事。”
“沒必要,沒必要。”張誌笑得更加輕鬆,說道:“霍老將軍之前派遣南下的南中將士,全部都是為炎漢朝廷征戰多年的大漢將士,聞聽本都督光複味縣,爨老前輩順天應人勸說爨穀將軍歸漢,他們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阻攔?況且就算其中有一兩個死心塌地投降曹魏的鼠輩存在,爨將軍兵權在手,收拾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爨中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凝固,半晌才強笑說道:“都督,這麽說,你是希望同勞一定要盡快易幟了?”
“這是當然。”張誌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除了同瀨以外,就數同勞距離味縣最近,如果本都督容許同勞暫不易幟,那又如何能夠傳檄而定南中七郡六十三城?所以……。”
說到這,張誌稍微頓了一頓,又說道:“所以,還請爨公子回報同勞縣令爨顯,本都督給他幾天時間,正月十五之前,他如果還不易幟歸降,本都督立即出兵同勞,討伐他的叛漢降魏之罪。”
沒想到張誌會把話說得這麽死,爨中吃驚之餘也有些為難,然後還轉向了霍弋,苦笑說道:“老前輩,這……。”
“別問老夫意思。”霍弋微笑答道:“在這些事上,老夫隻能陪上一個耳朵,如何決定,必須得由都督親自定奪。”
“爨公子如果不方便或者有什麽顧忌的話,也可以不必勞煩。”張誌換了一副輕描淡寫的神情,說道:“本都督這就令人做書,給爨顯送去最後通牒,命他限時歸降。”
言罷,張誌還真讓小吏給同勞縣令爨顯寫了一道書信,命令這個爨家自己任命的同勞縣令限期易幟,然後當場派人送出,爨中見了心裏打鼓,也馬上明白張誌這是擺明了車馬示威,要逼著爨家立即站隊,絕不容許爨家騎牆觀風,同時討好漢軍和曹魏。
不止如此,為了讓爨家知道自己的強硬態度,張誌甚至都不肯自降身份親自設宴款待身份遠不夠格的爨中,又微笑著說道:“爨公子,你遠來疲憊,還請快到館驛好生安歇,莫曹掾,你親自送爨公子去館驛休息,設宴好生款待。”
莫聲答應的時候,張誌又隨口補充了一句,道:“對,爨本將軍和爨公子是同族,莫曹掾你派人去給爨本將軍打聲招呼,請他也到館驛陪同爨公子用宴,免得爨公子一個人孤單。”
再次答應後,莫聲把滿臉強笑的爨中請出了大堂,張誌也這才轉向霍弋問道:“老將軍,怎麽樣?晚輩的應對,你覺得如何?”
“有禮有節,既沒失風度,也擺明了強硬態度。”霍弋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都督,老夫必須得多問一句,如果爨家的老巢同勞在期限前不肯易幟,你是否會真的出兵同勞?”
“會!”張誌回答得斬釘截鐵,說道:“爨友既然如此毫無誠意,那他如果還想繼續試探晚輩的底限,那晚輩就隻能是殺雞儆猴,與他刀兵相見!不然的話,其他的南中大姓和夷人豪帥必然紛紛效仿,視晚輩和大漢軍隊為魚肉羔羊,任由他們宰割!”
“你就不怕這麽做,會失去南中大姓對你的支持?”霍弋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怕,晚輩更不能怕。”
張誌冷靜的回答道:“以這些大姓豪強的德行,晚輩讓一步,他們必然進三步,而且他們就算在口頭上表態支持晚輩,沒有足夠的利益交換,他們也最多隻是裝裝樣子與晚輩虛與委蛇,到了晚輩形勢不利的時候,他們在背後捅刀子,絕對比任何人都狠!”
“既然如此,既然晚輩現在的實力還無法讓他們心悅誠服,那晚輩就隻能是直接表明態度,願意合作,晚輩歡迎!想虛與委蛇,沒關係,晚輩用誠意慢慢感化他們!敢挑戰晚輩的底限,晚輩就堅決刀槍說話!”
聽了張誌的這番話,霍弋歎了口氣,說道:“也罷,既然都督你態度這麽明確,那老夫就做一個和事老吧,老夫這就給爨老頭寫一道書信,勸他聰明點看清楚形勢,不要跳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這一天的事情還沒完,用過了晚飯活動了一下後,按照慣例,準備和敵人打持久戰的張誌早早就扔下了公事躺到榻上準備休息,還沒忘了在睡前召喚係統,抽取自己的新款午餐肉和可口可樂免費援助。
連續叫了好幾聲,係統娘才在張誌的腦海裏開口,凶巴巴的吼叫道:“渣男,你夠了沒有?有了古龍午餐肉和五百毫升的可樂還不滿足?還想抽什麽更好的東西?”
“小寶貝,我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盡快抽到保質期長達三年的軍用午餐肉罐頭。”張誌象哄小孩子一樣的說道:“說不定我運氣爛,抽到山寨小廠的雜牌午餐肉,還有三百毫升的可樂,這樣你就可以節約許多援助成本了。”
“快抽!一起抽!別浪費本係統時間!”
係統娘憤怒的吼叫,還同時放出了午餐肉和可樂的抽取按鈕,張誌隨意按了兩下,然而當兩個屏幕上的午餐肉和可樂畫麵定格後,張誌和係統娘卻一起呆住,然後係統娘還直接咆哮出聲,嚷嚷道:“渣男,你是不是想要本係統的命?!”
張誌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能抽得這麽狠,因為張誌這次抽取,不僅直接抽到了一點二五升裝的可樂,還抽到了一款價格特別昂貴的網紅午餐肉——長城牌小紅豬午餐肉!
張誌敢擔保自己沒有記錯,這款號稱含肉百分之九之幾的午餐肉,售價高達每罐三十元左右!比普通的午餐肉價格貴上一倍還多!所以張誌雖然動過嚐鮮念頭,卻從來沒有舍得買過。
“太貴了!”
身體嬌小的係統娘直接跳出屏幕,在張誌的麵前捶胸頓足的叫嚷,“渣男,你如果還有一點良心,就讓我把這款午餐肉換了,這破東西比速達麵館都還貴!你現在治下的登記人口又有這麽多,如果你要我援助你這破玩意!我會破產,我會破產!”
沒有搭理係統娘的耍賴撒嬌,張誌隻是伸手去按領取按鈕,誰知係統娘卻搶先一步,用她不及格的胸部攔住了張誌的手指,清澈的大眼睛中淚光閃爍,表情無比可憐的哽咽說道:“渣男,你對別人那麽好,就不能對我好一次?你隻要換,我就給你換同等重量的軍用午餐肉,保質期三年的軍用午餐肉罐頭,多少幫我節約一點援助成本,難道你就不能可憐我一次?”
“寶貝,可是我從沒吃過這種午餐肉,想嚐一嚐啊。”張誌苦笑說道。
“都是肉糜澱粉加調料,能有什麽新奇味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就不能為了我犧牲一次?嗚……。”
係統娘終於哭出了聲音,表情可憐得仿佛已經痛不欲生,淚如泉湧的說道:“你不要以為錢對本係統不重要,錢關係到本係統最重要的數值!我如果不在了,我看你的木材古董賣給誰去?你到那裏買方便麵和午餐肉去?我們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係統娘的哭訴,可是見到她哭得模樣可憐,也知道她確實為自己做了許多事情,張誌思來想去,考慮到保質期三年的軍用午餐肉對自己更加重要,便搔著頭說道:“那好吧,有個條件,叫我一聲好老公,還得親我一下。”
這一個晚上,一向貪得無厭的張誌難得付出犧牲,第一次對係統娘做出了讓步,用自己很想品嚐的高檔午餐肉,交換了保質期長達三年的軍用午餐肉罐頭。
隻是很可惜,張誌並沒有看到係統娘回過身後的得意奸笑,不然的話,張誌一定會嚴重懷疑金錢到底和係統娘的那一項重要數值有關。